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全?!“你做事一向不经大脑的吗?你在一个男人房里,还神经大条到要主动脱对方的衣服,要是对方突然兽性大发压倒你,你要怎么办?”一思及她的粗心大意很可能会让她自己陷入危险,他没来由地火大。
花漾先是怔了怔,随即哼道:“你不是说你对发育不完全的女人没兴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这女人……他什么时候没威严到大家都用他骂人的话堵他?荻原薰的脸黑了一半,“我说的是你这种行为下隐藏的危险。”
她敷衍地点点头,“好啦好啦,那我现在可以看一下你的伤了吗?”
她……她到底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没?瞪着她,他顿时无力,“要看就看。”不然肯定没完没了。
得到他首肯之后,她毫不迟疑地探手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由于很少帮别人解扣子,她的动作不太熟练,但眼神很专注,让低头看她动作的荻原薰呼吸有些急促,僵直着身子不敢动。
她没注意他的表情,只顾着看解开衬衫后他的半裸体,腰际果然缠着绷带,渗出来的鲜红血迹更显得触目惊心,她脸色大变,忍不住心疼自责,“流血了。”
他丝毫不以为意,“我身上有伤口,流一点血没什么大不了。”
“会不会是伤口裂开了?”她很担心会害他的伤势加重。
“没事。”
虽然他说没事,但是她仍然不放心,“可是、可是好像还在流血……”边说,她的眼眶红了,闪亮亮的眼睛马上要滴出水来。
“把眼泪给我吸回去,我没事,不然我把绷带拆开来让你检查伤口?”廉的缝合技术很好,她想见识一下也行,只要把那个会害他心闷的泪水处理掉就好。
“我、我……不敢看……”她怕血腥的画面,上次Miu-Miu受伤的血淋淋画面让她连作了好几天恶梦,但她又放不下心,即使他威胁她也没用,泪滴还是自顾自的滑落。
荻原薰皱起浓眉,“跟你说没事你不信,要让你检查伤口你又不敢看,你到底想怎样?”两滴、三滴了!早知道就不让她看。
看他脸色阴沉,她聪明的让泪暂停一下,思忖了一会儿,“那你答应我去让医生险查。”确定真的没有大碍,她才能安心。
“我不去。”他一口回绝,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没有必要小题大作。
“可是血一直渗出来,要是血流不止怎么办?”她想起Miu-Miu被撞伤时流了好多血的画面,莫名的惶恐在胸口蔓延开来,忍不住吸吸鼻子,连鼻子也红了。
“放心,就说死不了了。”他瞧见她眼底漫开来的迷蒙水气,她又要哭了?
“失血过多也会有生命危险的。”她眼中的雾气很快地又凝聚成泪珠滑落,一颗接着一颗,像断了线的珍珠。
“你——”说哭就哭,说停就停,她哪来这么多眼泪可流?没去当演员太可惜了,如果选影后他一定投她,因为她真的影响到他了。
“呜去~~去看医生……”
他别开脸,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呜……”花漾的眼泪掉得更凶,已经从梨花带雨变成号啕大哭。
“你哭也没有用。”荻原薰冷冷地语气扬起,别以为用眼泪淹他就可以达成目的,这次就让她哭个够吧。
“呜……呜……”
“你要哭就哭个够。”他烦躁地转身要走人,但她揪住他的衣服。“放手。”
“呜……呜……”
“……”没甩掉她的手,盯着那泪水鼻涕横流的脸,想起道上传言他荻原薰没有弱点的事,X的,他要灭了那个说谎的家伙,谁说他没有弱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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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廉拆开被血染红的纱布,检查获原薰腰际的伤口,嘴里念念有词,“真是的,你就不能好好照料你的伤口吗?”
那是他千辛万苦缝好的耶,高明的技术堪称艺术,这家伙不爱惜自己没关系,怎能毁了他的作品?居然让一小段迸裂开来了。
花漾没听见,但荻原薰是一字不漏听得清楚,连他心里的OS都能猜到个七、八分,不由冷哼了声。
“怎么样?伤口有裂开吗?”花漾不敢看血腥的伤口,站在荻原薰身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伊达廉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伊达廉没回答,来回打量两人的表情。
奇怪,薰一向皮粗肉厚不怕痛,就算是缝好的伤口裂开了,他从来也不曾乖乖地找他报到……不寻常喔,伊达廉摩挲着下巴,在荻原薰耳边低语,“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你怎么会乖乖来找我?”
“啰唆!你只要做好份内的事就好。”又来了,探查八卦才是医生的正事吗?
“人家说心理影响生理,当医生不只要医治病人身体上的病痛,了解患者的心境也是医生的工作。”伊达廉煞有介事地美化自己的行为。“说吧。”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没什么好说的。”他哪会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两人从头到尾就自顾自的小声对谈,花漾根本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什么,难道是严重到不想让她知道?“很严重吗?”她忧心忡忡,眸底又闪着水光。
“没事。”狄原薰像个没事人,略显不耐地催促伊达廉,“看完了就快点把纱布贴回去。”
“你又不是医生,我要听医生说。”不然她干嘛大费周章地跟他僵持、跟他耗,非要他来看医生不可?
荻原薰瞪他,要他别多话,最好是乖乖的把纱布贴回去。
果然……伊达廉的眼底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完全不理他威胁意味十足的眼神,“再缝个两三针就好了。”他说得很轻松,仿佛现在要缝的只是裤子上的一个小破洞。
再缝个两三针?!花漾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都她害的啦,眼眶里的水珠震落了一颗。
“没有必要。”她、哭、了,伊达廉这个笨蛋,他死定了!
“你要放任伤口继续流血?要是感染发炎,那就麻烦了,搞不好会危及生命安全,就算将来复原了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不过他这席话不是说给病人听的。
“又不是女人,谁在乎疤痕好看难看。”荻原薰低下头,打算自己把纱布贴回去。
危及生命?“呜……都是我的错……”
呃,他怎么会忘了花漾也在,停下手中的动作,荻原薰没好气地吼她,“有什么好哭的?不过就是缝个两三针,死不了人。”
这是答应动手术的意思?!看来花漾的影响力比他想的还大嘛,回家跟老婆说。伊达廉整个脸都漾着机车的笑容,完全不在意荻原薰寒苦的脸。
被他吼得瑟缩了一下,但她马上又关心的问:“那会不会很痛?”看他这么不想缝,说不定是因为很痛,如果是,那就是她害的,呜~~
“跟蚊子叮差不多。”她的担心,让他心头暖暖的,安抚的话自然脱口而出。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让伊达医生帮你把伤口缝好?要是感染发炎怎么办?”她抹抹泪,语气带点指责,眼中满是不能认同。
她的眼泪又有氾滥成灾的态势……算了算了,多讲几句也不吃亏,“知道了,我下次会乖乖听话,这样可以了吧,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哭了。”荻原薰自动自发地坐上手术台。
伊达廉又拿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他,而后徐缓地勾起唇角。
花漾听话的把眼泪收起来,“那我……”她是不是应该出去?
伊达廉抬抬下巴示意,“你在那儿等一下,五分钟就好。”
五分钟?!她一脸愕然。真的只要五分钟吗?
伊达廉端出手术工具,见她一脸无法置信,笑笑地提议,“还是你要过来监督?”最好是可以吓到飙泪,不晓得薰会怎样?好想知道啊。
不知道伊达廉的想法,花漾忙不迭地摇头。
“四分三十秒。”话真多,这家伙越来越大胆,竟在他眼皮下动作频频,小人一只。
“是、是,我马上开始。”伊达廉依然轻笑着,灵巧的双手却毫不含糊地止血、消毒、缝合、擦药、包扎,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取下染血的手套丢进垃圾桶,“好了。”
荻原薰坐起身,感激没一句,威胁没忘了,“这次你花了四分五十秒,以后比照办理,多一秒我就拆你招牌。”
还真的给他算时间,爱记仇,伊达廉觉得好笑,“我又不是麦当劳的服务生,你也不是赶时间的顾客,那么急干嘛?以后你要是破个碗口大的洞,五分钟只来得及用三秒胶,你要吗?”
“你诅咒我啊,伊达医生?”他这次说得轻声细语,但笑得让人发毛。
伊达医生?他完蛋了,暴风雨前的宁静啊,最近去老婆的兽医院避难好了,起码那些阿猫阿狗不会用这种教人发毛的声音唤他伊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