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纯理冷笑两声,“我没有看到绅士,我只看到一只寡廉鲜耻的大色狼。”绅士不会用那种想要把她吞吃入腹的眼神看人。
“噢,小羊,我是色狼没错,但是我愿意以主的名誉发誓,我只对妳色而已。”从前天开始。
“主的名誉?你不如用爷爷的名誉发誓算了。”杨纯理不信。就算她整天莳花弄草,生活单纯,也能够判断出眼前这男人完全不像纯情的男人,他之前绝对交往过许多女人。
“只要妳愿意相信我对妳的心意,我也可以用爷爷的名誉发誓,虽然他已经在主的身边了。”
“免了。”
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出现在行李转盘上,杨纯理正要过去拿,一旁的白朗奇手长脚长的抢先把她的行李箱拿起。
白朗奇露齿而笑,“为淑女服务是绅士的天职。”
“还来。”杨纯理脸色一沉。
“小羊妳要去哪里?合欢山吗?要不要一起赏花?”
“还来!”
“小羊,妳在生气?”
杨纯理一样只说两个字:“还来!”
瞅了瞅她的模样,不是以退为进、不是故作高姿态,认真的小羊似乎生气了,衡量一下利弊得失,白朗奇还是把行李箱还给她。
杨纯理拉着行李箱,气呼呼地走向机场巴士的候车处。
白朗奇跟在她身旁,小心打量她的神色。
他们这一族的人,在婚前有人行为浪荡、有人行为保守,但是在婚后一律都很专情,即使伴侣死了,也不会再娶再嫁。以前他对这种说法抱持着疑惑,毕竟他那浪子的心,二十九年来不曾为谁停留,也不曾爱上谁,没发生过的事情让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专情的情况。女人是一种很好的调剂品,他承认。他喜欢女人柔软的身躯、细嫩的触感,以及她们带来的性欲满足。
不可思议的是他看到小羊的剎那,眼前莫名出现彩光流转,他不曾在别的女人身上看见,甚至在没看见她之前,他就闻到她的存在了。
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到了,他还以为一见钟情只是夸大的传说。
妈妈曾经告诉过他:他们遇见一生的伴侣时,会在第一眼就认出对方,直接感受到对方的与众不同,然后对方也会被自己所吸引。真是失策,当初只把这件事当作床前故事,竟然没有问妈妈是如何吸引爸爸的。
以前他只要看女人几眼、说上几句话,她们就手到擒来,不用一个晚上就能肢体交缠,疯狂地翻云覆雨一番。
现在已经过了二天,小羊对他依然没有好脸色;而他有生以来头一遭的真情告白与诚心追求,却让小羊嗤之以鼻,他该如何吸引她呢?
白朗奇猛转着脑袋,苦思如何吸引杨纯理的注意。殊不知他以前轻易勾动的女人多是来自性观念比较开放的国家,而且多是在酒吧认识居多,男男女女去酒吧主要是为了寻欢作乐,有时为了一晌贪欢,即使双方感情交流得很少也没关系。只是杨纯理是东方人,性观念比较保守,对于异地认识的陌生男子警戒心比较高,再加上他一开口就是一见钟情、时不时就出现色狼眼神,杨纯理会怀疑他在骗人骗色也是有道理的。
可怜噢,白朗奇对于追求女人的技巧,被以前那些招之即来的女人一见上床的模式给宠坏了,简单又公式化得令人叹息呀。现在遇到真心喜欢的对象,追求之路准备开始踢铁板吧。
白朗奇猛转着脑袋,苦思如何吸引杨纯理的注意。殊不知他以前轻易勾动的女人多是来自性观念比较开放的国家,而且多是在酒吧认识居多,男男女女去酒吧主要是为了寻欢作乐,有时为了一晌贪欢,即使双方感情交流得很少也没关系。只是杨纯理是东方人,性观念比较保守,对于异地认识的陌生男子警戒心比较高,再加上他一开口就是一见钟情、时不时就出现色狼眼神,杨纯理会怀疑他在骗人骗色也是有道理的。
可怜噢,白朗奇对于追求女人的技巧,被以前那些招之即来的女人一见上床的模式给宠坏了,简单又公式化的令人叹息呀。现在遇到真心喜欢的对象,追求之路准备开始踢铁板吧。
白朗奇一路上跟着杨纯理搭巴士、搭火车,由于他没事先订火车票,又恰逢星期六的搭车人潮,因此他是一路站在她的座位旁。
开始搭车之后,白朗奇本来打算要对着她练习甜言蜜语的,但是被她一个不要打扰其他乘客的严厉眼神给制止了,他只好乖乖闭口,努力用眼神燃烧他的爱情火焰了。
“那边有空位子你要不要去坐?”看到有乘客准备下火车,杨纯理问向一旁站了二小时多的他。
“不要,坐那边看不到你了。”白朗奇想也不想就回绝。
看到她眉头一皱,他连忙又补了句:“谢谢你的关心,我脚不酸。”
“真的不酸?”虽然对这位陌生的英俊男子认识不深,也没有多少好感,但是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她旁边二个小时,她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于心不忍。
“不酸。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我的体能好、持久力棒,就算抱着你跑马拉松也没问题。”顺便宣扬一下自己的优点。
给了他三分颜色,他就开起染房来了。杨纯理白了他一眼之后,就闭目假寐,同时躲避他炽人的目光。
又转了一班火车,再转乘公车,才到达杨纯理在台湾南部的家。路途上,白朗奇三不五时的说要提行李,他心疼万分地看着她吃力地提着沉重的行李上下车、走楼梯,偏偏他只要一碰到行李拉杆,杨纯理就射来锐利眼神,说一句“不想欠你人情”,又继续倔强的往前走,在她生气的威力之下,他丝毫不敢逾越,他知道此时此刻她是真的生气,而不是那种撒娇的生气。
看着她笔直又倔脾气的身影,白朗奇是不舍她的辛苦,又感到头痛极了。这类有个性有坚定理念的女人最难动摇了。
“小羊,这是哪里?”白朗奇习惯性地注意四周环境。
“白河。”
“跟我一样姓白,我喜欢它。”
“白河是地名,跟你姓白没关系。”
“就算它叫黑河,我还是喜欢它。”他笑。
“随便你。”
杨纯理专心拉着行李箱走走走。
白朗奇安静没几分钟,忍不住又再问:“小羊,你家在哪?好像还很远,你可以给我一个服务的机会,提一下行李吗?我只提一下子就好了。”到家就还你。
“快到了,约再五分钟。行李我自己拿得动,不用劳烦。”
“一点都不劳烦,我非常乐意。”
杨纯理不理他,继续接着行李走。
没多久,白朗奇发现小羊在掏钥匙,连忙打量眼前的房子;一栋二层楼顶原木建筑,宽广的回廊上放着几组桌椅,以房屋为中心的庭院至少有二千坪,庭院边缘种了一圈灌木作区别,院中栽种许多花木,另外还有一个大大的莲花池与温室。
“小羊,这是你家?很香很舒服很漂亮。”她家像是住在大自然里。
“谢谢。”
“莲花民宿?这是什么?”白朗奇指着旁边的一块牌子。
“就是民宿。”
白朗奇还没住过民宿,当然听不懂她的话。“什么是民宿?”
二人边说边走进庭院,朝占地约两百五十坪的房屋前进。
看在他是外国人的份上,杨纯理多解释两句:“类似饭店那样,提供旅客住的地方,能够提供的房间数比饭店少很多,而且民宿主人也住在这里。”
“所以你是民宿的主人?”白朗奇双眼一亮。
“对。”
“民宿主人,我要订房。”他露出大大的笑容。
杨纯理当着他的面打开唯一金属大门,笑一下:“不好意思,今天没有营业,请去别家。”然后关门,把他留在房屋外面。
第2章
“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打退堂鼓的。”恨恨地瞪了一下紧闭的大门,白朗奇拿出手机。
“穀雨,我现在在台湾南部一个叫作‘白河’的地方,用卫星订位搜寻我所在的位置,查出距离这个位置最近的饭店、旅馆、民宿,然后给我电话,我要订房,三分钟。”白朗奇开启身上的讯号发送器。
“老大,怎么了?出事了?”穀雨十指飞快的操作仪器与电脑,同时关心的问着。
“没事,我爱上一个女人而已。”
“什么!?”在香港轮值的穀雨从椅子上跳起来。“我没听错吧?”
“你有意见?”白朗奇语气危险。
“没有。这是天大的喜事,老大恭喜你。需要帮忙吗?”
“你赶快把电话号码给我,剩下的我自己搞定。”
“两分又十七秒。资料出来了,白河民宿,电话……”
输入完电话,白朗奇又想到:“再查最近的售车行或租车行,我需要一辆汽车代步。告诉弥勒,我最近不会回刁氏,没事不要找我,小事找你,重要任务再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