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睿……”她拉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
“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在时间内告诉我,我想要保护你。”
“嗯,我答应你。”她哽咽的允诺。
她攀住他的肩膀,不敢想像自己怎么能够如此幸运,一路走来总能有他陪在身边。
“爱哭鬼。”他又吻了她的唇。
她感觉他的手钻进她的睡衣,从她的腰部不断的往上挪动,接着握住她柔软的胸房,他的手充满魔力,让她无法抗拒的发出轻喘。
身体里仿佛有一簇小火苗被点燃了,她想要抑制,可是伴随着燃烧散开的愉悦,却无法被消灭。
忽地,她察觉他想要的不只是这样,她浑身颤抖的低唤,“阿睿,别这样,人家……人家想要等到新婚之夜。”
羞涩的她整个人缩成一团,仓皇的从他怀里逃开。
怀里的温度骤降,梁允睿仰头在心里发出长叹--
完了,他是不是应该把试婚期缩短一点,要不然,只怕他等不到试婚期结束,就要因为欲望难以纾解而爆炸身亡了。
杜嘉玮正在帮忙允睿收拾行李。
评估了好长一段时间,“大家买”连锁量贩店终于西偷进大陆了。这阵子,梁允睿光是上海这个城市就不知道跑了几回,就连杜嘉玮私底下也是对他台商、台商的满嘴喊,听在耳里,他也只能苦笑。
所幸,细节都洽谈得差不多了,等这一趟过去,双方把合约签了,一切就可以按照计划逐步实施。
只是,这一趟可不是开开会而已,还要视察展开店进度,物流管理等等,说不准得要多耗个好几天才能离开,想到要跟杜嘉玮分开那么久,梁允睿就浑身提不起劲。
要不是因为她不能一下子请那么多天假,他早把她打包装进行李策,一块带去上海了。
想到晚上睡觉没有八爪章鱼赖在身上,他真是替那个又得饱尝失眼之苦的自己感到悲哀。
“上海天气会比台湾凉一些,多带几件长袖上衣去好了,免得着凉。”杜嘉玮边整理行李,息对着坐在阳台上的他说。
穿着天青色上衣、米白色休肯裤,梁允睿光着脚丫躺在躺椅上,状似休闲,实际上他正在把握时间阅读相关文件,听见她说的话,他头也没回的回答。
“好,你准备什么我就穿什么。”
“那我如果帮你准备树叶、草鞋,你该不会也想穿着去谈生意吧?”她没好气的说。
他挑了挑眉,状似认真的思考,“可能不太好,你也知道我的女人缘向来是所向无敌的好,我怕上海的小姐们看见我精壮结实的体魄,一个个会发了狂的爱上我,万一我分身乏术,到时候你就只能一个人在台湾色巴巴的等我回来了。”他非常臭屁的表示。
杜嘉玮斜睨他一眼,“哼,你敢,信不信我就走人。”她也是有自尊的,男人要是敢劈腿,她绝不恋栈。
女人吵架十个有九个半跑回娘家诉苦,幸好嘉玮的娘家就只是一墙之隔。梁允睿庆幸之余,不忘拿出来消遣她。
“走去哪里?隔壁吗?”
“梁允睿,你别小看我,以为我没地方去,当心我就跑得让你找不到。”她忿忿不平的宣示。
“你最好不要,要不然我一定狠狠的揍你屁股。”他警告的睐她一记。
这个拐了他心的女人要是敢跑,他绝对会施予严惩。
她嘟起嘴,“哼,大恶霸。”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打包工作总算大功告成。
“哈啾--”梁允睿突然打了一记大喷嚏。
“你不会是感冒了吧?”
“怎么可能,我又不像你,我每天早上起床后可是会出去慢跑运动。”不改臭痞子的自大。
她踹来一杯温开水,要不是念在他明天得去谈生意,还真想巴他脑袋一记。
“还不多喝水,要是感冒,我就踢你下床。”
“这么残忍,亏我还把你捧在手心上疼。”他举手接过水杯,乖乖的喝下一大口。
“被你捧在手心上的女人又不只我一个。”她故意酸溜溜的说。
“但是,踩进我房门又爬上我床铺,每天像只八爪章鱼巴着我睡觉的女人,可是只有你一个人。”他把水杯往一旁的圆桌搁去,顺手拉下她,让她坐在怀里。
真想撇下工作什么都不管,就这样赖在两个人的小天地里,分分秒秒跟她拥抱在一块。
“会不会想我?”
“不会。”
“你就这么无情?”
“想有什么用,还不如什么都不想,乖乖等你完工作自己回来。”她嘟起嘴巴。
想念有多煎熬,她不是不知道,他当初去美国时,她足足失眼了半个多月,期间他回来台湾两次,她表面上逞强没见到也好,实际上觉得又恼又呕,她强着不跟他联络,是想要自己趁机死心,也是怕一联络就更想他。
然而现在,他们已经爱上彼此,她习惯他的存在不能没有他,就算只是分离一天,她还是会觉得寂寞。
但她不希望让他太挂念,毕竟他是去工作,只好逼自己理智的等待。
“我每天都会打电话回来的。”
心里甜甜的,可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们两个这样好像傻子,明明只是出差几天,却搞得像是要分开好几年。”
“那是因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发现自己根本藏不住对她的浓烈感情,那就好像是一锅滚烫的水,一掀开锅盖,蒸腾的热气就不断的升腾,止不住。
“我会想你的。”她攀着他的肩膀说。
“有想要什么东西,我在香港转机时帮你买回来。”
她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缺啊,就只缺你。”她伸出手指,淘气的点他的鼻。
这个小女人就非得这样哄得他晕陶陶的吗?他欺上前去,二话不说给给她一记缠绵的吻。
当他又把手探进她衣服里,她急忙阻止。
“大白天的,你在做什么?”
“《六法全书》没有规定白天不能搂搂抱抱。”他罩上她胸前柔软的起伏。
他的碰触让她浑身酥麻,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一个翻身,她已经置身在他身下,任他肆无忌惮的亲吻、抚摸自己……
在情况又要失控前,梁允睿紧急的踩下煞车。
他粗喘着,与她额头相抵,“我想,我们最好缩短试婚期,赶快着手办理结婚吧,要不然,我真怕自己哪天会忍不住。”
“不继续假装试婚了吗?”
“你觉得我们这样像是在假装吗?”他声音沙哑的对她倾吐。
她迷蒙的仰头望住他,看见忍耐逼出他一身的汗,她抬起手臂温柔拭他的汗水,接着挺起身子凑上他的耳边,低低的说了几句话。
梁允睿瞪大眼睛,“你确定?”
她涩赧低头浅笑,“嗯。”
第8章(2)
“女人,你这分明有谋杀的嫌疑!我怕自己在上海会无心工作,每天都想着要回台湾。”
原来,她说,只要他这一次顺利完成工作回来,她愿意把进度往前挪,允许他偷跑。天啊!这是多么诱人的说词,他既兴奋又期待,只是,不免担心自己到上海后会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情,导致工作进度严重落后。
“喔,那不要好了。”
“不行,说好了就不许反悔!”他孩子气的搂住她,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是拚了命,他也要早早完成工作回台湾。
“我有点困了,想回床上躺一下。”
“不要,就在这里,我陪你睡。”
“会感冒的啦!”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说,就算真的感冒了也是应该的,相爱的人不都这样吗,注定要为爱伤风感冒。”
“傻瓜。”杜嘉玮拗不过他任性的要求,跟他挤在小小的躺椅上,偷得浮生半日闲,睡了一场氦挤却很甜的眠梦。
人果然不能太铁齿,梁允睿以为自己很强壮,却在当天晚上就重感冒发烧,在急诊室吊了点滴才回家休息。
隔天一早,他顶着沉重的脑袋、虚弱的病体,还是得出发去上海。
“阿睿,你还好吗?”看着他苍白的病容,杜嘉玮整颗心都揪在一块了。
“没事,昨天晚上打过点滴又睡了一觉,现在已经好多了。”梁允睿对她露出一抹笑,试图让她宽心。
“药都放进行李箱了,你一定要按时间记得吃哦?”
“好,我知道。”
她走上前去,接过领带帮他系。
要是以前,她根本想像不出自己有一天会像个小女人似的,为一个男人打点穿衣,尤其这个人还是阿睿,一个她曾经要自己彻底死了心的暗恋对象。
“天啊,我好想吻你,可是不行,我会把感冒传染给你。”梁允睿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
正要用拥抱取代亲吻,杜嘉玮已经拉下他,主动的给了他一记眷恋不舍的吻,热切得一如他们每次情不自禁的亲吻。
“把感冒传染给我,你会快点好,就可以早点完成工作回台湾来。”
他捧着她的脸,眼神充满怜爱,“等我电话。”
“嗯。”细致的脸庞摩挲着他的手掌,眷恋他给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