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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时辰后。」她频喘着气,呼吸也渐渐变得不顺。

  「有道是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嘛……」亏她想得出用这招来对付他,要是他真吃了那颗叫什么极乐销魂九重天的药丸,她的下场肯定会比现下还要来得更惨。

  往后她再也不敢做坏事了……满心后悔的轩辕如相,沮丧地将脸埋进双掌里,既气自个儿干嘛耳根子那么软,三两下就让封浩给教唆成功,更气她为何不记取教训,没事竟打盛守业这块铁板的主意,回顾以往与他对阵下来的成绩,她可是一次也没赢过他啊。阵阵涌上的热意,自她的腹里逐渐朝她的四肢扩散,她忍不住扯开了衣襟,在仍不见半点凉意时,她索性把外衫给脱去,打算在这下着雪的寒天里打起赤膊,但

  俨然就像个牢头的盛守业,却在她欲脱内衫时制止了她。

  「热死人了。」他知不知道腹内有把火在烧是什么感受?

  「别又忘了妳现下是个黄花大闺女。」盛守业再把她的衣袖给拉下来,免得她露出一双藕臂勾引他的眼睛。

  她负气地一把推开他,「你别看不就成了?出去。」

  「我怕我走了,待会妳可能会神智不清的脱光衣裳走出房门丢尽妳的脸,或是不着寸缕的冲到客栈里勾引男人去。」他也很想走啊,她以为那颗药丸就只折腾她一人吗?他可不希望到了嘴边的天鹅肉被别人给抢走了。

  令人无所适从的战栗感,忽地自身体的深处里窜了出来,让不曾接触过这种感觉的她忍不住颤了颤,求援似地直拉着他的衣袖。

  「破镜呢?快把那面镜子拿出来。」定完她造反的身子后,说不定也能把她胸膛里那颗愈跳愈快的心一并定下来。

  「也对,我都忘了还有这一招。」盛守业拿起腰际上的小小宝镜往她脸上一照,「如何,有冷静下来吗?」

  「没用。」坏了,怎么她仅是身子不能动而已,那些奇怪的感觉仍在她身体里挥之不去?

  他拭了拭镜面再照向她,「这样呢?」

  两管温热热的鼻血,下一刻即不给面子地流了出来,结实地粉碎他俩的如意算盘。

  「要流也该是我流吧?别太激动了。」盛守业取出袖里的绫巾,叹息连天地擦着她的鼻血。

  「为什么这面镜子不管用?」平常不是定她定得好好的吗?怎么事到临头就不济事?

  「大概是药性强过法力也说不定。」盛守业再自怀里拿出另一面她没看过的法镜,将浑身难受又不能动的她解救出来。

  她讶异地看着自己的手,「等会儿,为何我能动了?往常不是都要半个时辰吗?」

  「这是返心镜,专门用来解定心镜的。」他紧盯着她潮红的面颊,不知不觉地又再次忆起上回他曾在澡堂里见过的美景。

  「有这玩意儿……你却从没拿出来过?」轩辕如相一手抚着额,总觉得脑袋里似有团迷雾,使得她的精神有点涣散,也让她的视线不太能集中。

  「现下不是追究这问题的时候吧?」他一手抚着她的面颊,另一手仔细擦着她额际不断冒出来的汗水。

  一接触到他冰凉的掌心,她忍不住闭上眼,好似走失于荒漠之人遇着了绿洲般,令她受不了地将脸颊贴在他的掌心上,磨赠完了右脸又赶快换左脸。

  不行不行……她得要定定定。

  可是……这实在是好舒服好舒服。

  盛守业无言地看着她那类似猫儿撒娇的动作,一时半刻间,他也不知他究竟该不该感谢那对怂恿她做坏事的小夫妻,当她磨赠到后来渐渐变得不满足,整个身子都往他的身上靠过来,面上还带着罕见的微笑时,他勉强地找出理智把她给推开。

  「冷静点。」好险,差点就被她拐跑了。

  然而食髓知味的轩辕如相却把他给拉回来,星眸半闭地捉来他的两掌强压在她的面颊上。

  他抽开手,「镇定些。」若是可以的话,他还真想向她借张黄符往她的头上贴。

  无法补足的清凉感再次离她远去,她难忍热意地拉高他的衣袖露出他的手臂,再将它围在她的颈子上。

  「我不趁人之危的。」他挪开手臂往旁边坐,故意离她远远的,「妳好歹也考虑一下我的名声吧。」换作平常时,她要是如此投怀送抱,他早一口将她给吃下腹里妥善摆着了,可现下她却是受药所惑,这样的她,才不是真正的她。

  轩辕如相气恼地揍他一拳,「你有这么委屈和不情愿吗?」

  「当然有。」他小心地观察着她微带翳翳水光的眸子,「妳老实说,妳还顶不顶得住?」可恶,为什么会这么诱人啊?就连他也想照照定心镜了。

  忍耐不了片刻的她,倒抽口凉气之后,两眼直不隆咚地瞧着他的脸庞,接着便扯开了嗓子放声大叫。

  「天哪!」

  「又怎了?」他着急地看着她面上宛若末日来临的神态。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轩辕如相抱着头边在屋子里乱窜边频频怪叫。

  他一把拉住有如无头苍蝇的她,「究竟是怎了?要不要我出门去找个大夫来帮忙?」

  「你……」她紧缩着肩头,万分恐惧地将他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瞧回面上。

  「我如何?」

  「你现下在我眼里看起来……居然貌胜潘安、器宇轩昂、玉树临风还外加倾国倾城?」太可怕了,她的心智竟被那颗药给扭曲到这种接近幻觉的程度?

  盛守业顿了顿,「那本来就是事实好吗?」搞哈?

  「这到底是什么毒药,怎会有这么恐怖的毒效?」怪不得花楚说此药万夫莫敌,原来它最大的用处就是将再怎么看不顺眼的人,统统都在此刻变得美味可口无比。

  「喂,别太过分啰。」算他有风度,他忍。

  「不行了,看起来实在是太美味了……」轩辕如相咽了咽口水,在全然无法拘管心神的状态下,强横地拖着他到长椅上坐正,再动作快速地坐至他的腿上牢牢压制住他。

  盛守业一把握住她正忙着拉开他衣裳的小手。

  「妳真想对我霸王硬上弓?」大势不妙,她的兽性眼看就要全部出柙了,他该不该出门去避避风头?

  「你敢挑剔?」她说着说着就把双手伸进他的衣裳里,以十指感受着他所带来的清凉感。

  「多谢姑娘赏面,我看,这事咱们改日再来多多指教好了。」盛守业拒意甚坚地将腿上的她抱起,再放到一旁去置凉。

  她不死心地又爬回他的身畔,「现下这情况我还能选日子挑时辰吗?」

  「可我对泼猫没哈兴致。」为什么她会变得如此顽拗固执?明明平常她就不曾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我都肯牺牲了你还嫌弃?」她双眼无神地盯着他看似可口的颈项,完全克制不住满心想咬他几口的冲动。

  「这样吧,我出去找别人来帮妳解决这难题好了。」冷不防被她咬了一口,还遭她以舌尖舔过颈部后,盛守业脑中名唤为自制力的细绳险些断裂,害得他在鼻血跟着流出来前不得不落荒而逃。

  轩辕如相紧攀住他的手臂不放,「回来!」

  「再这样下去我会死于非命的。」那对小夫妻要给药丸不会一次给两颗呀?干脆让他们俩一块儿堕落到底不是更痛快?

  「可我真的很不舒服……」她委委屈屈地松开手,竖起双脚将脸埋进膝盖里。

  哪儿不打专打他的罩门?

  盛守业无奈地走至她的面前,满心不舍起她这等难受无依的模样,他投降地叹口气,坐至她的身旁朝她摊开了两掌。

  「过来吧,不过妳得保证会乖乖的。」自作自受,待会他一定会死于内伤。

  「你在做什么?」轩辕如相不解地看着他拉开衣襟露出光溜溜又结实的胸膛。

  「为免妳今晚过后会后悔,我先用真气定定妳的心神。」他将她抱至胸前紧贴着她的背,「待好别乱动,这样妳会舒服些。」相较于上回为她取暖的热度,这一回,贴在她背上的那片胸膛所传来的,是让人无法抗拒的迷人体温,这让只安分了一会儿的她神智被蒸腾得更加迷茫,也更加管束不住她似是有了自主意志的手脚。

  盛守业在她的小手钻进他的袖里时,忍抑地提醒,「妳的手又不小心离家出走啰。」

  「这又不是我能克制的……」她左扭右动地想松开他牢牢圈在她腰上的铁臂。

  「只要忍过这两个时辰就行了,打起精神来。」别再动了,以前同样也是男人的她,就多点同理心稍微同情他一下,现下的他可禁不起这种暧昧的磨赠啊。

  「你说得容易……」她抬起他能动的一臂,老实不客气地在上头乱咬一通。

  「别咬我了好吗?」他辛苦地抗拒着那种可致人于死地的撩拨感,「也不要又亲又舔的。」这到底是谁教她的?他分明就还没教到这些呀。

  波涛汹涌的眩晕感,令轩辕如相不舒服地闭上了双眼,任由像是蚂蚁般啃咬着她的需求感攻占她的脑海,并如火燎原般地壮盛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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