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你回去,今晚你是我的?”她伸手抓住他的下部,宣示所有权。
他低低一笑,以一个埋入她乳峰的深吻表明他乐于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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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的震动打断了正在开会的谭昱。这是个冗长的谈判会议,双方已经为草拟的合约一条有关利益分配的条文争论了将近两小时,争论到谭昱开始觉得厌烦。
他拿起手机,在瞥了一眼萤幕上显示的人名后,原本百无聊赖的神情忽地一变,迅速起身,在会议室角落接起电话。
“什么事?”
“谭先生,我是李爱。你要我办的事OK了。”
“你的意思是——”
“朱廷生现在在我这里。”
“是吗?”英眸闪过锐利异常的辉芒。
“我会把证据寄给荆晓晨。”
“很好。”
切断电话后,谭昱重新走向会议室中心,神采飞扬的神色令众人一愣。
“别再争了,我们各让一步。这样吧,我愿意担任说客,在合约上补上一条‘关键人物’条款。”他干脆地道,显见心情异常地好。
“你真的愿意?”代表资方的代表闻言,眼睛一亮。
“你们要哪个人?”
“你。”几个代表毫不犹豫,异口同声。
“我?”反倒谭昱有些惊讶。
“没错,就是你。”
因为他们信任谭昱,事实上谭氏投资的所有合伙人里他们只信任这个年轻人,虽然他才刚刚升上去,但他们敢肯定,初露锋芒的他绝对是谭家最亮的一颗新星。
如果他愿意保证持续担任基金的掌舵人,他们不在乎让谭氏分红时多拿一些。
了解到他们不是开玩笑,谭昱微微一笑,“OK,我保证在投资基金存续期间,我绝对是合伙人之一。”
“真的?”
“如果你们愿意信任我。”
“当然,我们当然愿意,那就这么说定了。”
就这样,谭昱在这天下午为谭氏投资募到了一笔成立以来规模最大的基金,总额达五亿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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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晨,你看来精神好多了。”特地上府拜访的纪礼哲看着荆晓晨恢复红润的脸色,欣慰地一笑。
“嗯,我的确好多了。”荆晓晨淡淡微笑,为两人各斟了一杯她亲手煮的咖啡。“尝尝看,Esbrresso,我刚学会煮的。”
纪礼哲举杯饮了一口,醇厚苦涩的滋味入喉,霎时舒活了他全身细胞,“好喝,晓晨,很棒。”
“不错吧?”笑意攀上明眸,她自己也浅啜一口。
“怎么忽然学煮咖啡?”
“因为学不会做蛋糕,想想至少要把配蛋糕的咖啡学会。”
“还是爱吃蛋糕?”
“嗯,本来已经好久没吃了,那天有个人突然强迫我吃——”她顿了顿,眸中掠过某种类似迷惘的影,“我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是很爱吃的。”
“那人是谁?”他好奇。
“啊,你不认识。”她像被他的问题吓了一跳,匆然掩眸。
微微惊慌的神色更加勾起他的好奇,“就是那人让你恢复精神的吗?”
“算是吧。”那几乎是自从祖父去世后她第一次开口说那么多话。“虽然他也让我很生气。”
“生气?晓晨,你会生气?”纪礼哲简直惊讶。
“拜托,我当然也有脾气。”她莞尔。
“可我从没见过。”
“难道你希望我对你发脾气吗?”她瞪眸。
他朗声笑了,“当然不是。”只是更好奇那人是谁了,不知怎地,他有预感那是个男人,也如此希望。
朱廷生配不上晓晨,事实上他经常有痛揍那家伙一顿的冲动。
想着,纪礼哲歪了歪唇,他喝了口咖啡,正想说些什么时,一个女佣忽然进了客厅,递给荆晓晨一只牛皮纸袋。
“太太,这是刚刚快递送来的。”
“快递?”荆晓晨接过,想不到谁会忽然寄东西给自己,她对纪礼哲歉意一笑,“我看看,”
“你看吧。”
他放松身子靠入沙发,看着她拆阅纸袋,取出一叠照片,接着,唇畔盈盈笑意迅速一敛,容颜一下失去血色。
“怎么了?”他连忙坐正身子。
她没说话,双手发颤。
“晓晨,究竟怎么了?”
“没……没事。”
“不!一定有事。”纪礼哲难得提高音量,他站起身,抢过荆晓晨手中的照片,“这是……这见鬼的是什么?”他怒吼,瞪着照片上在床上赤裸交缠的男女。
那是朱廷生和某个女人,他竟然背着自己的妻子在外面偷情!天!
“晓晨。”他扬起头。
“别说!”她尖声止住他,匆地转过身,背对好友。
她不想面对他,不想见他同情的表情,不想他得知她婚姻中丑陋的真相——连她自己也无法认清的真相。
她不想听到安慰,不想听到来自任何人的安慰。
她只想……只想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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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一通难得坚持的电话CALL回家后,朱廷生看了照片,俊脸立刻刷白。他抬头望向妻子,望向她从来不曾如此凄冷决绝的容颜,挺拔的身子不觉微微发颤。
“照片上的人……是你吧?”
他无法否认,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一口否认,但他明白晓晨虽然温柔,却不笨。“是我。”
她闻言,倒抽一口气,蓦地站起身,悲痛地望着他。
“不,晓晨,你别这样……别这样看我。”他被她看得心慌意乱,“你听我说,照片上的人是我没错,可我……我是被陷害的!”
“陷害?”
“对,我那天喝了酒,也许被下了药,根本迷迷糊糊的,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虽然慌乱,聪明的他仍然立即想到了脱身之道,“我猜一定是那些竞选对手故意陷害我的,他们想抹黑我!”
“抹黑?”
“对啊,你知道政治有多么黑暗的。我年纪轻轻就出来选议员,呼声又高,一定很多人对我不爽,这些人可是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的!你千万别上当了!”
千万别上当。
荆晓晨木然听着,凝望自己丈夫的眼眸空白。
她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也许他真的遭人陷害,也许他正编造着漂亮的谎言……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很累了,对这桩婚姻,对这一切,她感觉好累。
没错,政治很黑暗,竞选手段很肮脏,所以她一向不愿意他从政的,更不愿意他为了提高自己的曝光率老拿她做文章。
身为永康集团的干金小姐,她很少在公开场合曝光,没想到反而在成为未来的议员夫人后,成了媒体追逐的对象。
她有多讨厌这些,他应该知道的!
可是他从来不在乎,从来不为她的感觉想想。
他从来不为她想,却要她体谅他遭人抹黑的困境——
“我们离婚吧。”
清淡空灵的话一出口,立刻引来朱廷生痛楚的悲鸣,“不!晓晨,你别这样!你别这么冲动!”他紧紧扯住她的手臂,黑眸蕴着狼狈的祈求,“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伤害你,可你相信我,那天晚上……我真的喝醉了,真的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不是故意……”
“别说了。那并不是我决定跟你离婚的全部原因。”
他一震,“那是为什么?”
“因为我累了。”她别过头,“因为我真的很讨厌政治。”
“你讨厌政治?”他误解了她的意思,“我知道了,晓晨,后天就投票了,我一定会当选的,我保证当选后一定会抽出时间多陪陪你,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陪你到国外玩一趟好不好?去美国?日本?你想去哪里我就陪你去哪里,好不好?”
“我哪里也不想去……”
“别这样,晓晨,别这样。”朱廷生哑声喊道,忽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扯着她的裙摆,“我向你道歉,晓晨,你怎么罚我都无所谓,但求你别跟我离婚——”他仰起头,双眸泛红,“这件事说不定明天就会上报,如果你不站在我这边,我就……我这一生就毁了!晓晨,难道你舍得看我那样吗?难道你一点也不爱我了吗?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就这么毁了吗?”
“我——”泪水从她颊畔滑落,一颗接一颗。
他知道她动摇了,连忙乘胜追击,“晓晨,我爱你,我知道你也爱我。这次就请你原谅我,好吗?晓晨,请你原谅我。”
“……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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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晚上之后,朱廷生像变了一个人。
果然如他所料,他高票当选了议员,只是他料的另一件事却没成真,报章杂志并没有刊登出他与人偷情的任何相关报导,有的,只是对他这个新科议员的赞赏。
他放下了一颗心,更加专心致意把全副精神摆在妻子身上,除了必要的工作,他几乎天天准时回家吃晚饭。
鲜花、礼物更是从不曾间断,更别说他原本就拿手的甜言蜜语了。
这阵子他对她比新婚时……不,比他当初追求她时更温柔,更体贴。
饶是一颗冰心也可能被他热情的攻势融化,更何况她原本就不是冷酷的人。虽然确实对他失望,但终究不忍以离婚打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