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这么~呼,一个女人跟着急步走了进来,她怔了一下,惊讶地低呼。“风秘书,你怎么会在这里……等等,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姐,这里是上村少爷特别为你准备的居所。”风曼洁微笑着。
“你是说赤月哥哥?”看到对方点头后,她茫然地捂着额头。“我什么时候到了日本横滨啊,我怎么记不起来呃?”
她只记得她要去找阿姨,但是那个可恶的卫延却不肯让她去见阿姨,然后她和他就在街道上争论起来,接下来的事情她就忘记了。
“小姐,三天前你发高烧,一直昏迷不醒的,上村少爷特地搭乘私人飞机,带你回来这里治病。”风曼洁说着。
她轻拍了一下脑袋,低呼道:“原来我病得那么重啊,难怪发生了这些事情,我却一点也不记得。”
也就是说四天的限期已经过去了,她离开了台湾、离开了卫家,终于可以摆脱她这个麻烦的卫延一定高兴得在庆祝吧?
可是一想到卫延,她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内心的某一角似乎沉陷了,好像卫延遇上了什么危险似的……
“我真的发高烧吗?卫延为什么没送我来日本,反而足赤月哥哥特地到台湾接我——”她的话还没有问完,就听到一个冷冷的讽刺声响起。
“才刚痊愈就这么多话,还真是死性不改。”风曼洁还未答话,一个男人已经走了进来。
她惊讶地朝那个人望去,陡地由惊转喜,叫道:“卫延?”
“啊,看来脑子还没有烧坏。”他尖酸地讽刺着,倏地怔住了,挑眉看着突然上前给他一个拥抱的蒋星辰。
她自己也怔住了,脑海中闪过某种来不及捉摸的模糊影像,突然很想好好感觉他的存在,就这样不假思索地抱住了他。
内心的那股不安渐渐捎失了,她有点享受源自他身上的温暖,感觉踏实多了。
“喂,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手?”他俯首看着她,她刚好抬首,灿亮的罴眸让卫延微怔.但是他极快地抹去心头的那丝异样。
“这是一种社交礼仪,在美国的时候,我和朋友之间都是这样打招呼的。”她以轻快的语气来掩饰刚才的不小心失神。
.他没有理会她,朝风曼洁点头,对方会意地走了出去,让出空间给他和她。她毫不掩饰地凝视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丝端倪。突然间惊讶地发现到某件事情。
“卫延,你怎么还会留在这里喔?那份保镖雇用书上好像说明,你只需要把我安全护送到日本横滨,任务就完成了……”
她好奇地看着表情微僵的他,然后看着他咬牙,给了她一个答案。
“哼。一你以为我很想继续保护你吗?他拧眉,要不是因为她突然遇袭,他也不会答应老头和蒋泰祖的要求,继续留任当她的保镖。
“卫诞,我请求你继续保护我的女儿,直到她嫁入上村家的那一天为止。”蒋泰祖当时是几乎要跪下来求他,让根本不屑与对方说话的他不由得心软了。
再加上老头对他的“循循善诱”,然后看到了即使昏迷、睑上依旧挂着惊惧泪水的蒋星辰,他只好答应了老头和蒋泰祖两人近乎无赖的要求: ‘
条件是.在这段期间内,蒋泰祖和于慕晴不可以插手这件事情,只要有他们两个在场,他就不会出现。
为了女儿的安危,蒋泰祖答应了,直到婚礼上他和于慕晴才会出现。
他接下这任务的目的还有一个。他想藉机看看,当天袭击他们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能够以利器刺穿他的结界,对方发射利器的速度和力道必须要有一定程度的强,一个普通人是不可能拥有这种程度的速度及力道。
他冷笑,却被两道打量的眸光瞧得浑身不自在,终于拧眉迎上她的眸光。
“终于注意到我的存在了吗?”她不满地双手环抱,等着他的解释。
“什么事啊?”他不解地看着她。
“我等着你的解释,解释为什么你会突然间在这里出现、解释为什么我会由赤月哥哥接来日本。”她虽然什么也记不起,女人的直觉却告诉她,在她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内,有某些事情发生了。
疑视了她半晌,直到他确定她什么也记不起之后,他的嘴角才一勾。“我看你的病还没有好,脑子塞满了胡思乱想。”
“才不是呢!一定是发生了某些事……喂,卫延!”她边问边追上他的脚步,他却不予理会地离开,情急之下她一把扯过他始终插在裤袋中的右手。
他任由她拉过自己的右手,没好气地道:“我没必要告诉你,OK?”
“呵呵,我已经摸透你的脾气了,一看就知道你有事情瞒着我……”她的话音倏地顿止,因为看到了自己正握着他扎着厚厚绷带的右掌。
她膛目讶然地看着他,视线再次落在他扎着绷带的右掌上,结结巴巴地问着。
“你、你的手怎么了?”
他将受伤的右手自她掌中抽回,以再平常不过的语气道。“没事。”
看着他一桧冷淡,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刚才一定是握疼了你的手,现在还很痛吗?”
她的焦急和内疚让卫延的内心再次闪过异样的感觉,他随即冷冷地转身,撂下一句话。“都说没事了。”
他怎么了?蒋星辰怔了一下,不由得凝视着他陡地变得深沉和落寞的背影,在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她倏地追上去将他拦下。
“喂,别老是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嘛。人家又不是故意弄痛你的,只是—一”他睨了她一眼,眼神中的些许黯然让她有些错愕地住口,他深吸一口气,什么也不说地越过她离开。
“卫延!”她急切地喊着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对。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但是她却看得出他内心的难受,刚才那个眼神实在让她的心也跟菁拧了一下。
“对不起,我好像让你难过了。”她搞不清楚他为何难过,但却知道让他觉得难过的人一定是她。
卫延不由得停下脚步.她语气中的关切竟让他有些动容,还真是一个意外的发现啊。
“你为什么要道歉?真是一个笨蛋。”他的话带着损她的意嗯,但是眼底那抹放柔的眸光却迎上了她盛满了关切的黑眸。
她不悦地嘟嘴,随即明白了他语气中的意嗯,嘴角不禁跟着扬起,到最后是两人相视而笑。
“我帮你换绷带吧,以前我学过急救的喔。”
“不需要,你闪开一点。”
“不行啦,除非……嘻嘻,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闪开。”
“你不需要知道。”
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了!我一定要知道!”
结果是看到一个笑得贼兮兮的蒋星辰追着卫延跑,后者才没有兴趣陪她玩无聊的追逐游戏,闪到门边就开门,看到了门前站着的一个男人。
“卫延先生,你好。”十足日本人的礼仪,对方朝他微躬身,他不由得挑眉。
“捉到了!快说!”身后传来蒋星辰得逞的笑声,岂料一个收势不住,整个人往前摔去。
卫延下意识地伸手要接稳她,对方也同样要扶过她,两个男人同时伸出手,她却紧紧握住了卫延的手臂,喘了一口气才道。“呵,终于捉到你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卫延有些无奈地示意她往另一个方向看去,她愕然地迎上脸色微沉的对方。
“赤月哥哥引”她怔住了。
卫延看着自己掌心上的伤口,呈五角形的伤口已经开始缓缓结痂了。
三天前,他错误估计了那根银锥的杀伤力,空手握着激射而来的银锥,虽然及时救下蒋星辰,但是自己的手掌却受伤了。
受伤就应该会痛啊,可是他却一点感觉也没有,要不是看到了这个血肉模糊的伤口,他甚至不认为自己的手掌受伤了。痛的感觉是怎么样的呢?应该没有人可以土口诉他吧……
他自嘲地一笑,卫家每个人都继承了诅咒的力量,以人类的本质来换取和恶魔交易得来的力量。他的力量是封锁,封锁住一切的事与物,甚至包括人类的记忆。
为了将受袭的阴影自蒋星辰记忆中抹去,他动用了封锁的力量,封锁了她对那件事情的记忆。
不同于一般的催眠,被他的诅咒力量封锁的记忆,只有经过他开启,记忆才会恢复,所以蒋星辰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发生的袭击事件了。
现在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就只有他、老头和蒋泰祖,也就是说他必须在遭遇下一次袭击之前弄清楚对方的实力,不然他会输得很惨他拧眉,上村赤月的脸孔很快地在脑海中浮现。沉稳、刚毅又不失温柔的上村赤月是日本前任首相上村太郎的独生子,已过世的上村夫人是蒋星辰母亲的知己,对方和蒋星辰是—起长大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