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不是真的那么计较的吧?”哇噻!他才起个头,这女人就有那么一大串的抱怨,看来他似乎得找帮佣来家里了,不然总有一天,耳朵会被她念到长茧吧?
“抱歉!不巧我就是这么爱计较的女人。”她以臂环胸,不爽的顶了句。
“你才不是。”以指尖弹了下她的额,他就是知道她在逞强。“在今天以前……不,在芸娜出现之前,你都好好的,现在却这么不讲理——”他顿了下,炯亮的眼微微瞠大。“喂,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她闻言浑身一僵。“神经病喔!我干么吃醋?!”
“你要不是吃醋,干么跟我强调芸娜很漂亮?”呵!他差点漏掉她这么明显的醋意,那这么说,她心里还一直有他喽?在三年后的此刻?
他为这个发现而感到惊喜,心跳不由自王的加快,手心甚至沁出些许薄汗。
“漂亮就漂亮,我又没有夸大其词。”他越来越贴近的身躯,让她感到些许不安,她再次推了推他,准备越过他回房间。“好了,我真的该回房去休息……”
“别走。”不待她把话说完,他大刺刺的攫住她的手臂,稍一施力便将她拽进怀里。“留下来。”
丁雪菱整个人僵成石膏,除了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之外,她的脑袋一片热烘,再也无法思索更多。
将她的无语当成默许,他侧过身将她搂进怀里,低下头欲采撷她娇艳的红唇……
“别这样……”反射性的,她又躲开他的热情。
“菱菱?”他蹙起眉,却不打算放开她。
“我们不可以再那样了!”她扭动手臂,意欲挣脱他的钳制,却始终不得其法。
“为什么?”她越是挣扎,他就越是不肯放手,索性以双臂攫住她的肩。“你明明没有别的男人,又为我生下小毅,为什么这样的我们不能再回到从前?”
刹那间,某条从相逢开始就处于紧绷状态的神经断裂了。
她控制不住的轻颤着,明明想再次闪躲的双腿却如何都使不上力,眼睁睁的瞪着他的俊颜在自己眼前放大。
每天每天,这张脸不曾在她的脑子里消失过,即便告诉自己千百回,不准再想他了,那张脸却偏偏像魔咒般毫无预期的出现——
坐公车时想起,工作时想起,连逗着儿子玩,看见儿子和他相似的轮廓时也想起,午夜梦回时,更不用说了,她根本无处可逃!
他们曾经那般相互扶持,曾经那样亲密的分享彼此的一切,这样的她,如何能拒绝得了他想再回到从前的想望?
挣扎的泪水由眼眶里滚落,熨烫着她的脸颊,也烫伤了他的心。
“干么哭?这么讨厌跟我在一起?”樊定峰的眼角抽搐了下,胸口一阵闷疼,他弓起手指,轻划过她泪湿的颊,轻轻拨开其上的泪痕。
丁雪菱摇头再摇头,无法用言语表示此刻充斥在心头复杂的心情。
“摇头是什么意思?”他绷着脸,略显粗鲁的拭去她颊上的泪珠。
该死!他不该对她心软。即便她哭到肝肠寸断,他都该坚持自己的信念。那都是凶她的独断独行而对他衍生出来的亏欠,他应该索讨得更为理直气壮,可该死的,一面对她,他就是“硬不起来”!
“你不能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说,我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不会明白你在想什么。”听听,这像债主说话的口气吗?他在心里咒骂自己千百回,却怎么都舍不得对她说重话,唉……
“我没有讨厌你。”低着头,她终于在重逢后首度坦承,她并没有厌恶他的意思。
因为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他们之间不曾有过心心相属的过去,他都还是在孤儿院里对她最好的定峰。说什么她都不可能讨厌他——甚至得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压抑对他的感情呵。
“不管有没有,还是那句话,我不放手,不会让你再有机会逃开我。”像是想证明他绝对会贯彻才说过的话,他的大掌环过她的纤腰,霸道的收拢手臂,让她毫无间隙的贴靠在他胸口。
明显感受到他澎湃的热情,融化了丁雪菱伪装的坚强和固执,她抬头睐了他一眼,抖颤的偎进他怀里,原本她以为自己做得到的,做得到让他和别的女人结婚、共组家庭,没想到只是看到那漂亮小姐来找他,她就几乎铍灼人的妒火给烧融了……
果然,想像和现实之间是有段差距,还是段不小的差距昵!
既然老天爷又给她一次和他相聚的机会,虽然不知道这个机会有多久的时间,但如果她够聪明,或许应该好好把握……
想通了这点,她终究放下那自以为是的可笑坚持,咬了咬唇后,放纵自己投入他温暖的怀抱。
“菱、菱菱?”如此一来,反倒是樊定峰被她吓到了。他以为她会无限期的抗议、排斥他,他势必还有冗长的战役要打,不意她突然就“投诚”了,教他一时间怔愣住,忘了该如何反应。
“你不是想回到从前吗?”她轻启朱唇,含羞带怯的低语。
房里因急速变化的情势而出现短暂的静默,待樊定峰终于弄懂她的语意,兴奋的火花在他心上欢愉的爆裂开来——
第6章(1)
湿熟的吻、火热的抚触,仿佛都通上强烈电流似的,每轻抚、舔吮过身上任何部位,都带来令人晕眩的酥麻快感。
“呜……”生疏已久的快感迅速在体内堆叠成塔,丁雪菱的双颊逐渐泛红,额际不自觉的沁出薄汗,体内的热度迅速增长,令她喉咙干涩,皮肤表面甚至有种被灼伤的痛感,她无意识的扭动身躯,似欢愉又似痛苦的轻泣出声。
“怎么了?”他以指撩起她的发,圈绕在指上,贪恋的凝着她因情潮泛滥而泛红的双颊。“为什么哭了?”
即使经过这么些年,在这种时刻,她可是一点都没变;只消他一碰触,那饱含着娇媚的神态便控制不住的显露出来,只为他一人而展现——这个发现令他更形亢奋,忍不住更加卖力的取悦她。
“轻、轻一点……我很久没有……”眼角挂着泪滴,她楚楚可怜的软声哀求。
“很久没有?没有什么?”他挑起眉,嘴角扬起促狭的弧度。漂亮的眼瞳渗入一丝清楚的笑意,大掌使坏的揉捏她胸前饱满的浑圆。
这个倔强的女人,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她变了心、交了男朋友才离开他,结果呢?到了这时刻还不是说溜嘴了?真是的!
就为了她刻意欺瞒他这点,他偏要让她更火热、更酥麻、更难以承受不可!
他用脚分开她的腿,长指顺着她身体的曲线婉蜒而下,所经之处皆引起她阵阵难耐的抖颤。
“你……你坏!你明知道的——”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他眸心的笑意,她察觉自己被戏要了,委屈的指控道。
“我知道什么?”他装傻,心里还气恼她刻意欺瞒,害他当时喝了不少醋,他当然得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讨点公道回来。“我什么都不知道。”
“定峰……”她不安的扭绞着,感觉他邪恶的长指探入底裤,她不由自主的弓起上身,小手瞬间揪紧他的手臂,身体热得像要着火似的。
“说啊!说你很久没怎了?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怨她当年一言不发的离他而去,怨她有了小毅却不告知,教他错过儿子出生至今的成长史,就凭着这股怨气,他硬是不肯轻饶她。
察觉他的坏心眼,她顿觉委屈,鼻头一酸,硬是忽略体内泛起的可怕空虚,伸手用力将他推开,双腿急速并拢,捞起被扔到床下的上衣飞快套上。
“菱菱?”他微愣,不意她的动作会这么快。
“倘若你只是想挖苦我,不必委屈跟我……”喉咙像哽着一块大鱼骨,她没办法把话说得完整,红着眼,起身就要下床。
“见鬼的委屈!”心口一紧,他眨了下眼猛然回过神来,长臂一捞,刻不容缓的将已然单脚落地的丁雪菱捞回床上,他的怀里。“天知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从我们在茶山相遇那一刻开始!”
她狠抽口气,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错愕的侧过脸看他。
收拢双臂将她紧紧圈箍在怀中,让她柔软的身躯熨烫着他的,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女人,不准怀疑我说的话。”
她不由自主的抖颤了下,更因和他如此紧密的距离而不安。“胡、胡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早在我搬进来的那天……”
“是谁把小毅哄睡后就开始躲我的?”说到这个他就气,她根本是打人喊救人嘛!“要不是我今天硬把你带到我房里来,天晓得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意思是拉她进房是有预谋的喽?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臊红了脸,确实感觉有某种“坏东西”抵在自己臀部。
“那你……”她很久没跟男人亲近了,适才也用言语暗示过他,他却装作一点都听不出来故意惹恼她;她张开小嘴原想指控他,但那么教人害羞的话她着实问不出口,语句中断得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