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叫,但提醒你,为什么我是双圈儿,考试成续总是拿满分的人绝不会愚蠢的把自己唯一的亲妹妹丢给一个阿斗或痞子……”
“拜托,他不是阿斗或痞子,但他是色胚!”她没好气的控诉,初见的第一次,她就差点被他剥光了!
“哪个男人不好色?”
“哥!”
“还有,之前那个甩了你的男人不是搭上了什么企业家的大小姐?就我得到的消息,他最近应该会回台湾以准未婚夫的身份接掌林家企业。”
抱歉,不是你不好,而是我不想再生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下,也不想要拥吻女友时还得向他人解释,你是女的……
脑海中,前男友分手时的一席话再度响起,她顿时沉默了下来。
是她不好,她就是无法让自己多点女人味,老让人误会她是男人。
“哥不是说过,肯定会让你有机会吐口怨气,你就带我的上司亮亮相,让那个没眼光的草包瞧瞧什么才叫男人中的极品──”啊,破绽愈说愈多,好在这个傻妹妹真的不够聪明。
“那也要我们离得开这个鬼房间才行!”她自嘲,虽然她从来没想过要吐什么怨气,缘尽缘灭,她释然,因为她从不是个强求的人。
“砰砰砰!”
突如其来的大力敲门声,吓了她一大跳,她抚著怦怦狂跳的胸口,知道那男人的耐性只有一滴滴,她忙道:“不说了,总之快来救我!”
她将话筒往后面的墙上一挂,直起身,瞪著那被“砰砰砰”敲个不停的门,猛然打开,“我不是聋子,你敲一下我就听见了。”
“干么老占著厕所,孵蛋吗?”殷翼凡双手环胸的怒视著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外,他几乎都占著厕所,害他连上个厕所都得赶人。
不然呢?难道一直跟他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她当然宁愿窝厕所,“你脾气很差!”沈子琪双手环胸,她也很受不了他。
“再跟你关下去,我会更差!”
他撂下这句话,走了进去,她则快步走出去,顺手将浴室门给甩上了。
这是第几天了?她受不了的吐了一口长气,躺在沙发上,两只脚在桌上晃啊晃的,她现在不担心他会碰她,可是真的很无聊!
叩叩的敲门声传来。
“进来。”
老总管跟保全送进来今晚的晚餐,门口还站著多名轮班的保全人员。
殷翼凡也从浴室走了出来,瞪著老总管,“我要见我爷爷。”
“老爷子已交代说不见。”他一样是不愠不火的回答。
“他也不接我电话,他是怎样?以为把我跟一个变性的男人关在一起就可以生出孩子,他是老糊涂了吗?!”他气愤咆哮。
老总管也有同感,老太爷此次的行径一点也不像他认识且照顾了三十年的老太爷,但他是领人薪水的,能说什么?
“老爷子的决定,没人可以更改。”他向两人弯腰行礼,走了出去,门再度被关上。
沈子琪以一种受不了的眼神瞟向气得握拳捶门的男人一眼,坐了下来,拿起刀叉吃著美味的牛排,暴力解决不了问题,白白让自己手痛而已。
他连打几下后,怒火宣泄不少,但一回头看到还吃得下的助理,无明火再起,他走到她身边,用力一捶桌子,“碰”地一声,桌上杯盘立即震得东倒西歪,“吃吃吃,你还吃得下去,这是我们被关的第几天了?”
她放下刀叉,伸手比五。
“你脑袋还清楚嘛,这是第五天了,你还吃得下去?”他难以置信。
“不然呢?”她一脸受不了的瞪著他,“说来说去,始作俑者就是你,你知不知道?”
他浓眉一挑,“你说什么?”
“老爷子不就要一个孙子而已,你‘经手’过的女人就有几卡车了,随便抓几个来生也可以生好几打吧!这样我们今天还会被困在这里吗?”说来她真的倒楣透顶了!
“我拒当种马,何况孩子都是累赘。”
那种被丢来丢去的滋味,他比谁的感触都深!
“累赘?!就是有你们这种人,只顾享乐却不愿负责……”她愈来愈看不起他,因为她跟哥哥就是父母的包袱!
“你说什么?”他俊颜一凛,这男人变了性,也换了脑袋?他们不是一起批评过他们的父母,全把孩子当成物品、累赘,可他现在竟反过来批判他?
“真话虽然难听,但我还是要说,”她愈说愈生气,因为她的父母就是不负责任,要不是有哥的关爱,她根本不敢想像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要嘛就结婚生子,不要只是耍风流,再说你以为保险套是万无一失的吗?若真的有了孩子呢,不要吗?还是生了再丢?”
他咬牙迸射,“你在对我训话?”
“我就是,怎样!”她就是跟他杠上了。
被关到闷坏的两人,火气一触即发。
“刮别人的胡子前先刮好自己的胡子吧,瞧瞧你,好好的男人不当,硬要当女人,偏偏又缺乏女人味,成了‘男人婆’!不男不女的,你凭什么训我?!”他突地捏住她的下颚,鄙夷的瞪著她道。
她脸色一变,用力的打掉他的手,这一点碰到她的痛处,她恼羞成怒,“对,我是男人婆,就是没有女人味又怎样?但女人该有的东西我都有。”
“那只是外貌,难不成你生得了孩子?”嗤之以鼻。
“我就是行啊,你少不瞧起人了!”忘了自己正在扮男人,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气焰嚣张。
殷翼凡简直要吐血了!“你真的是我认识的人吗?我不知道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你哪能生!”
“我就是能!”
“天啊,真是令人受不了的大笨蛋!”男人没子宫,整了型也不会有。
“我笨蛋?你才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色鬼咧!受不了!”
他咬牙,“好!从现在起,我就当你是女人!”
“我本来就是!”该死的,一再戳她的痛处,她气得双手握拳,用力捶他的胸口。
“打我?”他当真要气疯了,粗声怒吼,“你本来是男的!”他直接再给她一个过肩摔,吼声震耳。
她脑袋轰地一声,屁股的疼痛让她倒抽了声凉气,因为她忘了,忘了她现在是扮她哥呀!
“想起来了?”他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瞪著她,可恶,吼得他喉咙沙哑,都快喘起气来了。
她万分尴尬的坐起身来,“呃──现在跟以后是女的了嘛,怎样?”她很想说得很有力道,但听来竟相当气虚。
他继续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瞪著她,一副再跟她谈下去好像是浪费生命似的,他猝然转身走到床边,背对著她躺下来。
她一翻白眼,再低头走到沙发上躺下,一手捂住额头,闭上眼睛,在心中长叹一声,老天爷,她是怎么了?她吃饱撑著跟他争她是女的干么?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道她要成为满足他生理需求的贡品吗?!
白痴,白痴!她在心中猛骂自己。
第三章
狠狠吵了一架的殷翼凡跟沈子琪,总觉得度日如年,不解这日子怎么是以乌龟爬的速度在消逝。
他们在主卧这个囚房里各据一方,一个老躲厕所,另一个就理所当然的占据卧房,但吃喝拉撒,人总要上厕所的,殷翼凡一开始还能象征性的敲一下门,但一天总不可能只上一次,后来他干脆用脚踹,也因此常吓到里面的沈子琪。
而对沈子琪来说,她的人生哲理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呢,她也依样画葫芦,要出去厕所时,也是用力的给他踹门,通知她要出去了,反正她听哥说过了,殷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睡觉时她比较安份,睡沙发就好,虽然那张床的确比较舒服,可她不认为殷翼凡会让出,这件事她不争,能好好睡上一觉就好。
至于三餐,因为是合菜,所以就勉为其难的同坐一桌,不过要是有默契的同夹一块肉或是一尾虾时,两人会同时放弃,任凭那尾虾或肉“啪”地一声摔回盘子里!
处于冷战中的两人不再交谈,而电视一开仍是嗯嗯啊啊的A片,转哪一台都一样,摆明了他们只能有一种娱乐。
所以沈子琪三不五时就打给哥哥,要他负起完全责任,别将她丢给殷翼凡,因为她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根本就是跟一头伺机而动的猛虎关在同一个牢笼里嘛,随时都有被他识破真面目的危险,到时候呢?他会不会吃了她?
偏偏哥老打太极,说他已经在想法子,想到头发都白了好几根了,要她再忍忍……
至于殷翼凡一双犀利黑眸则老盯著「沈子航”瞧,不让她有轻举妄动的机会。当然,他也不忘找爷爷,还有联络公司几个重要干部,掌控公司的营运情形。
说起来,爷爷算是很了解他,他的自尊及骄傲都不容许自己向他人求救,何况软禁他的人又是爷爷,若是惊动警察,他半点便宜也占不到,爷爷跟黑白两道都有交情,所以打电话到公司,他只谈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