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齐晓锋跨上马,扬起了一阵烟尘。
姬水晚忍不住冲到门口,看着齐晓锋渐渐远去的身影,说好不哭的她,终究还是克制不住离愁,靠在春迎的肩头痛哭失声。
“春迎,水晚就交给我,今儿个就劳烦你跟秋艳多多留意客栈的生意。”夏临准备带姬水晚上楼回房休息。
春迎点了点头,“没问题,你们不都说我尽得万嬷嬷的真传吗?有我在一定客人又多到满出去,你好好陪陪水晚,生意就交给我跟秋艳吧。”
*
一阵熟悉的香气,姬水晚在一双大掌的轻抚下缓缓醒来。她睁开双眼发现夜色很暗,是晓锋吗?是他回来了吗?
“晓锋……”她有气无力地喊着他的名字,却不见回应。
突然间,烛光燃起,室内渐渐变得明亮。
姬水晚吓了一跳,“你……你……”
秦尚节?!他竟然半跪在她身旁,而她的双手被绳子给绑在床头。
春迎呢?秋艳、夏临她们怎么都不见了?为什么秦尚节此时会出现在她的房里?这香味……好熟悉啊!这不正是当初他去祭拜她爹所带去的香吗?
“怀念我吗?晚儿。”看着身下变得更加美丽的姬水晚,秦尚节拿起刀子,划开了她的外衣,露出了诱人的香肩及部分酥胸。
“你这个禽兽……救命……”她的声音缅若蚊蚋,仅有秦尚节听得到;她用尽力气想踢他,但未被绑住的双脚只有轻轻挪动的力气。
“禽兽?既然你这么叫我,那就别怪我一逞兽欲了。”秦尚节将她的双腿顶开,并扯开自己的裤头,“你这贱人,竟然宁可嫁齐晓锋那个毫无功名学问的商人,也不愿回我身边,你这个见财眼开的贱女人!看我今日破了你的身后,他还要不要你。”他将刀子抵在她的颈上,不准她再乱动。
“放开我……”商人,为什么他会说晓锋是商人?他不是个大夫吗?怎么……怎么变成了个商人?
“没用的,你吸入了寒阴艳香,是不会有力气抵抗我的……喔,晚儿,别这样看着我,我只带着一颗解药,而且药早被我吞了,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在奇毒香气里毫不受影响?
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寒阴艳香还有个特性,这毒至阴,对女人的胞宫极伤,你第二次吸入了它,可怜你那被寒毒侵蚀多年的胞宫,早已长满了石瘕,今日又再一次受创,恐怕是终生难孕了。
这样正好,等会儿我好好享用你时,也不用烦恼你这贱人会怀了我秦家的高贵后代;而齐晓锋那低贱的商人在穿了我的破鞋后,也注定终生难有子嗣!”
看着姬水晚痛苦的表情,还有那不断落下的泪,秦尚节报复的快感已涌上最高点。
“我恨你……”她声嘶力竭地吼着。
“别动,再动我的刀子可不留情。”
姬水晚用尽力气,将脖子抵住了刀子。如果被秦尚节给夺了清白,她压根不打算活了,特别是……特别是她已失去了生育能力——代表着即使她逃过了一劫、保住了命,也无法为晓锋生下孩子.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你真傲,宁死不从是吗?喔,你越这样,我越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你的身子里了。”秦尚节被报复的快感及身下的娇艳女人,给激起了最深的渴望。看着鲜血缓缓流下白皙滑嫩的颈子时,嗜好女色的他,早迫不及待地将刀子扔到一旁,将裤子给完全褪下。
当他扶着自己引以为傲、且早已准备好的欲望时,却在突然间地消弱了下来!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看着突然软瘫的欲望,吓出了一身冷汗。正值壮年的他,怎可能会阳痿?而且还是在没有任何的感觉及项兆下。
“我送你这一针,不只是一时,而是一辈子!”齐晓锋站在他身后,将银针给完全扎入他的体内后,一脚将他踹下了床。
“不!不……”怎么可能?他怎么会什么感觉都没有,就突然阳痿?而且齐晓锋竟然说他会终生下举……不,他不相信!秦尚节手软脚软地拉着裤子,似狗儿般狼狈地爬出姬水晚的房间。
拿起利刃将绑住姬水晚手脚的绳子割断后,齐晓锋拉过被子裹着她的身子,迅速离开这满是寒阴艳香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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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儿,别怕!你没事了,没事了。”他心疼地抱着还流着血的姬水晚,看着她脖子上的伤口溢出的鲜红血液,染上了白色的衣裳。
触目惊心的画面,让齐晓锋生平第一次知道到什么叫心惊胆战,他跑到离姬水娩最近的秋艳房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有……强尸……”睡胡涂的秋艳,一醒来就看到月光下抱着一身血女人的背光男人,虽看不清那男人的脸,但她却清楚看见白衣裳的是姬水晚,她的颈子被咬流血了,一时间她竟吓得昏了过去。
“怎么了?”还没睡的夏临,连忙掌着灯赶到秋艳的房里,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齐晓锋正坐在床沿为姬水晚止着伤口的血,“晓锋,你怎么回来了……水晚……春迎,快!出事了!”她惊喊出声。
水晚怎么会受了伤,衣衫不整地躺在……躺在昏过去的秋艳身旁?
“天啊!水晚、晓锋、秋艳?”怎么全兜在了一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春迎一到房里,也被眼前的画面给吓丁一跳,晓锋不是回苏州了吗?怎么此刻还会出现在这里?
“秦尚节那畜生,趁夜摸入晚儿的房里,差一点就毁了她的清白。”看着姬水晚泪流不止的模样,齐晓锋再也忍不住心痛的落下了泪。
“我去杀了他……”
他赶忙阻止她,“春迎姐别过去!晚儿房里的寒阴艳香尚未散去,你要是现在过去是会中毒的。而且秦尚节这卑鄙的小人,肯定是那两个侍卫帮他,他才能潜入水晚房里。现在他肯定逃之夭夭,不可能坐以待毙。”
“寒阴艳香?那你……你不就……”晓锋既然是从水晚房里出来,不也代表他吸入了主母香?
“我不在乎!只要晚儿平安,我宁可中这与她相同的毒,了解她这些年来受的是什么样的苦,什么样的痛。”齐晓锋用力地捶了床柱一拳,将一旁的春迎夏临给吓了一大跳。
他在回苏州的路上时,看见秦尚节的侍卫正驾着马车往杭州的方向驶去,原本没有多想的他,继续赶路,但他越来越感到不对劲。
秦尚节应该回应天府了,怎么又折回杭州?他越想越不安,最后也跟着折返,快马赶回杭州。因为他宁可白担心,也不要晚儿出了什么意外。
没想到当他赶回来时,差那么一点晚儿就要被那禽兽给玷污了!虽然救下了晚儿,但他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没早点折返,才让晚儿受了伤,甚至再次吸入了毒香。
“如果我能早一点回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他接过春迎递来的布巾,拭去姬水晚颈子的血渍,再小心翼翼地洒上止血粉后,才将干净的布巾覆在伤口上。
第7章(2)
喂她服下三颗温玉丹,让药化去她体内部分的寒毒后,姬水晚终于恢复了说话的能力。
“晓锋。”她伸手轻抚着他满是风霜的脸。
“水晚就交给你了,我们先带秋艳回房。”夏临与春迎扶着刚醒来的秋艳,缓缓地离开房间。直到房门轻合上后,齐晓锋再也忍不住地吻上她的唇。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失去她,如果晚儿被秦尚节给夺去了清白,以她的性子,是绝不可能再活在这世上。
可是……可是晚儿为什么不像过去、不像昨晚一样回应着他的的?他的拥抱里仅是像个木头人般地任他吻着、轻抚着。
“晚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他停下了吻,认真地审视着她的面色,并执起她的手,屏气凝神地为她把脉。
还好,虽然气血虚了些,也吸入了毒香,但还不至于到无法解除了地步。
“你是个商人吗?秦尚节说你是个商人。”看到他担忧的神情,她刻意装了个笑颜,问着一脸愁容的齐晓锋。
“是的,现在齐家航运正是由我在经营。其实我根本不是什么神医,虽然我从小习医,但是我却不敢扎针,十针里有九针会失败。后来曾祖父只好让我专攻把脉及开药。身为一位大夫,单会把脉及开药是不够的,有许多病还是需要扎针去辅助调理才能痊愈。好比为你放血,排出体内积淤已久的恶血,就得靠我弟弟晓锐来下针。
他才是真正的大夫,把脉、开药他虽非专攻,但亦是了如指掌。施下针、清理割除溃烂伤处,对他而言都游刀有余,对我而言却是难以跨越这一层障碍。但我却希望自己能像曾祖父一样,成为一位神医,悬壶济世。虽然我仍无法克服扎针及惧血这一关,却始终没放弃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