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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友白撇了撇嘴,“那个人能来,我就不行?”

  “够了!郑先生,你打算吃这种陈年飞醋到什么时候?”朱采韵快要抓狂了,“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吃酸的东西,还让我一直闻到,很不舒服耶!”

  他强装出来的不悦表情当场破功,哈哈大笑,“开个玩笑,反应干嘛这么大?”

  “因为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她龇牙咧嘴。

  的确,好像真的不大好笑。

  郑友白耸耸肩,发动车子。

  当然,他的度量不可能那么大,对自己的女友和前男友碰面毫不在意,可是他相信朱采韵不是那种吃回头草的女人,也相信她对他的感情够坚定,偏偏只要一想到方才她以那样受伤却又不甘示弱的模样站在雨中,他便一阵揪心,痛恨自己没当真冲上前揍死那个混蛋。

  雨越下越大,车子往前疾驰。

  “想去哪?”郑友白问。

  她努努嘴。下雨天,好烦人,哪里都不想去。

  “回家吧!”

  “回你家还是回我家?”

  朱采韵白他一眼,“当然是我家。”他问得很故意喔!

  知晓她是不愿跟佑心打照面,可是郑友白不懂,她干嘛那么怕他弟弟知道?

  他的脑海浮现下午小高欠人扁的危言耸听,包含那句“她只是玩玩……”。

  郑友白拧起眉头,看着满脸惆怅的她,明白现在不是探问的好时机,是以作罢,将车子开向她家。

  从停车处奔向她的住处,两人全身湿透了。

  “明明有伞,干嘛不撑?”朱采韵好气又好笑。

  “是你嫌麻烦。”她说不撑,他怎么可能自己撑?真是。

  两人嘻嘻笑笑,一块走进电梯。

  郑友白嘻嘻笑笑,一块走进电梯。

  郑友白炽热的大掌抚上她的颈子,“你这里都是水。”

  敏感地带被人触碰,她轻噫一声,嗔瞪他一眼。

  那一眼饱含媚色,诱引他掀起激荡的热潮。

  走出电梯,她打开门,两人一走进屋里,不等她关好门,他像只饥渴而早已锁定猎物的野兽,迫不及待的将她纤细的身躯囚困在他和门板之间,尽情吮吻。

  朱采韵想逃,却是徒劳。

  他的大掌探入她的发间,指尖细细抚摸着她每一个毛孔,然后将她的脑袋压向自己,加深这小吻。

  她几乎无法喘息,从不知道一个吻便能让她所有的感官瞬间战栗,不能自己。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接下来的行为,她更是深切的体认到什么叫做连脑髓都要麻痹的快感。

  她必须用尽力气蜷曲脚趾头,甚至得蜷缩全身才能抵抗。

  郑友白觉得很难受,但没有逼她,只是放缓动作,在她耳畔诱哄似的轻声呢喃:“放松,不要怕……我只是想好好的抱你,嗯?”

  她怎么可能说不好,配合他的步调,放松自己,徜佯在教人晕眩的欲潮中……

  事后,她筋疲力尽,不仅身体疲累,连向来自诩独立的精神都像是被占取般震撼。

  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难以置信的开口,“你的技巧怎么会这么好?”

  嗯,这倒是一句很受用的称赞,郑友白欣然接受。

  “那是因为我爱你。”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热情告白,面不改色。

  的确,因为爱,他不想“爽到自己,甘苦到恋人”;因为爱,他们愿意配合彼此的步调,找寻对对方身体最诚的一种膜拜方法;也因为爱,他们的心灵与身体同步契合,于是精神的感知在肉体之前更早一步做结合,成为传递他们感官的最佳桥梁,让他们不只是感受到自己,甚至也分享了对方身上的一切感触。

  很神奇,不是吗?

  他想,天下又有多少人可以像他们一样,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做出对的选择?而现在他们遇到了,这个就是属于他们生命中的奇迹。

  是的,朱采韵感觉到了。也许她和前男友就是这样,正因为彼此不是对方真正对的人,所以当那人碰上了自己命运中真正相合的对象,才会那般义无反顾,迫不及待,明明就是那样温柔的人,却还是狠心的伤害了她。

  过去的美好终究比不上对未来的想望,她想,她该走出来了,更何况神已经如此大方的赐予她生命中真正该与她相系的人……

  于是朱采韵安心了,不怨恨了。

  她赞叹着自己的幸运,朦胧的睡去,在所爱的人的怀抱中,知道自己完满了。

  只是,下腹部为何一直传来闷闷的痛?

  因为她那个来了。

  半夜,她在下腹一阵不适感的情况下醒来,身旁的男人好梦正酣。

  她打开床头灯,惊见白色床单上一片血色……完蛋!

  朱采韵尴尬的跳起来,睡意全失,连忙奔进浴室清洗,用了最后一片卫生棉。

  当她走出浴室时,发现更丢脸的事。

  郑友白已经醒来,未戴上墨镜的眼眸在灯光下微眯,确认那一片血红的痕迹。

  “你好个来了?”这么巧!

  “对啦!”她红透了脸,走到床畔,“快起来,我要洗床单。”

  这还真是……

  “我来弄。你那个来,身体不是不舒服?”他戴上墨镜,套上衣裤,利落的卷起床单,“洗衣机在哪里?”

  朱采韵愣住,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开口,“阳台……”

  “OK,你好好躺着,不要动。”他拿着床单,走向阳台。

  她不放心,索性跟在他身后。

  他动作熟练的操作洗衣机,然后回来整理床铺,让她躺下,再到厨房倒了一杯热开水。

  “我知道每个女人的月经症状都不一样……你呢?会不会痛?”

  “第一天还好……”第二天最痛苦了。

  朱采韵捧着杯子,目瞪口呆的望着他,忽然有种发现新大陆的错觉。

  “你会不会太熟练了?”

  “你是指做家事还是照顾女人?”

  “都有。”她不可思议的说。

  郑友白好气又好笑,“我从小跟父亲相依为命,他那个大老粗,怎么可能自己做家事?”

  就算老爸真要做,他这个做儿子的也不允许。可想而知,他也是被迫的,为了生存。

  “至于照顾女人嘛……就是往事不堪回首,相见不如怀念,你想听吗?”

  什么跟什么?

  “不了,我不在意。”朱采韵微微一笑,“反正现在坐享其成的人是我。”

  “哦?这就这么有自信,一辈子享用不尽?”他很刻意的扬起眉头,硬要挑拨她。

  朱采韵才不上当,做了个鬼脸,“因为没了我,我不相信你到哪里可以再找到像我一样跟你这么合的女人……当然,我也一样。”她自信满满,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仿佛理所当然。

  不过确实正中红心,郑友白很兴奋,抱住她,在这一刻深切的明白,若没有了彼此,他们又还能爱谁?

  “郑先生,麻烦你,我那个来,请你客气一点。”

  他笑着俯首,在她耳畔低声呢喃:“早知如此,昨天干脆就不戴……”

  朱采韵给他的回答,则是床上的两个大抱枕。

  第7章(1)

  女人的生理期尽管算不上大事,仍需要做点准备,而其中最重要的,当然就是卫生棉的库存。

  偏偏已用了最后一片,连第二天必吃的止痛药也没有了,朱采韵不得已,只好拜托郑友白牺牲小我,帮她出门补给物资。

  他临出门前,她很不放心的耳提面命,深怕他买错,毕竟这是贴身用品,她很坚持,宁可再三提醒,也不妥协。

  “是是是。”他好气又好笑,坚持不要带小抄。

  带小抄是小看了他,等一下他买回来,包准吓得她下巴掉下来。

  等他离去的背影消失不见,朱采韵关上门,露出微笑,内心好甜蜜。

  被恋人捧在手心细细呵护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她第一次喜欢这个整整折磨了她十余年的“好朋友”。

  这时,门铃响起。

  她觉得好笑,早猜到他坚持不带小抄,肯定会回来求援。果真,不到十分钟便宣告投降了吧?

  她打开门,“你看,我就说吧……”

  “采韵姐。”

  要死了,天要亡我!

  朱采韵愕然,看着冲上来抱住她的齐佑心,脸上血色褪尽,但绝不是因为那个来的关系。

  “你……你怎么会跑来?”

  “还不是我哥!他肯定又跑到那个死女人家去了。我没带钥匙,进不了门,只好跑来你这里借居一晚……可恶!我一定要想尽方法查出那个不要命的女人是谁,然后狠狠的破坏他们!”齐佑心气得紧握拳头,一副志在必得的态势,径自走进屋里。

  朱采韵跟在他身后,打了个冷颤。呃……他口中那个不要命的死女人,就是她啊!

  这下完了,大祸临头,非同小可。郑友白才出去,齐佑心接着就来,朱采韵不由得庆幸老天还是很仁慈,没让他们碰面。要不然后果……她抖了抖,实在不敢想下去。

  “好吧,佑心,你先等一下。”不得已,她先让他坐在沙发上,决定拖延另一个人的时间。

  她按下郑友白的手机号码,一阵铃声随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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