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朗给你的?”
“是呀,因为我即将订婚,结婚时想请你当伴娘,呃……我想我会比你们早结婚。”潘济玫说得有些凌乱。
“恭喜你了。”
“那也没什么。”她苦笑了下,穆元朗可以拒绝家族联姻,她却躲不了,算了,反正她对婚姻本来就没什么期待,嫁了个陌生的夫婿也无所谓。
“只是你怎么会想找我当伴娘呢?”她们又不熟。
“呃……应该说是穆先生和我未婚夫讨论后的结果吧。”
“原来他们很熟呀。”
“是呀,所以我才想我们应该要找个时间聊聊。”他们熟到一起开公司,这事她也才刚知道。
“好呀!”这女孩很不错,那时她就觉得会是个不错的朋友。
“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发生什么事了吗?”潘济玫关心的问道。
“唔……”能告诉她吗?但她现在心好乱,非常需要朋友的支持。
“是穆老夫人又找你麻烦吗?”
“也可以这么说。”她苦笑了下。
“这的确是你的大问题,只是你也别想那么多,把心沉淀下来,真正重要的事就会浮现。”潘济玫说着自己的经验。
是这样吗?方希培认真思考着。
“抱歉,我有插拨,我再打给你吧。”
“济玫,谢谢你。”她微笑收线。
真正重要的东西啊……方希培上楼回到房里,摊平在床上,凝望着天花板,这阵子来的一切在她脑海里一一浮现。
令人懊恼的、有趣的、伤心的,一样样映在她的心田上。
而后留下的是他深情的凝望,和那一声声属于他的呐喊。
她的脑袋变得清晰,她想要给他一个真正的家,一个充满爱的家。
她做得到吧“真是奇了,难道要发生异变了吗?”穆元朗扯开领带,有些疲累的坐进沙发里。
这些天他忙着清算公司里的恶斗,没什么机会陪她,明明天天都能见面,但在公司里却好想好想她。
“你在说什么?”方希培由浴室出来,见他又入侵她的房间,她好笑地窝进他的怀里。
他伸臂揽住她,先抢个热吻解解馋,才回答她的问题。
“最近我不是抛售“穆氏”的股票玩得不亦乐乎吗?结果奶奶今天却传话给我。”
“她老人家发飙了?”方希培心一惊,八成也要把她那杯红茶算在内。
那天的事她并没有告诉他,只是一星期都过去了,她老人家才发难,没想到她也挺能忍的嘛“不,她说我想玩无所谓,反正下任总裁是我,搞出纰漏要收拾善后的人还是我。”他扬起嘴角,有些得意。
“这也算恐吓吧?”
“不,该说是让步了。”
“真的?你们的天机我听不太懂。”
“虽然奶奶有计划培植我,也说了继承人是我,但那一直只是说说,她从没有让出权力的迹象,所以公司里才会绝大多数人倒向奶奶那边。”
“因为他们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能继承?”
“答对了。”
“真现实。”
“她现在这么说,表示她退休的日子不远了。”角力结果,是他赢了。
“你真的那么想要“穆氏”?”她有些心惊。
那天穆老夫人的话一直纠缠着她,什么有利、什么是阻碍,难道是穆老夫人看清真相,知道该用什么拉住孙儿的心吗选择啊!她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自己会是他内定的选项。
“还好。”
“咦?”
“我都敢搞垮它了,有没有它并不是那么重要。”穆元朗拍拍她的脸蛋,这小妞什么心思都藏不住,对他这么没信心,该罚“只是若能拥有也不错是吗?”她不认为他真舍得下,其中也有他母亲的心血不是吗“我贪心吗?”
“哼思。”她耸耸肩不予置评。
“我的确很贪心,想要的全部都要,能拥有的绝不放手,尤其是你,懂吗?”他大方给她安心的答案。
“哼!”这回她脸红了,而且一路红进衣襟里。
“奶奶可能……”
“她怎么了?”
“她说她不再管我的婚事了。”以为要一辈子对抗的难缠人物,突然说不玩了,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咦?”方希培惊讶得差点跳起来。
“是不是很古怪?她是不是遇到什么怪事了?”他说的时候,不住的打量着她。
“呃……”她的眼神飘忽,绝不承认曾经干过什么好事。“她是不是来找过你?”
“唔……”
“管家说前几天奶奶来过,你还请她喝下午茶。”他勾起嘴角笑得有些古怪。
“好、好……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她努力的想缩到最角落,偏偏被他挡着,哪儿也去不了。
“听说那天是喝英式下午茶,所以准备的是红茶?”他一手摆在沙发背上,一手把玩着她手上的钻链,问得很随意。
“呃……是、是吧。”
“那红茶不知道味道如何?”
“你想喝?”她睨他一眼。
“我不习惯用红茶洗头,还是不要好了。”
方希培错愕地瞪大眼。“老夫人告诉你的?”
“你说有可能吗?”穆元朗翻个白眼,这种丢脸事要她主动提,不如叫她去跳海还快些。
“那怎么……”那天佣人们都在外头,应该没人瞧见发生什么事才对呀“你告诉我的。”他的手指抚过那条钻链。
她呆呆地看了下。“这……你……监听?喂!这是侵犯我的隐私权耶,岂不是我什么话都被你听去了?”
“你当我变态啊,怎么可能随时开着?”
“没有吗?”
“当然没有!这东西内建追踪器和录音功能,本意是保护你的安全,除非必要,平时不会启用。那天管家他们被赶出去,就立刻通知我了,怕奶奶太过分,所以我才打开监听器。”
“那……那天我说的你全听见了?”
“一字不漏。”他漾开大大笑脸。
“天!好丢脸,我一点都不想当泼妇,真的。”她双手捂住脸。
第9章(2)
“不过我想应该是有用,不然奶奶也不会真的变了。”他拉开她的手,怜惜地亲亲她的鼻尖。
“是吗?”
“嗯。”他又亲亲她的额头。
“我必须严正声明,我是很敬老尊贤的,这次脱轨演出,完全不符合我的个性,请好好记住这点好吗?”
穆元朗瞧着她半晌,突然狂笑出声,趴在桌上笑到快抽筋。
“干嘛啦?人家很严肃在澄清误会,你笑成这样很差劲耶!”
“噗……哈哈……我又没骂你,你干嘛这么紧张?”
“虽然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照骂不误,但这是很不好的行为,我并不想这样。”她知道她很严重的打击了老人家的心和尊严。
“我知道,可见你有多希望她能转变,你是为她好不是吗?”
“嗯,每每瞧见她,我都好生气却又很同情她。”“我知道,你愿意忍受她的恶行,是因为我,希培,谢谢你。”他揽住她的头,很欣慰能拥有她。
“找个时间去向她道歉吧。”
“随你。”麻烦事解决大半,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又想偷香玩些色色的游戏了。
“你别老是发情啦!”又舔?他还真是舔不腻耶“别害臊,反正发情的过程和结果你也很爱。”
“等等啦,我还有事要问。”
“什么事?”
“既然老夫人不再管你的婚事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所有事情都结束了?”
偷香的色舌头收了回去,穆元朗抬头望着她,“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假冒你的末婚妻的任务结束了?”
“你要是敢说我们现在就一拍两散,我会杀了你。”他的眸里蓄满爆怒的火花。
“你这样我哪敢说啊?”他干嘛突然这么生气“方希培!”
“我本来是想说的,但……”
“方希培,你真的死定了!”怒狮的狂吼回荡天际,震得她耳膜差点破了。
“哇!你做什么?”见他眸里的火光足以烧掉一条街了,方希培直觉地转身就跑。
“你还敢跑?”他大步追上她,将她紧抓着门框的手掰开,见她挣扎,他干脆将人甩上肩。
“哇!喂?”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干嘛火成这样穆元朗狠狠地给她的屁股一掌,将她扛到床边,粗鲁的将她抛进床里。
“你想怎么死?”他跨坐在她肚子上,捏着她的下巴问。
“能不能别死?”哪有人这样问的?
“你有资格求饶吗?”他在想该怎么给她个永生难忘的教训,再不敢背信忘情。
“我到底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居然直接定她死罪?她枉啊!
“你还敢问?”他一把将人拎起来,直接拿凶狠的目光凌迟她。
“你不要这么凶嘛!”方希培努力抚顺虎须,生气的人最大,他说了就算。
“还敢怪我?”把人抓过来先咬一口再说。
“啊!很痛耶!”这人魔居然真的咬,还咬得她破皮了。
“你的承诺不值半毛钱,才多久前的誓言,你转身就忘了,信不信我咬掉你耳朵?”他边说边脱她的衣服。
“我什么时候忘了?我可从来都没忘喔!还有,你别脱我衣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