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诅咒的话是怎么回事?那女人看起来就像着了魔似的,令人不舒服呀!
“唔……好冷……”干呕了半天,水珍珠好不容易才止住了恶心感,可未能阻止那股冻人的恶寒。
心,像被某种不明的东西拉扯着。
见他一副虚弱样,他竟有些……不舍。
“我带你去给莫伯看看。”莫名的着急,沧澜的语气有丝不自觉显露的仓皇。
“没……”气虚的她连说话都不清楚。
“什么?”沧澜靠近了一点想听清楚。
“没用的……”水珍珠摇摇头,神情是看开后的绝望。
如果看大夫有用的话,她早就嫁给天下第一的大夫啦!她需要的不是大夫,是能驱魔的道士、和尚。
没用?病了不找大夫才真的叫没用!
沧澜不顾她的意愿,正要迈开步伐时,总是跟着他的猎鹰反常的举动引起他的注意。
“嘎——”
只有在他们出发行抢的时候才会鸣叫的猎鹰,如今却发出阵阵刺耳不祥的叫声。
他察觉到四周弥漫着诡谲的气氛。
锐利的翠绿眸子微眯,全身的寒毛竖起警戒,沧澜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四周有无动静。
平常总是安静的猎鹰会如此不安的在空中盘旋鸣叫,绝对是有坏事。
“首领,说不定真的是诅咒呀!”王琥也察觉猎鹰的不对劲,但吃了沧澜一拳后,只得改口:“或许真如这女人所说的有什么鬼东西!”
夜无星子,海无浪,本该宁静,如今却诡异。
沧澜露出邪佞的笑,“鬼东西?”
“首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王琥被四周凝滞的气氛给惊吓,双手合掌默念了声阿弥陀佛。
“好冷、好冷……”水珍珠冷得直打颤,双眼渐渐失焦。
“嘎——嘎——”
猎鹰持续叫着。
一切,诡异得紧。
沧澜观察着这一切,蓦地,大刀飞离他的手,笔直地射向王琥。
唰——
大刀削落了王琥的头发,插进他身后的甲板。
血肉模糊。
“唔!”水珍珠见了,挣脱开他的怀抱,缩到一旁继续干呕。
虽然沧澜看不见,但沉重的刀风使他确信自己砍到了什么。
“我不相信无稽之谈。”他嘴角勾起讽笑。
“无、无稽之谈……”王琥压根没料想沧澜会拿刀向着他,脑子一片空白,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恶……你怎么知道那里有东西……”抱着木桶干呕了半天,水珍珠终于有心思去想他的举动原因为何。
他看得见?
“我不知道。”他一把拉起她,绕过王琥走向插在甲板上的大刀。
“你不知道?!”她不敢置信地拔高嗓音。
沧澜回给她一记眼神,“怎么?你也信那些鬼神论?”
水珍珠用着宛如看妖怪的眼神瞪着他。
很好,即使知道自己砍到什么了,他仍是不信。
真是有夠铁齿!
“你该感谢它。”沧澜拔起大刀,虽然看不见,仍习惯性的挥了挥,像是要甩去什么残渣。
可看在水珍珠眼里,那颜色恶心的汁液被甩得到处都是,她赶紧跳离开会被波及到的范围。
它?
她顺着沧澜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猎鹰停在船舷上,睁着一双锐利的鹰眼盯着她。
“此话怎讲?”感谢那只鹰?没嫌它吵就不错了。她不屑地暗忖。
“若非它不同于平常显得怪异,我不会相信你的话。”话落,沧澜头也不回的离去。
水珍珠一愣。
这么说来,她说的话比一只鹰随便叫几声还不如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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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珍珠无意识的跟着沧澜走进他的舱房。
脑中全绕着方才他为何会准确劈中那只妖怪的事打转,一进房看到床便坐了下去,简直把这儿当成自己的房间了。
沧澜解下装束,回过身就见她坐在床边若有所思的神情。
“回你的轿子去。”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水珍珠没听见他的话。
“女人。”稍微使力掐了掐她白里透红的脸颊,他朝她俯下身,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带着疤痕的眼对着她。
除了那刀疤很礙眼外,他浑身上下透着纯男性的阳刚气息笼罩在她的四周,像一张铺天盖地的网,让她无所遁逃。
无形的张力在他们之间蔓延。
水珍珠柳眉微拧,稍稍往后退,同时拉开彼此的距离。
一如早先,沧澜不肯放过她,再度向前,于是她只好再退。
“呃……”这次她没有退到无路可退的窘境,却退到床的范围外,娇躯一倾,平衡尽失,眼看就要往后跌落床下——
沧澜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步,长臂一伸将她拉回床上,只不过换成他上她下的位置。
媚眸怏怏不快地眯起,直瞪向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你干嘛?”这男人除了当海寇,还想当登徒子吗?
“你说呢?”他反问。
既然睡在他的床上还能干嘛?
“这句话你一定听腻了,我也实在懒得再说……”水珍珠可以称得上是完全看开,无奈道:“放开我。”
“这是我的床。”而她就躺在上面,他怎么可能放开她。
水珍珠直到这时才知道自己跟着他走进他的舱房里。
“那又如何?”
“既然躺在我床上还能如何?”沧澜反问。
他话里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令水珍珠有些不悦,她岂是如此廉价,随便的人都可以陪睡!
“我可不是来陪你睡的!”她是想问清楚方才是怎么回事。
沧澜只用一手便抓住她的双手,另一手则在那柔软的乌黑发丝滑动,压根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
嗯,果真如他想像般柔顺细致。
“你可以立刻回你的轿子。”话是这么说,他倒没有松手放开她的意思。
“你先让那群部下全去睡甲板。”虽然那间大舱房脏了些,但勉强可以凑合着用。“顺便要他们把舱房打扫干净。”
水珍珠完全不觉得自己要求过分,谁教她的轿子是放在海寇们共用的大舱房里。
“在船上所有事情都得自己来。”
“包括跳海?”她嘲讽自己昨日的处境。
他的大掌不知何时滑落她的腰间,接着探进了她的衣内,唇边含着邪肆的笑容,薄唇贴着她的耳壳道:“包括如何得到一个女人。”
等水珍珠感觉到他的动作已经太迟,她挣扎着想让双手重回自由以便反抗他,可沧澜光一只手便能将她制伏得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的手在她的衣裳底下作乱。
“沧澜!你要是真敢动我,艳府水家不会放过你的!”动不了手,她只好动口。
如烈火的凶狠目光射向他,希望阻止他的恶行。
“要是艳府水家真的办法,你又怎会落到我手中?”凶狠的威吓未对他构成威胁,粗糙的指头徘徊在细致的皮肤上,引起他一阵轻颤。
她的反应惹来他的轻笑。
口头上的反驳远不及她身体所给的反应来得直接,所有青涩无措的神情和动作他都看在眼里。
“他们会来救我的!”她仍是嘴硬,知道若是他不愿罢手,那么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她。
该死!以前风厉教她脱逃术时,如果她肯认真学的话,现下又怎会如此左支右绌?
“等他们到了还来得及吗?”沧澜故意发出疑问,而答案是两人皆心知肚明的。
绝对来不及!
况且,艳府水家的船员已全数被杀,连船也被一把火给烧掉,压根没人能带消息回去,大姊他们又要如何得知她被俘的事?
“我不是妓女!”水珍珠紧咬着牙根,感觉到他的手由腰腹间往上移,她涨红了一张脸,神情却是愤怒怨怼。
“如果有妓女像你这么高傲,我倒想见识见识。”他若有似无的笑着,手上的动作没停。
感觉他的手已经进犯到她的肋骨,水珍珠惊惶失措的大喊:“把你的手拿开!”
这男人当真想对她怎样?
双手被制止住了还有双脚,水珍珠抬起腿胡乱朝他又踢又踹,同时剧烈的扭动身躯想把他的手给逼出来。
沧澜乘隙挤进她的双腿间,庞大高壮的身躯以压倒性的姿态完全胁制住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灼热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脸上,两人的半身几乎紧紧相贴,尤其他的膝盖就抵着她最羞人的地方。
两人间的暧昧姿势,这次她是真的赧红了脸,一颗心又慌又乱。
她从没有一刻如此确定自己逃不出一个男人的手里,他注视的眼神专注又狂放,光是看着,就已经让她不知所措,无法动弹。
“我已经给过你选择,是你决定留下来。”敛起笑意,他的手更加探入。
“你……”他什么时候让她选择了?一开始心不在焉,使她错过沧澜要她回房的话。
水珍珠到了嘴边的叫喊被他吞没,性感的薄唇覆上她的,火势的舌尖跟着窜入她的檀口中纠缠,他的气味悉数被喂进了她的嘴里,有一丝丝腥咸又带着甘甜,就像海风混着海水的味道。
很好闻,她不排斥,甚至有些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