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才真正成为他的人,他因一发不可收拾的激情与她厮磨一夜,所以今天他放缓动作,目的就是不想伤了她。
“天问!”华潇湘不耐烦地咬了下他的唇催促,她一点都不希望他放缓动作,再继续这样下去,她不是被他逼疯了,就是决定“自力救济”,改由她变成野兽,将他一口吞下肚。
她的烦躁催促终于让瞿天问有了行动,修长的指自秘密花园退出,热烫肿胀的欲望对准秘密花园狂猛侵入犯进,瞬间夺取她的呼息。
华潇湘的渴望与空虚在这一瞬间获得充盈满足,她的唇逸出一串醉人的娇吟,销魂蚀骨。
昂藏的欲望有如利刃般被她的温暖所包裹抚慰。
深深刺入。
逸出满足的喟叹。
如此反覆,带领她体验极乐至喜。
粗喘娇吟相互交织,眼前所望只觉目眩神迷、瑰丽旖旎。
浴桶里的水因紧紧交缠的两人泼洒出更多,使地上湿成一片,形成暧昧的氛围。
瞿天问攻城掠地夺取她的所有,同时也不容许她有所保留,使她在他怀中绽放,展现独特且私密的美态。
当身体与心魂在极致那一刻降临时,她深深被他所掳获,沉醉在他无穷的男性魅力中,再也看不见其他男人。
“啊……”获得极大满足的华潇湘倚在他胸前,娇喘吁吁。
瞿天问将种子释放出,依然镶嵌在她体内,他低垂着首粗喘着气,久久无法自持。
直到好一会儿,两人才自激情中平复下来,匆匆洗好澡,使澡桶里仅剩的水又剩下更少,这才穿上单衣,不让已经泡皱的皮肤变得更皱。
激情过后,瞿天问坐在床榻,宠溺的擦拭华潇湘的湿发,眼里尽是心满意足。
华潇湘舒服的坐在丈夫双腿间,任由他去打理她湿润的长发,眼角瞥见左侧彩绘鸳鸯屏风下渗透出来的水渍,不觉又羞红了脸。
“彩香进来看到,一定会取笑我的。”彩绘鸳鸯屏风后的地上湿成一片,彩香见状,不会傻得不晓得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想到夫妻间亲密的事让人知晓,她就害羞到想挖个洞钻进去。
“夫妻间亲密是很自然的事,她想取笑就让她取笑吧。”瞿天问可半点都不在乎。
“她不是取笑你,你自然没关系。”她嘟着唇抱怨。
“那要我命令她不许取笑你吗?”瞿天问故意逗她。
“不要,你若命令她,那可有得她笑了。”她可不想让彩香取笑一辈子。
“或许彩香压根儿就不会注意到,你就别想太多。”他要她放宽心,再继续害羞下去,他真担心她会全身着火。
“希望如此。”明知是自我安慰,她还是希望彩香什么都没发现。
“好了,别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模样,没事的。”她的忧愁看在他眼里只觉有趣。
“知道了。”正因为她和彩香如同亲姊妹般亲密,才会觉得不好意思,不过他说得没错,他们是夫妻,夫妻间的亲密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无须觉得害臊,华潇湘拚命地说服自己别害臊,才有办法不再羞红脸。
瞿天问以指轻弹她噘起的小唇,她一吃疼,马上捂着小嘴佯怒地白了他一眼,不许他再捉弄她。
“生气了?”瞿天问觉得她气鼓鼓的模样也好可爱。
“对,我生气了。”她故做龇牙咧嘴的表情,抓起他的手指放到嘴里咬。
“我的潇湘小娘子怎么会变成张牙舞爪的小兽?知道吗,方才我被你咬疼好多地方……”他故意暧昧地压低声音,暗示她在激情时刻,嘴下不饶人。
“啊!很疼吗?有没有流血?”经他一说,她这才想到当时她饱受情欲折磨,在他身上胡抓乱咬,此时紧张地想查看他的伤势。
“傻瓜,我骗你的,你那轻轻几下,根本就伤不了我。”他没想到她竟会当真,笑着要她别紧张。
“真的?你没骗我?”她还是不放心。
“我真的没骗你,你这样怀疑我,实在太伤我的男子气概了。”他可不想被妻子想得太过孱弱,那实在是太丢脸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相信你了。”她不想因为关心丈夫反而伤了丈夫的自尊,不再坚持要看他的伤处。
“你当然要相信我。”瞿天问擦着她乌黑泛着光泽的发丝,他的指受不了诱惑,抚上她柔细的发丝,以指当梳轻轻梳理。
她扔给他一记俏皮的微笑,跟他在一起她觉得好轻松、好快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必战战兢兢。
想到战战兢兢,她这才想起白天路蕙兰所交代的事,她有必要先向他坦白,免得到时生出事端,他会如坠云雾之中,摸不着头绪。
“天问,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才行。”不晓得他会不会赞同她在花园里种了一畦的菜,她先深吸口气,再说。
“什么事?”瞧她一本正经,似乎是件大事,瞿天问不再和她嘻笑,同样以正经的态度面对。
“今儿个大娘对我说从今以后园子里的‘墨荷’由我照料。”
“她要你照顾‘墨荷’?你懂得种菊吗?”他很怀疑。
“我当然是不懂。”她连名菊“墨荷”都能误认为是“赏荷亭”前的那一池荷,菊、荷都分辨不清,更甭谈要照顾名菊。
“我想也是。照顾‘墨荷’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府里没人会,她不过是想出难题给你,做为日后找你麻烦的借口。”路蕙兰真的是一日都不肯清闲,非得闹些事来不可,想到路蕙兰的执着,他不由得感到头疼。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没办法照顾好‘墨荷’,日后她定会用这个理由来大做文章,既然我横竖都是要被骂,不如做些别的,届时被骂我也会比较开心。”路蕙兰的心思不难猜,她也已做好会被狠狠教训一顿的心理准备了。
“你口中的做些别的,指的是什么?”难道是把“墨荷”全摘了,一股脑儿地插在花瓶里,以绝后患?
“我在‘墨荷’旁辟了一块菜圃。”她看着丈夫的神情,想知道他是否会觉得她太粗俗,不懂得附庸风雅。
“菜圃?!你种了什么?”瞿天问的确是大吃一惊,因为他连想都没想过要在花园里种菜。
“有萝卜、芹菜、豌豆、菠菜和胡葱。”她扳指细数种在花园中的蔬菜有哪些。
“这么多种?”才一天她就种了这么多蔬菜,难怪刚泡进澡桶时,她会舒服到连动都不想动一下,直到他挑动她的感官为止。
“会很多吗?我想说反正地空着也是空着,我还有许多菜还没种呢!”一个下午实在是太短了,如果给她一整天的时间,她早种下更多的菜来供给府内所需了。
瞿天问想像着“墨荷”的旁边种了一堆萝卜、芹菜、豌豆、菠菜以及胡葱会是怎样的画面,当那个画面呈现在脑海中时,他忍不住爆笑出声。
“怎么了?你为什么突然大笑?”华潇湘不懂什么事这么好笑,听完她的述说,要嘛他反对她在花园里种菜,要嘛允许她种菜,他现下的反应完全不在她意料之中。
“没有,我只是突然觉得很有趣。”名贵专供观赏的“墨荷”与一堆廉价却能供食用的菜蔬种在一块儿,那画面除了有趣得紧外,也引发他另一层思考。人不也是这样,有仅供观赏却毫无贡献的人,也有没有美丽的外观,却有绝大功用益处的人。
与其当华而不实的“墨荷”,他不如当实实在在、有用处的青菜萝卜。
“我听大娘说,公公生前非常宝贝那些‘墨荷’,你会不会气我不愿照顾它们,反而顾着种菜?”在她眼里,花就是花,除了赏心悦目外,就没其他用处,如果要花同样的时间照料,她宁可花在满园子的菜蔬上。
“不会,相反的我觉得你做得很好,好吃的菜蔬当然比不能吃的‘墨荷’重要多了。”他完全支持她的做法。
“如果你想吃‘墨荷’,我也可以把它烧成一道道的菜,倒是公公若地下有知,恐怕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就是。”她很有自信可以以菊花入菜,只是可能得冒着被公公的鬼魂追打的危险就是。
“哈哈!就任它们自生自灭吧!如果你真的将它们烧成菜肴,而我把它们吃下肚,到时爹真的会气得从棺材跳出来,一路追打咱们夫妻。”
“没错,咱们还是别劳公公的驾了。”想像公公一路追打他们夫妻的画面让她也跟着笑了,虽然她不懂得照顾“墨荷”,但也不至于想要害死它们,她还是会帮忙浇水除草,尽量让它们能继续存活,就算半死不活也好,至少对泉下的公公有个交代。
“潇湘,辛苦你了。”他啄吻她的太阳穴,心疼她独自待在家里,马上就被路蕙兰找碴。
“我一点都不觉得辛苦,反而觉得能种菜给大家吃是件快乐的事,而且比起我,你更辛苦,你整天在商号忙进忙出,连要坐下来喝口茶、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我看了好心疼。”他总是刚忙完了一件,马上又有其他事要他决定处理,她真担心他会忙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