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很脆弱,容不得他无情地摧折践踏。心上那道稍微结痂的伤痕就快被他撕裂,他不能离她远点吗?!
他奋力地钳住她的下颌,几乎是一字一字地从口中勉强地吐出,胸膛过度地鼓动,明显地正在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不要再挑衅我的脾气。”他阴沉地警告。
“你不在乎我,你从未正眼瞧过我!”她甩开他的钳制,“你讨厌我!”她努力克制不让眼眶中的泪珠不争气地在他面前掉下,拼命地吸吮着鼻子。
她还不明白吗?“你想要我怎么做?”怎么样她才会相信他已经爱上她的这个事实?
“什么都不需要。”
“说谎!”他低下头努力寻找着她的唇,想证明她在说谎,“你说谎——”
感觉着他呼出的热气,她似乎有那么一刻,脑子里闪过相信他的念头,但她却将这个念头赶出她的脑子,撇开脸,“我没说……”
他伸手固定住她的后脑,不容她逃离的强占住她温柔嫣红的唇瓣。
轻舔着她的唇瓣,企图迫使她开口,好让他能更进一步拥有整个她。他的这个举动惹得她不禁轻颤着身子,倒抽口气。
他爱她,好爱、好爱,爱到能将性命完全奉献给她,为什么她就是不懂呢?
她是他的全部,是他生命的泉源,没了她在身边,他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没有。
他将她抱离窗边,双双往床榻倒去,他要将对她的爱全数让她清楚知道,她没有资格说自己离开他,她已不再是属于她自己的,她是他的,从这一刻起。
飘泊已久的心此刻终于找到属于他的港口,能让他安心停驻地温柔港口。他让他全部的情感由口中传递给她,让她知道他的真心。
徜徉于他温柔的包覆,她有一刻真心希望这会是真的,但在经过昨晚的事情后,她不确定了。
她用尽一切力量撇开脸,远离让她感觉舒适通畅的吻,“不要这样。”她无力地喘息着。
他似乎满意她此刻的反应,笑容逐渐在他的脸上漾开,“怎样?”他的表情充满挑逗,“这样吗?”想再度印上热切的吻,却不能如愿地只侵袭到她柔嫩的脸颊。
“我就要嫁给Arthur,我不希望在婚前有任何背叛他的行为发生。”
听见她的话,他的脸马上沉了下来,阴狠地瞪着她,“你还是想嫁给他?”
“当然。”
一时间,他想报复她的无情,口不择言地讥语:“不想有任何背叛他的行为?真那么纯洁昨天夜里你就不会和我发生关系。”
她的心因他的无情而又再度裂出一道更深的伤痕。她揪紧胸口的疼痛,虚弱无力。看着如此的她,他好痛苦,多么希望自己没伤她如此的重,多希望自己不曾说过这番话。
但是,为了得到她,他只有不惜如此。
“或许你该清楚地记得,昨天一切的开端全因为你,是你强迫了我和你发生关系。”她尽量地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冷淡,好减轻自己的伤害,没想到却伤害了他。
他额际的青筋暴跳不已,双手因努力克制住想掐死她的冲动而痉挛,死寂的空气让他急切的呼吸声更加鲜明。“滚!”
他离开她的娇躯,挺直了背脊,僵硬地背对着她,“滚出去,一秒钟之内滚离我的视线!”
眼见他的反应,她应该要有胜利的感觉,但此时此刻她却感觉心中有股强烈的失落,她好想从背后抱紧他,对他诉说她心中全部的爱意。她不想嫁给亚瑟,她要缠住他一生一世。
但是她没说出口,她强忍了下来。她知道她不适合他,他总有一天会找到属于他的真爱,而她心中的伤口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一点一滴地愈合。
他会忘了她的,他们会有属于各自的生活,她会坚强地活下去,将对他的爱收藏在心底深处;她会拥有他们之间爱的结晶,她会好好照顾他,将对他的爱全灌注在他们的小孩身上。
她沉默离开的声音,让他冷傲锐利的脸有了不该有的痛苦,借由扫平房内物品来渲泄压抑许久不得纾解的怒气,凄厉痛楚的嘶喊听来是多么的哀戚沧桑。
娄进财的案子总算告一段落,依他所愿,花了五千万和对方私解,虽然她仍难以接受他的方式,但是毕竟他是委托人,她也不好对他多说什么。
今天的结案,蓝骆并没有出庭,可以说是她一个人撑到结束。心底的不安顿时油然而生,她怕他会发生什么事。
经过昨晚在他门外所听见声声愤怒的摔瓶声,她怕他会受伤。
迅速交代小惠一些事情,她就急奔他的公寓。她并没有换上“伪装”,下意识地她希望以本来的面目去看他,找不到任何可以解释她这个行为的理由,她也懒得找了。
敲了许久的门也未听见他开门的声音,屋内死寂得令人害怕,心中的恐惧渐渐升起。她奋力地敲着门,大声对着门喊叫,喊得隔邻都跑出来抱怨才听见门把转动的声响。
“进来。”蓝骆冷漠地转身进屋。她一进门便闻到满屋的酒气薰人,再看见散落在地上的酒瓶,可以想象他昨日喝了多少酒,屋内满目疮痍,就像刚打过仗般的触目,惊心。
顺手拾起跟前的酒瓶,她关心地问:“你今天没出庭。”
“别收了。”房内惟一稍干净些的地方仅剩厨房的流理台,他半倚着台架,左手又拿起身旁的啤酒往肚里灌。
“不要再喝了!”她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酒瓶,怒斥着。
“给我。”他阴冷着脸喝着。
她将酒瓶往身后藏,拒绝给他,她不希望他喝死了。
“我叫你给我!”他粗鲁地抢过她手中的酒瓶,顺势地又往嘴里送,金黄的液体从嘴角沁出,仿佛在抗议着他的粗鲁。
“别喝了!”他这样猛灌着酒的举动看得她好心疼,她想帮他分担点令他如此苦恼的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伸手触及他粗犷的臂膀,但却被他毫不客气地甩开。“说出来,说出来让我帮你分担些。”
分担?他猛然狂笑不已。
分担!天杀的他苦恼的根源就是她,她却说要为他分担。
他蓦地掐住她粉嫩的细颈,狂猛地将她抵在身旁的冰箱上,力量之大让她明显地感受到一股疼痛从背脊传遍全身,她不敢喊痛,她被他脸上想置她于死地的凄厉神情所震撼住,她不知道他所有愤怒的来源是哪里?是什么事情驱使他发如此大的火?
该死的她连惊讶的表情都那么吸引他,他铁青着脸一字一句地把话吐出:“你是哪个蔚紫绫?”他心里只要一想到他这阵子一直被她耍着玩,他就恨不得宰了她。
昨天,为了自己对她莫名其妙的无礼和坏脾气,想向她道歉而追了出来。
没想到竟发现了这天大的谎言,一个该死的谎言,他竟被她耍得团团转。
一思及此,他更加重了力道,而她颈上也明显地出现一圈红晕。
她咬着,却无法从他话里的震惊中回醒,瞪着如铜铃般的双眼,她所害怕的事终于发生了,“你……咳……你什么时……知道……”她难过地吐出心中的疑虑。
该死!管她是哪个蔚紫绫。
他封住她虚弱无气的嘴,品味着她身上独特的气息,尝着那份甜美。他粗鲁地钳制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痛得张开口,好让他能再一次进占。
他的吻是那么的粗暴不堪,让她凄然地看待他的举动,他的举动明显地让她感受到低贱、龌龊不堪,让她感觉到自己就好像是个低贱到出卖自己灵魂的妓女。
没有感情,没有体贴,更没有他先前的甜言蜜语,有的只是不屑,只是猥亵……只有对她的憎恨——
倏地,尝到她嘴角上那一丝摄人的咸水,他转移阵地直捣肩窝,不想理会她那令他心烦又怜惜的泪水,无情地啃蚀她白皙的嫩肤,留下他曾停驻的痕迹,也明白地控诉着她的欺骗。
他将脸没人她的肩窝,让她双脚各摆放在他的身侧,往卧室而去。
被他猛然地抛丢在床榻上,她双眼痛苦地紧闭,她知道他想借由对她泄欲来纾解满腔满怀的愤怒,她无从反抗。
在她决定以真面目面对他那一刻,她就决定将心交给他,就算她会被伤得体无完肤也好,她这一生已注定让自己堕落在他身上。
他不会原谅她的欺骗,永不!
他无情地低头吻紧她的唇,当他进一步占有她的时候,她的青涩让他吃了一惊,而他眼中的惊骇告诉了她,他心中原本的想法。
他的举动无疑对她来说是她这辈子最难堪的一件事,他让她和着衣服和他发生关系,摆明了想以对待妓女的方式对待她。
他做到了,而且成功得很彻底,她从未感受过如此椎心的痛楚,这种污辱让她恨不得咬舌自尽。
她止住汩汩而流的泪水,禁止自己无助的哭泣,她不让自己再为他掉下任何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