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宝敲了下头,伍玫瑰有些不满地噘起小嘴。
“哎呀!反正你再继续帮我啦,我一定要拆穿他的假面具,告诉所有人其实他才没那么厉害。呵呵!到时候,一定会有很多杂志排队等着采访我,我一旦变成名人,不怕没人捧着钞票请我设计了,哈哈哈……”
伍玫瑰双手拣腰,仰天大笑;大宝小宝相视几秒。
“你、在、作、梦!”
小宝狠狠推了她的额头一下,不客气地戳醒她的美梦、“伍玫瑰,你想太多了,现在还不到晚上!”
仇玫瑰揉揉额头,无辜的看着他们。
“本来就是,反正我就是讨厌他嘛……”好痛喔!
他和大宝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听这个小玫瑰的话,当他们一进研究所,看见柔弱却又甜美的伍玫瑰,便直觉地认定她娇弱得连几本书都拿不动,多走几步路搞下好都会昏倒在路上,心中那股男性的保护欲油然而生……
没想到,这小妮子的伪装真是高竿!
什么温柔、什么娇弱……全是骗人的!
“我真的不懂,你干嘛这么讨厌他?甚至还拉着我们当帮凶,想扯人家的后腿,”小宝摇摇头。
“我觉得他好假。”伍玫瑰扬起下巴。
“好假?”
“对啊!我觉得他对任何人都笑笑的,世界上哪有这种人啊?
一点脾气都没有,你们不觉得他很假吗?”她煞有介事地说苦,还不停点头附和自己。
两名人男孩相视一眼。
站在工作台旁的大宝双手抱胸,目光锐利地睇向她,“玫瑰,你说得一副好像和人家相处过似的,其实你对天王的认知也不过是从杂志上看来的,别说得好像多了解他好吗?”
“对嘛、对嘛!人家天王本来就是平易近人,我相信他的个性真的就这么优,从不发火。”
伍玫瑰眯起眼看着两人。
“好啦。好啦!谁不晓得你们崇拜他,我才懒得和你们争论!”
反正她绝对要拆穿靳仁的假面具!
觉得心儿已经没跳得那么厉害了,伍玫瑰起身离开椅子,这才开始注意这间正加紧赶工装演的办公室。
整间办公室以半圆形的雾面玻璃墙围起,玻璃墙的后头各辟了三间办公室及一间会议室;玻璃墙的中央则以玻璃砖格成三个半开放式的接待处,玻璃墙面上留下几个大大小小。不同位置的小空间,准备摆放一些装饰品。
午休时间一到,机器运作声立刻停止,师傅们拿起便当店送来的便当,各自选个角落席地而坐,吃起便当了。
伍玫瑰打开其中一间办公室的门,雾面玻璃的门冰冰凉凉的,质感果然不一样,里头的空间也不小,足够她放办公桌和制图台,而一旁角落她打算要木工做一整面墙的柜子……
“大宝,你觉得我在这里做一整面柜子怎么样?”伍玫瑰对着墙比手画脚,忍不住询问好友的意见。
大宝将门推得更开,好让他将整个空间看得更清楚。
他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打量这间房间。
对他来说,房间内的装璜已经超过他的想像。
小宝在房里转了一圈,惊讶地张大嘴。
“哇拷!你这间办公室会不会太豪华了?”
伍玫瑰骄傲地仰高下巴。
“怎么样,不输给对面的天王吧?”双手擦在腰上,她满意地旋了一圈。“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画设计图。找师傅、找材料,还不错吧。
“不错?简直难以置信!”小宝胖嘟嘟的脸鼓了起来,眼睛都快被肥肥的脂肪淹没了,“这里租金不便宜,又装璜成这样……你钓到凯子啦?”
“不告诉你。”伍玫瑰眨了眨眼。
大宝叹了口气,双臂抱胸,心情似乎非常沉重,重得让他的腰杆挺不起来,他靠着身后的墙面站立。
“玫瑰,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今天看到这里装璜成这样,更加深了我心里的疑惑:如果是朋友,你一定要告诉我实话。”
伍玫瑰皱眉不解地望着好友。
“干嘛,你要问什么?好啊,我知道的话一定告诉你,说吧。”
大宝抬起眼,冷冷睨了她许久,半晌后才开口——
“你是不是去援交?”
“援……援……援……”
小宝吓得目瞪口呆,一时消耗不了这两个字,伍玫瑰眉头打结,一脸不可置信,大宝居然会冒出这句话?
“大宝,你、你再说一遍……”她没听错吧?到底是大宝说错话,还是她刚刚被贱人吓得听力减弱?
“这里是黄余地段,这间办公室少说也有五十坪,而且你还花大钱装演成这样,你哪来这么多钱?”
伍玫瑰终于证实不是自己听力减弱而是人宝吃错药!
“大、宝!”她气得直跺脚,“你白痴啊!我像是那种会去援交的新新人类吗?拜托!我都几岁了,有哪个老男人会想要我这个快要二十五岁的“老女人”!”
“那么你告诉我,你哪来的钱?你不是一直说你爸妈像守财奴一样,不愿意拿钱资助你开工作室,要不是研究所有奖学金,你连生活费都有问题,哪有钱砸在这里?”
伍玫瑰气炸了,白皙的小脸蛋红得像朵盛开的玫瑰,她用尽力气瞪着大宝,背后仿佛冒出骇人的怒火。
“要不是看在你全身上下只剩排骨没肉可啃,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拿来当储备粮食,你这个笨蛋!叫你多看电视你偏不要,你不知道现在有一种东两叫“青年创业贷款”吗?”
大宝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偏头皱眉,觉得自己没听清楚。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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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
关昊愣了愣,随即爆笑出声。
“原来……原来也有女人不买好好先生的帐,贱人……哈哈哈哈……”哎唷,肚子好痛!
关昊抱着肚子,仍然无法停止大笑:
靳仁难堪地笑了笑。
如果说被伍玫瑰挑战的事,他最不想让哪个人知道,当推关昊莫属。
但天不从人愿,就是这么刚好。这么凑巧,关昊这家伙到大陆考察,偏偏挑中今天回国,而且一回国不直奔公司,反而先到咖啡馆来。
“你别笑他,也不想想自己曾被钱迷人耍得晕头转向,相较之下,他的名字被念成贱人,这还只是小Case。”严湍推了推眼镜。
严湍从没在任何人面前摘掉眼镜,在镜片背后的一对眼睛异常晶亮,只消他轻轻凝视,好像就能看清所有事件背后的真相,精练的他常让人感到莫名恐惧。
提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关昊仍然无法释怀,他轻蔑地扫了众人一眼。
通往厨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时常乐端着白瓷餐具,上头摆了一只全鸡,鸡肉烤得金黄香酥,还有淡淡柠檬香传来,实在让人口水直流。
严湍与靳仁看得两眼发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见状,关昊立即从时常乐手中夺过那盘原本就属于他的食物。
他可是饿了一整天,怎能被这两个程咬金抢先!
关昊乖乖地闭上嘴,吃他的泰式柠檬全鸡,还不忘赏给靳仁一记不甘心的白眼。
靳仁和严湍羡慕地看着关昊狼吞虎咽的吃相,他先是扯下鸡腿,张嘴咬了一块鸡肉咀嚼,香浓的肉汁从白肉汩流而出……
关昊举起手,吸吮了下沾在手指上的鸡汁,继续撕下一块鸡肉,这种画面实在太诱人了!
他们实在很后悔刚才不要求时常乐多做几只,不过依他慢工出细活的动作看来,现在若要求他再进厨房烤两只出来,大概也要等到半夜了,严湍与靳仁连忙转头,将视线移开,省得自己一时克制不住,冲过去“逞凶”!
“仁,既然人家已经向你下挑战书了,你打算怎么做?”关吴边吃边问。
“什么都不做。”
闻言,关吴忍不住停不吃鸡的动作。
“什么都不做?你就这么好欺负?面对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你应该把她吊起来毒打一顿。”
“吃你的鸡。”严湍受不了。
“或者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狠狠地吻晕她,让她醉倒在你的臂弯里。”
“吃你的鸡。”时常乐也受不了了。
“啊!要不然你干脆狠一点,直接将她压倒在床上。”关昊继续建议。
“吃你的鸡!”三人有志一同地大吼。
关吴知道自己身体再健壮,也斗不过三个人,于是他摸摸鼻子、安静地吃他的泰式柠檬全鸡。
杂音消失后,时常乐和严湍才又将注意力放在靳仁身上。
“那你有什么打算?”时常乐抽出一张纸巾,擦拭刚才端盘子时被酱汁沾到的双手。
他刚从医院回来,身上还穿着西装,他一进门就将西装外套脱下。卷起袖子,腰上还围了一条深蓝色围裙。
时常乐高大俊帅的长相再加上这身居家好男人的打扮,不知会迷死多少女人。
很可惜,他已经死会了。
靳仁想起伍玫瑰那张娇俏的小脸,想起她仰着头、对他大放厌辞的模样……他的嘴角不禁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