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可仲,对呀!半年了,都半年了,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谢柔青边弹琴边伤心的在心中呼喊他,可是他好久,好久都没理她了……
突然,中央那扇大门缓缓的打开。
奇怪,现在不是比赛中途吗?怎么还有人能进来?
听众席上的每个人都四头,想知道足哪个没有水准的家伙,却看见一个高大的男子潇洒的走进来,慢慢的步下阶梯,他黝黑的肤色因为太久没晒太阳而略微淡化了,他的身后跟着一名身穿医生白袍的男子,那男子清瘦得多、冷峻得多。
杨尊、黎焰和柳浪不由得笑了。
社圣夫紧紧守在才刚奇迹似的苏醒没半小时,询问了今天几月几号,就硬要出门的卫可仲的身后,他还想,是什么事重要到让卫可仲拼了命也要离开病房?
卫可仲站在走道中央,看到谢柔音竟然胆敢在誓言要夺得大奖的台湾国际钢琴音乐大赛上,弹“我要我们在一起!”
他禁不住热血沸腾,她记得,她有放在心上。她弹奏他曾经笨拙的表演过的曲目。
在重复又重复的旋律里,谢柔音泪流满脸,偶尔转头,竟然见到卫可仲,她以为是自己思念过度,产生幻觉,可是他正慢慢的靠过来,甚至来到舞台上。
“这样怎么拿大奖?”他说话了,还是那个调调。
谢柔音再也忍不住,起身飞扑进他的怀里,眼泪狂流不止。
“这是真的吗?你……你醒了……”她不可置信的问。
“刚好是今天呢!”他笑说。
是啊!怎么刚好是今天?她好讶异,就算他昏迷,也没忘记这个大日子。
“我好想……好想你……”她一直重复这一句。
最后,谢柔音的参赛资格被取消,当然也没拿到奖项,可是他们一点也不觉得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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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们在柳浪开的PUB饮酒狂欢。
这时,有个高高壮壮,一头棕发的外国人走过来,用怪腔怪调的英文问道:“请问,你是谢柔音吗?”
卫可仲不管三七二十一,激动的把她紧紧拥在怀里,怒声说遁:“你到底在说什么?一夜情吗?
别以为东方女孩都会接受,何况你没看到她有男朋友吗?就是我!你会比我帅吗?”
这家伙听不懂英文还这么激动,是怎么一回事?
大伙在一旁翻白眼。
外国人疑惑的在沙发上坐下,继续用英文说道:“我是今年台湾国际钢琴音乐大赛邀请的贵宾之一,虽然我不是评审.但我很喜欢谢柔音的音乐,很真实、很诚恳,我喜欢。”
“谁教你坐下的?滚!”卫可仲还是很排斥他。
“你可以来我授课的学校申请研究所,我帮你处理。”外国人拿出一封信。
卫可仲和谢柔音抢着看,但都是英文,看不懂。
唐俊泽在富泰建设处理业务,现在才来,经过服务生的指示,来到他们的桌位,见到这个棕发外国人,不由得大吃一惊,“sERGEY先生?”
“怎么?他很有名吗?”谢柔音惊问。
“笨啊!你真的是音乐人吗?他是白俄罗斯近代最受瞩目的指挥家SERGET先生,各国的乐团都希望邀请他担任指挥,他还在莫斯科音乐学院担任客座教授。”唐俊泽非常崇拜他。
“莫……莫斯科音乐学院?”天哪!好遥远、好响亮的地方。谢柔音连忙双手颤抖的将信柬递到唐俊泽的面前,“学长,这个……”
唐俊泽接过信柬,迅速浏览一遍,“他要你申请进他授课的莫斯科音乐学院读研究所。”
周遭的亲朋友好友皆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没想到她没得奖,却因为独特的至情至性演出,让这位伟大又知名的白俄罗斯指挥家注意到她。
几个月后,谢柔音还不知道能否申请进入莫斯科音乐学院,然而已经准备好要出国游学,因为几经考虑,她决定要更上一层楼,出去看看宽广的世界,顺便选修与儿童音乐教育相关的课程,将来回国,对她自己和学生都会有帮助。
唐俊泽也帮她搜集资料,万一申请被拒绝,也还有一些短期又扎实的当地音乐学校可以进修。
“你不是说我不理你很自私吗?现在换你远走高飞啦?”卫可仲冷冷的说。
“哎哟,就像你那时候昏迷不醒,我们还是一对恋人嘛!”她好心虚。
“终于知道悔教妻子觅封侯的心情了。”他的口气酸溜溜的。
“呵呵……没想到粗人也有这么文雅的一面。”她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女人……卫可仲又气又恨,却还是恋恋不舍。
谢柔音搂着他的颈子,“黑阳帮现在归你管理,用你的侠义精神和宽容的心肠,和死光头一起重新整顿黑阳帮,有我在你旁边,也不方便吧!我们就各自努力……只要知道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无论每天历经怎样的挫折,不开心,都还会有人在意着自己,这就是我们过日子的最大动力了,不是吗?”
“现在换你开示我了,以前都是我扶持你。”他笑了。
但是她的成长、独立、不再懦弱,不也是他所希望的吗?
于是他们在缠绵不舍中,留了又留、吻了又吻,他们相信也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彼此会更成熟、更圆满,到时再也没有别的事可以使他们分心,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把对方的爱当作养分,这不也是一种幸福吗?
卫可仲和谢柔音终于知道海阔天空的意义了,虽然好不容易才获得了在一起的时光,但他们也知道没有比未来更幸福的日子了,他们等待着,也珍惜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