那些人动作粗鲁,弄伤了她的身子,让她全身疼痛不已,可是她又能够怎么着?
心头好乱,她只能够不断地在心里叹息,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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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禀皇上,颐亲王求见。」太监扬声禀报。
「宣。」皇帝随手一挥,便要殿上所有侍官全数退下。有些事情他得跟皇兄好好谈谈,而且是私下交谈。
没一会儿,李煜步入殿内,没有任何行礼,仅是轻挑眉峰望向坐在龙椅上的皇帝,
「你找我有何要事?」
他向来就是如此,狂妄、霸道,凡想要弄到手的绝不放过,不过对於一统天下这等大事却是兴致缺缺,不同弟弟争夺皇位,甘心做一位爱花成痴的王爷。
说到了花,不晓得今日特地取回的那株昙花情况如何?他可不希望那株昙花因水土不服而死去。
说也奇怪,在那座山谷内少说也有数千种花卉,可是他却只钟爱那株昙花。
彷佛不获得它,他将会後悔一生似的……哈!可笑,他何时也会信这一套说辞来着?
「你这狂妄的性子依旧没变,见著了朕还是不肯下跪行礼。」以前就没有见过他向先皇下跪行礼,对他也是一样。
狂妄、霸道、不羁的性情,他依旧如此,让他拿他没辙。不过今日可不一样,他定要让他臣服於他。
「哼!」李煜冷哼一声,「你今个儿找我应该不是来教导我礼仪的,有何要事尽管说出来,别在那拐弯抹角。」
他会不了解眼前的皇弟吗?今个儿传唤他前来,肯定是为了些无聊的琐事。
「你的岁数也不小了,似乎该找门亲事定下来——」话还没说完便被李煜打断。
「如果你想要同我说这等无聊琐事,恕我不奉陪。」果然被他料中,是无聊到极点的蠢事。
想要为他安排亲事?省省吧!他不会接受任何的赐婚,女人是消遣用的,可不是娶来为妻。
想要他成亲?行!那叫天先塌下来再说。
「话可不是这么说,皇太后也甚为担忧你的婚姻大事。」皇帝拧起眉,这性情刚烈的兄长可真不好应付。
闻言,李煜不禁狂笑出声,「皇太后担忧我的婚姻大事?哼!何时她也这么在乎其他嫔妃所生之子了?怎么不先担忧你的婚姻大事倒先担忧起我来著?」
哼!谁会不知道他们心里所想何事,肯定是要下旨赐婚予他,要他感皇恩而一心效忠於皇室,不得存有任何叛乱之心。
这事他见得多了,要他乖乖成为他们的棋子,永远臣服於他们之下,不得有任何不敬之心存在。哼,他就这一条命,他们要不就直接取去,这样还来得痛快。
想要他娶一名未曾谋面的女人为妻?想都别想!
他绝对不会顺从任何人的意念行事,他就是这样的人,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他。
「你——」皇帝神情万分气愤。他可是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君,为何他得要看他的脸色过日?
好一位颐亲王,好一位狂妄的兄长,竟然将身为一国之君的他不放在眼底。
「看来今天的谈话就到此结束,还请皇上多保重身体,千万别气坏了龙体。」李煜唇畔噙著嘲讽的笑意迳自转身离去。
皇帝咬紧牙关,双拳紧握,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怨气。
等著瞧,他定会找机会将今日这笔仇给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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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皎洁的月光斜照在百花园,正好洒落在那株昙花上。
洁白的花瓣在月光下,静静地绽放开来,清雅的花香飘荡在空气中,沁人心脾,而那份优雅的美,真是令人心动。
突然,花瓣逐渐幻化为女子的手臂、修长双腿……最後一名绝艳女子站立在昙花旁。
她藉由花朵的绽放而幻化为人形,而如今她又该到哪里去?心乱不已。
李煜处理完府内的琐事,已是入夜时分,他放下手中墨笔,拧起眉峰,可真是多事的一日。
就在他闭上眼、深吸口气,想要休憩一会儿时,那沁人心脾的清香立即窜入鼻问,李煜连忙睁开眼。
昙花开了?他又惊又喜的起身向花园奔去。
当他来到花园时,却瞧见一名身著白衫的女子伫立在昙花旁轻声叹息。
事情有些诡异,怎么会有女子出现在百花园内?府中仆役都没有人发现她吗?
私闯王府者他绝不宽恕。
李煜一个箭步向前,大手握住那名女子的手臂,令她不得不转过身面对他。
可是她回头与他四目相接时,他的心彷佛被不知名的情感猛然撞击,再也移不开他的视线。
他这生未曾见过如此佳人,在月光照射下,细而长的柳眉,白净无瑕的瓜子脸,鲜艳的红唇引人遐思,而她那双布满惊惧之色的美目,让他见了是怜爱不已。
爱怜?呿!他该在乎的是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府中?心头有许多的疑惑,他紧握著她手臂的手没有放开,深怕一放开她,她就会消失不见。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花园内?你最好给本王一个合理的解释。」他迫不及待想要弄清楚这名女子的来历。
她最好给他一个合理的回答,要不然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她又惊又慌的眼眸直瞅向眼前的人类男子,「我……我是来跟你索回这株昙花的。」这株昙花就是她的真身,万万不可受到任何伤害,不然她也会跟著魂飞魄散。
「喔,这株昙花是你的?」她身旁的昙花绽放得极美,让人见了爱怜不已,他怎么可能会甘愿让这株昙花离开他的百花园?
「正是……」会是因为水土不服吗?她竟然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就这么倒在他的怀中。
天啊!这里的土壤贫瘠,让她无法适应,又或许是今日被他给掘起,路途遥远,让幻化为人形的她更是娇弱无力。
「你这是在做什么?投怀送抱吗?」哼,还说什么是来要回昙花的,其实是来向他献身。
女人果然都是一个样,他见得多了。对於怀中这名女子,他由原先的好感彻底改观,眼中净是不屑之色。
先不管她是如何进入王府,既然她主动献身,他又怎么可能白白放过这个机会?
他将怀中的可人儿一把抱起,就要带她回厢房共度春宵。他这么做不也是顺她的心意行事吗?瞧他多为她著想。
「啊?」她低呼出声,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对她这么做。「你……你这是在做什么?」他究竟想要对她做什么?她心里惊慌不已。
「做什么?」李煜失笑出声,对於她的演技他满心佩服,像她这样的女人该去做戏子的,做名淫妇真是可惜了。
「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此刻的她无力地枕靠在他耳畔柔声低语,分外引人遐想。
「不懂?哼,待会儿就知道了。」听听她那娇柔的嗓音,有哪个男人能够抗拒得了?
不可否认,他真的对怀中这名女子有股强烈的欲望。这是怎么了?他向来对女人是极有自制力,今夜他竟然会这么想要一名来历不明的女子?
嗅著从她身上传来的馨香,那是什么样的香味?可是花香吗?高雅迷人的香气,令人难以抗拒。
半夜出现在花园内向他索回昙花的神秘女子,她究竟是谁?难不成是花精吗?
哈!李煜为自己这可笑的想法於心暗自耻笑。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精怪存在?他铁定是被皇上那家伙给气得神智不清,不然他怎么会这么想?
抱著怀中的神秘女子来到他的厢房,长腿一踢便将紧掩的门扉给踢开,迫不及待要与她燕好。
不管她的来历如何,他都要定她了。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这里是哪里?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满心满眼的疑惑。
心开始狂跳,她是头一次和人类如此亲近,还是名人类男子啊!
「做什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刻意装胡涂?或者我该说你是欲迎还拒。」李煜将她丢在床上,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
对於女人,他向来不懂何谓怜惜,他只要掳掠就好,对她也会是一样。
「哎呀!」好疼啊!他的动作好粗暴,真是个粗鲁的人类男人。她在心底对他留下了深刻的坏印象。
在她尚未来得及回神面对他时,李煜已一把握住她小巧的下巴,深邃的眼眸直瞅著她。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这似乎是他有生以来,头一回询问女人的芳名。
不知怎地,他总觉得今生会跟她有所纠葛,而且是纠缠不清的情感。
「我……」名字吗?她是昙花,又怎么会有名字呢?其他的花精总说她的花一绽放开来,就像是一朵白玉雕成的昙花。
「白玉昙……」这应该算是她的名字吧!
「喔,白玉昙。」由白玉所刻成的昙花吗?这名字真有意思。
不知为什么,他总是会将她与今日带回来的那株昙花联想在一起,那株昙花雪白花瓣的确就像是由白玉精雕细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