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他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聊,想转身离开。
林彦茜身上的香水味让他觉得想吐,她脸上的完美彩妆也让他觉得腻。
烦。韩允呈的脸色十分难看。
她不服气,主动攀住他的脖子,凑上唇强吻他。
他毫无回应,一双黑眸轻蔑的看着她,令她更加生气。
他一脸讥诮,却还是这么性格,这么性感,如此的令她着迷。
于是她疯狂的吻他,一对豪乳则是贴近他的胸膛,挑逗着他。
然而韩允呈仍毫无反应。
林彦茜使尽浑身解数,他却没有回应,换作一般男人,林彦茜可以肯定,早就猴急的扑上来了,他让她失去了信心。
她终于离开他的唇,而他看也不看她,转身就走。
这情景令林彦茜心寒,她主动勾引男人,没想到对方连和她说句话都懒,还急着离开。
她只好宣告放弃,却恰巧在回包厢的路上遇见他的正牌女友。
小舞……韩允呈低低的喊了声。
你不是后天才回来吗?段知舞冷淡的问。
行程提早结束了,我本来等会儿要去你家的。
她木然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一脸诚恳,却没有多作解释。
段知舞发现,他身边的女人好艳,是男人口中的尤物,细致的妆容,紧身的套装,她伟大的胸部就像要掉出来似的,曲线完美得过分,那个女人盯着她的眼神,就像个护妇。
段知舞知道她是谁,她是韩允呈的公司里有名的美女秘书,多次进出尚雷,她也跟对方见过几次面。
林彦茜厌恶的眼神表露无遗,段知舞觉得自己光是在气势上就已经输了。
段知舞感到灰心意冷。
亲眼看到他们拥吻,是事实。
本来应在美国的韩允呈出现在这里,也是事实。
她脑子里好乱,分辨不清这算不算是背叛,算不算是欺骗,她只知道,他不解释,这让她好难过。
如果他开口解释,她就会相信他的,因为她爱他。
但他什么也没说,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在场,所以他没有办法说什么呢?那个女人比她重要吗?
如果他不解释,她也没话好说了。段知舞转身想离去。
韩允呈赶紧拉住她,急急地问:你要去哪?
回家。
等我,我去拿钥匙,我送你回去。
他知道现在情况很混乱,所以他打算送她回去,再好好跟她说清楚。
段知舞闻言,停在原地。
他松了口气,她停在原地应该表示她愿意让他送,愿意听他说话,于是他快步走回包厢拿东西。
林彦茜则瞪了她一眼,便跟上韩允呈的步伐。
然而段知舞在他转身后,便立即回自己的包厢拿起皮包,…曰下发的离开餐厅,招了部计程车回家。
韩允呈再回到穿廊上时,穿廊上已空无一人,他赶紧拨她的手机,但她不接。
他顿时怅然若失,呆立在那儿。
第9章(1)
段知舞从一离开餐厅就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她在计程车上一路哭回家,泪水就像止不了似的,直烧灼着她。
她以为的幸福其实是假象吗?大家都说,韩允呈是个魅力无穷的男人,过去他流连花丛,现在却被她占有,多幸福,多有成就。
可是,她认为韩允呈肯在她身边,是他们之间有爱的关系。
但现在她却失去了信心,铁铮铮的事实呈现在眼前,就连她想为他找理由都找不出来。
但为什么又是背叛呢?
为什么不是对她腻了,而索然无味的分开?
为什么不是个性不合,分开后还可以做朋友?
段知舞开始怀疑是自己太蠢,总是被人脚踏两条船却浑然不觉,张志豪是这样,韩允呈也是。
家里的电话跟手机都响个不停,于是她把手机关机,把电话线拔起来。
她知道那是韩允呈,他打电话来或许是想解释,但是她不想听,因为,如果他真是清白的,为什么不在林彦茜面前就说清楚,为什么是事后才打电话来解释呢?
她是很天真,但不笨。
他心里真的在乎她吗?
或者该问,他心里在乎的女人,只有她一个吗?
从那天开始,段知舞就不停的躲避韩允呈。
想到她那天噙着泪的眼,韩允呈猜想她应该伤心极了。
其实他不是很积极的找她,因为他认为她还在气头上,或许要等她肯接他的电话,他才能好好解释那天的事,再说,他一点也不想跟段知舞起争执,光看到她稍微皱眉含泪,就够让他心里难过了,老天,若是她因为和他争吵而流泪,他一定心疼不已。
所以他不是很积极,只是打电话给她,她不接听,他就留下语音留言,内容不外乎嘘寒问暖,问她吃饭没,新的企画是否顺利,天气变冷了,要多穿件衣服之类的事。
但她的毫无回应让他很难受,最近他又忙着一个电玩研讨会,工作的忙碌让他电话少了。
现在,他决定让彼此冷静一段时间,等他忙完这阵子,如果段知舞还不愿意接他的电话,那他就直接杀去她家解释一切,然后狠狠的打她几下屁股,再狠狠的吻她,与她缠绵。
***
企画呢?陈尚芷拿着文件夹,不留情面的拍段知舞的头。
周遭的同事们皆倒抽一口气。
主任好狠啊,难道没看见小舞那红肿不堪而且充满血丝的眼睛吗?还这么严厉的打她。
在这里。段知舞从皮包里拿出文件,交给陈尚芷。
既然有做,为什么不自己拿来给我,要我跟你追,啊?你大牌啊?
对不起,主任。她马上道歉。
这些天,她夜夜睡不好,有时会作梦,梦到韩允呈在梦里对着她笑,梦到他在阳明山上吻着她的那一晚,梦到他搂着她轻唱着英文老歌。
喔,天,她现在又想哭了。
下次再这样,不看我把你生吞活剥才怪。不要因为私人感情而影响工作心情,这是你初试啼声的案子,要爱惜羽毛,别辜负智新对你的栽培。陈尚芷说完,便翻阅起段知舞的企画,沉默许久后才开口:不错,挺有意思,你可以在细节上多想一些,这样更完整,我很期待。
是,我知道了。
对了,尚雷的游戏大卖,这周六要在帝爵办庆功宴,邀请你跟小范出席。
陈尚芷淡淡地道。
才听到尚雷两字,段知舞已经眼眶含泪。我可不可以不去?小范哥代表出席就可以了吧?
陈尚芷板起脸孔,斩钉截铁的回绝,以公事公办的口吻说:不可能。尚雷是家大公司,今天他们满意我们的成果,邀请我们去庆功,我们不可以不卖他们面子,只要处理得好,日后再合作也大有可能,所以无论无何不能失礼,你或小范都没有理由,也不准有理由不出席。
可是……段知舞还想抗拒。
她知道这样的要求很不专业,主任说得也对,但是她还是下意识想逃避。
没有可是。段知舞,我不管你跟韩允呈发生什么事,但工作就是工作,你不能永远逃避,难道你往后一辈子都不接尚雷的案子吗?
陈尚芷言词严厉,对段知舞而言有如当头棒喝。
是啊,这是工作,她得以工作为重,什么感情烦恼都该抛开,现在她是要代表公司,更不能在人前丢脸。
我明白了,主任,谢谢你。她豁然开朗,真心的道谢。
陈尚芷眉一挑,脸部线条也放松下来,你懂就好。接着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段知舞在座位上想着,她也太自私了,竟然任性的不想出席。
格局太小?她想起了这个词,韩允呈也曾骂过张志豪这句话,她心酸的笑了。
韩允呈现在在做什么呢?
为什么最近不再打电话来了呢?
天知道当她听见他的留言,总是感动得不能自己,几乎要回拨电话给他,但一想到他仍没有解释那天的事,就又黯然的放下电话。
为什么不解释呢?
为什么不解释,却这么关心她呢?
为什么现在又不打来了呢?
他不要她了吗?
段知舞看着自己的手,心想,她是不是该放手了?
***
姊,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好不好?段知舞趴在床上,手持话筒,与在美国的姊姊通越洋电话。
小舞,我不认识那位韩先生啊,所以我没办法给你意见,如果是张志豪,我当然马上教你分手,而事实证明,你不用我提醒就主动提出分手。而这次呢?这次你可是亲眼看见,但你却迟疑了。你让感情悬在那里,不肯收也不肯放,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我舍不得。我当然想和好啊,但是事实在眼前,我又不能装作不知道。
段知舞哭着道,擤着鼻涕,将卫生纸随手丢在床下。
那你就是对他特别厚爱罗?电话那头的段知书问。
我不敢见他,我看到他就会想到那个情景,我就算再喜欢他,也不愿意当瞎子,不是装作没看到,我就能不在乎。她哽咽,泪水又落了下来。但是我又好想他,我好喜欢他,好想他……她终于嚎啕大哭。
小舞,听着,别哭了。段知书极力想稳住妹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