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如此,不如彻底的丢脸一次。反正再怎么丢脸也只有这一回,至于结果,她既无法预测也无力多想,就让她放纵一回吧!
“可是……如果你当我是你的男朋友,又怎会叫我去追求其他女人?”
他在作梦吗?怎会听见她说出如此天籁般的音律?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他真的搞不懂她脑子里的逻辑。
“你好意思问我这个吗?”她又咬了咬唇,神情似哀怨又似娇嗔。
“干么不好意思?”不懂就要问,他可是不耻下问的奉行者——就算以往没这么做过,但从现在开始他会努力遵守。
“从我们开始到现在,你做过任何表示了吗?”也难怪她会乱想。
“表示?”他愣了愣,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要表示什么?”
“你……我们什么该做不该做都做了,你竟然不知道该表示什么”汪丞妮真会被他气死,感觉自己实在太可怜了,竟然爱上个呆头鹅!
靳真一蹙紧眉心,过了好半晌才想通什么似的松开浓眉。
“你不会是说……那些肉麻兮兮的肉麻话吧?”他艰涩地问道,显得非常小心翼翼,仔细的观察她脸上的表情,额上不禁冒出三条粗黑线。
她不会真的要他一个铁铮铮的大男人,说那些老让人掉一堆鸡皮疙瘩的肉麻情话吧?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硬是忍住想搓搓手臂的冲动。
“哪会肉麻?”她噘了噘嘴,对他的问题不满意到了极点。“我又不是神,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会知道吗?”
他的心里开始有喜悦的泡泡不断冒出来,他有点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
“你……会想听我说那些吗?”他以为自己做得够多、够明白了,没想到她还是想听那种会让他面红耳赤的情话。
“呃……”他这么一问,她反而不好意思了,小脸红得像关公一样,完全不见身体微恙的苍白。“你要是肯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喽!”
靳真一不敢置信的瞠大双眸,好笑的扑上前去,将她密实的压在身下;不管她如何闪躲,他硬是凑上自己的嘴,弥补似的在她脸上乱亲一通。
“啊!”久违了的吻不停的落在她唇上、颈间,她娇笑的承受着他的攻击。
“好委屈耶你!很勉为其难吼?”该死了她,这些话如果早些时候说,不知道该有多好,也不必让彼此都承受那么多心伤。“说!我要听你先说。”
“说什么?”她装傻,无辜的眨着眼。
“我没说过那些话,你先示范一次给我听,我可能就会说了。”既然她会装傻,那么他就会耍赖,一人专精一样,谁都不吃亏。
“哪有人这样的!”她愣了下,不禁拧了他一记。
“我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正直了,那种话我说不来。”他开心的又亲又吻,在她身上留下数不清的湿润印记。“快点,我要听,快说啊!”他急躁的催促着。
“……我爱你啦!”讨厌!这种话应该都是男人先说的,怎会轮到由她来开这个口?她无限娇羞的轻诉爱语。
“小姐,这种时候加语助词好像很没诚意喔!”他轻笑,使坏的抚遍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肤,很快便令她娇喘不休。
“轻一点……”她的身体像条水蛇般不安的扭动,不忘提醒他该说的还没说呢!“靳先生,人家都说了,你还摆什么谱?”
“呃!”他迟疑了下,俊颜霍地胀得火红。他突然压低声音,不好意思的求饶:“我不能先欠着吗?”
“不行!”她没得商量的推开他。“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心意?在还没确定你的心意之前,我不准你碰我!”
“啊”靳真一几乎要哀号了,一张脸皱得跟苦瓜没两样。
面对心心念念的女体,却能看不能碰,那不是天大的折磨吗?他只得硬着头皮咬牙说了——
“那……我也爱你啦!”
反正他说的句句实话,他再也不要因为爱面子而失去她,那是太痛苦的折磨,一辈子一次都嫌太多。
汪丞妮感动得两眼泛红,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靳先生,塘句你才说过的话,这个时候加语助词,感觉真的很没诚意。”
“……”他窒了窒,决定不再讨论这没营养的话题。
为了和她呕气,他已经浪费太多和她相聚的宝贵时间,如果再继续讨论下去,那他这辈子不就“乌有”啊?
透过他身体的悸动,她完全感受到他的激动心情,她体贴的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的心也一样激动,她完全能够理解他的心情。
他闻嗅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亲吻她白嫩的颈项,不断的在她的娇躯上游走。
不需更多的言语,他们以最自然的躯体来证明自己对对方的情爱,以迫不及待的拉扯为彼此褪去文明的束缚,而后,他强悍的占有了她!
一场激情就此展开,窗外的天气依旧酷寒,每个人都拉紧衣领行色匆匆,而房里的温度却反其道而行,完全不受冬神的影响往上攀升、攀升、再攀升——
尾声
过年时分,人们为了和家人团聚,大多都赶回老家去过年——现在人的生活步调实在太快,所有时间几乎都花费在工作上,因此难得趁着年节有几天长假,大伙儿便把握机会凝聚家人的感情。
不过还是有少部分的人没有跟着这个规律走,像汪丞妮和靳真一就是。
其实他们原本打算回去陪靳爸、靳妈过年,但由于老人家早在年中就规划好出国旅游,因此两个年轻人也就懒得多跑这一趟,索性留在台北,免得和返乡人潮一起塞在壅塞的高速公路上。
虽然没有返乡的住户不多,汪丞妮所居住的社区仍贴心的为这些少数人,办了一个社区庆团圆活动,除了宴席之外,更准备了高档的卡拉OK,让没有返乡的游子玩得尽兴,也能感受团圆的温暖。
在偌大的社区中庭,席开六桌,几乎每一桌都没坐满,但看得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意的笑容。
“噢~~真是够了!那个家伙唱歌实在有够难听!”夏千娜早就逃到角落去喘气,身边跟着吃到撑的毛珊竺。
“至少他肯唱啊!社区花了这么多钱,好不容易弄来的卡拉OK,没人唱多可惜。”
身为社区委员的妻子,毛珊竺完全能体会老公的用心良苦,她笑嘻嘻的安抚夏千娜焦躁的情绪。
人家说孕妇的情绪很不稳定,原本她还不太相信,现在看到千娜这个样子,她开始有点担心,自个儿以后若是怀了宝宝,情绪会不会也这样起伏不定?
“拜托!管理费缴假的啊?不弄点活动来暖暖场,说不定还会被怀疑委员们吞钱呢!”千娜翻翻白眼,突然眼前一亮,精神一整个振奋起来。“哟呵~~欸欸,你看那边那两个!”
顺着千娜的视线,毛珊竺看到正要起身准备离席的汪丞妮和她的竹马先生靳真一,不由得开心的笑了。
“瞧他们现在多好,妮妮一扫之前的消瘦,有点养胖回来了呢!”
“可不是。”千娜挺了挺腰,抚着肚子轻叹一声。“早就知道他们两个有鬼了,不然前阵子哪会瘦得那么厉害?”
“去去去!大过年的,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珊竺皱眉道。
中国人嘛!过年就是充满喜气,每个人都要说吉祥话,不可以说什么鬼啊、妖的,这样可是不吉利的。
汪丞妮和靳真一发现两个女人在角落闲嗑牙,两人便牵着手一起走向她们。
“恭喜恭喜,新年快乐!”汪丞妮迎面就是一句祝福。
“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千娜可不吃她这一塘,毕竟两个人熟得快烂……不,熟透了,不需要这些场面话,还是拿个红包比较实在,当场就不害臊的朝丞妮摊开手心。
“你不会不好意思吗?”丞妮大剌剌的用力拍打她的掌心,受不了她都快当妈了还这么孩子气。“明年就要当妈了,还好意思要红包?”
“欸,就算帮我肚子里的宝宝讨个红包也不为过吧?”千娜自有她的说辞,说起来脸不红气不喘。“况且这可是合理的投资耶,等你们结婚,我再叫我老公包大包一点。”
汪丞妮闻言赧红了脸,娇嗔的瞪她一眼。
毛珊竺在一旁边笑边摇头,早就习惯她俩吵吵闹闹的相处模式。
“我说‘靳竹马’先生,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把我们家妮妮娶进门?”
懒得接收丞妮投射过来的白眼,千娜马上将箭头指向靳真一。
“我的名字是靳真一,不叫‘靳竹马’。”靳真一一脸认真的纠正千娜,很难回答千娜的问题,因为这事儿也一直困扰着他,即使已经提了不下N百次,他的宝贝妮妮就是不点头下嫁,教他都快急白了发。
“……等她点头我就娶。”
“咦?”千娜轻咦了声,转身又将丞妮拉了过来,瞬间由知名网路大肚婆作家变身为媒人婆。“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我看他对你还不赖啊!你干么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