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挪动身子下床,一站到地上,才发现两腿酸软到不行,差点双膝着地。
“你醒了?”阎悍几乎没阖眼,一整晚贪看着她的睡脸,面对着她芬芳的气息就在他面前轻轻吐纳,他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呃……嗯……”没料到他这么早就醒了。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却有股奇妙的感觉在两人之间蔓延,这利无法言喻的亲昵感。竞比他们第一次做完爱后更加强烈。
“你早餐想吃什么?我叫饭店送上来。”
“都可以。”
“多吃点吧!你太瘦了。”
和阎悍问有股莫名的气氛,令她局促不安,想起身走进浴室。
他深沉的眼眸跟随着她,她所表现的困窘反而让他更想逼近她。也许是天生的劣根性,他像在玩弄着即将到口的猎物逗弄着她。
“我打算来个晨浴,跟我一起洗吧。”他拉住她即将离开的手臂,在她耳边低喃。她瞪大眼看他。她实在应该气愤地拒绝他这过分的要求!可她离他这么近,全身笼罩着他所散发出强势的氛围,一瞬间,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醉了。
顺着他大手一捞。直接被他搂在怀中,他的脸蹭着她的,微刺的胡碴惹得她浑身轻颤,一双手羞涩的挡在他胸前,一面享受着他的温柔却又悄悄拒绝他的热情。
他一只大手不安分的悄悄钻进她的睡衣中。随着她时而红着脸拒绝,小嘴却又发出享受的嘤咛声,令他更想要她。他的欲望鼓涨着,听她也清楚知道。
全身像是着了魔,她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眼前这个男人让她全身酥软,无可自拔的靠在他身上,他的气味、他的体温、他温热的嘴唇。全都让她颤抖不已,下腹有股暖流逐渐扩散开来,到达四肢。
他抱着她,就这样看着,与她眼神交会的时刻,他觉得时间为了他们停止;上天之所以有了阳光,是为了要让他在白天能看清楚她的容貌;赐给他一双手,是要来抚摸她。
他的手触摸着她的脸,赞叹,“你好美!”
顺着他的眼神,祝晓韬意外地不再感到害羞,她握着他另一只手。
“哪里?”
“这里、还有这里。”他的手抚过她柔软的黑发,顺着她修长的眉毛。点过她翘挺的鼻梁,再抚着她红嫩的脸颊,“你全身上下都好美。”
抚触已无法满足他,他吻着她的锁骨,向下,来到她的酥胸……
他的热气吹着她敏感的皮肤。她忍不住抱住他的头,口中发出轻嘤。
“晓韬,叫我的名字。”
“悍……”
他汲取着她的芳香。像是要将这三十年来生命中所欠缺,一次填满。
突然一通恼人的电话不识相的响起,沉醉在两人世界的他们快速分开。
祝晓韬用一种难以置信的心情,回想刚刚自己居然暧昧的叫他的名字,他是她的谁啊?她居然还抱着他的头,用那么销魂的声音叫他。
阎悍对这电话干扰皱了眉头。他明明交代除了重大事件,才能打这里的电话找他,星期日一太早就响是怎么一回事?最好是真有急事。
他转身接起电话,看了她一眼,走出房间讲电话。
“悍——人家好想你喔……你现在在干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名女子巧笑的声音,让阎悍在瞬间体悟到现实的残酷面。
他一瞄手上的表,早上七点。欧亚大陆的那一头现在应该是凌晨左右。“你又在干么?”
“我在英国啊!在Jason的家里面开Party啊。他说要跟我去奥万大旅行,就我们两个喔!他秋天要带我去赏枫,哈哈……我说我要问我未婚夫答不答应。”
电话那头传来许多嬉闹声,有男有女,像是一群人,卢安毓虽然打电话给他,却又时常与身边的人嬉闹着。
“你好好去玩吧。”
“我就说他会答应吧!耶……悍……人家最爱你了,亲一下。就先
这样喽!SeeYou。”
挂上电话后,他忍不住叹口气。他和卢安毓的婚事虽然早就定下,他两人也都没有意见,反正只是为了家族企业的扩张。但他现在却第一次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
如果只有重大的事情才能打来这里找他是个规则,那么卢安毓是个例外;未婚妻怎么会不重要呢?
走进房间。祝晓韬已经换好一身轻便衣服,脸上红潮已退,脚上重新穿回那双三寸高跟鞋。看来她恢复了神智,不打算与他缠绵下去。
“这样穿着,不累吗?”她刚刚还脚软,教人不得不担心她。
“再怎么累,我也要赶快学会。”曾有的美好感觉只是梦幻,她要面对现实,报复简家;才是她现在的首要目标。
阎悍语气一沉。“就这么想早点投入简世承的怀抱?”
他的表情与口气让她全身一紧,这时她突然意识到,只要她学会所有上流社会的礼仪,届时,他将牵着她到简世承手中。
这就是她的目的啊!为什么现在却觉得有股拉力想将她拉回来,不让她继续下去?
她敛敛神。“这本来就是我的目的不是吗?”
闻言,他转过头不愿跟她再多说。“早餐等一下就会送上来,你准备一下,八点开始上课。”
“那你呢?”她下意识开口问,但随即想到自己问这种问题好像有点多余。
“在办公室办公。”
过没多久,当她吃完早餐,又开始忙碌的一天。
今天双腿有点乏力,但她还是努力撑着,直到课程结束。
到了下午,总算结束第一个周末的课程,整个团队半小时内收拾好打包走人,她整理完自己的东西,突然想再见他一面。
不、不是!只是要跟他打声招呼,否则一走了之,太不礼貌了。
她轻轻敲着办公室的门,却没人回应。轻推门进去,她发现阎悍一只手撑在桌上,正在打盹。
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旁边一台传真机还不停送出从世界各地传来的文什,他一整天真的都在办公,连假日也是吗?
才三十出头吧!接下阎氏总裁的位置,这个大家梦寐以求的金字塔顶端,许多人总说他含着金汤匙出世,他父亲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独生子。
但他真的很努力。为了撑下父亲留给他的这么大的企业,肩头上的压力不是一般人能想像的。
她轻手轻脚走近他,一直没能好好看看他,每次都被他强势的眼神而退,现在正好趁着他闭目养神时好好的看他。
他有一张不太像东方人的五官,太过立体了,但黑发黑眼珠却又透露出不争的事实,高挺的鼻梁不是抿紧的薄唇,这双唇……居然有着莫大的魅力,让她全身无力的倒在他怀中……她忍不住盯着它看,没想到越看越害羞,觉得自己好像色女一样。
她捣着脸,遮住发红发烫的粉颊。幸好他还没有醒来,要是被他发现自己在看他,一定会被他说成不检点。
她走到茶水间替他冲了杯咖啡,咖啡香很快的溢满整个办公室,她悄悄将咖啡放在他桌上,心想,这样都还不醒来,是真的很累吧!
将他散在额前凌乱的发丝轻轻拨到耳后,见他还是没反应,她踌躇了一下,然后非常轻、非常轻的在他脸颊上印上一个吻。
天啊!她怎么会做这种事?祝晓韬觉得自己太丢脸了,幸好阎悍有醒来。拎起包包,她马上街出办公室,没见到阎悍一双深沉的眼睛譬紧跟着她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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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时,祝晓韬难得打瞌睡,被总编狠狠刮了一顿,许虔非常好心的端了杯咖啡来孝敬她。
“星期一症候群?”
“周末太累了,没睡饱,我全身酸痛。”她忍不住伸伸懒腰。
“啧,‘周末太累’、‘没睡饱’、‘全身酸痛’,这是没男友的你讲出来的话吗?别笑死人了。”
她突然怀念起三寸高跟鞋,如果现在穿在脚上,一定狠狠的踹在他腿上。
“欸,那天晚上那个男的。是你男朋友喔?”好奇是八卦的第一步。
“对啊!我周末就是被他弄得欲仙欲死,你满意了吗?”
“切……”许虔压根不相信她会有男朋友。“像你这种粗鲁婆,如果有人夸奖你漂亮什么的,那人肯定是瞎了——钦,好痛!干么打我?”
被他这么一说,祝晓韬莫名其妙的一肚子火。“那是你这种凡夫俗不懂我的魅力!”
“哈哈。”他乾笑两声。“这么说来,是有人懂喽?”
谁啊?谁夸过她漂亮啊?不由自主的,她想到阎悍那双直勾着她的眼睛,总是用强势的气势逼近她,让她一颗心狂跳不已。
她的脸在转红的瞬间,迅速撇过头不让许虔看到。但她这种动作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等等,你在脸红个什么劲啊?转过来我看看。”许虔向前想要把她转过来,她却拼了命的反抗,不时抡起拳头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