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早就想问把拔了,但把拔最近的脸色很难看,好像在生谁的气一样,害他一直下敢问出口。但是,他虽然害怕,但拗不过心里想见到姨姨的希冀,他还是鼓起勇气开口了。
瞪着不晓得在播放什么节目的电视,徐孟甫身体微微一震,没有开口回应他。
徐凯翔隐隐感觉这两个大人可能吵架了,就像他跟幼稚园里感情最好的小铭一样,每次两人吵架时就会都不讲话。
「把拔?可以吗?我可以打电话给姨吗?」哎哟!吵架是他们小朋友才做的事耶,怎么大人也会吵架?不管啦!他就是要姨姨啦~~
「随便。」闭了闭眼,徐孟甫疲累的弯身,将脸埋进摆在大腿上摊开的手掌里。
该死!他不承认自己想她,想她甜甜的笑,想她的善解人意,更想她圆润的身子……该死该死!
是她不愿意成为凯翔的母亲,也就是间接的拒绝跟他有任何未来的可能,这样绝情的女人,他可以轻易将她忘了,绝对可以!
但为什么……为什么他夜夜失眠,不管做什么事都无法集中精神,甚至连老董特别酬谢他抓贼有功,他都没有任何喜悦?这一切到底该死的为什么?!
他被自己困住了,然后他听见手机响起的声音,抬头才发现儿子不知跑哪儿去了。
八成是躲到房间里打电话了吧?
他苦笑的由口袋里掏出手机接听。「徐孟甫,哪位?」他闭上眼瘫在沙发里,对着手机有气无力地说道。
「……」
手机那头没有声音,徐孟甫慵懒的张开眼,将电话拉开些看了眼——收讯不良吗?不然怎么没有声音?
本来想挂电话的,但他又懒,只得再将手机附上耳朵,耐着性子再问一次:「我徐孟甫,请问哪位找?不说话我挂电话喽!」
电话那头还是没有声音,但他隐隐听见些许类似吸鼻子的抽气声;他讪讪的收了线,按下按键查询来电号码,赫然发现萤幕上显示两个令他极震撼的字——怡融。
尾声
「姨姨~~你一定要来看我喔!我们讲好了,你不可以变成放羊的孩子哟!」徐凯翔和孔怡融隔着电话「情话绵绵」,姨答应要来看他,他好开心呢!
虽然刚才把拔只说了「随便」两个字,他还是把它当成是把拔同意了,火速冲进房间打电话。
「嗯,姨不会对翔翔食言。」孔怡融唇边挂着浅浅的笑,但神情依旧显得愁苦;她庆幸现在并不是和翔翔面对面,不然恐怕连孩子都要看出她心情糟透了。「很晚了喔,翔翔是不是该上床睡觉了?」
「嗯,好,我乖。」他听到姨的声音就满意了,更重要的是姨还答应要来看他,所以他要更乖,这样姨才会用最快的速度来跟他见面。「那姨晚安喽,我去睡觉了!」
和徐凯翔道过晚安,孔怡融挂上话筒,一滴水珠突兀的滴落在她压在话筒上的手背上。
她可以骗过全世界的人,但她却无法欺骗自己。
她想念他,很想很想,究竟要用什么方式,才能传递这份浓烈的思念?
她茫然的不知所措,当耳边突然传来他的声音,她才惊觉自己竟不知不觉拨打电话给他——那早已印在脑海深处的号码,将他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
她没敢发出声音,但鼻子像有水液要流下来似的,她赶忙捣着鼻子吸气,却舍不得挂上电话,只为了多听听他的声音。
直到他挂了电话后,她还拿着话筒贴在耳边,泪水早已沾湿双颊。
她讨厌自己的死脾气,想他明明可以去找他,却又爱面子的跨不出那一步。
他的条件那么好,没有她的存在,他会有更多的机会去找到更美、更优的女人……越想眼泪掉得越凶,最后她趴俯在电话边泣不成声。
其实当翔翔的妈,跟当他的妻又有何不同?只是她看不开,硬要计较这些小细节,才会弄得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再度让自己陷入两难。
她哭得晕头转向,不知道哭了多久之后,隐约间似乎听到门铃的声音。
这个时间会是谁来?小官和秀月两人去参加东京五日游,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耶!
她凝了凝神,发现不是错觉,电铃还真的响个不停,于是她赶忙抹了抹脸,踉舱的跑去开门,而打开门的瞬间,她彻底愣住了——
门外站着神情憔悴的徐孟甫,眼眶底下似乎还有着淡淡的黑影,显然已好些天没睡好觉。
双眼胶着在她满是泪痕的圆脸上,他沙哑的轻问:「不请我进去?」
「你……你又把翔翔一个人丢在家?」这个男人实在是教人生气!动不动就把小孩一个人丢在家里,怎么当人家爸爸的?
「不请我进去吗?」他全然无视于她的问题,执意得到答案的再问一次。
轻咬下唇瞪他一眼,她心软的让开身体让他进门后,才背着他关上门。
就在她关好门想转身面对他之际,霍地一双大掌按压住大门门板,她明显感受到他结实的胸膛就贴着她的背部,硬是将她禁锢在极小的范围之内。
「为什么打电话给我?」他倾身,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灼热的气息直接喷拂在她敏感的耳际。
「我……我、拨错电话……」她情难自抑的抖颤了下,低头编着再笨拙不过的谎言。
「谁的电话不拨错,就这么巧拨到我的?」闻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他不禁闭上眼轻叹——罢了,这辈子他是不可能遗忘这个气味的,他认栽了,栽在这不像恐龙却又自认是恐龙的恐龙妹手上。
他情愿在她怀里满足的死去——闷死的机率较大,幸福呵~~
「我……」她窒了窒,半天吐不出话语。
「承认想我有这么困难吗?」他忍不住又叹气了,为两人都不够坦白而叹气。「我很想你,非常想。」
一句话让她才止住的泪又潸潸落下,她低头转身主动伸手环抱住他。
「想我吗?」他抬头望着天花板,动也不动的任由她抱着,感觉她的泪沾湿胸襟,也滴进他心里,刺痛他的心。
她点头,梗住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
「说出来,我要听你说出来。」说他霸道也好,说他固执也罢,他就是要听她亲口说出如自己一般的想念。
双方都受到同等思念的煎熬,这样他心里会平衡点。
「我也很想你……」羞怯的,她依言坦白恼人的相思。
小心眼的男人终于甘愿展臂环抱她,用力之大,教她以为自己就要融进他身体里;他以弓起的指抬高她的下颚,灼热的唇强悍的占领她的红唇,以最热辣的吻报复她带给自己数日来的折磨。
或许是太心酸的思念,也或许算是小别胜新婚,孔怡融不再如以往那般羞赧,主动的环抱住他的颈项,热情的回应他的吻。
「你室友呢?」他几乎要呻吟了,啃咬着她的下颚问道。
她气息紊乱地应:「去东京玩了,过两天才会回来。」
「天杀的好极了!」他突然如野兽般的低咆了声,双手已控制不住的探进她衣内抚摸。「你的房间在哪?」
她迷乱且羞涩的指了指自己的房间,紧接着想起一个要命的问题——他把翔翔一个人丢在家,一、二十分钟还可以,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恐怕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呢!
「不行!你不能留在这里!」她赶紧拉住自己仅存的理智捶打他。
「该死的!你让我抱一下会死喔?」他反手攫住她的手,阻挡她莫名的攻击。
「不行,你不能留翔翔一个人在家啦!」那样她无法放心。
徐孟甫懊恼的呻吟了声,随即搂着她拉开大门。
「你干么?」她傻眼,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
「回我家做总可以了吧?」他狺狺低吼。
孔怡融发出一声惊呼——这急色的男人竟然将她如货物般扛起,拚了命似的冲到他的停车处,一把将她塞进车里,以最快的速度飙回他家。
回他家总可以安心的做了吧?只要她别喊得太大声,把凯翔吵起来就妥当了!
下了车下到一分钟,他的房门被用力的甩上,隔着门板似乎还能听见里头传出阵阵噬人心魂的暧昧声响呢!
「亲爱的,你准备好当凯翔的妈了吗?」激情过后,他让她趴俯在自己胸口上,不安分的指尖顺着她肩部的线条滑向背脊,因她的轻颤而轻笑出声。
「你是想为翔翔找妈,还是想为自己找个妻子?」既然他主动提了,她也就顺口问了。
「有差别吗?」他挑眉,分不出这两个问题的差异在哪。
「对我来说是有点差别。」她不依的学着他,用指尖在他胸口上乱划。「任何女人都可以当翔翔的妈,但你的妻子是你真心想要的女人,所以我才想问清楚。」
「嘶~~」他狠抽口气,大掌攫住她使坏的小手。「你再撩拨我,下场你自己负责!」他佯装凶狠的威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