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记声响,倒也让他们两人回复理智。武煌连忙将她抱离身边,用力地呼吸空气,这才让他体内要她的欲望平定下来。
他该死的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的理性上哪去了?真差劲啊他?
武煌转过身去,瞧见白霜俏颜羞红,低下头不敢望他,瞧见那只木梳裂成两半。
“真该死的,这木梳竟然如此不中用,一摔就裂,我把它丢了。”他打算将那裂成两半的木梳丢弃,白霜却快他一步,将它们抬起。
“它裂成两半,还是可以使用的啊,不如……咱们一人一半,你为我梳发,我也为你梳理,你说可好?”这可是他特地买来送她的,怎么可以轻易将它丢弃?她可是不舍得。
武煌听到她这么说,心里十分欣喜,一人一半,感情永远不会散是吗?
白霜将手中裂成的一半木梳递给他,“好了,你要为我梳发一辈子的。”她脸上荡着有点腼腆的笑容。
“说好的,一辈子。”武煌直接一把将她抱入怀中,取过她手中的翠玉簪子,为她插在发上。
“好看吗?”白霜娇羞地问着眼前的他,心又不自觉地加快跳动起来。
喔,他真的好令她心动,她怎能不去喜欢上他,爱上他呢?
他对她的百般疼惜,她怎么可能无法体会得到?他对她的情意之深,让她为他心动不已。
她这一问,武煌唇畔难得泛出一抹笑意,“你的美,不足以用任何的言语来说明。”
他的一番话,让白霜又是排红双颊,“那么,你对我心不心动?”既然他问她,那她也要这么问他。
心动的感觉似乎很难去形容,但她就是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想要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
她这样算不算是对他心动,算不算是爱恋上了他呢?
爱上一个人的情感,她要怎么说明?她只知道这一切就是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在她身上。
对于武煌,她还有着许多不太了解的地方,但她就是爱恋上他了。
伸手勾起她小巧的下巴,武煌打算再给她一吻;而白霜也闭上了眼,期待这一吻。
此时,外头传来脚步声,来人正是他们所遗忘的风少凡。
瞧见他们正卿卿我我地在木屋内,风少凡见了就有气,“找到人了,就不在乎徒儿了吗?”害他一直在西市内四处找寻他们的踪迹,像个傻子一般。
气煞他了,他真不该认武煌为师的,见色忘徒的家伙。
武煌对他有一些愧疚,是他疏忽了。“抱歉。”这是他头一次对风少凡说抱歉。
听到他的道歉之辞,风少凡有些错愕。他没有听错吧?一向唯我独尊,对世事漠不关心的武煌,也会说出抱歉这种话。
真是让人不禁感慨,爱情的伟大之处,得以将人改变。
白霜心里也觉得很对不住他,他一定寻觅她许久。她往风少凡的方向步去,轻拥他的身躯,“对不起,我以后定不会迷失。”
风少凡可没有料到她会这么做,不禁傻眼。她真香,真柔软,让他有点思念起早已过世多年的娘亲。
但是娘没有她的香,没有她的柔软,也没有她的年轻貌美就是。
他们感人的一面,看在武煌的眼里,却十分不是滋味。
搞什么啊?虽然风少凡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但也算是个男人,他不喜欢有任何男人接近他的白霜,就算是自己的徒儿也不行。他连忙向前将他们分开。
“好了,别抱太久。”武煌越来越觉得自己的醋劲大发。
风少凡年纪虽小,却挺懂人情世故,自然明白武煌心里所想之事。他撇了撇嘴,“哼,有了‘师母’就不要徒儿了。”
“你说什么?”眯起眼,武煌对于他的小声抱怨十分不满意。
白霜知道他有些不高兴,忙道:“好了,你也别跟自己的徒儿计较那么多了,不如……我来教你辨识药草吧!”
“你会辨识药草?”风少凡有点难以置信,越来越怀疑她的身分。
现今的女子哪有几个识得字,又会辨识药草的?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是的,我会辨识药草及制药,你愿不愿意跟我学习呢?”白霜笑吟吟的问着风少凡。
她所说出的话,令人不接受也难,有谁会不跟漂亮的大姊学习辨识药材呢?
“好,我愿意跟你学习。”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多认识些药草也好。
武煌心里却不怎么愿意,没事干嘛要教他辨识药草?他巴不得风少凡离得越远越好,因为这使得他与白霜在一起的时间都被他占去。
风少凡得意的看着武煌,“多谢师母的教导。”哼,老是把他抛下,这回他非要打扰他们不可。
武煌是气得牙痒痒的,却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该死的浑小子,日后定要他好看不可!
白霜拿起武煌买给她的药草经书,—一为风少凡解释,“其实在我们生长环境的四周,到处都充满随手可得的药草,例如:山楂、麦芽、生姜,都是具有消食导滞的疗效,而萝卜更有止渴、利尿、消食、顺气、化痰、散淤、解毒等多种功效……”
风少凡听的是津津有味,原来药草也是一门学问。
武煌见他们相处融洽,原本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渐渐能够容许风少凡接近白霜。
他所要的生活,是平凡、安稳、单调的,而白霜的出现,让他开始觉得多了一个女人在,似乎也是很不错的事。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遇到一见钟情的对象,他感激上苍,让他遇见了他今生的最爱——白霜。
爱恋上了她,不枉此生。
风少凡对于眼前这名来历不明,却很有可能真的成为他师母的女子——白霜是敬佩不已。
她懂得真多,从辨识药草倒替人把脉、针灸、开药引,无一不会,样样精通。
“你真厉害,我看很少大夫像你懂得这般多的,有没有兴趣——”他连忙收声,不敢再说下去。
“有没有兴趣怎样?”白霜笑吟吟的问道。“怎么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呢?”
风少凡连忙装傻笑道:“哈哈哈……没什么、没什么!”差点露馅,将自己的来历说出来。
原本是想要邀她去他的风堡做大夫的,看来还是取消这主意吧?因为他可以猜想得到,武煌的脸色会有多难看,他会准许她离开他身边才怪。
唉,他的身分来历特殊,无法对外人说出他的真实身分,那会替自己惹来杀生之祸的。
在一旁的武煌听了,没有多说些什么,反正风少凡没有说些什么就好。
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白霜沉静的侧脸,他想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来历、身分,为什么她会懂得这么多?
她真是位行医的大夫吗?可是这天底下哪有女大夫的?
她到底是从何而来?
她的衣衫成枯叶、棉絮,表示她纪非普通人。还有在西市救了她的白衫男子,为什么会认识她”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他想不透,真的想不透。
而越是去想她的来历,他的心就越是烦闷。
他真的很在乎她啊,不希望她离他而去。
所以,他不过问她为什么会穿着由枯叶所变成的衣衫,也不问她是否认识那位白衫男子。
他要她什么都不去想,安安稳稳地一直待在他的身边,一辈于都与他在一起。
他是否太过于霸道,控制她的一切了呢?
然而他的心里全都是她,怎样都割舍不下她?
当武煌打算要上山去砍些木材下来时,突然听到有人在大喊着救命。
“救命啊,救命啊!”那声音是惊慌、害怕的。
白霜及风少凡停止讨论,双双站起身来往发出求救声的方向望去。
“救命啊!我……我被毒蛇咬了!”来人一见到木屋有人,连忙九内求救,脚还一跛一跛的。
武煌皱起眉,看着来人惊慌失措的模样。
以这人身上的穿着打扮看来,就知道是打算上山采药草的,却没有注意到毒蛇的出没,才会被蛇咬。
白霜连忙奔到那人的身边,毫不迟疑地将那人的裤管卷起。
瞧见那殷红的二只小点伤口,他不知被何种毒蛇咬到,但救人要紧,她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连忙以口吸出他脚上伤口的毒液。
“白霜!”武煌及风少凡惊讶不已。
她不要命了吗?她很有可能会让自己身中蛇毒的。
而她这突然而来的举动,更是让被蛇咬的人惊讶万分。
她、她在为他吸出蛇毒啊!
白霜将黑血吸出,直到那人的血变成正常的红色,她这才放心地呼出一口气来,并为他做简单的包扎。
她退自取来一瓢清水漱口,好去掉口中的一些毒血。
接着,白霜取来纸笔,写下一帖药单,里面有多种的药草。
“你拿这张纸去药房抓药,我为你开的药,具有解除蛇毒、消肿止痛的功能。你被蛇咬的程度算是轻微的,没有性命之忧,每日服三次,每次服五帖,而在服下本药时,必须服用解毒片,每次二到四帖,口服三次。在洗伤口后,再将本药用温水化为糊状,涂于伤口约五分处。我已将详细服药的注意事项写在纸上,你快回去抓药吧!”她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