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庭芳小说 > 总裁难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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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能感觉到她不再推拒,他放肆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长驱直入占领了只属于她的私密处。

  很痛,但又有一波波快感凌驾痛楚之上,让身体很热,心里很暖,美好得胜过她的想像……

  但是,望着激情过后,熟睡得像天使一般的男人侧脸,她开始咒骂自己。

  “夏鄀曼,你是大猪头!”

  “夏鄀曼,你是个蠢蛋!”

  她很笨,真的很笨,竟傻得相信一个喝醉男人眼中的深情!

  更多更多嘲讽自己的词都从她的齿缝蹦出来,因为褚名远带她上天堂的那一瞬间,也同时把她推下地狱。

  “雨涵。”他在她体内洒下种子的瞬间,竟叫了这个让她傻眼的名字。

  谁啊?那是谁?

  她根本不在乎那是谁,她该死的嫉妒那个女人。

  对,除了难堪,她更多的情绪是嫉妒。

  很想掐死眼前睡得像天使,却又是陷她于地狱的恶魔!

  为什么要那么体贴的替她挡酒?为什么要那么深情的看她?为什么要那么温柔的对她?让她差点以为一见钟情的可能。

  她痛恨他,但更痛恨的是自己。

  “夏鄀曼,你太可笑了吧?说了不想酒后乱性糟蹋了最珍贵的第一次,却还是让一个醉到抱着你却叫着别人名字的男人糟蹋了。”

  两只手的虎口环住褚名远的脖子,她期望自己够狠,力道可以再重一点,好教他知道惹到了一个他惹不起的女人。

  但那张脸……他睡得很熟好无害,害她竟然无法痛下杀手,更可恼的是,她的手还缠绵不舍地勾勒起他五官的曲线。

  好惨!

  不想继续活在这样的懊恼情绪当中,夏鄀曼起身穿戴好衣物,离去前仍心有不甘,打开包包想找枝笔留点只字片语,却遍寻不着。

  包包里只有一支口红。

  *

  第1章(2)

  血红的颜色落在镜面上,一个“猪”字写得歪七扭八,字体的外围呈现出锯齿状,令人联想到写字的人当时有多么气恼,多么咬牙切齿。

  “这是怎么回事?”酒醉后的脑袋呈现出一片空白,但是除了镜子上的“猪”字,似乎又无其他蛛丝马迹。

  褚名远用手指沾下些许镜面上的色彩闻嗅味道,才知道血红的色彩是来自于口红,这让他略略松了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底依然纳闷,他蹙起眉,开始从记忆中寻找一丁点线索。

  他还记得昨天刚抵达台北时,好友打了一通电话来,说要替他办一个神秘的接风洗尘宴,要他到酒吧会合,抵达之后才发现,竟然是一场联谊派对。

  起初,他感到非常无趣,小孩玩的游戏一点也吸引不了他,中途就想离席,却听到几个女孩起哄要灌另一个女生酒。

  “她们叫她夏鄀曼,是那样叫她的。”

  女孩们不断向她逼酒,他不忍。

  对,不忍,他对她有种熟悉的感觉,所以即使自己的酒量也好不到哪里去,仍跳出来替她挡下了三杯烈酒。

  还记得不谙酒性的他开始头晕脑胀,他醉了,却忘不了一张为他酒醉而生气的俏脸,女孩生气的告诫他以后做事要量力而为。

  对了,还记得她的驾驶技术不太好,昨天他们离安全岛跟人行道都很近,想来就好笑。

  看向镜面上偌大的字体,他忍不住失落,她……没留下来。

  褚名远自嘲,“这字是骂我醉得不省人事,不记得跟你要电话吗?”

  门铃声拉回他的思绪,他出了房门,越过客厅,开门让助理刘庆昌进入,又自顾自地反身回房间,走向浴室。

  他边走还边询问:“今天有什么行程?”

  进到房间,刘庆昌马上看到镜面上的猪字,愣了一下,不敢发表意见,马上把目光转开,努力憋着笑,一脸正经的报告,“早上要开干部会报,十一点要和东涌集团的董事长吃饭并且谈合作案,另外……”

  忽然停顿下来,让褚名远有不祥的预感,“庆昌,一次把话说完。”

  “昨天阮小姐没接到您,跑到董事长面前告状,所以您一早进公司可能会先遭到董事长盘问。”

  阮翠樱,是公司最大客户的女儿,从小被人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在他父亲的安排下,三年前和他在美国相过亲,之后就自以为是的昭告众人,她是他女朋友。

  当然,她之所以敢大胆的把自己当成他褚名远夫人第一顺位候选人,也是因为他父亲的关系。

  虽说他也不愿意当企业联姻的牺牲品,偏偏老客户又牺牲不得,只好尽量敷衍闪避。

  反正她爱说去说,他不痛不痒,当笑话就好。

  “我知道了,阮小姐那边能想办法帮我应付掉就应付掉,董事长那边我自己会处理。”

  “是。”

  照往例,褚名远家的女佣辞职后,有洁癖的刘庆昌只要来他房子报告完要事,都会手痒的帮上司整理家务。

  他顺手要把棉被拉整齐,却愕然看见床上那一点一点的红色血迹,顿时成了雕像,一动也不动。

  褚名远从浴室出来,见他动作僵化,忍不住问:“你在干么?对了,忘了跟你说,阿嫂辞职了也不是办法,帮我找一个钟点女佣好了,只要负责帮我整理屋子就可以。”

  “总裁。”刘庆昌嘴巴张得大大的,表情有点尴尬。

  “有什么问题?”

  “那个……”眼朝床上瞄了又瞄,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哪个?你到底要说什么?”

  “床上有……血迹……”或许该说是落红,但是刘庆昌不敢太直截了当地说,只好拐着弯询问上司,“总裁有什么地方受伤吗?”

  “血迹?受伤?”没有痛感,但是毕竟昨天是喝醉回来的,褚名远还是下意识找寻身上有没有哪个地方破洞。

  可是手脚都完好无缺啊。纳闷时,眼神对上刘庆昌,跟着看向床榻。

  他眉头再度紧蹙,“是口红……你先出去吧,我换套衣服就下楼。”

  打发掉刘庆昌,褚名远俯身拉起被褥瞧了瞧。

  “落红?”是她吗?心揪紧,看来他找到答案了。

  镜面上的字绝对不是因为他忘了要人家的号码,而是他做了一件伤人的事。

  她呢?上哪了?为什么不等他醒来?

  失落感更重了,不可否认,他的确满在乎那个叫夏鄀曼的女孩。

  *

  三流大学,没有工作经验,又没有傲人成绩,夏鄀曼没有太大的竞争能力,所幸她也不想当精英。

  甫毕业,她应征上最能够打混的总机客服人员,转接电话,上班不累人,下班有钱可以和三五好友压压马路品尝美食,过几年,找个对象结婚生子,这样的人生也够惬意了。

  桌上搁着一杯香喷喷的柚子茶,没事还可以嗑嗑瓜子吃吃饼干,从进入宇腾集团当总机客服人员开始,她每天都觉得人生真的非常幸福美满,上班等着下班,月初才刚进来,现在就等月底领薪水。

  “好啦,等我领薪水会请客。”夏鄀曼透过手机向好友保证。

  总机客服中心设在偏僻的角落,隶属于客服公关部门,总机室小小的,工作执勤时间较短,夏鄀曼上到四点,之后会转语音服务,所以她更喜欢这工作了。

  加上这里没有太多人会出入,所以一边等着电话铃响的空档,多半总机小姐都会拿着手机和朋友拉咧打屁。

  刚开始战战兢兢的她,进宇腾两个星期后,不能算同流合污啦,但偶尔接接朋友的电话,也才不会给同事压力。

  当她转动椅子想挪个比较舒服的姿态时,却愕然发现她的直属上司,客服部经理马秀艳站在她的不远处,臭着脸看她,旁边还有几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其中一个……不会吧

  是衰运上身吗?

  看到褚名远时,夏鄀曼吓得摔落了手上的手机,惊愕得嘴巴张得老大,怎么也没想到会在上班的地方遇见他。

  不,应该说她没想过会再遇见他。

  他是谁?为什么马秀艳要对他这么必恭必敬?

  褚名远刚开始愣了一下,随即唇角上扬,没多说什么就转头往前走去。

  倒是马秀艳推开了总机室大门,冷冷地低斥,“上班时间你到底在干什么?要是害我们客服公关部被提报需要改进的话,你就给我回家吃自己!”

  训完话,她踩着高跟鞋快步追上已经走远的褚名远一群人。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马屁精为什么对他那么谄媚?”等人走远,夏鄀曼才探头出去偷瞄。

  马秀艳外号叫马屁精,因为她只有对阶级比她高的人有笑容,阶级越高,她的笑容就越谄媚灿烂,姿态也越柔软,现在的她软得好像随时腰都要折成两半。

  她的低姿态,让夏鄀曼对褚名远的身分越发好奇。

  可惜她工作的环境真的相当偏僻,平常又都得安分地坐在工作岗位上不得随便离开,以至于公司上下她认识的人都还停留在个位数。

  这家伙应该也是宇腾集团的员工,但到底是什么职位呢?

  正当她思考着要用什么方法来打探时,内线响了起来,她不得不暂停脑中的思绪,接起电话,细柔的嗓音扬起,“您好,这里是总机室,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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