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不可能是当真的!”司空怀抓著她的手愈握愈紧,紧到近乎有点疼的地步。
她不知道一个风度翩翩如他的男人,竟然也会有这样粗暴的一面?
“你和我根本是不同的人。”颜夜遥又惊又恐的想把手从他的掌握中拉出来。
“有什么不同?因为我不是天才吗?”
“拜托!你是不是天才大家都知道。我说的是,难道你都没有在照镜子吗?你要什么样的美女没有,何必和我开这种玩笑!”颜夜遥也不知道是痛还是害怕,她的泪水不小心的滑出了眼眶。
不是她对自己太没自信,只是对感情这种事来说她还太生涩,她很难说服自己,像他这样的男人会真的喜欢她。
又不是在写小说!
这世界上哪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喜欢上一个除了化学之外什么都不懂,在他身边像只丑小鸭,而且不只被通缉还有一身麻烦的女人!
颜夜遥的泪滴在司空怀的手上像是惊醒了他,他有好一会儿像是不能明白那出现在手背的湿润是什么,只是愣愣的举起手背吮著那苦涩的味道。
天哪!他到底做了什么!
“对不起!”他像是被斗败的公鸡轻轻松开对她的钳制,一脸哀伤的看著她。
他脸上的表情是如此的悲伤,让颜夜遥不由得举起手想碰他的脸安慰他,可是却被他闪了开来。
“不用可怜我,反正我被放弃也不是第一回了。”
他强迫自己露了一个几乎不能称之为笑的笑容,起身背对颜夜遥,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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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益有点头疼的来到了司空怀的门前敲著门。
如果不是因为他和司空怀是从小到大的拜把兄弟,而且再不解决的话,说不定他的损失会非常重大,不然像这种没钱赚的事他还真是懒得理。
“如果你是来找他的,他现在人不在。”颜夜遥口中的“他”,不用说大家也知道指的是司空怀。
司徒益看著眼睛肿得像桃子似的颜夜遥,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造孽哦!真的是造孽!
“我知道,那小子醉死在我那儿了。”
司徒益不等颜夜遥招呼就迳自走进了客厅,一点也不客气的大剌刺坐了下来。
“他……还好吗?”
“一个从没醉过的男人在大白天,喝光了我珍藏的五十年苏格兰威士忌,你说他会好到哪里?”司徒益用问题反问回去。
不过他心底暗暗的诅咒司空怀,那可是他用高价收购回来的珍品耶!那小子竟然大气也不喘的一口喝光!
造孽哦!真的是造孽!
那小子算什么兄弟,心情不好也要让他跟著心口淌血吗?
“他还在生气吗?”颜夜遥咬著下唇,一脸像是又快哭出来的样子。
“停!”司徒益连忙举起手,他是来解决问题的,可不是来听女人哭的。“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不满意我兄弟哪一点吗?不是我在说,我那兄弟长相俊美、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个性温柔体贴、风流而不下流、多情而不滥情……”司徒益掰不下去了,他愈说愈觉得自己像是拉皮条的,不过为了兄弟,他也只好认命下海了。
司空怀刚刚什么也没有说,到了他那儿就是对著他好不容易搜罗而来的珍藏品痛下杀手。只是不用司空怀说些什么,也不用使用司徒益他那聪明过人的脑袋,他用屁股想也知道那小子大概是被人进行了新礼貌运动——
“请”好走!
“谢谢”你错爱!
“对不起”我不爱你!
反正就是成就一个“好人”的有礼行为!
“我没有……”颜夜遥连连摇头。
“没有?!那你到底是对他说了什么,我敢说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还没看过他这么失态过。不是我在说,那小子一向自制力惊人,能把他弄成这德性,看来你除了会发明危险物品之外,本身也很危险。”
“我也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会让他这么生气,我只是觉得他老是在勉强自己什么……”
她的话让司徒益微微的挑起了一边的眉头,看来这个司空怀口中的花栗鼠比外表看起来敏锐得多。
“就这样?”
“他说了句我不是很懂的话。”颜夜遥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什么是被人放弃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真的这样说?”司徒益也有点不解,以他对司空怀的认识,他不是那种会因为别人的拒绝就会有这样大的反应的人。“我可以问一下,在他说那句话之前你和他说了什么?”
颜夜遥点了点头,“我只是说我和他是不同的人……”
“这就难怪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了吗?”颜夜遥像是看到了希望,只要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和难过,她就可以去和他说对不起。
司徒益看著颜夜遥好一会儿,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有件事我想也许可以给你知道……我和怀是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的。”
“孤儿?”
颜夜遥不太明白这和司空怀的生气有什么关系。
“在孤儿院中,小孩子总有各式各样的原因被人遗弃,像我是一出生就被人丢弃在孤儿院门口,而怀却是到六岁才被他的父母亲送到孤儿院。”
“他的父母亲?他有爸妈的话,为什么还会被送到孤儿院?”颜夜遥愈听愈迷糊。
“说来有点荒谬,不过却是真实的,因为他那不识字的父母亲不知道如何对待一个四岁就会做中、日、英直译的小孩。”
“什么?!他只是比较聪明一点又不是他的错!”颜夜遥不是一个暴力的人,可是这一瞬间她真的有种想揍人的欲望。
她不明白,什么样的父母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就不要自己的小孩。
“我还记得他父母亲要走的时候,对他说了一句话。”司徒益轻叹了一口气。
也许是司空怀那时的表情让他印象太过深刻,这么多年他还一直记得那对狠心的父母对司空怀说的话。
司徒益深深的看了颜夜遥一眼,他的停顿让她莫名的不安了起来。
“什么话?”她吞了吞口水后才小声的问。
“你跟我们是不同的人。”
“我……我不是……”颜夜遥慌乱的看著司徒益。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话会唤起司空怀儿时伤痛的记忆。
司徒益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和你说这个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知道,你对他来说是很不一样的,他才会对你的话有这么大的反应。如果刚刚我那兄弟有什么太失常的表现,你别太快放弃他,好吗?”
颜夜遥连连的摇头,她忍不住哭了出来,为自己无心的过错和那个被遗弃的小男孩而哭。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能相信他明明有这么多美丽的女人可以选,为什么要选一只花栗鼠。”
“你听到了呀!”司徒益抓了抓头,看来那个小子根本就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怜了他的珍藏品。
颜夜遥点点头,一边不住的吸著鼻子。“如果不是开玩笑,有什么人会喜欢一只花栗鼠呀!”
司徒益叹了一口气的从桌上拿起面纸递给颜夜遥,等她比较稳定了之后,清了清喉咙对她说:“如果我和你说,那小子从小到大唯一养过的宠物就是花栗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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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事吗?”
司寇零头也不抬的继续看她的医学报告。
小弟顺手拉了把有轮子的椅子,习惯性的倒坐著,把头靠在椅背上。他的脚一蹬就来到了司寇零的身边。
“怀对遥遥的兴趣可不普通哦!”小弟兀自的在司寇零身边转起圈。
“那又如何?”司寇零翻页的手甚至没有停下来。
“如果你对怀有意思的话,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小弟歪著头看著司寇零近乎完美的侧脸。
司寇零终于将头离开了她的医学报告,完美的五官没有一丝表情的看著小弟。“我还以为你很喜欢她呢!”
小弟双手一摊也不多做否认,“你知道我有收集天才的习惯,多多益善呀。”
“你的行为可不像。”
“我是很喜欢她呀,不过如果你喜欢怀的话,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小弟闪烁的眼睛闪过一丝认真。
司寇零的嘴角弯起了一个浅到几乎发现不到的角度,“我什么时候说我对怀有意思了?那都是你们自己在想的吧!”
“你也没有否认过呀!”
“你们什么时候听过我刻意的承认或否认什么事了吗?”司寇零语气有点浓浓的讽刺。
“我发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
“哦!”
“你真的是一点好奇心也没有。”小弟发现一点也没有钓到司寇零,忍不住抱怨说。
“反正你一定会说,我又何必问。”
“这是我从阿碇那儿拿到的资料,你要不要看一下。”小弟把他从司马碇手中拗来的资料放在司寇零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