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一愣,但马上摇头,“不,我不累了,做事吧。”她认命的将阖上的档案夹又打开。
“确定?”
“确定,我精神全来了。”要她上床?当然,她不认为他想对她做什么,只是她一直觉得自己很了解他的,但他最近的一些作为却让她很困惑,所以还是小心点好。
蓝雍尧看着她努力振作起精神的模样,笑逐颜开说:“那好,我精神也正好,你说我们做什么好呢?一定要能消耗体力的运动,不然,我今晚肯定又要当夜猫子了。”这几天,他是真的睡不好,莫名的差!
“可我们不是要讨论——”她有点傻眼,但很快的回过神,“如果没有工作上的事——”她迅速又将档案阖起来,摆明了想走人。
“你是我的特助,特助的薪水比一般高阶主管还高就是‘杂事’多,而且我要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有问题吗?”他的神情立刻不满,口气也不满起来。
用上司跟薪水来压她是吗?
“那我这名特助建议总裁可以到地下室的泳池游泳。”如果时间允许,她会去买一箱食人鱼丢下去陪他!
她的“识时务”显然取悦了蓝雍尧,那张俊脸再次露出一排闪亮亮的白牙。
“可是我只想待在床上。”
原来是身上的淫虫一直没喂饱、开始在作怪了!谢晏茵忍不住出言讥讽,“总裁对我今晚安排的女伴不满意,所以又没有做‘床上运动’吧?那还是请总裁指定一个,毕竟这段时间总裁都不满意我的安排!”
不满意吗?蓝雍尧在心中问自己。
但他想不出答案,反正对那些女人就是“性”趣缺缺。
见他不吭声,她也不管了,直接说:“既然总裁不提意见,那我就再帮总裁约其他对象。”
拿出手机,在她输入的花名册电话簿里,找一个跟今晚的肉感美人较不同型的辣妹。反正环肥燕瘦,她总裁大人的名单上都有!
她找了一个骨戚美人,拨出电话,由于眼睛盯着手机,她没有看见蓝雍尧的表情变了,黑眸还迸出怒火。
“喂——”
一个箭步,他一把抢走她的手机,怒不可遏的丢到沙发去。
她瞠目结舌,“你干什么?!”
“你哪时候改行当皮条客?”
“我没有,我只是以为你有需要——呃——你干什么?!”
她生气的反驳突然转为大叫,因为蓝雍尧突然大步走向她,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她挣扎时,又将她放到床上,而且还半压住她。
“我有需要,难道你不是女人?”找别的女人来满足他的需要?不知怎么的,这一点让他大为光火。
他们从来没有这么接近过,这令谢晏茵既慌乱又不安,“请你不要闹了!”
蓝雍尧凝睇着她。一直知道她是漂亮的,但他向来习惯当主子,她当仆,而投怀送抱的女人又太多,还不需要吃到窝边草,但现在想想,他好像错了。
“总裁,请你起来!”她绷着神经再说一次。
他突然勾起嘴角,魅惑一笑。
“我突然想起来。我们在床上练柔道的事。你记得吗?”
她当然记得,那时候两人才国小五年级,一起参加学校的柔道课程,可偏偏她只有被摔的份,所以,他溜到她家替她特训。惟一不会摔受伤的地方就是床上。
在那段无知且单纯的岁月里,她就像他的“人肉沙包”,老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我记得那也是一种很消耗精力的游戏不是?我还挺怀念的。”想起那段两小无猜的“欺压岁月”,他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是吗?但她不怀念也不想回味!
脑海中清晰浮现他身着白袍、腰缠带子,动作俐落而有压迫感的把他的对手打得招架不住而倒地的画面,后来他拿到黑带,她又被逼着改当啦啦队……
想重温旧梦?找别人玩去!
“我要起来!”她挣扎着要下床,但他仍然利用身材的优势将她定在床上。
不过她继续挣扎的动作显然是错的,这让蓝雍尧清楚的感受到她凹凸有致的柔软曲线,而他是正常的男人。
突然间,谢晏茵不敢动了,她虽然没有性经验,但还不致无知到不明白顶着她的坚硬是什么。
“还是我们选择另一种可以让彼此都销魂也消耗体力的方法?”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诱哄,所吐出的热气搔着她的脖颈,炽热的目光就盯着她看,看得她脸颊发烫,心跳鼓动得几乎要撞出胸腔来!
“我都没兴趣。”乍听这跟他同样沙哑的嗓音,谢晏茵自己都愣住了。
蓝雍尧是情场老鸟,一看到她这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她的魂也回来了,知道他在笑什么,也只能懊恼的在心里咒骂。
“小心得内伤。”他知道她在骂人。
她讨厌这种默契,“让我离开这张床!”
“可以,跟我打一场。”
“请不要那么幼稚!”
“那就玩成人版的……”黑眸扫过那张剔透的迷人粉脸,他着迷的俯下身。
看着他愈来愈靠近的脸,谢晏茵的呼吸逐渐急促,心跳跟着加快,但就在他要吻上她的刹那,她的手机突地响起,两人间的亲密氛围立即消失,她迅速推开他下床,从皮包里拿出手机,先吞口口水才道:“呃——祥仁,在加班,吃宵夜,好,待会儿见。”
将手机放回皮包,沉沉的吸了口气。她才回头,“抱歉,我的未婚夫在等我吃宵夜,他连晚餐也没有吃,我一定要下班了。”
她撒谎了,刚刚那通根本是诈骗集团的录音通话,说什么电话要二十四小时断话,但她不在乎,只要能离开这里就好!
可她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对上她的深邃黑眸突地变得深沉阴鸷,在这样锐利的黑眸注视下,她居然很没用的右手拿手机,再用左手去抓皮包后,转身就跑。
要吃宵夜吗?!蓝雍尧的胸口燃烧着不明所以的怒火,咬了咬牙,大步走到沙发旁拿了电话打到柜台,火冒三丈的叫了几十人都吃得下的宵夜后,再Call那个落跑的持助。
“你给我回来,还有事情要做,还有我叫了宵夜。绝对撑死你——喂?喂?!”
一连串诅咒逸出口中,电话被他狠狠甩在地上。
擅自结束通话的谢晏茵则瞪着手上像会烫人的手机良久,才挫败的叹了口气。
站在红砖道上,抬头看着夜色中闪烁的摩天大楼。那家伙是疯了吗?居然想吻她?!糟糕的是,她竟然忘了也……不想要逃?
笨蛋!还不了解吗?他想吻她,根本是没鱼虾也好啊!可恶!她气闷的干脆将手机给关上,搭公车回家。
这一晚,天之骄子的蓝雍尧差点没被一盘盘的清粥小菜淹没。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阳光普照的午后,位于富蓝集团办公大楼附近的一家转角咖啡屋,两名长相出众的男子坐在一隅,无视店里的客人及服务生频频投射过来的倾慕眼神,自在的交谈着。
蓝雍尧笑看着好友,“什么时候回来的?”
“五天前。”金霁东笑看着好友。
他们是一对在不同领域但都纵横商场的好朋友,大学四年同窗,深知彼此的内心事。
蓝雍尧长相英俊,金霁东也不遑多让,深刻时五官像是上帝一笔一划精细雕刻而出的,那双深邃而清澈的黑眸虽少了蓝雍尧的狂傲不羁,却多了一份慑人的淡漠冷峻,但在看向好友时,黑眸却是温暖的。
“什么时候又要走?”
“明天。”
蓝雍尧蹙眉,“这么快。”
“没办法,这边有工作,那边却有放不下的人。”金霁东苦笑,“不过,我已经决定听医生的建议,暂时从她的生命中消失。希望她能记起我。”
他明白的点点头。霁东的未婚妻出车祸后,丧失记忆忘了他,尽管他一直守在她身边想唤醒她的记忆,没想到却适得其反,反而造成她的压力,还因此得了忧郁症。
他伸手拍拍好友,“我也赞成你这么做,你把自己跟她都绷太紧了,就让彼此都松口气吧。”
金霁东再次苦笑,“我知道,别谈我了。你最近呢?”
“最近……”他突然臭起脸来。
“什么事不高兴?”
“有人要结婚!”喝咖啡从不加糖的他一想到某个女人,火气顿时高涨,伸手拿起糖罐就往自己的咖啡杯加了三大匙,用力搅拌起来。
挑起浓眉,金霁东好整以暇的说:“这个世界天天都有人结婚,你的怒气从何而来?”
他撇撇嘴角,“谢晏茵啊!你相信吗?那个女人一相亲就要结婚!她才二十六岁就怕自己成了存货,你说她是不是有病!”
不说则已,他连珠炮似的将这段日子两人的相处。还有因为她,害他有多久没“开机”,对那些大胸脯、小蛮腰的女人倒胃口等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一古脑儿的全倒出来,让好友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