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杀人犯,不过你倒是挺像强暴犯的。”
颜夜遥没好气的瞪著笑个不停的司空怀,全然不知道她把自己心中嘀咕的话一古脑的说了出来。
“我不对女人用强的。”司空怀将唇贴在颜夜遥的耳边轻声的说。
司空怀的声音本来就像是带电一般的每次都让她起鸡皮疙瘩,而且他又突然向她靠过来,吓得她整个人都跳起来,头直直的向车顶撞上去。
“好痛!”
颜夜遥痛得几乎要掉下泪,她控诉似的瞪著司空怀。
“没事吧!”司空怀也被颜夜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连忙将车子停在路旁察看她的头有没有事。“你小心一点呀!小心撞成呆子。”
“还不是你害的!”
颜夜遥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头撞到的地方也不是真的那么痛,可是她的泪水开始一滴、两滴……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哗啦啦的落了一地。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她一直不给自己有机会哭,也没有时间哭,可是现下这泪水一滑出眼眶,就怎么也止不住了。
司空怀似乎能明白颜夜遥哭泣的原因,他就像是安慰孩子似的轻轻拍她的头。这几天她一定受到很大的惊吓吧!毕竟一个一辈子都只待在研究室的化学家一下子变成杀人凶手,对像她这样一个弱女子来说相信是很可怕的一件事。
他轻轻把颜夜遥的头压在他的胸口,任她将他的亚曼尼西装当面纸哭湿了一大片。
“你的西装完蛋了。”她在他的胸口闷闷的说。“羊毛的,会缩水。”
“你对衣服的质料也有研究呀?”司空怀一点也不担心他的西装,只是她闷闷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莫名的有点不舍。
“摩擦后静电生成的形态看出来的。”
“羊毛和尼龙都是形成正静电呀,你怎么不猜是尼龙?”司空怀知道她还没有准备好要谈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也不勉强她,就顺著她的话说。
颜夜遥对他的博学讶异的多看了一眼,不过旋即又低下头。“因为我对羊毛过敏……哈啾!”
司空怀不知道他是该感谢颜夜遥没对著他的脸打喷嚏,还是哀悼他那本来被泪水湿了一片的西装现在又多了一坨宣告无救的鼻涕。
看来他回去得把衣橱中羊毛料的衣服好好的处理一番才是。
他把西装外套脱掉用袋子装起来。“这样或许可以减少一点你的过敏原,除非你希望我连西装裤也一起用袋子装起来。”
“不!不用了!”
颜夜遥又是吓得跳了起来,不过这次司空怀早有准备,他大手放在她的头顶当缓冲,让她逃过了再一次和车顶相撞的命运。
“真可惜,你错过了看见我健壮大腿的机会哦。”司空怀一脸的遗憾,“那你就忍耐一下,等我们回到异人馆再说好了。”
“异人馆?那是什么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司空怀点了点她红通通的小鼻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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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是要告诉我,异人馆就是你家吧!”
颜夜遥有点羡慕的看著换了休闲服一身清爽的司空怀,再想起自己身上这一袭连著几天都没换过的“抹布”,不知道是不是她过敏,她都觉得自己身上有一股臭味。
他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把她丢到垃圾桶,看来这个男人不是品味特别就是有著过人的忍耐力。
“一半对一半不对。我们这几个朋友住的地方总称异人馆,除了走廊有相通之外,基本上个人还是有个人的房子。”
“就像一种‘集合’?”颜夜遥点点头。
她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司空怀的客厅,这个地方漂亮得就像是装潢杂志上的样本,所有的东西都像是设计款,看起来就是所费不赀。
“集合?”司空怀想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说数学上的‘集合’呀!对数学上的集合我只记得Cantor创立了集合论。根据他的说法,当我们把一些清晰可分的,客观世界中或我们思想中的事物,看成一体时,这整体便称之为集合,没错吧!”
“你……”他的回答让颜夜遥讶异的再次微微张大了嘴,打从她遇到这个男人,她觉得她老是像个闭不上嘴的大笨蛋。
她知道自己老是习惯性脱口而出一些专有名词,她已经尽量提醒自己在说话的时候小心一点,免得老是说出一些一般人听不懂的话。不过再小心也有说漏的时候,这时她早就习惯别人一脸不解的表情。
她再次的打量起眼前好看得不可思议的男人,愈看愈觉得上天还真是不公平。一个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就很过分了,他还有会骗人的声音,更过分的是他竟然还有脑子?!
“就情况而言,你说的也没错,异人馆是有点像集合。”
一个男人不知道打哪儿出现,一脸笑意的牵起了颜夜遥的手,很绅士的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
颜夜遥吓得躲到司空怀的身后,从他的背后小心的打量这个看来一脸牲畜无害却又隐约透著几分戏谑的男人。
“他是谁?”她小声的问。
眼前这个冒出来的男人长得也很好看,不过他的好看和司空怀不同。如果说司空怀的好看是一种俊逸,那这个男人便是还带著点中性孩子气的俊美。
“我呀!就是你口中的集合之一,他们都叫我小弟,你也叫我小弟就可以了。”小弟不等司空怀介绍,自行自我介绍起来。
小弟?这什么怪称呼?
“小弟?不会还有老大吧!”颜夜遥皱起了眉头。
她不过是随口说说,可是小弟却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是有老大呀!在异人馆我这小弟说了什么都不算,老大说什么都算。”他一脸无奈的摊开双手耸耸肩。
“是你自己要当小弟的吧!”一个女声响起。
颜夜遥顺著声音看过去,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三个人!这个地方的人是怎么一回事,简直是神出鬼没,莫名其妙的一个个蹦出来。
“喏!衣服!”那个女人把手中的袋子交给司空怀,连看也没有看颜夜遥一眼。
“零!谢了!”
司空怀用食指和中指贴著唇对那个女人抛了一个飞吻,然后转身把手中的袋子塞进颜夜遥的手中。“我和零借了换洗衣物,我想你一定很想清洗一番吧。”
“可是……”颜夜遥有点犹疑。
她是很想换掉身上的脏衣服好好的洗个澡,可是她在后来出现的三个人身上闻到一种不欢迎的味道。
“乖,快去洗,你不想当个脏女孩吧!浴室在后面转角的第二间开门进去。”司空怀像是哄孩子似的拍拍她的脸,然后将视线转回其他人身上。“我还有事和其他人得好好的谈一下。不过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哦!我会洗快一点的。”颜夜遥顺从的点点头,她知道此时此刻这儿没有她可以插话的余地。
“不用急,慢慢来就好,我有预感这个讨论会有点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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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们大概都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吧!”
司空怀坐在沙发上,双手交握的看著其他或坐或站的人。
身为异人集团的一份子,他太了解其他人的能力,说不定在他带回颜夜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掌握了她的所有资料。
“颜夜遥,二十六岁,十四岁进入南加大就读,十七岁起就在SCI(国际最权威的科技论文数据库)刊物发表多篇论文,也是美国化学学会最高荣誉普利斯莱奖和沃尔夫化学奖目前最年轻的得主,曾被时代杂志评为下世纪影响世界的百人之一。”司马碇眼睛也不眨一下的念完他在网路上得到的情报。
司马碇负责的是是异人集团的安全管理,在司空怀带著颜夜遥进入异人馆的大门之时,他早就掌握了颜夜遥所有的书面资料。
“酷!”
司空怀忍不住的吹了一声口哨,他对颜夜遥的印象仅止于她是个颇有盛名的化学家,但从来不知道她的成就如此惊人。
说实话,那个表情多变得藏不住任何一点情绪的小妮子,实在很难和研究室那些严谨古板的老学究画上等号。
“没钱赚的事我没兴趣。”司徒益半倚在门边,对著他的眼镜哈了一口气,仔细的擦拭过后再戴上。
司徒益是异人集团的财务长,任何有关钱的事都是他在经手,不过他也只对钱有兴趣,他人生的座右铭是——八分力、十分益。
白话一点来说就是出了八分力气的事,便要回收十分的利润,不然就是亏本生意。
而一个好的商人是不做亏本生意的!
“她发明了一个号称可以替代石油能源的装置,不过这只是纯属传说,她本人还没有对外证实过。”小弟整个人趴在沙发上,边说边拿著逗猫棒和地上的猫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