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拧眉不悦,虽然想起他说过不容拒绝赏赐,但事关贞操她不能妥协。
“我我……你……你要我当女仆就算了,如果……要我当性奴隶,我……我马上咬舌自尽……”抬眸看着朝她走近的沙尔罕,她脚步有些颤抖地往后退,直到背贴着马赛克磁砖墙面。
薄唇轻扬,他的笑容很性感却又带着邪佞。
逐渐逼近的俊容,让她的心悸动不已,尽管他全身充满男性魅力,她仍无法委身于没有感情的性爱。
她紧抿唇瓣,考虑是否要拿起一旁的手绘瓷器当防身武器。
沙尔罕突地停步,两人仅隔着一步的距离,望着她惊惶的模样,他再度放声大笑。
她有时看似勇敢倔强,但有时却又显得胆小。
他的笑声明明很张狂,但每次只要听到他朗朗的笑声,她内心的紧张害怕便会消逝。
“我不缺女人,更不会对奴隶下手,你虽然能住进我的寝宫,但身份仍是我的女奴,把你安排在这时在,只是要你随身伺候我,但不包括‘性服务’。”他特意强调,却见她粉颊蓦地染上红晕。他转身再度坐回餐桌前,“快吃饭。”
虽是命令语气,但她却感觉似有一丝温柔。
方羽羽坐在餐桌前,开始不客气的大快朵颐。
摩洛哥的食物非常美味,她原就打算来采访当地美食的,只是她饿得只想先尽情填饱肚子,专栏报导的工作暂抛一旁。
看见她大剌剌的吃食模样,跟他唯一认识的台湾女人优雅形象完全不符,但他却感觉心情愉快。她的表情非常丰富多变。
“你……不吃吗?”一阵风卷残云后,桌上食物所剩无几,对面的男人似乎没动到筷子,让她开始感觉到不好意思。
“晚餐吃过了,这是我的宵夜。”佣人每夜会帮他准备宵夜,但他并非都会吃,原本打算撤掉,想到她醒来也许会饿才将食物留着。
“宵夜吃这么丰盛不会胖啊?”她不免有些咋舌。那正式晚餐岂不更丰盛豪华数倍?
“不一定会吃。”她前一晚偷吃的食物便是他没吃赏给佣人的宵夜。
“这么美味的食物不吃太可惜了。”说着,她继续动筷,顷刻间扫个精光。
“啊!好饱!”她一脸餍足,吸饮一口绿茶,心满意足的叹息。
沙尔罕从长袍掏出一张纸摊在她面前。
“这里的地图,这部份是我的寝宫区域,这里是我单独用餐的餐厅,大型宴会厅不在寝宫里,你的房间是这间不要走错了,旁边全是妻妾寝居。”他长指指着地图对她说明。
“一、二、三、四、五……”她忍不住数算小小的格子,然后抬头充满惊讶地看着他,“你有十二个妻妾!”不,扣除她住的一间,应该是十一个。
“我还没娶妻,目前只有几名侍妾居住。”父亲早为他选定三个妻子的人选,待他娶了妻子,才能给予侍妾正式的名份。
听到他尚未娶妻令她有些意外,毕竟他是如此的有权有势,这里又是信奉回教的国家,有钱的男人有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但为何听到他有侍妾会让她心里有点闷闷的?
“每个寝房都有两道门,这里通往正院,然后可到达我的寝房,另一道门通往浴池及小院落。”
沙尔罕介绍环境,方羽羽不由得再度咋舌。方才他领她从房间走到餐厅,经过一座很大的庭院,没想到每个妻妾的寝房还附有小花园。
“沐浴完你可以休息,明天早上六点半,你必须出现在我的寝房门外。”沙尔罕发布命令。
“欸?六点半?”是要行军做早操喔!
“你胆敢迟到一分钟后果自负。”黑眸半眯,语带威胁。
方羽羽莫可奈何地皱着眉头,目送说完径自走人的男人离开,在心底幽幽地叹了口气。
第3章(1)
既然吃饱睡足,她当然要想办法趁着月黑风高逃跑了,白痴才会乖乖留下来等待他的奴役。
她先仔细观望四周环境,通往正院的门会行经他的寝房一定戒备森严,她选择另一道拱门走往室外的小花圃,抬头望着花园的围墙她思索了下,然后急忙转身跑回房间。
她扔下床幔,床单,开始做起编织工艺,再抱起地毯,拿着烛台,椅凳,准备逃亡行动。
部署好一切,她将长串布条一端捆绑铜制烛台,踩上椅凳把烛台向上用力抛往围墙另一边的树枝。
她拉拉布条,确认另一端被树枝卡住固定了,便当起爬墙高手,以前曾玩过攀岩游戏,小时候也爬过树,这些动作对于她来说,并不算困难。
花园的围墙超过一楼高,她顺利的攀爬上墙顶,发觉另一面靠墙处数目横生,在夜里看不清楚墙外的景色,她于是攀上一棵桐棕树打算从树干滑落到地面。
“女人,你在做什么?”突地,一道声音从黑暗中窜出,方羽羽心猛地一震,受到惊吓让她脚踩空,身体失衡往后一仰,直接向下坠落。
“哇啊~”她惊声尖叫,下一瞬间确实一声扑通巨响。
她整个人沉入水池里,溅起一丈高的水花。
正当她惊慌失措地在水中挣扎时,是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拽起。
“女人,在浴池溺死就太可笑了。”沙尔罕因为她的自投罗网又是好气又好笑。
“啊?呸呸!”边挣扎边起身,边挥去脸上的水渍,方羽羽蓦地瞠眸一悚。
她瞪着坐在水池里背靠池边,浑身赤裸的男人,心脏再度用力震了下。
“你你你……”她她她怎么会掉进他的浴池里?!
“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想服侍我。”沙尔罕朗声哈哈大笑。她的模样真是太有趣了!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女人爬树、爬围墙,真想调阅宅邸监视器,看看她的蠢样。
方羽羽再度瞪着他,这才发觉大浴池旁边站着四,五名女仆,一个个皆看着她目瞪口呆。
“你们都下去吧!她服侍我就可以。”沙尔罕用阿拉伯文对女仆们吩咐。
就算听不懂他说什么,看见女仆们形体退开,也猜得到他做了什么样的指示,她急忙站起身想逃,却被他一把扣住皓腕。
无预警的被他一扯,她直接跪坐在浴池,转头看他,她心里鼓噪不休,视线不自禁落在他古铜色结实的胸膛上。
发觉她的注目,沙尔罕丝毫不在意,薄唇扬起一抹狐疑,然后看她双颊染上两抹红晕。
“我我……放开我!”方羽羽浑身不自在,甩开他的大掌箝制。
她哪想得到花圃隔墙也是接连他的寝宫!他妻妾的生活范围根本完全被他所包围监控嘛!她心里埋怨着。
看样子除非离开他的寝宫,想办法接近仆人居住的区域,才有逃脱的可能性。
“帮我擦背。”沙尔罕命令道。
“什……什么?”方羽羽差点咬到舌头。活到现在,她几时帮男人擦过背了?
她环顾宽广的露天浴池,地面铺着马赛克瓷砖,地板上镶嵌着灯源围着浴池环状排列,在夜光映照下盈盈璀璨,华丽浪漫,左右两旁被绿色植物环绕着,气氛宁静。
静谧的有点诡异,只听得到旁边男人的呼吸声……
方羽羽心猛地颤了下,发觉沙尔罕竟然靠她很近很近。
“帮我擦背。”他低头故意在她耳畔吐息沙哑地说着。
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她耳根赧红,双手慌忙划着水往后拉开一点距离。
她惊惶的模样教沙尔罕好笑不已。他该不该老实告诉她,她这副见猫的耗子模样,会害他更想欺负她呢?
方羽羽站起身,走近摆放在浴池的铜制雕花架,抽起一条毛巾转身丢给他,“自己擦!”
她急忙要从浴池里攀爬上岸远离他。
只是身上穿着布料粗糙的长袍,泡水后沉重不已,她双手撑着地面,动作笨拙蹒跚,竟然爬不上岸。
沙尔罕被她的搞怪模样逗笑,这个女人明明二十好几了,外表算得上漂亮清丽,怎么行为老像个孩子?滑稽好笑,却又感觉很可爱。
长臂一伸,他扯住她的衣角,好不容易一脚踩上岸的方羽羽,身体猛地往后一倒,扑通一声又跌入浴池里。
“你……你你做什么?”她从水里爬起来,一双大眼气呼呼地狠瞪着他。
“我没做什么,是你自己被裙摆绊倒的。”双手一摊,他耸耸肩不承认,难得孩子气地跟她赖账。
“是……是吗?”她一脸怀疑,却无法确实指证他的罪行,只能再度与他对望,两人视线交会数秒,顿觉气氛尴尬不已。
“擦背,快。”带着命令的口吻,他把毛巾抛给她,然后转身背对她。
方羽羽握着毛巾,内心踌躇挣扎,不情不愿地上前,瞪着他宽广的背,伸手胡乱抹一通。
女仆或侍妾为他擦背总会温柔的按摩一番,唯独这个女人动作粗鲁,让他完全没有被服侍的享受,但他的心情却十分愉悦,因为他完全可以想象她咬牙切齿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