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居然骂他是种马,他身上哪个地方让她的眼睛脱窗到将他比喻成种马。
“你居然说我是种马?!”
“我没把你比喻成种猪就已经很不错了。”商靓仪似乎有点看不起卫霆铠似的,将脸别到侧边,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种猪?!”愈来愈不像话了。算了,不想再和她继续吵下去了,否则难保他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怎么样?”商靓仪转回头露出一副谅他也不敢怎样的表情,摆明了挑衅的态度。
“不怎么样,我只要你乖乖地把戒指套回你的手上。”卫霆铠再次将戒指递到商靓仪的面前。
“你这个人很烦耶!都跟你说不要了,还死粘着要人家收下。”
“你到底收不收回去?”卫霆铠坚硬的语气倒是差点吓着了商靓仪。
“不……不收。”说收回就收回,那她算什么?
“收回去!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卫霆铠喝道。
“不收回,你又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卫霆铠一脸邪气地看着商靓仪,让她不禁打个结实的冷颤。
卫霆铠趁商靓仪毫无防备之时,迅速将她一把抱起扛在肩上,往二楼走去。
“啊——”商靓仪惊吓得大叫,随后便加上一长串不堪入耳的咒骂。
卫霆政倒是尽到做观众的责任,在他们身后大叫:“二哥,帅啊!”
“谢谢!”卫霆铠对于自己的行为充满自豪。
“臭霆政,你去死……最好臭死在水沟里……”商靓仪的声音最后被关上的房门给阻挡在门内。
卫霆政看着他们,这时才想起刚刚那名美女是那天他在他大哥卫霆青婚礼上向商靓仪打听的那个人,而她似乎是……商靓仪的副教授。
“糟了!这下子不是自找死路吗?”刚才他还火上加油,这下商靓仪铁定恨死他了,哪还会帮他的忙,帮他向她游说,请她当他的模特儿呢?!
卫霆政这下子真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啰!
卫霆铠和商靓仪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后才一前一后地下楼。卫霆政早端坐在客厅里等着向商靓仪负荆请罪。
“二嫂……”卫霆政讨好地叫着商靓仪。
“我才不是你二嫂,我叫商靓仪。”她没忘记刚刚卫霆铠强把她扛上楼时,卫霆政还在他们后面火上加油;现在居然态度一百八十度大逆转,还恭恭敬敬地称呼她—句“二嫂,”
“别这样嘛!商姐。”
“商姐?!”商靓仪差点爆笑出来,“喂,你的年纪好象比我老喔!”她刻意提醒他的年纪。
“别这样嘛!刚刚是我不对,我倒茶向你赔罪,好不好?看你是要喝玫瑰茶还是伯爵奶茶,或者是水果茶……”卫霆政讨好的脸实在是有够滑稽。
商靓仪一看见卫霆政的态度和表情,实在忍不住地大笑出声。
卫霆政觑了她一眼,也没办法,谁叫自己有求于人呢?只好放下身段,任商靓仪取笑个够啰!
今天他的运气实在够背了,一天之内连求两个人,而且还是两个互有关联的女人。平常不求人的作风,今天倒是破天荒得彻底。
“我才没那个福气接受我们霆政少爷的伺候。”
“别这样嘛!靓仪—”卫霆政对着商靓仪苦苦哀求,就只差没跪下了。
商靓仪看见卫霆政低声下气地求她,自己也不好再闹什么小姐脾气。“好啦!原谅你吧!”“谢谢!你真是大人有大量。”卫霆政一听商靓仪肯尽释前嫌,原谅他刚刚无心的过错,整个人顿时轻松了不少;毕竟她肯原谅他后,接下来也比较好开口求她帮忙。
“喂!你不可能单单只是为了要我原谅你,而低声下气求我那么简单吧!这可不像我所认识的卫霆政喔!”她知道依卫霆政的大男人主义是不可能求人,尤其是女人。所以,现在他会采如此的低姿态来求她,可能有不寻常的原因哪!
“真聪明!靓仪,你长得既漂亮又聪明,难怪二哥爱你爱得神魂颠倒。”卫霆政爱慕的口气,让在一旁的卫霆铠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霆政是他的弟弟,而且靓仪也不是他所喜欢的那一型,但他还是会提心吊胆的,深怕靓仪一不小心就被他给抢走。“不准你打你二嫂的主意。”
“拜托!老哥,你醋坛子又打翻啦!我哪敢打靓仪的主意。”卫霆政一副快昏倒的表情。
“就是说嘛!而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要是霆政对我真有意思,想追我,那我也没办法嘛!我又不能阻止他,更何况我也还没结婚,任何人都还是有机会来追我。”
商靓仪不知死活的一番话,又惹得卫霆铠的脸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地瞪视着卫霆政,“你会吗?”
卫霆政一看见卫霆铠一双想置人于死地的冷眼,就全身起鸡皮疙瘩。“当然不会,我哪敢动二哥的女人。”
卫霆政连忙澄清,他可不想活不过这璀璨的二十五岁啊!
“什么叫他的女人?死卫霆政你最好把这句话收回去。我警告你,以后不准说我是他的女人。”她才不想被人家冠上某某人的女人这个烙印,她只属于她自己,她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为什么不可以?”卫霆铠不平地大叫,难道当他的女人是一件那么令她难以忍受的事吗?
“为什么要可以?”商靓仪也无法忍受地大喊,“我就是我,是一个完整的个体。我不需要也不喜欢别人在我的身上烙下任何烙印,我想要的是没有束缚、无拘无束的爱……我觉得我们似乎又回到原点了……”
当初商靓仪就是因为受不了卫霆铠霸道的爱和浓厚的占有欲,所以一直迟迟未答应他的求婚;后来是因为他一再地向她保证不再犯,她才勉强答应先和他订婚。
虽然卫霆铠一直向她表明他绝对会改掉这两个坏习惯,不过看样子他似乎故态复萌,又渐渐回到他原来的态度了。
“没有,我没有回到原点,任何一个有情有爱的男人多少都会有想独占自己女友的念头,哪怕别人只是爱慕地称赞自己女友漂亮、聪明,他也是会或多或少提高警觉。有谁会希望自己的女友被别人抢走,难道你连我这一点点的念头都不愿让我拥有,非得要我把自己扮得很伟大,任何男人吃你豆腐,我也不可以生气吗?”
卫霆铠看着一语不发的商靓仪,又继续说:“相信你不会希望我变成那种男人,而且我也办不到。”
商靓仪知道她对他的这些要求是很无理,但她只想留给自己一点喘息的空间而已,她受不了被他每时每刻呵护、占有的感觉。虽然心里头觉得很甜蜜,但却令她感受不到一丝自由的气息。
在一旁的卫霆政听着商靓仪和卫霆铠的激辩,直觉得好笑。
两个人同样深爱着对方,一个却嫌对方管她管得太紧,占有欲太强烈;一个却抱怨对方不肯让他拥有一丝丝的霸道和吃醋的权利。
同样相爱及抱怨,以后他们结婚,日子必定不会太过无趣,不怕没话题可聊;光是同样剧码的吵架就可以占去大半生活,哪还有时间“聊”呢?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一卯起来根本就不是如你所说的‘一点点’,还没结婚你就怕我跟别人跑了,那结婚后你不就要把我给囚禁起来。”商靓仪似满腹委屈。
卫霆铠是很想用链子把商靓仪锁在身旁,但那毕竟不是办法,惟有让她真正嫁给他,才能除去他的烦恼。
他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么强烈的感情,惟独眼前这个小女人;而她对他的态度不免让他紧张她到底爱不爱他、在不在乎他;也因为如此才会让他在她面前表现得那么失常,那么令她无法忍受。
“但是,我爱你,所以我想拥有你,我怕我留不住你。自从认识你后,我对自己愈来愈没信心;就深怕我一转身,你将离我远去……”卫霆铠苦笑地看着商靓仪,“不!你不会懂的,你永远不能体会我现在的心情。”
“谁说我不懂!如果我不懂,我又为什么要仅为了一张照片就和你吵架?”
卫霆铠惊讶地握住她因激动而略颤抖的手,“你是说……你在乎我?”他想再确定她的心意,却又怕从她的口中听见另一番他不想听见的答案。
偏偏商靓仪就是爱捉弄人,硬是不肯给他正面的答复,“我可从没说过我不在乎你喔!”
“但你也从没说过你在乎我啊!”卫霆铠不依地大叫。
“难道你不能自己去体会吗?”要她说得那么露骨,她会想吐。
“我办不到。”他早已被商靓仪搞得失去了应有的判断能力。
“笨蛋!”商靓仪狠狠地捶了下卫霆铠结实的胸部,“不理你了!”
他的胸部虽被她捶痛了,不过他却因此而茅塞顿开,“那你是说……”
“我说你是超级大笨蛋!想想,我为什么会答应和你订婚,不就是有结婚的打算。”话一出商靓仪就感到后悔,后悔自己以后将有一辈子的时间要去面对她眼前这位让她淑女形象抛掷一空的大笨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