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你不必改变什么,更不必因为担心母后伤心难过而要了我,那只会让我更难堪而已!”她又冲向马车,再次搬了袋蕃薯往屋后的灶房去。
他双手环胸的看着那连背影都看来气呼呼的纤细身影,向来冷静不起波澜的心从昨夜拥她入怀后,就被挑起些许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微妙情绪,此时,见她像个孩子似的大为发火,仿佛初见时的那个刁蛮小鬼又回来,他先是蹙眉,但突然笑了起来。
他是有自虐的倾向吗?他竟然比较喜欢这个展露她真性情,而敢与他对呛的小鬼头!
这天晚上,李律和黎月都很忙。
一个“叩叩叩”的替那张木床加块板子,一个则是卷起袖子,撩起长裙,在灶房里乒乒乓乓的不像在准备晚餐,倒像是在拆灶房。
然后,加大的木床完成了,宁静的山上也传出饭菜香--
不对,是烤肉香,也不对,是焦味吧?
而且,还有浓浓黑烟从灶房里冒出来,接着墨锐迅速的冲出屋子,一脸灰的黎月也边咳边跑出来,手上还有她抢救出来的黑炭肉块。
李律则连忙拿了桶水跑进灶房,灭火。
第5章(2)
他再走出来时,俊脸上也是灰灰黑黑的,他蹙眉看着脸上同样是灰灰黑黑的她,还有她手上那黑黑的不知是什么的鬼东西,再看到也是一身黑的墨锐,一股浓浓笑意突地涌上心坎,他忍俊不住的大笑出来。
“笑吧!笑吧,这是今天的晚餐。”她气呼呼的又走进屋内,瞪着那盘黑肉,伸手拿起一块就咬,脸色一变,就想吐掉,但在看到李律跟着墨锐踱步进来后,也来不及吐了,只得硬生生的将那块肉给咽下。
李律在椅子坐下,看了在他脚边低头呜咽的墨锐一眼,揉揉它的头,“别这样,有时候东西卖相不好,但很好吃的。”他抬头看黎月,“不用碗筷?”他真的要吃吗?她怀疑的啾他一眼,但还是起身拿了碗筷给他,看他夹了几块入碗里,还真的一块块吃起来,“卡滋卡滋”的咀嚼着,她是瞠目结舌。
“不错吃,你也来一块。”他将碗里的一块给了墨锐,但它只嗅了嗅,就摇摇头。
不错吃啊她也夹了一块来吃,“卡滋卡滋”的咬着,小脸皱成一团。这明明像在吃炭嘛,又苦又难吃,这家伙味觉坏了吗?
她勉强吃了块,但李律倒是很捧场,一人包办了所有的黑肉块。
“为什么?”在意识到自己将心里的疑问直接说了出来,黎月也尴尬。
他挑眉,“什么为什么?”既然都开口了,她就问个清楚,“根本不好吃,为什么全吃完了?”“因为是你煮的,而这是我定的规则不是?”“所以,这是我的贡献,你非吃不可了?”“可以这么说,只是好像是自作孽不可活……”他的玩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她臭着一张粉脸,咻咻咻的收了碗筷走到外面去,他跟着踱步到外面,看到她闷闷不乐的洗着碗,“我来做好了。 ”“不必了!”她很伤心也很生气。她已经很努力了,但那灶火一下子变得好旺,她根本不知所措!
洗好了碗,她拿了衣物、提了油灯要去洗澡,墨锐跟着她走,没想到李律也跟着她走。
“干什么?”她口气极冲,因为她再也不想当小媳妇了。
“我拿了衣服,你认为干什么?”他倒显得宽容大量,一点也不以为意。
她不再问,大步的往温泉走去,李律和墨锐就跟在后面。
到了温泉池,她将油灯挂到树枝上,正要脱衣,却见到李律也在脱衣服,不禁倒抽口凉气,停下动作,“你干什么?”她以为他会像第一次时一样,背对着她坐下。
黑眸中有一抹玩味,“洗澡,你看不出来?”“你!好,就让你先洗。”她咬牙切齿的背对着他。反正她今晚是不可能跟他上床的,就算他把床钉好了也是一样!
“替我刷背。”李律的声音突地响起,她一愣,难以置信的转过头,但在看到他泡在温泉里裸露的上半身,她粉脸一红。急忙又转回头,“为什么?我才不要!”“贡献。”他笑笑的提醒她。
意思这也是她要住木屋的贡献之一?她咬咬牙,转过身来,拿过他手上的毛巾,心不甘情不愿的替他刷起后背,可由于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体,她双颊滚烫,几乎要冒烟了。
“你的力气还真不小。”因为夹着怒火啊!她用力的刷刷刷。
“你以为我身上的是牛皮吗?”真的会痛。
我管你是什么皮!要贡献嘛,就要用力啊!
她可是香汗淋漓了。
“你再用力点没关系,待会,我也会以牙还牙:”他不得不开口威胁,痛啊!
“什么?”她刷背的手顿时一停。
“我说了,我们会当一对真正的夫妻。”他嘴角噙笑的转过身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扑通了一声的被他拉下温泉,她吓了一跳,却看见他将她拉入怀中,怒火还没消的她想也没想的就以双手抵住他胸膛,但一感受到掌心那滑不溜丢的胸肌,她粉脸一红,如遭电极般的又缩回手。
而这正合他意,他再次将她拥入怀中,她只得再使尽力气的以双手推开他,但努力有限,他们中间只隔了一个手掌的距离而已,她恶狠狠的死瞪着他,努力的去忽略他是赤裸的。
但她却没去想,李律一个武功高手,怎么可能让她推得开来,原因是他看呆了!
在月光及油灯的照射下,她身上的丝质长衣和肚兜在浸湿后,全透了光,春色尽现,粉嫩的浑圆,甚至圆丘上的蓓蕾都清楚可见。
他顿时感觉到沉睡已久的欲望被唤醒了,体内的欲火在瞬间变得炽烈,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变得加快起来。
然而他眼中的美人儿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人。
“你说要当真正的夫妻就当?我也说了我不想跟你圆房啊!”她气愤大叫,还得拚命撑住双手,不让自己再被圈入那光裸的怀里。
这一声叫迫得他将视线移回到她脸上,“但你要当我的妻子。”他的声音变得低沉瘠痉,甚至带着一点点的诱惑。
偏偏火气中烧的她毫无感觉,“那是因为我只想嫁一次,即使这一次就令我倒尽胃口!”倒胃?要是她知道他现在对她是胃口大开,肯定吓坏了吧!
他勾起嘴角一笑,“真奇怪,我竟然比较喜欢你张牙舞爪的模样。”她突然狡黠一笑,“是吗?那我怎么可以让你失望。”她突地转头看向墨锐,松开抵着他胸口的手,做个拍手的手势,原本趴卧在上方的墨锐立即起身,开心的冲进温泉池里,“扑通了一声,水花四溅,两人一豹可将这个不大不小的温泉给挤爆了。
在看到黑豹对着李律又舔又顶时,她马上趁机爬上岸,回眸一笑的看着难以置信的瞪着她的李律。
她挑挑柳眉,“你以为我跟墨锐的感情是怎么培养出来的?”在跟墨锐愈来愈熟稔后,她时常会带它到溪流旁,只要地做个拍手的手势,它便会跳进溪流里,而她则会在岸边替它搓揉毛皮,替它洗洗澡。
但那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任着墨锐对着他身上乱舔乱玩,一双黑眸却只瞪着她看?
究竟在看什么?她蹙着柳眉,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的身上一看!
她倒抽了口凉气。天啊!全走光,而且被他看光光了!
尖叫一声,她急急的蹲下身来,双手护住自己后,再以蹲步走的方式急急的拿了衣物披上遮住春光,这才站起身来,咬牙切齿的瞪着笑得狡脍的男人。
“非礼勿视你懂不懂啊?可恶!”她头也没回的跑回木屋去,而在她回到屋里不久,李律也和墨锐回来了。
她背对着他,躺在干草堆里装睡。
李律看到她已经躺回干草堆睡觉,明知她是在装睡,不过他没有再去碰她。
也许她尚未准备好,加上昨晚所受的屈辱仍太鲜明,他是该多给她几天的时间,虽然他对她已有难以克制的情欲。
他走到她身边蹲下,“你上床睡吧,我不会碰你的。”“不用,我睡这儿就行。”她一想起他在温泉里的恶形恶状,就又羞又怒。
“你不上来,我就抱你上床。”她才不给抱呢!她顿时坐起身来,瞪着他,“那你睡哪里?”他坏坏一笑,“你有贡献了,当然就可以享有同等的权利,所以,床换你睡,我睡干草堆。”她充满戒备的看他一眼,这才缓缓起身,走到床边,看到他真的躺到干草堆上,她才躺到床上,但忍不住要问:“为什么?”她发觉自己实在搞不懂他。
“什么意思?”他微笑的看着床上的她。
他的表情为什么这么温柔?“其实……算了!”选择把疑问吞回肚子里,她转过身去。
其实他若真的要她,她也不能抗拒,因为他是她的丈夫,而他突然尊重起她的意愿,这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