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介意我的婚事?”对她的粗话,他一点也不介意,那双黑眸的笑意反而更浓。
她涨红了脸,大吼,“当然不是,谁管你娶谁!”
“那为什么要辞职?为什么还传了结束的简讯?真的不在乎,何必做这些动作?”蓝雍尧的口吻温柔,词中语意可是咄咄逼人。
“我、我当然要说清楚,也要分得一干二净,你有未婚妻,我也不想日后让人指指点点,离开你才能远离流言跟是非,落得清静!”
他脸色一凛,“清静?你好自私!你要离开就离开,那过去我付出那么多又算什么?你凭什么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人?又为什么不好奇我为何不跟你联络?为什么不试着来找我?还是你根本以为我就是始乱终弃的男人?!”
“是,我就是认为你始乱终弃,认为你倦了、厌了!”她的怒火早就层层叠叠的愈涨愈高了,他凭什么凶她!“你付出了什么?若是翟祥仁那一刀,我承认我欠你,但若是感情,谁欠谁还很难说,当然,如果是我身上的这件衣服,那的确是刚出炉的付出,但这种付出,”她冷笑一声,“我还是被迫接受的,怕我不穿你就代劳,所以,我现在就脱还给你!”
气炸心肺的她,想也不想的一手伸到背后拉下拉链,就将长礼服脱了下来,用力丢给他,没想到他不仅接得轻松,眼睛还瞄向她无肩带的Bra跟蕾丝内裤——
“这可不是你买的!”
“是吗?基本上,包括你本人,都是属于我的东西。”
“我不是东西!”
“我早就视你为我财产的一部分。”
“神经病!”
“是!投资了那么久的时间,却连红利都不懂得拿!”他突然拍了拍手,站起身,一副要准备享用大餐的模样。
看到他笑得邪恶,一步步靠近她,谢晏茵莫名的头皮发麻,“什么投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将西装外套脱下来,丢到一旁的沙发,蓝雍尧又把领带拉下来,也丢了过去,做这些动作时,他接近她的脚步也没停。
谢晏茵却是直往后退,还不得不绕着餐桌逃跑看着他又解开前襟的扣子,然后是袖扣,再将袖子卷起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蓝雍尧眉一挑,相当好心的解释给她听,“你不懂吗?指令,一个又一个的指令,小学时,我要你考全班第一名,接下来,是年级第一名,国中、高中,一直到大学,想一想,你是怎么拿到奖助学金,出国读书的?”
她错愕的眨了眨眼。
“二十几年的投资,将一个哭个不停的小女孩变成知性有气质的美人儿,这样的标的物增值了多少,我付出了多少心力,你不能否认!”
是了,她觉得自己不聪明,大多的同学有家教、上安亲班,可她只靠单亲妈妈抚养,下课就回家,但是就算把课本读得滚瓜烂熟,她还是考不好,一些陌生的考题让她怎么转也转不过来,是他,丢了一大叠的参考书及考卷给她,甚至还当她的小老师……
“想起来了?还算有良心。”
“那、那又怎样?!”
他一步步的进逼,她不得不往后退,明知身后是张床,但还是不得不往后退,一直到卡在床跟蓝雍尧之间,他身子一倾,她也只能往后倒,可他显然还不打算放过她,身子压了上来,危险的灼灼黑眸就盯着她,她微微颤抖,徒劳无功的想阻止他的逼近,但双手立即被他以右手扣住,拉到头顶上,接着,他的唇竟然往她的脖颈开始轻啄,逐渐朝她的胸脯接近——
“不可以!”
她扭身挣扎,却更加撩拨起他的欲火,但蓝雍尧知道自己得有耐心一些,“别动,我累了,只想好好睡个觉,我昨天才刚飞回来。今天又开了一天的会……”
他看来的确很累。
“让我好好睡上一觉,安心的睡,明白吗?”
看着他深邃却难掩倦意的眸子,谢晏茵竟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知道她答应了,而她答应了就会做到,她一直是很有信用的人。
绷紧的神经总算松懈下来,也很快便睡着了。
第十章
但没多久,蓝雍尧就发现自己显然太高估自己的判断力。
“你要去哪里?”
怀中突然空了,让他顿时从深沉的睡眠中惊醒,一张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偷穿了他的衬衫,正蹑手蹑脚要走出房间的女人。
这一喝,让谢晏茵吓得停下脚步。
“过来,别逼我把你也打包起来,就算你会窒息也一样,我还是会带你走!”
边说他边下床,只见她咬着下唇,眼光往门看过去时,突然快跑了起来,但他的动作更快,她整个人撞进他的怀中。
“你的信用破产了。”
谢晏茵懂他的意思,但却愈想愈不对。一个已有未婚妻的男人抱着她入睡,这像什么样子?她可不想当第三者!
“你那么娇小,随便一个皮箱是真的放得下去。”
瞧他认真的打量她,她头皮更加发麻,仍逼自己要勇敢正视他的眼睛,“你到底要做什么?”
蓝雍尧坏坏一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好好享用你。”
她立即推开他,面露惊恐。“什么?!”
“没错,我付出那么多,算算总帐后,要你回报也不过分,我绝不允许我的爱情成了呆帐!”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婚事只字不提,却跟她说这些——
他突地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前,低头强吻住她的唇,火热的舌迅速撬开她的牙关,直驱而入的放肆掠夺,即使她双手努力的推阻,但都没用,他的狂妄霸道及钳制的力道都不允许她退开,只能被迫在他的怀里承受这一记令她几乎要缺氧而昏厥的狂吻。
终于察觉到她的痛苦,他稍微退开,她浑身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将她抱起,又回到床上。
“你好美。”
大手沿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轻柔往下抚触,到她正吞咽着口水微蠕的细颈再往下,经过衬衫领口,解开了一个扣子,露出蕾丝胸罩及乳沟——
他俯身,轻舔她白皙的乳沟处,她惊恐的倒抽了口气,有一种奇怪的酥麻感涌上,更糟糕的是,她全身软趴趴的。
“看来,我们先小算第一笔帐好了……”蓝雍尧的嘴角扬起一抹得逞而满意的笑容。
但此时手机突地响起,一看到上面的简讯后,他脸色立变,粗咒一声,“该死,起来,快点把衣服穿好。”
“为什么?”谢晏茵反应不过来,但他倒是动作很快的拉下她身上的衬衫,将刚刚被熟睡的他压在身下而拉不出来的晚礼服拿起,套在她身上后,自己再将衬衫穿上,随即拉着她,像在赶什么似的,迅速搭上电梯,出了饭店大门,外头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候着了,待两人坐进车内,车子很快的奔驰而去。
“我们要去哪里?”被这一连串突发事件搞得措手不及,她只是呆怔的问。
“一个只有我跟你的地方。”刚刚是霁东传来的简讯,他父母雇请的保全人员又开始在找他了!
谢晏茵错愕的眨了眨眼。什、什么?开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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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蓝雍尧是不开玩笑的。
在他们一路搭车直奔机场时,钱琪竟然已拿了女儿的护照在机场等候,由于谢晏茵过去也常跟蓝雍尧出国开会,所以。上面的美国签证时间还未过期——但,他们要飞美国吗?
“要幸福喔。”钱琪笑看着女儿。
“妈?怎么回事?”她不解的接过母亲为她准备的行李。
“这个男人很爱你,其他的事,让他告诉你吧。”她笑咪咪的跟蓝雍尧点点头后,就先行离去了。
接着,蓝雍尧拥着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她搭上私人飞机,直飞夏威夷,到了檀香山国际机场后,又转搭小飞机,再前往夏威夷群岛东侧的一座私人岛屿。这个岛屿四周环海,只有一栋度假屋,除了小飞机外,就是两艘停在岸上的游艇可以进出,而且,这个面积不大的小岛在小飞机飞走后,只剩下蓝雍尧跟谢晏茵两个人而已。
岛上的房子很大、很舒适,全部以乡村风格来装饰,房间里有电视,有CD,也有大冰箱冷藏了满满的蔬果食材,所以,虽然是个独立的小岛,但真的是什么都有。
问题是,她看向舒服又慵懒的躺卧在沙发上的男人,再问出她已问了N遍的问题,“你到底为什么要千里迢迢的把我带来这里?”
“这里是霁东的私人岛。”
她脸色丕变,即使不解为什么他的大学同学兼好友要无端蹚这淌浑水,但那不是重点。“你又来了,为什么一直答非所问?!”
“这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的世界,不好吗?不会有人打扰了。”
“你不用上班,我也要上班!还有,你未婚妻呢?她不是在台湾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