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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美,犹如天上的月亮,温柔又令人感到喜悦。」

  ****

  在中东的沙漠中,太阳是令人痛苦、又会让万物枯死的恐怖之彻,生与死全操纵在它的手里。

  只有月亮是上天的恩赐、是阿拉的神迹。

  它犹如母亲、爱人般抚慰人们的心情,使他们安乐。

  它既神圣、又是慈悲的天体,有著深切的亲密感。

  形容人像月亮,是沙漠民族最大的赞美之词。

  中东的人民即使至今,也依月的圆缺,来决定伊斯兰教的祭日大事。

  ****

  樊砚婷不了解他话语的奥秘,只知道他深邃的目光,闪烁著动人的火焰,毫无掩饰的释出他赞赏的意味。

  「谢谢。」这一切都值得了。

  樊砚婷的脸娇羞地低垂著,如瀑布的发丝将她的绯红俏脸掩饰起来。

  低垂的睫毛,更增添几分娇俏,把那双似水柔情的眼眸遮蔽起来。

  尼沙巴德胸腔涨得满满的,恨不得噙住那两片嘴唇可以好好的品尝。

  他用著有生以来最大的意志力,将藏在衣服下的下的头巾递了出去。

  「你的美需要藏起来,否则男孩子见到你,都会化成一匹狼。」该防的是他!他恨不得将她吃了下去。

  愿阿拉保佑保佑他。

  尼沙巴德知道,这会是他人生最痛苦的折磨!

  他不禁呻吟著。

  呃!

  第四章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跃入视线的是著陌生的壁纸。

  她还迷迷糊糊地,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身旁传来一个沉稳的呼吸声,让她吓得心脏差一点从喉咙跳出来。

  是谁--

  「你醒了。」

  她的动作吵醒了睡在她旁边的人,那双熟悉深邃的黑眸,正含笑地看著她。

  看到他的脸,她整个魂都吓飞了,捂住嘴巴,怕尖叫声从口中溢出来。

  她想起昨晚的一切。

  蒙著面纱的她,在赌城引起不少的骚动,她注意到从旁边走过去的人,几乎都停了一下,看看她身侧的人,又马上打量她。

  她从来没有让人如此注目过,全身都非常不自在。

  尼沙巴德仿彿看穿她的心思,牵住她的手往餐厅走去,肌肤上的接触,带来从没有过的亲密感,她一张小脸霍地潮红,连耳根都火红似血。

  好在有面纱掩饰,要不然宁可钻个洞,爬了进去,也不愿这么羞耻地见人。

  到了餐厅,他特地选了包厢,以免被一些人干扰。

  确定东西全部都上桌,没有人再会进来时,他才轻启她的面纱,享受惟独他能观赏的面容。

  挟小的包厢空间,一下子充满她芬香的气息。

  月亮,他心目中的月神,温柔的水波,让你沉醉在其中。

  尼沙巴德表情有著大大的满足:心神荡漾,久久不能自己。

  「感谢阿拉,在这里遇见你。」从刚刚握手青涩而不自在的姿态,他更谢谢阿拉,他的人儿没有受到魔鬼的污染。

  「你信回教?」温柔清澈的眸光,荡漾著好奇的波光。

  「你不喜欢吗?破坏了你对我的评价吗?」

  他在乎她任何的想法,非常的在乎。

  尼沙巴德深邃的眼眸,幽暗得有些异常。

  据他所知,东方人在资本主义的洗涤下,对中东人民怀著巨大的偏见,对伊斯兰教有著偏颇的认知。

  这虽然不公平,但也没办法在短时间改变。

  他不希望她因这个因素而拒绝他--绝不允许,绝不。

  他会用漫长的时间让她认识阿拉,他可以让她不信回教,但绝不能忍受因此排斥他或者厌恶他。

  他相信时间一久,她认识阿拉的美妙之处,也会跟他一样喜欢。

  樊砚婷轻柔细语道:「我从不对不熟悉的事彻,下任何的评论,但我相信,能在世上维持如许久远的宗教,一定有他过人之处与迷人的地方。」

  清冽的眼神有著孩童的纯真,他知道她没说谎。

  他眸底蓦然流露出欣赏的光芒,但他还是不安心,继续出著考题:「恐怖份子跟中东几乎划上等号,你不怕吗?」

  「怕什么?怕你是恐怖份子?」樊砚婷不以为意的笑著:「媒体的渲染或许有几分事实,但有时他们也会夸大其词,甚至会隐瞒一些实相,我想,中东人并不就等于是恐怖份子。」

  他深邃的眼神,扬起一片激赏,一抹浅笑不经意爬上他的嘴角。

  「台湾的女孩子都像你一样吗?」他胸中有道暖烘烘的感觉。

  「或许吧!没做过调查。」樊砚婷耸耸肩后好奇的问道:「我只是好奇想知道,你什么时候信了回教?又怎样的机遇在阿拉伯世界里当个保镳?」

  樊砚婷继续说著,适时打断他的情潮。

  「我爸是沙乌地阿拉伯人,我妈一直在找寻他的下落,最后在土耳其的安卡拉找到他的下落。」所以他小时候才会给奶奶扶养,过著日日想念妈妈的生活。

  往事悲伤已成为过去,日子都要往前走,无须让自己深陷其中。

  「妈妈找到他后,马上接了我过去,之后我就父亲在身边。在中东,每个人都信仰回教,耳濡目染之下,我也跟著信了阿拉。」

  尼沙巴德一五一十道出,虽然口中轻描淡写信教的过程,但他刻意跳过了他母子俩突然造访,造成不小的轰动与--一连串的明争暗斗情节。

  小时候的经历,在他小小心灵留下不可抹灭的印象,也造成对人的不信任。

  这些,他不会对她说的。

  他的月亮是圣洁、高贵的,人世间的丑陋不能玷污到她,他要将她保护得好好的,跟他最伟大的阿拉有苦同等地位。

  原来如此。

  樊砚婷点点头,难怪他的五官比东方人深邃,那双眼眸仿彿会电人似地,原来是混血儿,才会长得如此的英俊潇洒,不知道他服装下的身体,是否也如此迷人?

  想到这儿,樊砚婷羞意如电流般,颤栗窜过血脉,每吋肌肤都染上徘红色,更显得我见犹怜、楚楚动人。

  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何脸红,但桃花般的容颜、珍珠贝似的牙齿,这样的姿态更显得秀色可餐。

  尼沙巴德的眸光更火热了,他不著痕迹地将酒倒满她的杯子。

  「这饭前的甜酒很开胃,你尝一尝,很好喝的。」

  一杯颜色鲜艳的液体,倾倒而出,润泽透亮,有著少女才有的一股丝绒色泽,令人一看就喜欢。

  樊砚婷也被这颜色吸引,「真的吗?我试试看。」

  从没喝过酒的她,看著那迷人的粉红色,浅尝一口,一种从未经历的感觉撩拨她占尖的颤抖,不由分说马上爱上这种既酸又甜的味道。

  甜而不腻,饮后齿颊留芳,耐人寻味。

  她马上被这么好喝饮料给吸引住了,杯子竟马上见底,尼沙巴德见状,马上又为她斟满了一杯。

  樊砚婷连续喝了三杯,觉得头有点晕晕的,才歇手下再饮。

  在酒精的渲染下,她脸颊有著苹果酡红的颜色,口齿不清地问道:「柯一和,那你阿拉伯的名字叫什么,可以让我知道吗?」

  乍久末闻这个童年的名字,让尼沙巴德感到很异样。「我叫尼沙巴德,但我更喜欢你叫我『柯一和』,这个名字只有你能叫而已--惟独你一个人而已。」

  他低沉的嗓音,像妖精般蛊惑人们的心智,加上被酒精催化下,樊砚婷整个人轻飘飘地笑了开来:「好,我以后就叫你柯一和,别人都不能叫这个名字。」她像小孩子般乐得很开心。

  「当然,」他是从母姓,而取名『柯一和』,不外乎是她母亲希望能一同和父亲在一起--这是母亲当时的愿望,现在,他也变得与母亲当年一样,希望他与她长长久久都和她在一起,不弃不离。

  他那勾浅笑,让她心田刷过一阵电流,她又多一处喜爱他的地方。

  樊砚婷感觉头好晕,「你……你有喜欢的人,我是说你……你结婚了吗?」在酒精的催化下,没有任何阻遏地,她问出最想问的话。

  尼沙巴德露出一抹神秘浅笑,「像我这种没财没势的人,有谁愿意嫁给我,你呢?有喜欢的人吗?」

  「我?」被他这么一问,她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心意,樊砚婷全托盘而出,「我有喜欢的人,从小时候,我就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只喜欢他!」

  「是谁?」他妒意燃起,心脏漏掉一拍。

  尼沙巴德刻意将声音放得又轻又柔,蛊惑著她说出来。

  他瞳孔擦燃两把火炬,燃烧著又期待又害怕的烟火,若仔细看,里头藏著满坑满谷的嫉妒,只差没一枚导火线引爆而已。

  望著桌上的粉红色杆子,樊砚婷想也不想,仰头又是一杯,喝完后,才轻轻地吐出答案。

  「是你。」喝酒会壮瞻,这句话果然贴切。

  尼沙巴德高兴得不得了,藏著嫉妒的火药全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知会如此地顺利。

  他又再将酒倒满,轻轻地哄著她,「你愿意嫁给我吗?」若不是急欲要得到她的人,他不想用灌醉的方式,而是想将她合法的绑住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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