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依稀留有他的余温,暖暖的,让她好心动。
虽然她明白,这只是突如其来的意外之吻,却让她怎么也压抑不住那加快的心跳。
她喜欢他……究竟已经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了呢?
“有没有看到律涛?”
“他被秦政带去山里练武了。”
过几天。“有没有看到律涛?”
“他被李达带去山里找食材了。”
又过了几天。“有没有看到律涛?”
“他被向景带到外地去观人面相了。”
再过了几天。“有没有看到律涛?”
“他被邵安带去邻镇与人对奕了。”
接着购过了几天。“有没有看到……”
“他被仲恩带去山林里采药了。”
又过了几天,阮丹青话都还没问出口,那名大婶便主动回答。
“律涛被华德带到他屋里读书识字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用不着骗小姐啊!”那名大婶笑了笑,“今儿个小姐可终于能见着他了。”
“嘿嘿……”阮丹青伸手搔了搔头,干笑几声。她的心事真有那么明显,大伙儿都看得出来吗?
“好了,小姐快去找他吧!不然你这些日子一直垮着脸,实在让人看不下去啊。”大婶催促着。
“嗯。”阮丹青笑眯了眼,“大婶,谢谢你,我这就去找他。”说完,她立即朝华德所住的木屋走去。
一到木屋外,她便听到华德的嗓音自屋内传来。
“嗯……真是想不到,你资质相当不错,凡是我教过的,一学就会。”
“师父过奖了。”
“我也听其他人说了,你的表现相当不错,看来你往后定大有可为,必定能光耀门楣。”
“嗯……”
“怎么了?”华德不解看着他低头不语模样。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我爹。”不晓得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回去见爹一面,并完成爹的心愿,光耀门楣。
站在屋外的阮丹青一听,胸口突然一紧,忍不住伸手紧揪着衣襟。
她知道,他很想家。
也对,他离开家也好一段日子了,怎么可能不想念家人?可是,她就是不希望他离开这里,离开她身边啊。
这时,华德瞧见屋外站了个人,而从对方所露出的衣角,他立即认出来人的身分,唇边露出一抹浅笑。
“好了,今儿个我就教你到这里。”
“啊?”律涛愣住。
“怎么一脸讶异?”
“呃……因为其他人……不,是其他师父不像你,会那么早放我离开。”
“喔,那你是希望我也跟他们一样?”
“不不不,不必了,我先离开了。”律涛真的怕华德会就这么教他留下,非要把他操死才甘愿。
他一走出木屋,便瞧见阮丹青站在外头。
“咦,你怎么在这里?”他有些讶异的看着她。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她拧眉反问。
“喔,我知道了,你是来找华德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就要往前走去,但是他的衣角却被她一把握住,无法再往前走,只得转过头,以纳闷的眼神看着她。
“谁说我要找六师父来着?”她瞪了他一眼。该死,这根笨木头!
“啊?要不然你来做什么?”他又不会读心术,哪会晓得她要做什么?
“我是来找你的啦!”她忍不住朝他大吼,气他的迟钝。
“啊?找我?找我做什么?”律涛想起之前发生过的的事,连忙往后退一大步,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阮丹青拧眉瞪着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他是怎样,以为她会咬他吗?
“没什么……只是我如果和你靠得太近,通常都不会有好事发生。”他啊,之前可是因为她受了太多的活罪,怕她怕得要命。
“你……你说的那是什么话嘛!”阮丹青气得直跺脚。可恶,他干嘛非要这么说,谁害他来着了?
“说的是实话啊。”律涛警戒看着她,“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嗯,她手边没有锅杓,也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站在他身后,一切正常,让他得以放心跟她说话。
“我……”阮丹青看着他,俏脸微红,“我是来找你下棋的。”她的嗓音忽然变得轻柔。
“啥,下棋?”律涛一脸困惑,“你没事找我下什么棋?你应该还有别的事要做吧?”
“你……”她实在快被他气死了,“我找你下棋,你就得陪我下棋,不许顶嘴,听见了没?”
她特地来找他,结果他却一副怕她怕得要命的模样,还说出这种话,令她想不生气也难啊!
见她又生气,律涛只得连忙道:“好好好,我陪你下棋就是了,你千万别生气啊。”他可没忘记,惹她生气后他的下场有多惨,不是被她打成猪头,就是被她的……喔,不,是他们的师父们“好好”训练一番,这些苦难他可不想再承受。
听到他这么说,阮丹青立即笑开来,“嗯,那我们走吧!”二话不说,她立即向前拉起他的手,领着他往她所住的木屋走去。
见她握着他的手,律涛本想请她放手,就怕被某位师父瞧见,他又有苦头吃,可是,她的手好柔、好软,让他实在舍不得开口要她放开,于是就这么任由她握着,一颗心更是暖暖的。
一会儿后,律涛来到她所住的木屋,瞧见里头只有简单的一张木床、一张木桌,还有两张木凳,虽简陋却干净,一尘不染。
阮丹青取出棋盘置于桌面上,“来,快坐下。”
见状,律涛只得在她面前坐下,见她将棋子排好,开始与她对弈。
棋下到一半,她忽然开口询问。
“你……以前也娶过妾吗?”她说得很小声,不敢看他,只看着桌面的棋盘。这是她搁在心上许久的疑问,今儿个非得问个清楚。
“啊?娶妾?”律涛拧起眉。
“对啊,我不就是你的……”她不禁因为害羞而无法再说下去。
“拜托,我就只娶过你一人。”谁知道一娶了她之后,就开始他多灾多难的日子。
“你的意思是……你只有娶我一人为妻?”阮丹青眼底有着讶异与惊喜。
真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她好开心,真的好开心!
“当然了。我那天乘着轿在街上闲逛,瞧见一名貌美的女子,心想自个儿活到这把年纪,竟然还没有个妾,所以才教小张去安排,要那名女子当我的妾,谁晓得……”话还没说完,他连忙往后退去,因为他的脸差点挨了一拳。
“你已经有我了,不许再想别的女人。”阮丹青半眯着眼,挥舞着拳头,要他最好小心一点。
胆敢在她面前说别的女人美,他可是不想活了?
律涛吓得冒出一身冷汗。天啊,还好他有向阮大故及秦政学武,要不然方才肯定会中了她那一记铁拳。
可怕,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动手永远比动口还快。
“喂,你怎么不回答?”她恶狠狠的瞪着他。
“是是是,我不会再说别的女人的事了,你大可放心。”自从遇上她之后,他再也没有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更别提想再娶别的女人当妻妾了。
他又不是不想活了,怎会拿自个儿的性命开玩笑?
听到他的承诺,阮丹青这才平息满腔的怒气,“这就好。”要不然她肯定不饶他,怎能有了她还想着别女人?
接下来,两人都不再开口交谈,而阮丹青这才发现,他的棋艺大为进步,以前是她把他逼得无路可退,如今被逼得无路可退的人是她。
“你……”
“我怎么了?”他挑眉看着她。
“你的棋艺进步许多。”
听到她这么说,律涛忍不住唇角微勾,露出一抹笑,“那当然,我可是在邵安那里学到不少。”接着,他下了一着棋,“将军。”
嘿嘿嘿,他今日可终于报仇了!而这种赢棋的感觉真好,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小觑他。
阮丹青看了眼棋盘,轻轻地道:“嗯,我输了。”
“啊?”律涛微瞪双眸看着她。
“咦?”阮丹青满脸不解,“我怎么了吗?”他的表情为什么那么讶异?
“你就这么干脆的认输?不打算多说些什么?”为什么他明明是赢棋的人,却没有赢了的感觉?
“我为什么还要多说什么呢?输了就是输了啊。”她笑了笑,动手开始收拾棋盘。
“那你……”他望着她,却无法立即将心里所想之事说出口。
“嗯?”阮丹青停下手边的动作,抬起眼看着欲言又止的他。不晓得他要对她说什么?
“你……”他搔了搔头,实在说不出口啊!
“你身为一个大男人,说话就别吞吞吐吐的。”她瞪了他一眼。
一听到她这么说,律涛也只得立即将心里所想的事直接说出口,“那你为什么就是对我那么执着呢?”
没料到他竟会问这种问题,而且又这么直截了当,阮丹青此刻不由得羞红了一张俏脸,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这……你……要人家怎么说得出口嘛……”讨厌,这个问题他怎么还要问呢?他应该心里有数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