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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点是,他们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简直把他当空气。

  吃完饭,霍磊明拍了拍邢志蔷的肩,不无警告意味的说:「好自为之。」

  按常理推测,霍磊明还是不相信柏家双胞胎只是把邢志蔷骂一骂或揍一顿就没事了。要是他们目前打算按兵不动,那就更加令人提心吊胆,需要格外提防了。

  对于柏家双胞眙,邢志蔷不是不担心,而是他神经线很粗,提前过度担心和他的行事风格差太多,暗中盘算更是他最嫌弃的事。

  至于柏珈颖的态度,她有意避谈她那两个哥哥,不管他们在日常生活中多挑剔邢志蔷,把他讲得多坏,她都不会传话告诉邢志蔷。有几次,柏珈颖回老家聚餐,他们当着她的面把话讲开,要她承诺和邢志蔷划分清楚,甚至提议把她住的公寓卖掉,干脆搬家离开。

  柏珈颖态度也很坚决,说:「不可能,我离不开他。」

  柏日曜认为事情变得很棘手,动邢志蔷反而会让他们感情愈坚定,有些情侣的厌情愈来愈好是建立在患难与共上的,也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坏人,愈干涉愈糟,结果反而变成他们感情稳固的一种催化剂。

  于是,柏旭天出了一个主意——把柏珈颖死锁在工作上。据推论,只要是男人,就不可能喜欢自己女友的工作是警察,那是要出生入死的。谁会愿意心爱的女人每天在枪林弹雨的火在线冒险?(他们两个双胞胎就很反对她的工作。)

  柏珈颖的工作又很特别,一旦进入项目,绝对不能向外透露半点和工作相关的口风,先把她调离北部,找个借口让她到中南部去支持,来个聚少离多,看邢志蔷耐不耐得住!

  以往,邢志蔷是一星期换两个不同的女人,所以柏旭天推断,不出一个月,闲得发慌的邢志蔷绝对会故态复萌,出轨过瘾。

  计谋已定,柏珈颖就被柏日曜一声令下,莫名其妙调到中部支持台中市警局的项目计划,而且项目计划可长可短,还不知道时间得耗多久。

  这样一来,真的是苦到他们两个。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刑志蔷始料未及,柏珈颖一早开车到台中报到,还说不准回台北的时间,他只好等了。

  生活中忽然间少掉柏珈颖,好像整颗心的哪里被人家硬掐走了一块,有说不出的空虚和怪异,邢志蔷还是用老招过生活,靠运动发泄苦闷的心情。

  这和上次柏珈颖被调到香港开会不同,她被上级长官安排负责跟监的工作,日夜交互轮替,没有固定休息的时间,即使休息,也都只有四个小时的睡觉时间,能打电话给邢志蔷的时间不定,而且也很有限。

  邢志蔷听得出来她每次打来都是很累的时候,一、两次之后,他发现她得牺牲本来已很少的睡眠时间和他讲电话,刑志蔷也受不了这样,干脆不要她打电话,能休假再提前告诉他一声,他直接开车到台中去看她。

  连续两个星期过去,夏日的天气愈来愈炎热,邢志蔷的心情也等得愈来愈浮躁,终于,柏珈颖放假了,假期只有短短的二十四个小时。

  第10章(1)

  几乎是一接到柏珈颖的电话,邢志蔷就开车上路,沿着国道南下到台中。他们约在一间市区的旅社,那是柏珈颖在台中暂时的住处。

  柏珈颖坐在旅社一楼附设的餐厅吃早午餐,刻意坐了靠窗的位置,这样邢志蔷一到,她就可以很快发现。她咬着三明治配美式咖啡,表情有些若有所思;距离打电话才过一个半小时,就算再快,他至少还要半个小时才会到,这半小时除了默默吃东西,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打发。

  邢志蔷到的时候,把他的休旅车停在旅社附设的停车场,走进大厅前,他在窗外看见柏珈颖,那一刹那,他原本要继续往前走进去找她的,却退回来斜倚在玻璃窗前。

  不知道其它人有没有发现,恋爱之后,柏珈颖变得更美了。她一直都是个五官深邃、长相清丽的女人,但她没有恋爱之前,脸庞的表情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柔媚。

  邢志蔷希望其它人最好都没发现,他就可以一个人独享这样的柏珈颖。

  她不知正在想些什么,双眸深处有着耐人寻味的温柔笑意,他忽地轻轻敲了一下玻璃,柏珈颖愣了一下,回过神,侧过脸凝视他,一瞬间,整张脸都亮了起来。

  其实,恋爱的道理很简单,柏珈颖是因为在想着他,表情才会这么柔美。

  邢志蔷绕进大门,走向柏珈颖,然后,他们就腻在旅社桌子的一角,交头接耳地轻声细语。

  一早开车,邢志蔷没有吃早餐,柏珈颖原本打算帮他点些东西,但不知怎地,他们两个嘴唇碰在一起就立刻难分难舍。下一秒,他们已经搭上电梯,进入柏珈颖住的旅社房间。

  饭店或旅社的电梯几乎都会装设监视器,搭电梯的时候,刑志蔷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去碰柏珈颖,否则他们会像易燃物,当场燃烧起来,上演限制级戏码。

  一进到房间,无法克制的激情蓦地蔓延……

  邢志蔷先把柏珈颖压在门上,高大强壮的身躯紧贴覆在她曼妙的身上,毫不迟疑地堵住她的嘴,狂野炽热地吻着,然后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嘴挑逗地噬咬她的肌肤,忽然间他说:「妳惨了,妳竟然让我这么想妳。」

  柏珈颖只是笑,顽皮地揉着他的短发。

  他们一边激吻,一边移向床,最后她的脚撞到床铺,整个人向后跌进床里;更激烈的是,他们从门边一路移过来,还不停地撕扯、剥开对方身上的衣物,胡乱扔在地板上;这期间,两人的嘴唇几乎紧紧缠黏着,只有在他从头顶脱掉T恤的时候,两人才有短暂的分开。

  情况愈来愈无法收拾……

  狂炽、猛烈以及野性的激情瞬间窜升,他们好像两张被火焰点燃的薄薄纸张,在夏日晴空底下相互燃烧,缇蜷缠绵,直到高潮来临,久久不去。

  要怎么形容他们烙印在彼此身体上的气味?要怎么形容他们指尖对对方肌肤触感的记忆?要怎么形容在陌生的旅舍房间里,他们彼此依赖对方感情的深度?房间的光线和灰尘是怎么移动的?

  在没有音乐的空间里,她和他的心正在唱歌。

  隔了好久,柏珈颖躺在床上忽然笑出声,邢志蔷也笑了,因为刚才他们像打了一场混战,房间的椅子和台灯都在地上,衣服也扔得乱七八糟,然后他们听见敲门声,门外有人说:「Roomservice。」

  每个早晨固定的时间,旅社都会派人铺新的床单和打扫,柏珈颖和邢志蔷一听到客房服务的声音,才想到他们刚才忘了锁门。霎时,柏珈颖从床上跳起来,冲进浴室里,邢志蔷赶紧跳下床穿上内裤,若无其事地看着服务生走进来打扫。

  服务生也好像见怪不怪,对紊乱的室内没特别的反应,开始着手更换床单。

  ***

  接近中午,邢志蔷叫了客房服务的食物在旅舍的房间里吃。他点了大份量的菲力牛排、Haagen-Das冰淇淋和薯条,帮柏珈颖点了鲑鱼排、新鲜色拉。食物送来的时候,柏珈颖还在浴室里吹头发。

  然后,柏珈颖的手机响了,邢志蔷没看来电显示就走到浴室拿给她,她刚把及肩的头发吹成微干,就把吹风机关了,接听电话。

  邢志蔷又回到桌前继续吃牛排,听见柏珈颖正在讲手机,愈讲愈生气,他瞄了她一眼;她赤脚站在敞开的浴室里,刚洗完澡,原本一脸慵懒悠闲,现在却变得非常严肃。

  「我没空,我不要去。」

  「哥,你不要这样子。」

  「对,他在这里,那又怎样?我说了我不要去。」

  邢志蔷听见柏珈颖断断续续很气愤地在讲手机,他听不到她哥哥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她哥哥要求她去哪里,但不用猜也知道她哥哥可能又说了他的什么坏话。

  柏珈颖讲完之后,走过来坐在邢志蔷的对面,嘴角有抹硬挤出的微笑,她静静地拿起叉子,搅动桌上新鲜的凯萨色拉。她一句话也没说,没说她哥哥说了他什么,也没说她哥哥要她去哪里。

  说了也没用,那不会改变两个双胞眙哥哥对邢志蔷的偏见,说了反而会让邢志蔷心情不好,无端让他们之间的情感蒙上一层压力和阴影。

  邢志蔷也知道,所以他一直都没多问。但他可不是真正的白痴,看不出来柏珈颖承受的压力有多大,还有——她突然被调到台中,这件事也不寻常。

  他们安静地吃着东西,没有特别找话来聊。邢志蔷很快速地就把面前一大块牛排扫光,一盘薯条也吃了大半,他吃东西的速度很惊人,但不是狼吞虎咽的那种,举止反而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流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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