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绝对不能让孙子律瞧扁他!
***
孙子嫣刷完牙后,看著两大一小的牙刷挨靠在一起,让她觉得很有家庭的甜蜜瓯。
她抓过毛巾,拭去脸上多余的水渍,推开浴室门,身心舒适的走回房间。
靠坐在床上的雷崇熙,点著矮柜上的一盏灯,正专心翻阅手中的建筑杂志。
孙子嫣掀开被子的一角,躲进温暖的被窝,“明天一早不是得忙著为希雅贡的动土典礼作最后确认?”
“是啊。”他意犹未尽的看著手里的杂志。
“那就早点睡,晚安。”她拉上被子,侧躺在他身边。
“唔,晚安。”为了不让光线影响她的睡眠,雷崇熙阖上杂志,关了灯,跟著她躺进被窝。
这阵子,孙子嫣常常觉得懊恼──懊恼他们竟浪费了三年时光。要不,他们可以共同拥有、共同创造的甜蜜,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呢!
一定要把握!
一定要捍卫──
这是她从这阵子发生的点滴里所体悟到的心得。
雷崇熙横过一只手臂,半拥半搂的搁在她腰上,营造出共处的温馨。他的举动总是让孙子嫣感到被重视,是以睡前的心情好得让入迷醉。
相较于雷崇熙的迟迟无法入睡,孙子嫣很快的就进入梦乡,浑然不知身旁的人还在为了傍晚和孙子律的对话而耿耿于怀。
要生就快点生,晚了,当心真的生不出来。不管怎样,为了慎重起见,你还是跟姊姊去医院检查吧!我可以问问小欣,看她妈妈是在哪里检查的,你们两个一起去检查看看。
两个小时过去了,雷崇熙依然瞪大眼睛,死命盯著天花板,心想,要不是三年前不成熟的决定,说不定现在小孩都会叫爸妈了!
本来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惜,可是被这么三番两次的提醒,他开始觉得是自己蹉跎了时间。
尤其他男性的自尊,更是狠狠的被年仅九岁的孙子律所刺伤。
不、不、不,落后的进度,他得赶紧追上来才是。
“子嫣,你睡了吗?”他试探性的问。
除了低匀的呼吸,他没有听到丁点回应。
望著她的背影,挣扎著要不要打断她的睡眠,好来努力实践做人的计划,可是又顾虑她白天工作太累了,可能没啥心情。
为了希雅贡大楼的案子,这半个月来,她每天都忙著赶手边的工作进度,常常早午餐一块吃,他该多体谅她的。
瞧,现在的她睡得多熟,就像个洋娃娃似的……
就是这样的体谅,反而让雷崇熙陷入一种胡思乱想里,本来平静的心开始骚动起来。
他感觉空气里散漫著玫瑰香气,淡淡的,却很勾人,他循著气味接近,却发现她的唇就近在咫尺,在黑暗中,依然饱满诱人。
他扬起手,想要碰触她……
一阵呓语,她翻转了身体,背对他。曲起的身子,若有似无的触碰他,像是点燃大火的那窜小火苗,勾起他身体的强烈渴望。
他再也顾不了许多。如果今天不执行,只怕明天一整天,他根本就无法好好专心工作!
原本搁在孙子嫣腰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窜进她的睡衣里,略带著厚茧的指腹,反覆揉抚著她细腻的肌肤。
她睡得昏昏沉沉,像是没有抵抗力的猎物,任由大手的主人慢慢攻略这座美好的城池。
他大可以快狠准的把事情搞定,但是细细品味的感受更叫他钟情。
拿捏著轻重不一的力道,在她的敏感地带施予催眠,当沉睡的欲望慢慢走入迷境,难以忽视的力道已经强行握揉著她的心跳。
“崇熙……”睡梦中的她发出语意不清的低唤,伴随著失序的呼吸。
“是我,我在这儿,是不是很困?”他哄著她。
她怎么睡得著,那晕眩的感觉来得那么强烈,而且是在她最没有抵抗的时候。
孙子嫣蠕动著迫切找寻出口的身子,突然有一股力量压制住她的双腿,叫她动弹不得,只能从嘴里逸出微弱的低鸣,发出属于她的迷蒙讯号。
她感觉身上的衣物被逐一剥除,最终毫不掩饰的裸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娇躯毫无遮蔽的为某人展露出美丽。
雷崇熙受不了只凝望著这样的美而不去亲近,他用虔诚的心,神圣的膜拜眼前的女体,像嗜血的兽,尝过每寸香肌。
他轻轻松松的操控了她的每一处敏感,让她浑身细胞不自觉的绷紧又舒放,绷紧又舒放,在微暗的夜色下,她的面容透著回异于平常的瑰丽。
就在她泣求的当口,他一鼓作气撞碎她薄弱的声音,激起一阵了亮……
她醒了,彻底的醒了,紧紧的攀住唤醒她的人,失神的看著远方。
许久平复了心情,她罢工的脑袋才重新运转,“你怎么了?好突然……”她咬著唇问。
“吓到你了?”
她摇摇头。
“不这么做,我真怕我明天无法专心工作。”他忍不住嘲笑自己。
“不正经!”轻叱。
“是真的。”
“可是你把我吵醒了,现在我睡不著,罚你说话给我听。”
他凝望著她透出光彩的脸庞,狂妄的说:“那就别睡了,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来分享彼此。”
“不!雷崇熙──”她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疯狂。
然而男人的天生优势,根本不是势单力薄的她可以抵抗的,他是如此贪婪的拥有她,如此霸道的要她的身体不留一丝距离的贴近他,一起沉溺。
第八章
孙子嫣醒来的时候,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暖阳,已经耀眼的霸占房子里每一处角落。
高举手臂,挡去刺眼的光芒,身体无一处不在对她昨天夜里的疯狂发出抗议的呐喊。
“嘶……”她浑身骨头像是要散了似的。
半眯著双眸梭巡罪魁祸首,这才发现,偌大的床上只剩她一个人。她拿过床头的闹钟一瞧──
“天啊!已经下午三点了。”被慵懒附身的细饱在一秒钟内彻底死绝。
顾不得赤裸,急著要离开这一床的激情凌乱,蓦然,矮柜旁的灯座下,龙飞凤舞的字体拦截了她的目光。
她一手抓住被子掩住自己,另一只手则飞快的抽过纸条──
我去上班了!
见你睡得很熟,所以没把你叫醒。
今天就好好待在家里休息吧,工作室那里,帮你请假了。
“完了,他到底是用什么借口替我请假?”她开始担心。
打从雷崇熙住进这里,阎伯威三不五时就会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瞅著她,瞧得她浑身不自在,又很难忽视。
那种感觉就好似在无声询问她:什么时候要宣布破镜重圆的大喜讯。
天啊,压力好大喔!
然后,该死的欧定海也开始有样学样,时不时就逮住她的话柄,极尽调侃之能事的把他们两个的幸福当作说嘴的题材,每每杀得她片甲不留。
这下糟了,除了为子律的病之外从来不请假的她,竟然好端端的请了假,还是由雷崇熙替她开的口,明天上班的时候,铁定有更多叫人招架不住的揶揄调侃在等著她。
头好疼啊!
“唉……”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仰躺在床上。
然后,昨晚就像一场电影,脸红心跳的在她眼前如实的播放一回。
她捂住脸颊,不住羞嚷。
不行,她得快离开这张床,要不然她一定会羞愧而亡!
孙子嫣套上睡衣,赶紧奔进浴室,好让哗啦哗啦的热水彻底洗去昨晚的记忆。
吃著雷崇熙替她准备的早餐,虽然冷了,可幸福的感觉还是很浓烈。
她在心里计划著这难得的清闲,醒神的茶还没泡开,屋外倏地传来一阵铃响。
“咦,会是谁?”她纳闷嘀咕。子律上学去了……心念一转,“难不成,他也想跑回来偷懒?”
她忍不住噗哧笑出来,套上拖鞋,缓缓走向大门。
门铃响得又急又猛,“好,别再按了,这不是来开门了吗?”
解了锁,她熟稔的打开大门,调侃的话正要说出口,屋外一名拉著行李箱的陌生女子,硬是逼得她把到嘴的揶揄全咽了回去。
是个混血儿,虽然还有些稚气,可是衣著打扮相当成熟,融合了中西方优点的外型挺亮眼的,很难让人不多看她几眼。
“你是谁?”用带有口音的国语,杜蕾莎唐突又直接的问。
强势的模样,让人感觉到的善意实在有限。
孙子嫣也不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我应该是这房子的主人。”她难得幽默的如是回答。
不过很显然的杜蕾莎并不欣赏她的幽默,皱紧眉,“雷崇熙人呢?他住在这里不是吗?让开,我是特地从德国来看他的。”
雷崇熙?这女孩是来找他的?
挡住她的进入,“他不在。”孙子嫣回答简单扼要。
“他去哪里了?”咄咄逼人的口吻逼问。
“这种时间能去哪里,他又不是无业游民,当然是去工作了。”孙子嫣没好气的说。
如果眼前这位混血美女礼貌一点的话,孙子嫣会非常客气的邀她入内小坐,顺便赏她一杯热茶喝,但是眼前她那颐指气使的模样,实在叫人反感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