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碧,你脸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商靓仪轻摸了下高碧絃纥脸上的伤口,仅这轻轻的一触也令她痛得躲开。
“没……没事。”她支吾的回答令商靓仪大感怀疑。
“只是被小野猫给抓伤了,没什么大碍的。”看着商靓仪狐疑满面,她只好赶快找个借口草草交待。
被小野猫抓伤?那只猫肯定是只“大”猫,否则那猫爪印也未免太大了吧?那抓痕分明就是人的指甲所留下,而且肯定是“女人”的杰作。为何她要再次对她隐瞒事实?
在商靓仪的心里其实早料到,谣言里的男主角肯定和卫霆政那家伙脱不了关系。
“是不是和霆政有关?”
“不!不……不是。”高碧絃急忙否决掉商靓仪的猜测,她不想再和那三个字有任何的牵连。
“是吗?”
“真的!相信我,这真的只是被猫抓伤的,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高碧絃很怕商靓仪不相信,一径地努力装出“诚实”的模样,毕竟她拙劣的说谎技巧是很难令人置信的。
商靓仪看她那副表情,也就不再追问下去。“你有没有消毒伤口?你看你,伤口都有点发炎了。猫身上的细菌那么多.不小心处理是很容易发炎、化脓的,要是真到那么严重的地步,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就要毁了。”
商靓仪的这一番话让高碧絃误以为商靓仪已相信她的说辞,心里不禁放心了不少。她哪知,在商靓仪的心中早已认定这件事情的始末肯定和卫霆政有关。
“我……我忘了。”
“忘了!那怎么行!走、走、走。刚好霆铠的车上有急救箱,我得赶快帮你消毒不可。”商靓仪拉着高碧絃走到已在校门口等商靓仪许久的卫霆铠的车旁。
“怎么了?”看见商靓仪着急的神情让卫霆铠紧张不已。
“你看小碧的脸,伤口都发炎了还不处理,要是伤口发炎、化脓,整张脸岂不毁了吗?”
卫霆铠看了看高碧絃的伤口,真有点发炎了。
“喂!你车上的急救箱呢?拿给我,我来帮她消毒。”
卫霆铠从后车箱里拿出急救箱。
“小碧,你先坐在引擎盖上,我好帮你上药。”
“坐在那?”商靓仪居然叫她坐在百万跑车的引擎盖上,待会儿让她一屁股给坐凹下去,她可赔不起啊!
“对啦,对啦,快点!”奇怪!小碧有什么好犹豫的?她还不是常坐在那上面和卫霆铠接吻,有什么好惊讶的?
“真的可以吗?”高碧絃询问着卫霆铠。
“可以。”
得到卫霆铠肯定的答复,高碧絃才慢慢地轻坐上去,深怕一个用力就把车盖坐凹一个洞。她真是太低估了莲花跑车优越、坚硬的车体外壳。
商靓仪先用双氧水帮高碧絃消毒,痛得她哀嚎连连;然后再上优碘及OK绷,最后用一块纱布盖住她的伤口。
高碧絃用车旁的后照镜看见自己脸上夸张的包扎,“贴了OK绷不需要再裹上一层纱布吧!”
“怎么?敢情小姐你还怀疑本姑娘的护理技术吗?”
“怎敢!怎敢!”高碧絃夸张的动作惹得商靓仪他们两个人笑声不止。
他们虽然在表面上应付高碧絃开怀大笑着,但心里却早已清楚读出她眼神中浓得化不开的忧郁。他们晓得高碧絃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这更令他们心疼担忧。
“小碧,晚上有没有空?一起上山去看夜景如何?”
“不了!我觉得有点累,晚上想在家休息,你们去玩就好了。”
“那……好吧!赶快回去休息。”商靓仪拍了拍高碧絃的肩膀,怜惜地看着她憔悴的脸。的确!被谣言缠身是再累不过的事。商靓仪一直不想让高碧絃知道她已经听说了那些恶劣、下流的流言,为的是不想再伤到她。
“嗯,那我先走啰!还有……谢谢你‘美丽’的包扎。”
高碧絃离开后,卫霆铠忍不住发问:“小碧怎么看起来愈来愈憔悴,眼神里满是忧郁。”
商靓仪狠狠地打掉卫霆铠欲抱住她的手,将她对卫霆政的所有怒气全投注在他身上。“还说呢,还不是你那个宝贝小弟——卫霆政惹的祸。”
“又是他!”他到底有何本事,可以把一个女人变成现在这副德性?
“你才知道。”商靓仪古灵精怪的脑子又在乱动了,“或许……我们可以介绍霆桀给小碧认识。”
“霆桀?”卫霆铠不可思议地看着商靓仪。她没说错吧?!那个眼高于顶的霆桀?“他很挑剔耶,尤其是——女人。”
“我知道啊。可就算他再挑剔,也会有令他心动的女人吧!”
“很难说。”
“不信?好。我把全部的事情全一五一十地讲给你听,你就知道我为何会想把小碧介绍给霆桀了。”
商靓仪一说完,卫霆铠知道霆桀也曾打听过高碧絃的事时,则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想来,高碧絃绍此刻大概浑身打颤,因为她又被商靓仪设计了。只是不晓得她这次会不会又被卫家的男人伤得体无完肤呢?
在一间汽车旅馆的豪华套房里,卫霆政仍在温柔乡中。昨晚他和艾琳两人缠绵悱恻地爱了一晚。事实上卫霆政一整晚都处于酒醉状态,他根本不清楚昨晚他到底和谁在一起,他只是把身旁的女人当成是高碧絃的替身罢了。而艾琳对于昨晚卫霆政的表现可以说是非常满意,她从不晓得喝醉酒的他会那么奔放、狂野。
艾琳醒过来看看床边的表。
五点二十分。
是下午还是凌晨?她拨了电话问服务台,没想到她和卫霆政居然睡了一整天,现在都已经是隔天下午了。
“政——”艾琳轻声叫醒睡在一旁的卫霆政。
卫霆政被摇醒,一脸睡眼惺忪地问:“几点了?”他还有个约会。
“下午五点二十分。”
他惊坐起身,“什么?下午了。该死!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叫醒我?我和广告公司还有约会。你居然到现在才叫醒我,你是想把我的招牌给砸了是吧!”
艾琳不满地看着卫霆政,一脸委屈地哭诉:“人家也是刚刚才醒的嘛!”
“哭,哭,哭!就只知道哭,你还有什么烂招没使出来!”卫霆政赶紧起身抓起散落一地的衣服到浴室盥洗。
卫霆政走出浴室后朝艾琳大吼:“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你该知道我这句话的意思,聪明的你!”他特别把最后四个字说得非常讽刺。
“政——”艾琳唤他想挽留住他,希望还有转圜的余地。
“烦!”卫霆政一甩手,拿起车钥匙头也不回地离开房间。
“政——”艾琳哭丧着脸,祈求卫霆政能转回头再看她一眼,但房门无情关上的巨大声响却在此时宣告了她的“绝望”。
卫霆政——注定是个令女人情伤的爱情高手。
卫霆政坐上车,马上用车上的行动电话联络广告公司想改期,还好对方的负责人也尚未出门,所以他才能顺利地解除“砸招睥”的危机。
既然约会都取消了,接下来也没啥事,他又头痛得要命,干脆回家请他妈替他调杯祖传的解酒茶,让他清醒清醒。
于是他迅速地将车子驶往位在山上的老家。
卫霆政才一进门就看见一群人坐在沙发上,似乎是正等着某个人,而他颇有自知之明地知道自己就是那“某个人”。
他无奈地揉着太阳穴。该死!头已经够痛了,不会还要来上一场斗争大会吧?!“哈啰!各位。”他居然还露得出笑容来打招呼,果然是昨晚喝多了,神志不清搞不清楚状况。
“你给我坐下。”大哥卫霆青首先发标。
“坐就坐,不需要那么凶吧!”他挑了一个最靠近壁炉的位子坐了下来。今天家里的气氛太冷了,他得找个温暖点的地方才行。
商靓仪站起来走到卫霆政面前,“起来,我要坐这里。”
“好,好。”好汉不吃眼前亏,看见她那张晚娘的脸他就浑身发抖;谁不晓得那正是她“暴风雨前的宁静”的征兆。
可是每当他挑了一个位子坐下来,屁股都还未坐热,就马上被赶起来,最后他坐定了的位子居然是整间客厅里最冷的地方——一大片落地窗前。而且落地窗还洞开着,他只要一跑去关上,马上就又会有人去把它打开,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喂,你们玩够了吧!”卫霆政紧绷着下颌抗议。
环顾一下四周,这场无聊的讨伐记居然少了他爸、妈两个人;否则那才真叫全员到齐,可以开两桌麻将台。
“你也懂得说这句话,你当初欺负小碧时怎么没想到那两个字?”商靓仪发誓一定要将高碧絃所受的委屈一一讨回来。
“又是她!”卫霆政的小声呢喃却让耳力过人的卫霆铠全听进耳里。
“我真该一枪送你上西天,免得你老是玷污良家妇女。”
“笑话!”’卫霆政可笑地想:他可从没“失手”玷污过哪位良家妇女,只除了高碧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