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被别人放在显微镜下当标本放大检视。」
「我万分的尊重客人您……」还在玩客人服务生的游戏啊?
「不过呢,现在我倒是突然发觉蟑螂的趣味性。」他用一句匪夷所思的话打断她,再度吻向她的唇。
不同于被强灌酒的风驰电掣,这个吻其实或多或少隐含暗示性,仿佛带着浓烈感情的深吻……
她不期望吗?想骗谁啊……「请问……您现在是客人还是老板的身分?」
「我没说考核结束。」舒索情饶富兴味的丢出模棱两可的答案。「那么你想怎么做?」
「这太难为我了。」她想抱他,可是如果他现在是「客人」就犯规了。
「本来没这么打算的,继续下去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事。」舒索情呢喃了一句。「是气氛的原因。」
他不会承认自己有一点想试探她的意味,想知道她在乎他的程度到底有多深?
「如果不想要,就拒绝。」
身体相贴,她的耳边传来不轻不重的提醒,她宁愿当作什么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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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就凌晨了啊……以意外的速度进展到这一步,她可以用「今晚的星星好美,美得让人不小心犯了错误」这种话来当借口吗?
阮行歌心想用这般轻松的语气敷衍过去应该还不错,但大神可能会对这种轻浮的态度感到不满。
那她应该作何表现,是装忧郁?还是到外面去放鞭炮庆祝?
想来想去都是在为他操心,对于这件事,她自己并不感觉有多难面对。
舒索情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有些口渴,瞥了一眼侧睡在自己身旁的人,流转的眸光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少有经验?」他像是随意闲聊般开口。
「是啊,看得出来吗?」阮行歌没有迟疑的回答,怕破坏他谈天的兴致。
「做起来不太顺。」
恶劣,这种话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说呢?「大学时交过一个男朋友。」
「喔?还以为蟑螂应该是禁欲主义者。」
就不能对她和蔼可亲一点吗?好歹她还睡在他旁边啊,再没神经也不该这么狠吧。「有那么糟糕吗?」
「至少你身材还不错。」舒索情随口一句话就能让人面红耳赤。
「这是老板阅人无数后的监定结果?」
「没你想得那么没节操。」这是对美丽事物的直觉。「我去洗澡。」丢下一句话,他翻身下床。
「等等。」阮行歌突然转过身,瞧见他赤裸的身体时虽然脸红了,但并没有别开眼。
「看什么看!」他的身体可是很值钱的。
舒索情本想拉过床单遮蔽,但思及若这么做,曝光的就会是她,哼了一声后又躺回了床上。「干嘛?难道还想再来一次?」
「这时候能不能不要再讽刺我了?」她平躺回去。「老板,你会开除我吗?」
「什么?」
「老板不给我指示,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还真是搞笑。」舒索情撇了撇嘴,忽然一手撑在脑侧转向她,笑咪咪的打量着。「那你先变个表情来看看。」
「老板想看什么表情?」事后还要满足大神的无理要求,她这个「床伴」够尽职了吧。
「你又想要什么指示?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办?立刻赶你走也无所谓?」
用这种痞笑的样子讲的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阮行歌在心里不停的腹诽。
「无所谓喔。」她浅笑。「虽然老板可能不相信,不过我真的没有忘记一开始说过的话。」
如果这是他的希望,她可以立刻离开,绝对不会缠着他。
舒索情闻言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后俯身靠过去,不给她喘息的时间,使劲吻了吻她的唇。「我没什么指示给你。」不用把他想得那么没良心。
「真的吗?」
像是忽然怎么看她都顺眼,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
「如果你保持这样,试着交往看看也没什么损失。」才刚起了念头,话就这么脱口而出,舒索情自己也暗吃一惊!
阮行歌更是被吓得仿佛三魂七魄都不见了一样,当场傻眼。
「喂,你这是什么反应?」大神不客气的拍了拍她的脸颊。
「老板你在整我?」
「我没那么闲。」
「那……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舒索情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还是觉得很烦,怎么办?」
「果然。」她有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像早料到他会这样说。但是……虽然嘴上那样说,不过大神是什么个性她会不清楚吗?别唬她了。
阮行歌心里非常高兴,忍不住有些得意忘形,脸上不自觉红润起来,显露出一种说不上来的美丽,与平常不起眼的她截然不同。
夺目耀眼得让人想吻她!舒索情惊觉自己的反应来得直接而快速,没有迟疑的就身体力行起来。
「就是这样子才烦。」他微不可闻的呢喃。似乎有很奇怪的情绪在酝酿,对她的感觉还称不上喜欢,但怀中的柔软触感却又让人不想放开。
「去,帮我泡杯茶。」床单下一阵波动,他伸了伸长腿轻轻踢了她。
阮行歌忽然有点猜不透他的心思。也太过分了吧,都还没下床,就先翻脸踢枕边人了?
啊……不过,也怨不得别人,谁教她任劳任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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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可以离开这个深山穷谷了。」最后再望一眼美丽的复古风别墅。
「别说得这么夸张,我看你们适应得还不错啊。」充当司机来接人的经理,从一见面就一直笑容满面。
「其实满有趣的,有吃有住也学到不少东西,是吧?」小喜偏头朝一旁看起来有点疲累,准备闭目养神的阮行歌问道。
「嗯。」
「老板……」冬海凑上前,朝副驾驶座的人问道:「虽然我们也想早点回去,不过明天一早再走也不迟啊,干嘛这么急着把我们赶出来?」
最后一日的培训和考核刚结束,老板就二话不说的吩咐她们收拾行李,说是要送她们回去。其实回俱乐部后一定还会再见面,不过在同一幢屋子里共同生活了十天,多少还是有点依依不舍。
舒索情一手撑在脑侧,漫不经心的道:「明天你们有一天的假期,然后到店里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实习,能够胜任才可以正式升上二楼。」
「是是,老板真严格。」冬海说完又兴高采烈的提议。「回到市区我们聚一聚吧,填饱肚子后再去庆祝!」
「好主意。」小喜举双手赞成。
「你们两人去吧,我想回家休息。」阮行歌睁开眼,话才说完,立刻惹来反对的声音。
「不行,一个也不能少,反正明天还有一整天的时间休息嘛!」冬海又朝前面喊道:「老板也一起去吧!」
「我?」他为什么也得去?
「去嘛去嘛,老板偶尔也要贴近一下员工的生活。」驾驶座上的经理倒是很热心的鼓吹着。
「已经绑在一起十天了!」虽然语气不情不愿,但他并没有明确拒绝。
「经理呢?』
「我就不用了,你们好好庆祝吧。」
大事一敲定,前一秒还很兴奋的冬海没一会儿便在车上睡着,倒是一开始就显出疲态的阮行歌,自睁开眼后便没有再合上。
她坐在舒索情的后方,抬眼看去只能瞧见他的后脑勺,虽然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但总像是有什么牵连着他们。
到了市区,四个人在经理的推荐下来到一间餐厅。
不知是绷紧多时的神经突然放松,还是十天的相处让大家不再那么忌惮他这个老板,便任性的放肆起来,到了最后气氛更是突然高涨,明明是只打算填饱肚子就好,却一不小心变成以「感谢」和「庆祝」为名的灌酒大会。
她不沾酒当然没事,小喜跟冬海也没有醉,令人跌破眼镜的是——舒大神竟然喝到微醺?!
「没想到我们竟然能把酒国豪杰的老板灌醉……」
「又是啤酒又是红酒又是高纯度酒,这样接二连三的被围攻,就算是老板也撑不住吧。」阮行歌叹了口气。
「难得有机会可以整一下老板嘛,行歌,你不喝—点吗?」
「不了,我的胃不舒服。」她又看了看一边趴在桌上,好像睡着了的舒索情。「现在老板这个样子怎么回家?」
「叫计程车啦。」冬海跟小喜异口同声道。
「你们有谁知道老板的住处吗?」她再认真不过的问,却发现另外两人像听了怪谈一样蹬着她。
「行歌也不知道?我们以为你应该很清楚……」
「我没有跟踪癖。」原本打算一下山就立刻回家休息的阮行歌头痛不已,她们明天可以休假,她却还得「上班」啊。
「只有打电话麻烦经理再过来一趟了。」她拨了通电话给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