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先将舒先生的头发,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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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很久没跟我一起吃饭了,如果不是有事找你帮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你想找我吃饭,我随时都会陪你。」舒索情跟铃海相偕走进一家餐厅。
「好感动,这回不知道有多少同行要嫉妒我。」
「没有完全离开这个圈子,是因为你在,跟其他人无关。」舒索情言简意赅。
「舒,谢谢。」他的话触及某段过去,让铃海有些感伤的低了低头。
「你不需要跟我说这些。」疼宠的拍了拍她的头,转过头看见在座的人时,他皱了皱眉。「她也在?」
「不行吗?我想你们一起吃个饭可以培养默契。」铃海入座,笑道:「别欺负她,行歌可是我的人。」
「你什么时候开始收学生了?」
「不是学生喔,对了,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行歌,你为什么要叫我老师?」
阮行歌在心里哀叹,不想看面前两人卿卿我我的场面,就应该干脆的拒绝老师的邀约。偏偏她就是自虐,看了觉得苦涩,不看又觉得可惜,这是什么状况?
「我倾慕老师的才华和敏锐。」
「可是你刚才说要推翻舒的形象,你要知道,他就是我最大的成就。」
「这……是两回事。」别再耍她了,她没有愚钝到什么都不清楚。
「行歌,你要跟舒好好合作喔,他可是我最宝贝的秘密武器,而且这回你的成绩也很重要。」
「我明白。」她明白前者,后者根本无所谓。
「以前你听我讲过很多关于舒的事吧,应该不陌生了。」
「你讲过我很多事?」舒索情忽然插进话,冷调的声音让阮行歌心里一紧,感觉他似乎瞟了自己一眼。
「我喜欢夸你啊。」
「不要把我的事告诉别人。」舒索情有些不满的撇撇唇角。
「没关系,行歌不是外人。」
舒索情不明寓意的哼了一声,阮行歌整个上半身都快僵硬。
「你记不记得,以前你还跟我求过婚?」铃海的心情似乎很好,眉飞色舞。
没想到她会说这件事,舒索情愣了愣,瞄了行歌一眼,见她似乎想沉默到底,面容沉静得看不出在想什么。
「你拒绝了不是吗?」
「因为太突然了,不过现在想起来觉得好怀念……」
「别说得这么沧桑。」他失笑。
求婚啊,原来恶劣的大神也做过这种唯美浪漫的事,想跟老师结婚吗?对老师的感情竟如此深。现在应该……也还是一样的。
「晚餐后有什么安排?」
「我要回俱乐部。」舒索情的回答让阮行歌猛然想起某件重要的事。
「行歌呢?」
「有一点事。」
「我还要回公司一趟,舒送行歌一程好吗?」
他莫名的笑了笑,阮行歌本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
「可以,反正……我们『应该』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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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铃海告别后,两个人就陷入僵持局面。
「上车!装什么装,又不是第一次。」舒索情无法再隐忍,凶巴巴的开口。
「老板……」她没动,想赶紧把话说完。「最近我没有时间到俱乐部,不过我想老板也会开除我。」
舒索情趾高气扬的睨着她不说话,被她当成是默认。
「所以不用麻烦老板了,我自己可以回去。」阮行歌说完便转身疾步离开。
有一个故事是说,吃惯豆腐的人一旦尝过了肉,便不再想吃豆腐。她呢?大概是吃到了一点点的糖,便害怕原本的无味。
没有办法靠近,也不能碰触,之前发生过的一切都要抹除,从他跟铃海连袂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已经没有办法再忍受。
他的气息太浓烈,如果她不走,就会被反噬。
再怎么会自我解嘲,也已经到极限了。
阮行歌快步行走,背后却传来呼呼的声音,她感觉不对劲刚想回头,就被一只大掌握住脖子,下一秒被使劲的拽了过去!
舒索情像一只凶掹的野兽狠狠勒住她,掐紧她的腰,重重吮吻她的唇。
「你干嘛?!」她奋力推开他。
「干嘛?没眼睛看吗?又不是没做过。」他将她转了个身,重新箝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将她推靠在墙壁上,欺身向前,高大身躯紧接着压住她。
分不清是热情还是怒气的吻,暴风骤雨般落在她的耳垂、颈边、胸口,却再也没有落在唇上。
「我会告诉老师。」
「有胆量你就去说。」舒索情从她的颈窝边抬头,讽刺的笑着,看了她一眼。「反正你很有本事,知道我所有的事,怀着目的接近我,还把自己藏得好好的。」
她不是想隐瞒,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的愿望一开始很小,可是现在她似乎也变得贪心了。
「我的事是从铃海那里知道的吧?知道拉丁舞是跟她学的,所以拒绝跟我跳。现在呢?你应该很清楚我跟她的关系了,那我这么对你,是不是连厌世的想法都有了?」舒索情没有停下对她的进攻。「可惜,更亲密的关系也已经发生过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行歌再也忍不住,头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软弱苦楚的表情,舒索情脸上闪过一抹讶异。
「我说过不会缠着你,也决定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不会防碍……」
「没那么容易。」他咬牙切齿的盯着她。「你以为什么事都会按照你的想法,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告诉你,没那么便宜的事!」
炙热嘴唇再度贴上她的,她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那是亲吻,那只是……惩罚的咬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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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摄影师不高兴的朝着阮行歌抱怨。「这也不对、那也不对,那你就做出明确的指示啊!」
「对不起,我想要更文艺优雅的感觉。」她知道自己经验不足,表达或许也有问题,想要达到预期中的效果可能也是空想,可是……
配合了她的想法,舒索情将微卷的头发弄直了,而他果然如预料中那般,只是改变发型,就转变成她想要看到的气质。
其实她明白,自己的理念幼稚不成熟,但是因为有舒索情,所以她有胆量睹一把。没市场、没观众、没人支持又怎样?她从没打算在这个领域做出成绩,此刻是因为对象是他,她才想放手去做。
「再试一次吧。」舒索情轻轻的开口,看向她,两人交会的眼神,看起来有些异样。「把你想要的感觉具体形容出来。」
「巴洛克式的别墅,有阳光和微风的早晨,十八世纪的贵族……」她几乎立刻将脑中的蓝图描绘出来。
「明白了。」舒索情皱着眉打断她的话,看起来不太乐意,但也很有职业道德的按照她的说法酝酿情绪。
巴洛克风格——他讨厌那样的繁琐;阳光和微风的早晨——宁愿去睡觉;十八世纪的贵族……他看起来像吗?
她就这么想把他塑造成这种形象?在坚持什么?凭什么认为他可以完美诠释?
优雅的贵族……亏她想得出来,想让他装忧郁?这世上没什么事能让他抑郁,除了这个见鬼的女人。
是啊……他也在想,现在的局面,怎么做才是对的……
「这表情真不错!」
「是这样吧?」摄影师问道。
「嗯,定装后就照这样的感觉拍摄一组。」阮行歌笑着点了点头。
还不是最完美的理想状态,不过大致上的感觉已经出来了。
她知道大家不满意她改变舒索情的风格,所以不愿意配合,反正这份工作她压根不适合,也就只有这么一次了。
「休息一下,副总来了。」
铃海竟然来探班?以往她都是只看最后结果,因为对象是舒索情吗?跟她来的还有米高。
「如何?」铃海朝摄影师跟她两人问道。
「你们这位执行人的想法真难理解,好在有舒先生可以沟通,还OK。」
阮行歌没有反驳。
「辛苦大家了。」铃海点了点头,朝舒索情走去,笑道:「也辛苦你罗。」
「嘴上说说,连慰劳品部没有。」见到铃海他的神色明显和缓了几分,半开玩笑说道。
眼角瞄见阮行歌想离开,却被米高叫住,舒索情的笑意略收,铃海察觉后以为他累了。
「对不起,要你勉强自己,还是原来的风格比较合适你。」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有这么委屈吗?离两人很近的阮行歌听见谈话内容,移开视线。她知道是自己一意孤行,但还是希望能听到一点赞同的声音。
幸好她这个人像是固执的牛,能忍又耐打击。不过这两个人最好都别再试探她的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