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蝶回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东方朔日的情景,她不怕生的缠著他,要他陪她吃饭、玩要、念书、逛市集,而他总是冷凝著脸无奈地陪著她,有时也会失去耐性地不理会她,但只要她一放声大哭,他便手足无措地安抚她,他是她除了爹爹以外,唯二个想亲近的人,也许就在当时,她小小的一颗芳心已经遗落在他身上。
如今见他受伤躺在床上,她的胸口揪痛无比,恨不得能代替他受伤,她恨自己拖累了他,如果不是要保护她,他不会替她挨上这一针,见他肿胀的右臂泛著令人沭目惊心的紫黑,更让她的泪水有如潺潺流水般不停滑落。
一整天折腾下来,她渐渐地感到疲累,握著他的手趴靠在他身边,她终於沉沉睡去……
“萧易,依你看,咱们该怎么著手去找解药?”汪奇一踏出堡主的房间,便急急地找萧易商量对策。
“先派出探子打探黑衣人的来历,咱们得先知道对手是谁,才有可能拿得到解药。”萧易冷静的回答。
“万一查不到黑衣人的下落,那堡主不就……”汪奇打住没有往下说。
“无论如何,一定得尽快找到黑衣人,揪出幕後指使者,拿到解药。”萧易边走边思索著该如何找出黑衣人的下落。
“对了,咱们在赶到之前,那些黑衣人已经被堡主修理得差不多,个个都挂彩,我想咱们从附近几个城镇的药铺去打听打听,也许会有消息。”汪奇的脑袋瓜子灵光一现。
“这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萧易使劲地拍了一下汪奇的肩膀,对他能想到这个办法感到佩服。
“我这就派人去查查。”语气中充满了斗志。
“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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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东方朔日这回终於栽了个大跟头,想不到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昏暗的斗室里,一个身穿锦衣玉袍的男人畅快地大笑著。
“哼!我是要你们解决尚蝶那个贱人,你们却误伤了我表哥,你说,你该怎么给我交代?”江心梅气呼呼地指著大笑的男人说道。
“谁知道你的宝贝表哥这么在乎尚蝶那个娘儿们,这可怪不了咱们。”男人不屑地冷哼。
“我不管,现在我表哥中了毒,没有解药,他就死定了,那我还有什么指望?”她的目的是入主乔天堡,当上堡主夫人,如果东方朔日死了,那她的希望就破灭殆尽,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简单,我派个人乔装成大夫,由你带他回去,将解药给他服下,若他知道是你找的大夫,也许会对你另眼相看也说不定,算起来,你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哈哈……”
江心梅思忖了会儿,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於是颔首同意,“那事不宜迟,你现在就派人跟我回去。”
“急什么,他还有七日可活,不用急在这一时,咱们这会儿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男人一副急色相,缓缓地向她靠近。
“你想干什么?”江心梅见他一脸情欲勃发的模样,不由得往後退,直到纤腰靠在桌案旁,让她无路可退。
“干什么?美人当前,咱们先来快活快活,再来商量其他的事。”他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露出淫笑。
“你不要乱来喔!”江心梅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假意推开他,故作娇羞地喝道。
“放心,美人儿,让我好好的疼你。”低低的嗓音萦绕在她的耳畔,男人轻舔著她的耳垂,令她不由自主地嘤咛了声。
他黝黑的手掌穿过她的外衫,扯掉了鲜红的肚兜,不停地抚触她柔软的双峰,更让她意乱情迷地瘫软了身子,见她情欲已被挑起,他低头吻住她的红唇,灵活的舌在她口中与她嬉戏。两人忘情地彼此吮吻,相互扯掉对方的衣物,顷刻间,激情的肢体撞击声充斥整个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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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朔日幽幽转醒,他眨了眨酸涩的双眸,意识渐渐清明。
感受到右臂肿胀疼痛难当,他旋身欲检视手臂,眼角余光瞥见尚蝶趴伏在他的身边,柔弱纤细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他的。他满含爱怜地凝视著她,想抬起手轻抚她的嫩颊却力不从心,他内心暗暗心惊,七日追魂针的毒性果然不容小颅!
他霍然起身,弯身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却惊扰了她,她蓦地低呼了声,坐起身子。
“日哥哥你醒了……”见他苏醒,她担忧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一双明月似的晶眸直勾勾地凝望著他。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
“可有何不舒服的地方?”
“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贝齿轻咬著下唇,胸口泛起一阵疼,她明白他是在安抚自己。东方朔日轻勾起她的下颚,刚毅深刻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令她清雅的嫩颊泛起困脂般的嫣红。
“你大可仔细瞧瞧,除了手臂之外,我有何异样?”戏谴的语气。
“可是……”被东方朔日这么一戏弄,害得她一时间口吃了起来,话都说不全。
“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他明白她内心的担忧,缓缓地将她环抱在胸前,让她倾听自己强而有力的心跳。
炙热的胸膛,温暖的怀抱,让她焦虑的心奇迹似的平静下来,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她眼角微微濡湿,迷人的樱唇勾起一抹浅淡的笑靥。
垂首凝望著尚蝶清灵绝美的丽颜,东方朔日情不自禁的俯下头,品尝那两片柔软丰润的芳唇,灵巧的舌直探嫣红小嘴里的芬芳,连带含下她的惊喘,东方朔日霸气又温柔的吮吻,令尚蝶双唇微张,整个人飘飘然地,他见那羞涩的脸蛋染上了芙蓉嫣红,犹似初春绽放的玫瑰花蕊,令他迷醉不已。
缓蜷缠绵许久,东方朔日才不舍地放开尚蝶,她嫣红的唇瓣经过他的洗礼,更添娇媚的风情。
忽地,江心梅不经通报地闯进房问内,兴奋地直嚷嚷,“表哥,我带了大夫来看你,他一定能治好你的伤……”
房内情意绵绵的两人倏地分开身子。东方朔日轻咳了声,略带责备地轻斥,“表妹,进门为何不先敲门?”
“人家心急你的伤嘛!”她锐利的眸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梭巡,赫然发现尚蝶的嘴唇又红又肿,可以想见她进门之前,两人正在做什么好事,一颗嫉妒的心炽烫著她的胸口。
“天大的事也不能失了礼。”
“下回我会注意的。”低垂的眸子疾掠一抹狠厉的光芒。
尚蝶无意间瞥见江心梅令人不寒而栗的凌厉眸光,忽然间,一阵阵寒意窜上她的心头,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东方朔日注意到她的异常,关心道:“怎么了?冷吗?”
轻轻地摇首,她淡声回答,“不,没事。”
“真的没事?”狐疑的语气。
“表哥,她说没事就没事,你快让大夫看看你的伤吧!”江心梅不甘被冷落,连忙打岔。
“是啊!日哥哥,你还是快让大夫看看你的伤吧!”尚蝶也劝说著。细细地深睇了尚蝶一眼,见她清丽的容颜没有异样,他才淡淡地颔首,“叫他进来吧!”闻言,江心梅旋身打开房门,向站在外头的人说道:“快进来吧!”
一名身著铁绁色长袍的男子徐徐步人房间。
他拱手向东方朔日打招呼,“东方堡主,久仰大名。”
“好说,你是大夫?”来人一脸书生相,脸上挂著诡谲的笑容,令东方朔日心生警戒。
“是的,在下是日安堂的大夫林伯全。”
“嗯。”
“堡主,请容在下为您把个脉。”东方朔日伸出肿胀泛黑的右臂,靠在床缘。
林伯全向前迈进,在床边坐了下来,伸出手搭在东方朔日的腕上凝神把脉,顿时,房内一片静谧,须臾,他放开东方朔日的手,语含自信地说:“堡主中的是七日追魂针,此毒正巧我能解。”
“喔?”一双湛睿的眼直勾勾地看著林伯全。
“真的吗?”尚蝶一听,兴奋不已,日哥哥终於有救了!
“这位姑娘,在下所言不假,要解此毒,对在下而言并非难事。”他转身看向尚蝶,一见她绝色的容颜,双眼闪烁著惊艳的眸光。东方朔日见他眸光熠熠地注视著自个儿的未婚妻,一股熊熊的烈火由心口窜起,瞬间脸色阴鸷慑人,语气森冷地道:“你若能解毒,乔天堡必有重赏。”
“不敢当,在下立刻开立药方,只要按照药方三餐服用,不出三日必能痊愈。”感受到东方朔日的怒意,林伯全连忙收回垂涎的目光,步向圆桌坐下提笔写下药方。
“太好了,表哥,你的伤有救了。”江心梅开心地说。
“表妹,谢谢你找来的大夫。”若有所思地睨了一眼表妹,东方朔日淡淡地道谢。
“这没什么,表哥能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毕竟你是乔天堡里最重要的人,可不能有半点儿损伤。”喜孜孜的语气,她得意洋洋地觑了一眼尚蝶,示威意味浓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