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则睁大眼睛,怔怔地看著他。
两人四目相对了几秒,他突然发起了脾气,不再多说,狂怒地低头吻住她的嘴。
接下来,火辣的场面在浴室里上演,裸裎的两人如两条鱼在流满了水渍的地面翻滚交叠,在他的攻势下,她不但无力抗拒,反而沉溺其中,任由他进入再进入,完全占领她的身体……
浴室里,回荡著淫荡的娇吟和狂乱的急喘声……
她一定是疯了。这明明是不对的,明明是她最厌恶的,可是她却像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迎合著东方天骄的索求,他愈激烈,她就愈兴奋,他愈是摧残她,她就愈颠狂。
东方天骄也病了,他像是永不餍足的饕餮,狂食著黑靖这份美食,愈吃愈饿,愈吃愈无法停止。
一整夜,从浴室,到沙发,再回到床上,他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不管她有多累、多倦,他就是不让她休息,总是不断地撩逗她,让她著火,再用各种姿势与她交合。
她迷眩了,堕落了,原本推拒的身体,到后来总会主动攀住他,为他敞开,让他更深入她,然后随著他一起摆动,一起追寻那份单纯的官能刺激。
她朦胧地半睁开眼,赫然发现他正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著她。
他那是什么眼神?为什么要这样看她?那深邃的眸里为何有这么多不该有的情绪?
激昂的情潮一过,东方天骄就猛然地离开她的身体,嫌恶似地走进浴室冲洗,她困倦地倒在床上,四肢虚瘫无力,连发怒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一片空乏和茫然。
片刻后,就在她差点睡著之际,她听见了一阵耳熟的呻吟和喘息,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让她瞬间惊醒。
“嗯,拍得还不错。你看起来很投入嘛,还装什么矜持?”东方天骄冷笑。
她霍然坐起,抓起薄毯遮住身体,瞪著那面墙上的电浆萤幕,脸色刷白。
东方天骄居然将录影机连线至电视,把他们刚才做的过程全都呈现出来。
里头,她全身赤裸地和东方天骄紧紧纠缠著,他细瘦结实的身躯压著她,不断进出她的身体,而她不但没有抗拒,还发出可耻的吟鸣,仿彿正和心爱的人享受著鱼水之欢……
天,那不是她!不是她——
“关掉!快关掉!”她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尖声大叫。
东方天骄切掉电源,来到她面前,拉开她的右手,讥讽:“怎么,不敢看吗?很精彩呢!你的表现棒透了……”
“住口!”她恶声怒斥。
“放心,我不会说的,我只会用寄的。到时我会拷贝一份,送给黑月堂当纪念。”
她瞪大双眼,血色尽褪,身体因过度的愤恨恐惧而不断颤抖。
“你这个恶心的浑蛋,你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你杀了我啊!”她挣开他的手,嘶声厉吼。
要是让黑月堂的人看见这个,她宁可死。
“不,我就是不杀你,我要你活著,带著我的气息,我的味道,以及我在你体内的感觉……痛苦地在我身边活下去。”他凛冽地道。
这个人……好狠!好毒!
“哼,你不杀我,我也可以不活……”这个令她厌恶的世界,从来就没什么好让她留恋的。
他倏地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拉向他,轻哼:“不,你不会死的,还不能死,你还有很多事得做呢。听说黑福泽已被苗武整得快死了,我想,你应该不会丢下老父亲不管吧?”
她震惊呆怔。
“死了,怎么对付你姊姊?所以,你不能死,你只能活。”他恻恻一笑。
他故意挑这时候告知她这些,就是为了不让她自我了断……
这禽兽根本没有心,他不是人!
她痛恨地瞪著他,恨得想啃他的骨、喝他的血。
“休息吧!我累了。明天,我们再继续。”他松开手,拎起上衣套上,冷笑地走出水榭别居。
明天……还要继续?他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时候?到底想把她凌虐到什么地步才会善罢甘休?
她悚然无力地倒回床上,捂住脸,在无声的啜泣中,久久难眠。
至于东方天骄,他站在别居外,脸色却阴鸷沉凝。
因为,他刚刚看见萤幕上他自己搂著黑靖的那种表情,根本不是恨,而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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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东方天骄几乎一入夜就到水榭别居,他一次比一次还火辣地占有黑靖的身体,简直把她当成了禁脔性奴,索求无度。
但最让黑靖痛苦恐惧的,不是他的侵犯,而是愈来愈陷溺在他性爱技巧下的自己。那各式各样的花招,简直把她变成了花痴浪女,不论她如何抵抗,到最后都只能任他予取予求,甚至随著他的挑逗起舞,一次次达到亢奋高潮,然后软倒在他怀里。
每当那时候,她就好想死。
她不知道东方天骄到底想做什么。他既然恨她,为什么又能天天面对她、抱她?而且……有时候他似乎还很享受与她的交欢……
她不懂,愈来愈迷惑,迷惑在他热情狂野的吻中,在他不经意流露的一丝丝温柔里,在他偶尔望著她的眼眸深处。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她知道,他其实并未真的强暴她,他总是要她跟著他一起卷入爱欲横流中,才会放她一马,总要听见她难抑的呻吟和激喘才会满意。
可是,这样更邪恶卑劣啊!再这样无止尽地任他玩弄下去,她真的快要疯了!
有好几次她都想逃,但外头有人守著,东方天骄也不给她任何衣物,唯一的衣裳,只有她身上这件单薄的细肩丝绸内衣,每天,他会拿新的一件来让她替换,而她身上这件,理所当然会被他撕碎,在他想要她的时候。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她浑浑噩噩,早已分不清在东方居里待了多久——十天?二十天?还是已经一个月了?
于是,这晚,当东方天骄又来到别居骚扰她时,她问他了。
“今天是几号了?”
“怎么?想知道日期做什么?”他使劲将她压在床上,抚摸著她的乳房,冷冷地问。
“你要把我关多久?”她几乎不挣扎了,因为挣扎也没用,她打不过他。
“关到我腻了。”
“想要吗?”他故意问。
她撇开头,不回答。
“说啊,要吗?要我吗?”他刻意缓慢地磨蹭她。
“你这个浑蛋……”她咬牙怒吼,身体却不自主地贴向他,虚沉得只盼他能快点将她填满。
他也把持不住,低吼一声,两人紧紧相贴,四肢交缠,激烈地互相攻占——
“啊……”
他们双双呐喊著,仿佛交融成一体,再也分不清彼此……
事后,他没像平常一样立刻走开,反而从背后搂著她。
她屏住气息,以手肘顶著他,对他这突来的温柔有点不安。
“你知道女人的排卵期怎么算吗?”他忽然问。
她呆了呆,心大震,身体微僵。
“如果在排卵期做爱,很可能会怀孕呢!”他又道。
一抹惊怒陡地刺入她的心脏,她的脸瞬间变色,奋力一挣,弹坐而起,睁大双眼瞪著他,全身忍不住颤抖。
这……就是他的目的!
她怎么会没想到,在她毁了美人瓷那一刻,他就已想好要如何对付她了。
每天每天连续地对她做这件事,没有做任何防护,一再地进占她体内,一再地在她身体里埋下种子……
他……这个恶魔……他是存心的!存心要她……
“想想,如果你怀了我的孩子,会怎样?”他撑著头,笑了。
她惨白著脸,惊骇得几乎无法呼吸。
“讽刺吧?你的孩子,也将会是你诅咒下的受害者,活不过三十。”他的笑变得好冷。
孩子……她可能会有东方家的子孙,而这个孩子……
同样被诅咒,活不过三十岁!
“不……不……”她恐惧地摇头,心脏几乎冻结。
“那时,你就会知道我的奶奶、我的母亲、我们东方家的女人,是用什么心情活著,你会明白一个母亲在面对孩子一年年长大,却等于一年年接近死期的压力和折磨有多痛苦,你也会体会到,死亡对我们家族而言,是个多可怕的梦魇!”他坐起身,盯著她,狠狠地说著。
“不……你这个魔鬼!我不会生下你的孩子!宁可死了也不要孩子——”她疯狂地尖叫,跳下床,往墙壁撞去。
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将她拉住。
“放手!我不要——我不要——”她声嘶力竭地抗拒扭推。
她的激烈反应更加激怒了他,他攫住她的手,将她摔回床上,用力压扣住她的双手,俯下头厉喝:“你非生不可!因为这是你欠我的!我要你和我一起面对死亡,我要你深刻去尝尝,被诅咒是什么滋味!”
“你这个该死的浑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她愤怒地大吼。
“不用你动手,我也活不久了。不过,还有四年,这四年,足够让你为我生好几个孩子……”他恶笑著,眼里却毫无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