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冷静下来,再找个机会向她好好解释,我想她一定会谅解的,这真的只是一时的玩笑罢了……”季子骞拍着佟巨柏的肩膀想安慰他。
佟巨柏挥开他的手,神情疲惫地踅回自己的住处。
季子骞一脸屎相,谁都看得出来佟巨柏确确实实是爱上萧诗旻了……
唉,都怪他,平常爱开玩笑,这会儿开出了大问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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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失去她了!
第一天,她下班后不再来找他,家门总是紧闭,把自己关在屋里,刻意避开他。
第二天,他刻意提早回家,没有吃晚餐,倚在电梯口等她三个多小时。
终于电梯门滑开,好不容易等到佳人回来,他兴奋地冲上前解释。“旻……听我说,我当时跟季子骞打赌,是因为男人爱面子的情况下答应的……”
她没有正眼瞧他,像个游魂往家门走,把他当空气看待。
“……对不起,旻,我不该把这件事拿来打赌的,当时只是一个玩笑,我没有骗你的意思……”
她刻意冷冻对他的感情,脸上也没有半丝温度,不再有任何回应,砰地一响,把他阻绝在门外。
第三天早上,他不死心,在她家门前守候,试着用其他方法软化她的冷漠。
“诗旻,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原谅?你说说话好吗?或者你可以打我、骂我,我不介意你发泄情绪……”
萧诗旻仍不回应,木然地走向电梯。
男人不是可靠的东西,她早该知道的。
她刻意用冷漠武装自己,冻结自己的心,就怕心一软,再次相信他的话,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第四天,她如常地上班、下班、回家、睡觉,她就是不正眼看他,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像听不见般,没有任何回应。
时间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挽回佳人芳心,缺少她的日子,空洞毫无生机,他的胸口充塞强烈的失落感,让他仅存的自信如绷紧断裂的弦一般,难以支撑。
他也试图让自己忙碌,藉工作麻痹自己的烦躁失落,然而一回到家,脑海却浮现两人相处的甜蜜画面,又不时去阳台察看隔壁的灯开了没,检视手机里有没有她的留言。
他在她手机留言,她不回;他敲门,她不应;阳台上小乖强力传送“我爱你”,声嘶力竭的嗓音,始终唤不到她出门,她的人就好像空气一般存在却似无形,这比激烈的打骂更教他难受。
他想她!疯狂地想念着地!
他一天没看到她,就像一天没吃饭洗澡一样,浑身提不起劲。
他伤了她的心,所以她才会用这种方式惩罚他,他真该死,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铃——铃——
手机铃声突然划破了寂静,将他飘忽的心神给唤了回来。下一秒,佟巨柏跳了起来,接起电话。
“哥,我是晓璐。”
“什么事?”原来不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佟巨柏的心情像泄了气的皮球。
“我要提醒你,这个周末就是爸的生日了,记得回家。”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回家,就这样,掰!”
“哥……”
佟巨柏快速地收线后,抓起钥匙,走出门外。
第九章
周三的晚上,Pub内音乐慵懒、烟雾弥漫。
角落里,两个女子边喝调酒,边轻声交谈。
“表姊,你最近气色真的很差,气色过于黯沉,运势也会跟着不好款。”袁雪葵推掉拜访客户的行程,陪着表姊到Pub。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看她的表情,不难猜出她的心情极度沉闷。
萧诗旻苦笑。在工作上,她是一个积极成功的女强人,在感情上,她却渴望被爱,注定要成为一个被欺凌的弱者。
本以为佟巨柏会是她的灵魂伴侣,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但他为了赢得赌局才会对她温柔关心,百般讨好,而她居然误以为这就是真爱。
她更气的是自己抵御不住他的柔情攻势,不断地陷落到失控的地步。
她真的很愚蠢,没有在前段恋情中记取教训,再度跌入幸福的假象中重蹈覆辙。
一个星期来,她不想再面对佟巨柏,因为她很清楚,这道感情的伤口比前一段来得更深、更痛。
“表姊,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诗旻摇摇头,这种蚀骨心痛的感觉是无法对外人说的,来Pub她只是想发泄,而不是找人诉苦……真正的苦,一言语道不尽……
萧诗旻不说,单纯爽朗的袁雪葵倒是有一堆倒楣事可以说。“我也很倒楣,出来上班那么久,老是工作不顺,赔的比赚的多。”
萧诗旻看她一眼,摸摸她的头,两个表姊妹都上台北打拚,结果一个感情不顺,一个老是破财消灾,际遇同样衰到爆,也难怪要惺惺相惜。
“你又没钱缴房租了?还是有一餐没一餐地过日子?来,今天我请你,尽管吃。”萧诗旻疼爱地说。
“还好啦,上回你帮我买了一份生前契约,这个月还撑得住。”袁雪葵淡然一笑,见表姊的表情如此沮丧,联想到可能和隔壁的帅哥有关。“表姊,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我们玩完了。”听见雪葵提起,她扯了一个冷笑。
“什么?这么快!”袁雪葵张嘴,一副舌头被猫叼走的表情。
“是啊,好快。”她说得心好痛。
“表姊,别把爱情当游戏。”袁雪葵好心劝阻。
“雪葵,你看我哪一次把爱情当游戏过?”她纤长的睫毛眨动,流露悲伤。
“唉,我都帮你们预留了最顶级的夫妻塔位,千万不要想不开。”他们分手,袁雪葵比她还心疼~~
萧诗旻叹了口气。“别说当夫妻,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别这样,你对他要是有什么不满,还是要摊开来讲。”袁雪葵努力地劝说,因为她觉得佟巨柏对表姊超好,人长得又帅。
“他把我当笨蛋耍,根本不是真心对我,他拿我们的爱情和人打赌……”失落和愤怒的情绪充塞在萧诗旻的心间,她再也压抑不住,索性将头埋在袁雪葵的肩上,边低咆边哭泣。
“如果他真这样对你,我也和他势不两立。”袁雪葵义愤填膺地说着,想帮表姊出气。“我现在去找他过来对质。”
“不要,我再也不想见他!”
“话说回来……我看他照顾你时,温柔体贴,完全不像是那种情场大骗子。”
“你不懂的,他演戏太逼真,完全看不出破绽,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个杀千刀的家伙,下次我要是看到他,一定要把他劈了当柴烧。”袁雪葵同仇敌忾地帮腔。“再把他剁成泥,做成沙拉酱,拿去喂狗!”
萧诗旻起身来到射镖区,拿起飞镖,一次又一次,使尽毕生吃奶的力气射在箭靶上,以泄心头之恨,浑然未觉角落的另一隅,一对含恨的细目正注视着她。
看来表姊这一跤真的跌得很重,伤得不轻。袁雪葵张开双臂,给予满满的支持,拍拍她的肩,极力安抚着。“想哭就哭吧!我的肩膀借你靠。”
两个小时后,萧诗旻的眼睛满布红丝,鼻头通红,情绪渐渐回复后,袁雪葵的肩膀也湿了一大片。
“时间很晚了,表姊,我们回去吧。”
“谢谢你,雪葵。”
“说什么谢,我又不是别人!”
直到她们走出Pub,萧诗旻仍未发觉暗处角落里有对眼睛,将她当眼中钉,一路继续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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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车子进入地下室后,静寂无人,萧诗旻开门下车。
按下中控锁后,她往电梯的方向走去,隐约感觉有人尾随在后,乍然回首,却又不见人影,她不禁感到颤栗不安,旋即加快脚步。
当她正准备刷卡进入电梯,两只狼爪突然自她腰后紧紧地钳制住,力量之强劲,让她难以挣脱。
“救——”正想开口求救,对方又伸手捣住她的口鼻。
萧诗旻乘机以肘撞击对方的肚子,逮到机会猛然回首,看到偷袭者狰狞的笑脸,心一悚——“游科霖!”
“没错,是我,我们又见面了。你果然够泼辣,抓都抓不住。”
萧诗旻机敏地咬住他的指头,他本能一松手,又反手擒住她的手臂。
“你还是死性不改!”她今年一定是犯小人,衰运连连,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这个人一向有坚持的美德,越是得不到的人,我越渴望拥有。”游科霖豁出去了,表情邪恶,语气狂妄。
“你冷静一点,冲动对你和我都没好处。”
“我就是太理智,才会让你爬到我头上欺负。没得到你的人,还被你和佟巨柏反将一军,真的够衰!”讲到窝囊处,游科霖一把怨火烧得又炽又烈,制住她的力道更是强劲得令她痛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