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另外,给我调查清楚,这三天他到底在做什么?去了哪些地方、跟什么人接触、说了些什么……全部都给我调查清楚,明天给我一份报告。」
「是!」
「替我连络H.Von Wissman,请他尽速赶来美国晤面,小心避开CIA或FBI的盯梢!」
「是!」
吵林姆笑了,笑容充满邪恶与冷冽,「这几天你辛苦了,事后论功行赏,我不会亏待你的。」
「主子不要这么说,为了圣战,即使要我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他的爸妈在战火下丧失性命,两位妹妹被美军轮奸致死,而唯一个弟弟被英军俘虏,在监狱里自杀而亡,他跟巴勒斯坦的每个人一样:不报深仇,誓不甘休!
「放心好了,圣战的胜利会属于我们的。」
「是!」
「下去吧。」
男子恭敬地走了出去。
沙林姆撩起狂野残忍的神色,神情有著狠毒寡绝。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尼沙巴德,这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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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国王请你赶快回去。」葛拉瀚忠心耿耿的传递讯息。
找了半天,终于在观赏魔术厅的厅堂找到他们的踪影,累死他了!
「我知道了。」
「有消息来源说『他』人在这里,沙王很担心。」
尼沙巴德唇瓣紧抿成一直线:「跟他说,过几天我就会回去,」
「沙王担心……」
「别再说了!有什么话回房再说,你只要好好的将消息打听清楚就可以了。」这一趟本来就知道会深入虎穴,但还不知道会鹿死谁手!要玩游戏的话,他奉陪!只是--
尼沙巴德垂眸撇樊砚婷一眼,她的安全是第一顺位,他唯一挂心的人儿。
「传我的话下去,将三分之二的人力都调来守著她。」
「这……」
尼沙巴德寒光一闪,「怎么,连我的命令也不听了?」
「是!」葛拉瀚低下头。
「还有,不要老是跟在我后面,这样我如何跟我的爱妻培养感情。」
爱妻?这下子换成他葛拉瀚愣住了。
原本以为,他来这边只是找些娱乐,顶多包一两个女子回国玩一玩,竟然结婚了。
若把这事件传出去,包准一个月都上国内媒体头版,而沙王等人一定下巴都掉了下来,气得半死!
「是!」葛拉瀚谨守本分,不敢僭越身分。
「下去吧,」挥著手腕打发他下去。
「是!」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樊砚婷一脸迷惘,看著他们交头接耳的不知在说什么,而他脸色越变越坏。
「没事。」尼沙巴德不想让她操心。
「我怎么觉得,他真的不像你的同事,你好像在命令人?」
他赶忙圆谎:「我是他主管,当然会有些事情要交代。」
「原来如此,难怪你可以享受这么多的特权。」别以为她看不出来,那些包厢座位和典雅的房间都要花很多钱,若不是有待殊关系怎么订得到这些服务!
尼沙巴德转移话题,「砚婷,你想去哪里玩玩,阿拉靳维加斯除了赌风靡全世界外,还有著名的北极光,你想不想去看?」
「嗯,当然要。」扬著美目,兴奋说著。
「还有北美第一高峰麦肯莱山。」
「好!」
「壮丽、纯净的基奈峡湾。」
「我要。」像小孩子要到糖似,一直嚷嚷叫著。
「好,今晚早点睡,明天就出发。」
太棒了。瞧她兴奋的模样,他的黑眸闪过一丝柔情。
他恨不得将她马上介绍给母亲!但是,为了防止一些有心人士干扰,他必须要等,等到她的肚皮有消息传来,他不信还有谁敢对她有微词。
他要她!
而且,他只要她!
第七章
夜色就像孔雀开屏般布满了夜空,落日余晖在西天残留扇形的绿光。
而第二十七层楼的某个房间里,每个人都像作错事般低下头来,感觉到尼沙巴德身上散发一股凌厉的暴怒之气,眼眸流窜著暗流:「立刻去把她给我找回来!即使将整栋每一栋房间都掀了,也要把她找回来。」
「是!」除了这个字,他们无话可说,弄丢人是事实,没有理由可以狡辩。
「叫旅馆负责人过来,还有调阅这十分钟的监视录影带,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去!还楞在这边做什么!难道要我『请』你们出去?」
底下的人连一分钟也不敢迟滞,唯恐被龙卷风扫得尸骨无存。
若是找不到人,工作丢掉事小,恐怕还会惹上杀身之祸。
每个人胆战心惊,不敢多想下去。
尼沙巴德气得青筋暴露,身子剧烈地颤抖,怒火淹没他的理智。
混蛋!要是她有任何意外,这一票人全部都给我阉了!
早知道十分钟前不该答应让她一个独自回房,现在可好了,明明看到人到二十七楼,却没回到房间里,连秘密跟在她后面保护她的下属,也搞不清楚她什么时候消失的。
连一个人都没办法看守好?这些人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该死!用力一捶,明净如宝石的桌几被这一敲,细细长长的裂缝便在桌子上浮现。
中央空调调到强度最大,房间内却闷热异常。
这说明了他的怒火多大,即使开了最强的冷气,也无法消弭火气,葛拉瀚汗流满面,全身发抖但还是鼓起勇气冒死进谏:「少爷!大门口的人没有发现她出去,少夫人一定还在里头。」他不相信才跟主人晤谈十分钟就可把一个人弄不见,何况整栋大楼都有人盯梢。他直觉著少夫人一定还在大楼某一个房间里头,现在只差时间去证明他的猜测。
尼沙巴德当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遇到她,他不得将最坏的情形都考虑进去。
「沙林姆那边怎样?」提到这个名字,他的眼神格外冷峻。
在拉斯维加斯,他最大的敌人就是沙林姆!毕竟他公然拒绝对恐怖活动的金援,沙林姆早就在对他很不爽。
即使拿到最坏的牌,他也要扳回来!
葛拉瀚知道他在想什么。「跟往常一样,没动静。」王子尚未吩咐前,他早已注意。
「继续严密盯梢……还有,帮我大举并购他的事业。」
「这……这恐怕会惹起祸端。」葛拉瀚猛吸一口凉气,「更何况,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他们所为,若是误会一场,那……」跟恐怖份子扯破脸可是后患无穷。
「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走一人。即使不是他干的,也得趁机清除他的势力。更何况,他不该将阿拉伯的少女当作筹码卖掉,这种为了圣战不择手段的恶人,能趁机处理掉就处理掉,夜长梦多不是好事。手脚俐落一点,最好把作案的证据指向西方国家……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能拔掉就尽量拔掉。
「是!」葛拉瀚应允,狗咬狗果然是最好的方法,阿拉伯法则里我不犯人、人会犯我,若先下手为强也不失良策。
尤其,此行也有几分是为了沙林姆才来,只是未曾想过导火线竟是一位女人。
「去叫经理过来吧。」
「是!」
待葛拉瀚回身离去,尼沙巴德一双阴沉的眼眸在黑夜里闪烁著。
最好不是他干的,否则事情不会简单结束。
碰!
桌几应声碎裂。
****
无边无尽的天空,沉静地容纳大地一切的起伏变化,时有风雨。
阴晴不定是天气的专利,尼沙巴德也如同它一样。
他无法知道樊砚婷此刻到了哪里,但之后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单独行动,免得提心吊胆。
樊砚婷的方向感非常差,有时左右搞不太清楚,常常为此耽误很多事情,也因此无法升官发财,永远只是一名小职员而已。
「奇怪!明明是这样转的,为什么走到这里却没路了?」樊砚婷左顾右盼,印象中很短的路程,怎么走了十分钟,却找不到自个儿的房间,对自己的方向感有很大的挫折。
这么大的旅馆,令她很混乱。
「算了,既然找不到房间,就回到大厅找他好了,他应该跟他同事讲完话了。」
她照印象走回去,本来方向感就不好的人,B区竟然走到E区。
好在老天开眼,或者旅馆里电梯实在够多,没几次转弯,就看到电梯就在眼前,不加思索地往一楼按了下去。
一路上非常顺畅,电梯到八楼时,停了下来。
门一打开。
「砚婷,我找你找好久。」袁凯庭的眼神荡漾著兴奋,「终于找到你了。」
樊砚婷也跟他一样惊讶。
「这里不适合讲话。」袁凯庭二话不说,就拉她住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里头,袁凯庭劈头就是一堆问题。
「为什么都没见到你?你到底搞什么鬼穿成这样?同事说你身体不舒服,是哪里不舒服?」
他强行掀起她的面纱,看到她脸上的红印,这明明是……
袁凯庭嘴里吐出一声低咒,樊砚婷低著头呢喃不知该说什么。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他对她的个性太清楚,他不信她是一个轻浮又随便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