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最近学会烤蛋糕,安毓说我手艺还不错,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蛋糕,改天你来,我就烤一个让你尝尝。”
听见美女要为他亲自下厨,她温柔的微笑和先前方海芯高傲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简世承都要飞上天了。
“都好都好,只要是你做的,一定都好吃。”
“你——跟阎悍很熟啊。”
“熟,小时候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他常到我家来,我也常去他那儿。只不过,你知道的,人一长大,就什么都变了,大家都忙,也就没像从前那么熟。怎么?你很好奇?”
她娇羞的笑了。“我和安毓一起回台湾,可是,阎悍看起来好凶喔!又严肃,看见他总教我有点心惊胆战,没办法,我最怕严肃的人了,还是柔和点的人好。我想说,你如果跟他很好,会不会也是个严肃的人啊?”
闻言,闻世承大笑出声,顺道将她搂近些。“你放心,我是个很温柔的人,绝对和他不一样。”
她像是轻轻偎在他的怀中,却又有技巧的与他保持距离。“是吗?那就好。”
话匣子一开,他突然说道:“其实阎悍本来没这么阴沉的,他只是比同年纪的人成熟,不过在他求学时女朋友过世后,他就变成这样了——谁晓得,他这人一直教人猜不透。”
“是啊。”她若有所思,眼角余光跟着阎悍。只见他身边已经出现方才那名日本女子,非常亲昵的搂着他的臂膀,一脸甜蜜的样子。
阎悍似乎察觉有股视线盯着他。回头一看,只见到简世承搂着祝晓韬,非常满意的笑着,而祝晓韬脸上有种他所陌生的温柔,和无害又亲切的笑容,他忍不住加重手上的力道。
“好疼!”理沙子抬头问阎悍。“怎么了?”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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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餐会结束,宾客各自散去。祝晓韬正和简世承有说有笑,今天大部分的时间都跟他耗在一起,虽然偶尔会和其他人闲聊,不过大部分时间还是和他在一起。
阎悍走过来,身旁的日本女子已经不知道到哪去。
“他过来了,正巧。”简世承问起他。“阎悍,今天我和安毓的朋友简直是一见如故,我才要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她还说得听你的。怎样?我们一块去吧!你可以找安毓一起来,我作东。”
阎悍看她一眼,只是笑了一下。“不是我不肯,只是安毓今天订了间餐厅,说是半年前就开始预约了,如果我不把Angel带回去,回去她又要生气了。”
“哈哈哈,没想到你阎悍也是‘妻管严’,还没娶进门就管东管西,恐怕以后有你好受的了。”他完全不疑有他,拍拍阎悍的肩膀,“什么时候一起到我家吃个饭,我爸说很想你。”
“会的,改天再一起过去。”
互相告别后,祝晓韬跟着阎悍回去,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
“还顺利吗?”
“比你预计的还顺利。”她将头偏向窗外,不去看他,心中没有一丝喜悦。
回到饭店套房,没见到卢安毓踪影,难道阎悍刚刚那席话只是为了带她回来的借口?
“不是说要去吃饭吗?那只是幌子?”
“如果不这么说,你脱得了身吗?”
“我有说要脱身吗?能更接近他,我才能更早如愿以偿不是吗?”她紧绷了一整天,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不知怎地,她的双手又揽上他的颈子,身体靠近他。“还是你只是单纯不希望我跟他出去而已?”仿佛是试探,又像再给自己最后一刀,要自己不要奢望不可能的爱情。
她靠近的馨香让他觉得晕眩,但当他闻到她身上有股不属于他的古龙水味时,那简直让他快抓狂。他轻推开她,将她赶去洗澡。“你太着急了,相不相信,因为你拒绝了他,他现在一定满脑子都在想你,说不定,他想打电话给你。”
才说完,她的手机马上响起。她看他一眼,才接起电话。
“喂?”
“我是世承,你——你们现在要吃饭了吗?”
“嗯。”
“是这样的……我想说,明天晚上我订了一间港式茶楼,你刚从美国回来一定得试试看。怎样?明天我去接你?”
她瞄一眼阎悍,当下就答应了。“明天可以啊。”
“太好了,那——明天晚上六点,我去饭店接你。”
挂了电话,阎悍马上夺走她的手机,丢到一旁,并且狠狠吻住她。他要把她身上那不属于他的味道抹去!他粗鲁地脱去她的上衣,裙子,祝晓韬意外地柔顺,不反抗。
他吻着她,像永远都吻不够似的,如果时间可以停止在这一刻就好了,因为当这个吻结束,他们又会回到现实的剑拔弩张。
电话响起,那是卢安毓回台湾后为自己装的一支特别专线,只有她打来才会响起。
祝晓韬回过神,看着桌上电话不断闪着的红光,而阎悍却丝毫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只顾专心的吻着她、触碰她……
她决定暂时抛开一切,双手环绕着他,回应着这个永远不会停下的吻,直到电话铃声结束,他们仍然紧紧拥抱着彼此。
感受对方的体温、重量、味道,原来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
爱情是一时的迷惑吗?如果,这就是迷惑的滋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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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简世承非常准时的来到饭店门口,过没多久,一身轻便小洋装的祝晓韬,翩然映入他的眼帘。
“等很久了吗?”
“不会、不会,我也才刚到。”他从后座拿出一大束百合花给她,并轻吻一下她的脸颊。“这是最接近你美丽的花朵。百合的花语是纯洁。”
她好美,昨天在会场见到她那艳丽的身影,便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今天的她,像是盛开的花朵,永远这么美丽,这么令人着迷。
“好漂亮的花,谢谢。”纯洁?谁?她吗?她从花束中取了朵小花别在头上。
他非常绅士的替她开了车门,两人坐定后,他开车离去。
阎悍冰冰瞪着他们离开,直到车子完全淹没在车潮中,他才收回目光。
她要投向别人的怀抱,他只能放手,为了报仇,付出一切,在所不惜;然面,困锁在心底的那股郁闷是什么?深深缠绕着他,令他窒息,似乎要他紧紧抓住她。
“该死!”他不该放手的!现在这个当下,什么对他才是最重要的?
他打开桌上的水晶相框,望着内层那张残破的照片。那曾经是他最深爱的人,他曾以为自己的心为随着她的死亡而逝去,但为什么现在又和当时一样,看着晓韬在别人怀里,想像他们的进展,就让他一肚子火。
“康仪……”他紧抓着照片,痛苦地低吟,陷入十年前的回忆…………
“悍,你明年要考研究所吧?”
“我会到美国念,你也一起来吧!”他下了床,倒了杯水给她。
康仪皱起眉,一脸为难。“去美国念书要花不少钱耶!”
“我爸都说愿意资助你了,为什么你还这么固执呢?”他调皮的伸手划着她胸前那淡红色的菱形胎记。
“但毕竟不是我的钱啊!伯父对我很好,但我真的不能接受。”
“有什么关系?他们都很喜欢你,我们也交往这么久了,为什么要分彼此?”
“你不懂。”她嘟着嘴抓住他的手,禁止他继续非礼下去。“我们家并不富裕,能让我念完大学就很吃力了,现在我怎能拿着别人的钱自己跑到美国去。”
“依你的成绩,回台湾之后就能报答你的家人了,为什么你这么死脑筋?”
“那是未来的事啊!可我家现在就……”她父亲在她国中时就离家出走,隔天母亲才知道,他在外头欠下一千多万赌债,一走了之,将那份沉重的负担就这样丢给母亲,和他们姊弟三人。
母亲开始兼差,除了还债,为了维持这个家,不知道兼了多少份工作,而她,为了不成为母亲的负担,努力念书,总是全校前三名,拿奖学金缴学费。当她高中读完,想马上出社会工作帮母亲分担辛劳,母亲却又希望她将大学念完。
“唉,好了好了,每次讲到这个就一定会吵架,别破坏气氛了。明天世承生日,说什么要盛大办庆生会,那人就是好大喜功,怎样?一起去吧!”
第8章(2)
隔天,他们来到简家,在那间豪华如城堡的大宅中,康仪头一次见到这么富丽堂皇的宅第。虽然她常到阎家作客,但阎父阎母不喜欢张扬,因此阎家虽然高雅,却又不至于富丽如皇宫。而今,当她踏入简家,才知道什么叫做皇宫。
“来,我跟你介绍,这是世承的父亲,他看着我们长大,也是我干爸。”
“简伯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