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方城,一个容纳七名牌界最顶尖人物的地方。
所有人都知道,打牌最好别遇上这七名高手,否则不只会输掉所有财产,还会输到脱裤子!
方城划分四堂三门,七人分别住在这四堂三门之内,七人也都是好朋友,大家的生平大志只是爱打麻将,将麻将当成最至高无上的兴趣在“培养”,从没想过以这项“特殊才能”来赚钱,但无心插柳,柳成荫,他们的名号仍旧响。
外界对方城可是又畏又敬,不止是他们牌技顶尖,还有他们古怪的性格……
而他们也接受外界聘托参加赌局,且从未输过。
方城位于台东山区,地点隐密,四周自然景物成为最好的屏障,让方城确实的地理位置能够保持隐密性。
方城地方非常大,几乎可说涵盖一座山,而方城之内也分了七个住所,方城最中心则是大家休息谈天的地方,里头设备非常多,室内游泳池、三温暖、网球场等应有尽有。
而方城也是由这七位好朋友所建成——
“东堂”的牟驹,男,生性狡猾。
“南堂”的梅语绿,女,对男人极度厌恶。
“西堂”的舒璃倩,女,火爆成性,脏话始终挂在嘴上。
“北堂”的光闵,男,成天慵懒,但却很会运用自身的魅力去挑逗女人。
“中门”的蓝莲,女,方城里最甜蜜、柔情的女人。
“发门”的范颢,男,花心多情,自喻“一代风流人物”,对女人来者不拒却从不将感情放在任何女人身上。
“白门”的卫风,男,天生酷酷的。
这七位天之骄子、骄女,合力盖了这七个住所,命名为“方城”!
第一章
“碰!”牟驹咧嘴露出洁白皓齿朗笑。“胡了!”
顿时房内发出了三道不同音调的哀号。
“拜托!驹。”唯一的女子蓝莲气得将手中的一番往桌上丢。
光闵则垂下肩以手中的牌尺将面前一排方正的麻将牌堆倒。“我差点就自摸了。”气死人了。
“嘿嘿嘿,钱——”牟驹伸出手讨钱。
“驹,说!你是不是穿了红内裤?”范颢拉出抽屉拿钱。“真是邪门!”
“嘿嘿,我今天只是特别顺而已。”
“哪有人这样!你今天到现在还没输过。”蓝莲柳眉倒竖地从抽屉里掏钱出来。
牟驹将一张张花花绿绿的钞票收在手心里,笑得天花乱坠。
“哈哈哈哈,我今天手气特别顺。”
“少来,你一定做了什么。”光闵将抽屉里的钱收进自个儿口袋,站了起来。“我不玩了,今天手气不顺。”
“光闵,你怎么可以落跑!这一轮都还没玩完耶。”手气正旺的牟驹皱眉喊叫。
光闵双手挥了挥。“NO、NO、NO!再玩下去还得了。”
“不要啦,我兴头正起……”
范颢也站起来。“我也不玩了。”
“颢!”牟驹一脸痛苦的喊叫。
见光闵和范颢都缩脚要落跑了,蓝莲则尴尬地朝牟驹笑一笑。
“驹,我……我也不玩了……”她慢慢将东西收妥,起身离牌桌远远的。
“莲——”原先意气风发的牟驹,此刻则哀号声不断。“不要啦,再陪陪我。”
“驹,就算我要陪你也没用,两个人哪能玩麻将。”蓝莲愧疚地抽回手。“最少也要三个人吧。”
牟驹瞪着光闵和范颢。“你们输不起。”
“嘿,这和输不起无关,我们只是急流勇退。”
说得真好听,急流勇退!
“我才自摸几次啊。”
范颢这下有话说了。“是啊,你是才自摸几次,你还没算算你碰了几次、胡了几回,要不要我算给你听!邪门的。”他拿起一旁的簿子翻阅。
“你居然叫我邪门的!”牟驹瞪大眼睛,指着范颢的手微微颤抖。
这时,梅语缘从门外走进来,一双手潇洒地环胸,睇睨眼前四个人。
“又摆不平了?”
“语绿你来得正好。”范颢想拉梅语缘的手,但却被她锐利的眼光给瞪回去,只好悻悻然地收回手。“驹他今天不知撞了什么邪,居然把把不是自摸就是胡。”
梅语绿靠着门框。“你们也太烂了吧,居然输给这种‘肉脚’。”彻底瞧不起男人!
“你!”范颢、光闵和牟驹都非常想杀人,梅语绿一句话打死三个大男人。
蓝莲见状连忙拉着梅语绿,生怕她再说下去,方城就要闹出人命了。
“语绿,我们去游泳。”蓝莲苦笑道。“她老是要当这群人的和事佬,有时真觉得累。
“莲,我一看见这三个男的就累,我要去睡觉,晚上再游吧。”
梅语绿不屑地看在场三位男士一眼后,摇头叹气地回自己的住所“南堂”。
看着梅语绿走出视线,许久过后,牟驹才率先开口。
“这个女人真的很欠揍。”
“她天生一块死木头,对男人非常不屑,早习惯了。”光闵端起放在一旁的茶杯就喝。
“男人又犯到她了?”
“呵呵呵,算你还不笨。”范颢咧嘴大笑。
“你们别这样嘛,人家语绿只是不懂得和你们相处而已。”善良的蓝莲替梅语绿辩护。
光闵一手自然地搭上蓝连的肩上,将她视为哥儿们。“莲,这你就不懂了,语绿会这样唾弃男人是有理由的。”
蓝莲睁着圆大无辜的眼睛问:“什么理由?”她怎么都不知道语绿有什么委屈?
“若不是她吃过亏,会这样讨厌男人吗?”
“颢你别乱讲,女人最重要的就是清白,你这样讲如果让外人知道,人家会怎么想语绿啊。”蓝莲推了范颢一下。
“莲,你别太善良啦,我看你、语绿、璃倩三个人里大概就属你还是处女吧?”光闵挑眉呵笑。
光闵的话惹得蓝莲脸色一阵烧红。“闵!”
范颢拍拍光闵的肩。“光闵,你说得有道理喔,我看莲这么清纯,有可能喔。”
“你们在说什么啊!”蓝莲推开光闵。“我不和你们说下去了。”她转身落跑,留下三个大男人咧着嘴大笑。
☆ ☆ ☆
牟驹他也是有正常工作,并不是成天只知道玩麻将,麻将只能当成兴趣,可不能当饭吃。
所以他的正常身份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板,他也从不让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让人家知道他玩牌技术有多高竿,能尽量隐瞒就隐瞒。
“老板,这是企划部送来的企划和拍摄预算。”戴着粗黑镜框的秘书将公文夹放在牟驹面前。
牟驹抬头一眼就看到保守秘书脸上那副大到不可思议的眼镜,他皱皱眉。
“你有没有考虑过换副比较小的眼镜?你的脸那么小,几乎就是巴掌脸,还戴那么大的眼镜不会觉得吃力吗?”
秘书以手指顶了顶下滑的眼镜,恭敬道。“不会,老板。”
牟驹摇头,随即打开公文夹审阅。
“怎么预算会超过客户开出的数字?”
“企划部说这个广告拍下来,确实是需要这么多。”秘书手臂上夹着一本公文夹,恭敬地答道。
牟驹翻着资料摇头,眉头越加深锁。
“叫企划部的全部到会议室去!”这样下去还得了,成本超过客户预算,那么多出来的叫谁付?他付吗?
“是。”秘书临走之际又道。“老板,时颢的老板找过你,他要你回来后回他个电话。”
范颢找他做什么?“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秘书挺直腰杆走出办公室。
牟驹立即拨了通电话给范颢。“颢,找我做什么?”
(驹,今晚有个赌局你来不来?)
牟驹挑眉,身子轻松地往后靠去。“什么样的?”
(你记得冷氏企业吗?)
“那个专营冷冻食品的冷氏企业?谁不记得。”近几年冷氏企业红得很,是冷冻业第一把交椅,年营业额近百亿。
(就是那个冷氏企业,冷群今晚要在自宅举行一场小型宴会,顺带会举行一场赌局,冷群放话只要谁能够赢他惟一的妹妹,就能得到冷氏企业半年营业额。)范颢嗤笑几声。(这赌局够大吧?)
牟驹眼眸中散发出一道锐利光芒,薄而性感的唇畔扬起浅笑,属于掠夺者的胜利笑容。“够大。”
(驹,有没有勾起你想去的兴趣?有的话我有邀请函。)
“你不去吗?”
(你知道的,我对那种大场面不习惯,何况我拿扑克牌没辙。)
虽说打牌拿手,但范颢只要碰上扑克牌这种西洋的东西就特别无力,他喜欢方方正正、上头有着美丽图案和中国字的麻将牌,这和方城内的其他人不一样。
方城里的其他人除了中国国粹麻将之外,对别的牌也行,就像扑克牌,仍旧拿手得很,唯独范颢不能,和他赌扑克牌,稳赢。
“为何冷群会赌下这么大的赌注?他的妹妹很厉害吗?”
(听说年纪才二十几吧,还很年轻,但已玩遍所有赌场,不管是拉斯维加斯或澳门,都将他妹妹列为拒绝往来户。)
“这么厉害。”
(那可不,所以冷群才会那么大胆的拿冷氏企业半年营业额当赌注。)
敲着桌面的手不停发出声响,牟驹兴趣全被勾起。
“那可得好好会会她了是不是?”
(你要去吗?如果要去,找语绿陪你去吧,她会听牌。)
“找语绿?!”牟驹一副受死的脸。“你饶了我吧,她那么讨厌男人,多跟男人说一句话都会要她的命,还想要她乖乖陪我出席?除非天下红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