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亚瑟,你就安心地住下来。”殷曼倩心想,千万不可以让亚瑟和霜儿凑成对,她可不想有个“阿斗仔”女婿。当她听到刘嫂说亚瑟亲密地叫霜儿Honey时,她当场愣住,而在听到亚瑟是追霜儿追到这里来时,她心里更是一惊,直觉不妙。她和她老公才正想把武隽和卫霜凑成一对,这时冒出个程咬金怎得了呢。
不行,她得秘密召开一次家庭会议,商量点对策才行,否则她真的会多个“阿斗仔”女婿和“番仔”孙子了。
不过,让他住下来也好,正好可以就近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既然老爸老妈都这么说了,那你就住下来吧!”卫霜有点不相信她老爸老妈居然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
“亚瑟,听说你是为了我们家的霜儿才到这里来的?”殷曼倩不徐不缓地问道。
亚瑟不避讳地坦承:“对,我打算追求霜儿,进而娶她为妻……”
“巴瑞特?亚瑟!”
“霜儿,我是真心喜欢你,你一定要相信我。,’
“相信个鬼!你这个人什么话都敢讲,连这么丢脸的话都敢说,不要告诉我,你在马尔地夫的时候没向成打的女人说过你喜欢她们的话?”卫霜生气地大吼。
“那种喜欢和对你的喜欢是不同的。”亚瑟急忙地解释。
“哪里不同?喜欢就喜欢,花心就是花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马尔地夫的风流韵事。”真是不敢相信他居然敢当着她老爸老妈的面前说出喜欢她的话,她这下子是真的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亚瑟急急地拉住卫霜的手,但却被她忿忿地甩了开来。
“喜欢她们是单纯的友谊,喜欢你是浓浓的爱情,这是两码子的喜欢。对你,我想以结婚为前提和你交往,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总之,在这里的这段时间,我会让你看到我的真心,我相信你一定会接受我的。”亚瑟感性地说出这番话,他确信卫霜一定会被他感动,当他听到一阵掌声时,他讶异地转头,却看到一个拥有壮硕伟岸体格的男人铁青着一张脸,全身僵硬地拍着手。
“真是感人肺腑的一段话,可以奉为情话最佳圭臬。”
“你是……”
“武隽。”武隽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眼神若有似无地瞟向呆愣在前方的卫霜。
“你好,巴瑞特?亚瑟。”
卫霜对着武隽笑了笑,“武隽,你医院忙完了啊!”卫霜似乎不知道武隽心情不好,还甜甜地问着他,孰不知武隽心情不好的祸首是她。
武隽不打算理会卫霜,转头面向卫皓渊,“今天晚上蓝骆在街上被几个不良少年打伤了,我看他有一阵子不能上班了。”
“要不要紧?”殷曼倩脸色惊慌不已。
“没什么大碍,伤在手臂上,只不过伤口有点感染迹象,大致上还好。有人在照顾他,所以夫人可以安心。”
“那就好。”
“霜儿Honey,我的房间在哪里?”亚瑟亲密地拉住卫霜的手腕,眼神闪烁着甜蜜爱怜。
武隽听见亚瑟的叫唤,紧绷着神经冷峻着一张已经没啥表情的脸,“我看你还是赶快带着你心爱的人去看他的房间吧!”他讪笑地讽刺。
任谁都清楚武隽此刻是打翻了醋坛子,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此时此刻恐怕就只有卫霜和武隽不清楚。
“武隽!”她最恨别人把她和亚瑟扯在一块,甚至当她和他是一对,武隽这老小子居然敢这么看她和亚瑟的关系。
原本想让亚瑟住在家里刺激刺激武隽这老小子的醋劲,让他乖乖地交出“种”,没想到他竟然那么毫不在乎地搞混她和亚瑟的关系,真是气死她了。“我会带我‘心爱的人’去看他的房间的,不用你瞎操心。”她反手挽着亚瑟的手臂,“亚瑟,我们走,去看你的房间。我看你就睡在我隔壁房间好了,反正有人肯定情愿和你换个房间的。”
武隽气得头冒青筋,“换。反正我这一阵子都不回来睡,你高兴让谁睡都无所谓,这里是你家,你高兴就好。”
殷曼倩和卫皓渊皱着眉,“武隽。”他们有时真气武隽的固执,不肯承认自己是家里的一分子,老以外人自居。
“反正我和你的房间是相连的,到时你高兴和他怎么闹、怎么玩都没关系。不过,劝你和他在晚上的时候最好别吵到别人的睡眠,音量最好放低点,免得扰人清梦。”武隽的话里满怀醋意,只不过这会儿被他惹恼的卫霜没多余的精神去细听。
“这点你放心,我们会小心点的,而且再告诉你一点,这个家里的隔音效果奇佳,所以绝对不会吵到别人。”
“那真是恭喜你,你可以借到你这两天来一直想借到的‘东西’了,不过,可惜的是它是个‘阿斗仔种’,我等着听‘番仔外甥’叫我一声舅舅。”武隽几乎是咬着牙扯出这一番话。
“我会,你就等着吧!”卫霜拉着亚瑟加快脚步离开,但她敢保证她绝对在临离开客厅时,清楚地听见武隽说的最后一句话:“乐见其成。”
她真的会杀了他,绝对会。
蔚紫绫几乎是一夜没合眼地待在蓝骆的床边,就深怕会听不见他的呼唤。她将床头的闹钟设定四个小时叫一次,怕自己会忘了喂他吃药、抹药。
一夜的未合眼,原本以为就此应该是不太可能会睡得着了,但是经过一晚的折腾,原本毫无睡意的神志也败在高举白旗的眼皮底下,不自觉地合上眼。
一阵忍痛的呻吟声狠狠地传进她的耳膜里,敲醒了她,“怎么了?还痛吗?”
“你觉得伤口被一粒大西瓜压着,痛不痛?”他才刚觉得伤口不再那么痛了,可以全身放松地睡觉,谁知道忽然感觉到伤口被一粒大头狠狠地压住,他惊痛得张开眼,就看见她紧闭双眼,似乎睡得很舒服。原本他并不想吵醒她的好眠,毕竟她也够受的了,几乎一夜未合眼的照顾他吃药、换药。
但是,他是真的不能再忍着椎心之痛,于是乎只有吵醒她了。
“对……对不起。”蔚紫绫红着脸惊坐起身。
“算了,你回去吧!”养病最重要,有人服侍起居当然好,但是,如果他得成天盯着她这张脸瞧,他的病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是,我走了谁来照顾你?”
“自然有人会来照顾我,你不用操心,你还是回家。”蓝骆看着一身狼狈、眼镜斜挂在脸上的蔚紫绫,奇怪她为什么会没有知觉自己的眼镜已经挂斜了?她不会觉得没有镜片挡在眼前,视线会一片模糊吗?
凝望蓝骆对着她皱眉的表情,她才慌忙地察觉眼镜不知在何时已斜挂在脸上,连忙扶正它,心虚地咳了几声,“我……那我就先回去,晚点再来看你。”
“嗯。”蓝骆虚应了一声。
走出蓝骆的公寓,蔚紫绫被耀眼的光线刺激得睁不开双眸,下意识地抬起手挡住阳光炙热刺目的光线, 她开了车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是洗个热水澡,然后再睡个好觉,尔后再到蓝骆的公寓去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蓝骆会受伤,她多多少少得负点责任,所以,理所当然地她会请她老妈炖一锅补品,带去给他喝,算是道谢。
仅止于此,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愈是和他纠缠在一起,她的思绪就像丝线般纠结在一块儿没法思考,连最基本的反应能力都会比平常慢一拍。
总归一句话,蓝骆对她来说是颗毒瘤,一颗会害得她丧失理智的大毒瘤,她避之惟恐不及。
蔚紫绫提了一个大袋子,里头装的是她拜托她母亲所炖的一锅补品,她带着一种报恩的心情将那锅补品提到蓝骆的公寓。
原想受了伤的他应该会安分地躺在床上休息,没想到她按了电铃,却看见蓝骆的家庭医师来开门,而蓝骆则坐在餐桌前戴上了眼镜、手里拿着笔低首写东西。
“嗨!”武隽眉开眼笑地朝着蔚紫绫打招呼。他刚刚才结束对蓝骆的会审,逼问事情成功!蓝骆的脸色虽然难看得要死,但终算有问有答还算合作,没让他动到“私刑”。
蔚紫绫浅浅的微笑,对于武隽的感觉是这个人很乐天,虽只见了两次面,但他给她的感觉却是如此。
“找蓝骆,他在里面。”武隽侧过身让蔚紫绫进门,随即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转身欲离开。
“等……等,喝了汤再走吧!”她无意中求助性地拉扯住武隽的衣袖,她不想和蓝骆单独相处,气氛会尴尬得叫她不知如何是好。
武隽仿佛知晓蔚紫绫的念头,迎向她一双渴望的双眸,“好啊!”
武隽大咧咧地在餐桌前坐了下来,面对蓝骆的仇视也当作没看到似的直盯着蔚紫绫倒汤。
“这是我母亲熬的香菇鸡汤,趁热喝。”蔚紫绫将汤端给武隽以后,顺手抄过蓝骆桌上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