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吻的定义他懂吗?瞧他把它说得一文不值,嘲笑她对吻的青涩,像他这种人,死后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看得出你对吻一点技巧也不懂。”她的不熟练教他迷恋,冷翊不禁为之莞尔。
他不经意的笑容若恼了他。 “技巧?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玩世不恭,每个人都像你可 以流连女人堆里训练接吻的技巧吗?我告诉你,妊冷的……”
楚夜寒想揩着他的鼻子大骂,但被他钳制住的地,完全动不了,“放开我!”
“如果我说不放呢?”冷翊又想她占便宜了,抱着她的感觉很舒服,他不想放开。
“你……气死我了!”楚夜寒的怒气完全升到最高点,这家伙不把她气昏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姓冷的,现在我郑重的警告你在我数到三之前,你再不把你的魔爪从我身上拿开的话,我保证让你好看!”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冷诩贴近她,以暧昧的口吻问,完全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三。”她连一、二都省了,接着毫不留情的朝冷翊的手臂咬下去。
一阵痛楚从手臂传来,冷翊知道她咬了他,这是她的报复。
楚夜寒原以为下一秒能看到他对她咆哮的表情,但他没有放开她,甚至连叫也没叫一声。
她真的使了全力咬他,难道他不痛吗?
“怎么,肯住口了?”冷翊饶富兴味的看着松开嘴的楚夜寒。
她俯视自己留在他手臂上的完美杰作,两排清楚的齿痕深深的烙在上头,而且渗出细细的血丝。
“你的皮硬得跟什么似的,我的牙都快掉了。”
“敢情你是在抱怨它让你咬得不舒服?”
“没错!要是事先知道会害惨自己,我会先找个硬点的东西来替代。”
“要是你不满意的话,有个地方一定可以让你满意,你咬起来绝不会喊疼。”
“哦?我不知道你这副金刚不坏之身还有死角。”
“当然有,这里。”冷翊指着自己的唇,笑得好邪笑。
“你……小人!”她没想到连这个时侯他还想占她便宜。
“怎么?这是唯一可以报复我的地方喔。”他的笑容冰有多坏就有多坏。
“你……”楚夜寒恼怒的面孔随即换上满是笑意的甜美面容,“成!既然你愿意献唇供我泄恨,我何乐而不为?不过你得放开我。”
她的笑容对冷翊而言非常难以抗拒,他果然照她的话松开手。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使出全力一推,她挣脱了他的束缚,但哪有煮熟的鸭子还会飞的道理,才离开他仅仅五寸,她又不幸被逮回他特有的牢笼里。
“你想跑?”
“跑?哪有?”她为自己找借口。
“你不想对我报复?”他不会让她临阵脱逃,他极为渴望得到她的“惩罚”。
“这回先欠着,下回我再一并要回来。”明明是自己吃亏,怎么反而像犯错当场被逮着似的,她为什么要怕他?她应该对他大吼才对。
他的脸又靠过来,都是这张脸害她站不稳,他……停!别再靠近她了。
“问题是我好想接受你的惩罚。”
“不行……”
她还没说完,他怎么又贴上来了?他的气息拂过她的面颊,让她心慌意乱,他那瞅着她的眼让她无所遁逃,完蛋了!她的大脑又开始忘了运转,里头一片空白。
冷翊顺利的再次占有她的唇,吻得更深、更缠绵。
第五章
今晚没有月亮,耀眼的星子一颗颗布满整个夜空,几朵云乘风飘了过来,在耀门的上空聚集,把耀门烘托得更加神秘。
墙上的钟准时的在十二时响起,随着最后一声钟响,已经有人开始蠢蠢欲动。
楚夜寒用枕头和床单制造她仍睡在床上的假象,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小心翼翼的踏出阳台。
贴着墙,楚夜寒探出头偷看隔壁房间的情况。
她像是夜精灵的化身,为了不忍辜负天赐良机,她得趁这个好机会做些“伟大又惊人”之事,否则好像有点对不起老天爷。
好不容易,终于让她盼到隔壁房间熄了灯。
她想外出“作案”,首先得过的就是姓冷的这一关,一个钟头前他才到她的房里看过她,她自认有“天生戏胞”,装睡这一招铁定骗得过他。
果然,他在她房里只流连了十来分钟,他一定万万没想到她会使装睡这一招。他前脚才走,她后脚就从床上跳起,以极迅速的动作换上深色的衣装。
确定隔壁的人真的睡着了,楚夜寒跨过铁栏杆。
在她房间的阳台旁有一棵高得吓人的大树,树龄少说也上百年了,茂密的枝干向上伸展,有一部份伸进阳台里。
这棵高达十层楼的大树就是她的最佳武器,靠着它,再加上她十年的爬树功夫,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顺利抵达一搂。
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非得让楚夜寒如贼子般摸黑行动?其实她会当偷儿也是迫于无奈,一连查了近一个礼拜有关冷尉的资料,她只有一个心得。岛上的人对他这个酷男所知的事少之又少,就连负责管理资料的管叔也对他一无所知。
他特立的神秘性可害惨了她,在最后的关键时刻,为了达到目的,没办法只好亲自出马。
她从第一线报得知冷尉这时候不在岛上,因此她决定潜入他的住所查,说不定她运气好,能寻到蜘丝马迹。
楚夜寒左脚跨上枝头,只要她能够离开这里,接下来的一切就好办了。
尽管她会在黑夜里分不清东南西北,尽管她不知道冷尉的住处离耀门有多远。
尽管……
只要先离开冷翊的视线范围,后来的一切对她都轻松多了。楚夜寒高兴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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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里,一个人会熄灯,并不代表他想睡了,至少冷翊就不是。
藏在黑暗处的冷翊像只极危险的豹,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透过那双瘟含光芒的眼来感受他的怒气。
现在的他怒不可遏,在他的眼底只有被锁定的猎物,他要掠夺那只不知危险的小野猫。
他要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抓下来,狠狠的打她一顿屁股。
她太不知死活了,根本不把他的答告当成一回享,竟敢爬树!
昨天那个吻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他脑海里全是她气结、羞涩的模样,之前他知道她睡了,但他就是克制不住想来看她,就算只是坐在床旁静静望着她的睡脸,他也心满意足。
没想到她根本没睡着,还想溜出去,瞧她脸上露出的得意神槽,他非得让她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
他不能出声唤她,他仍记得他会出声害得她差点失足坠地,他无法负荷她再一次挑战他的心脏,唯一的办法就是一个箭步冲上去,把这个该死的小女人揪下来,而且他发誓,这回若抓到这个麻烦精,一定会给她一个绝无仅有的处罚,教她这辈子忘不了,还有,他要叫人欣了那棵树。
只要会让她离开的东西,他一概不准许留下来。
楚夜寒一心一意专注于自己伸出的脚是否踏得够稳,压根儿没留意到阳台上除了她之外还有别人。
当冷诩出手捉住她时,她受到惊吓,踏上树枝的左脚滑了下,以至于重心往旁边一倾。
“啊!”楚夜寒叫了出来。“天啊!我还不想死,救命啊!”
冷翊奋力一带,把她拉进怀里。
他不会让她死,她还没补偿他因她,一颗心纠成一团的难受。
知道有人及时拉了自己一把,楚夜寒仿佛溺水者突然获得一块浮水,拼命的想攀上它。
她有如八爪章鱼环上冷翊,这简直不能看的姿势让他哭笑不得。
就这样,冷翊带着黏在身上的八爪章鱼,走进她的房间。
他知道接下来他们还有一笔帐得好好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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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在寒仍置身于雕中,一时无法回过神,尽管她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从抱着冷翊身躯的力道就知道她有多怕不敢放开这个超大的救生圈。
“楚夜寒。”冷翊不会因软玉温香在怀而忘了该给她的惩罚。
她的心漏跳一拍,她已经预知在她第二次爬树被他当场逮到后的可悲下场。
有这份自知之明,楚夜寒索性闭上眼,连挣扎都省了。
“你以为这样做可以逃避一切吗?我要你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解释?说的比唱的好听,他明明知道她无法编出一个满分的理由。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想怎么处罚我,我都不会反抗。”她嘴角一抿,表现出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除了自认倒霉,她还能说什么?真不明白为什么每当她稍有些“特别”举动时,他就会像幽灵般的出现,她很怀疑他是不是在她身旁布了无数个线眼,否则他怎么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不声不响地冒出来。
看她一脸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表情,冷翊没辙了,她总是在做出一大堆令他狂吼的事后表现出一副不畏恶势力的样子,就像她早预知他绝不可能动手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