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您是真的很爱很爱您的妻子吧?”
“是呀,她是我第一次违抗母亲的命令,非她不可。”穆继之凝望着前方,眸里浮现浅浅的笑容,那是满足而幸福的。
方希培不禁软化了不悦,不管他现在如何,他是真心爱着他的妻子。
“理丝改变了我的人生,若没遇到她,我依然是个软弱无用的男人,其中的差别是,遇到她后,我拥有了爱,纯粹无杂质的爱,很遗憾不能与她白头偕老,但她永远留在这里。”他点点自己的胸口。
因为眼前这女孩将是儿子幸福的依归,所以他愿意坦白他的心境。
方希培刚刚对他的所有不满都消失了,这样的男人,只能用他想得到的方法爱他所爱的人,无法违逆的母亲却那么强势,他能做的很有限吧。
“后来我母亲开始逼迫我离婚,甚至连元朗她都不想要。”
“啊?”连孙子都不要?好狠哪。
“她心想我只要再婚,想生几个继承人都没问题,所以对元朗非常的冷漠,该说近乎残酷,他遭遇的所有无情对待,都是我太懦弱造成的。”穆继之眼里浮现深深的愧疚。
“您别这么说,我看他对您只有爱,可见他并不这么觉得。”
“真的吗?”
“嗯,我想幸好他的母亲还有您都这么爱他,不然在那种情况下成长,他绝不会是现在这模样,虽然也没好到哪去,但已经很正常了。”她搞什么啊,居然毫不迟疑就替穆元朗说话“看你这么了解他,我放心多了。”
“唔……”她一点都不了解他呀,伯父的误会大了。
“元朗跟我不一样,不是花心的男人,事实上,我甚至认为在你出现前,他都没爱过人。”
“有这么夸张吗?”
“不是他不懂爱,而是没时间,那孩子之前心中只有一件事,就搞垮‘穆氏’。”穆继之扬起嘴角,没有不悦只有疼宠。
虽然她知道,但这等大事她还是沉默好了。
“看他那么投入,我也不好泼他冷水,有没有‘穆氏’我无所谓,他开心最重要,我只希望他快乐。”
“那您快乐吗?”她实在很好奇。
“快乐……你是想知道我为何要流连花丛吧?”
方希培微红了脸,长辈的事她实在不好过问,但她就是会觉得抹幽魂好可怜。
“虽然我现在游戏人间,但理丝在时,我可从未出轨过,她是我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噢。”
“希培,你知道我妻子的死因,那么你可知道,曾经,我母亲也想元朗消失吗?”穆继之语出惊人。
让元朗消失?!穆老夫人曾想杀了元朗?!方希培惊白了脸庞。
第7章(1)
“你想歪了是不是?”穆继之难得露出贼笑。
“啊?”难道不是想杀他“元朗的眼睛非常像理丝,我母亲每回瞧见他,都有种在看我亡妻的感觉,你也知道城堡里的传言吧?我想唯一相信的人就她了。”
方希培很努力地忍住笑容,可心中却又感慨万千。
“所以,她曾经想让元朗改回母姓,从此断绝于‘穆氏’之外。”
“好过分。”她再也忍不住对穆老夫人的不满了。
“理丝过世后,她开始替我办各种选妻宴,就像元朗现在这样。”
方希培扮个鬼脸,那老太婆还真变不出新花样来。
“而我也顺了她的意,她要我跟谁交往,我就跟那人上床。无数的女人过后,她开始慌了,怎么我和理丝在一起不到半年就有了元朗,而我和那么多女人相好后,却什么孕事都没传出。”
“您避孕吗?”她不得不承认穆元朗的俊帅泰半来自父亲,这么帅的男人选候补妻子,那些女人会和他上床,肯定是巴不得快快成为下一任的穆家少奶奶,不可能避孕的。
“我做的第二件违逆母亲的事,是在理丝过世后结扎。”
“啊?”方希培惊呼出声,她第一次在这温和的男人脸上看见冷酷。
“这事我谁都没说,元朗是在长大后自己理出答案的。”穆继之微扬起嘴角,那孩子当时拍拍他的肩,只说了句“干得好”,让他哭笑不得。
这就是他为所爱的人所做的努力方希培震惊地看着他,这位众人以为懦弱的父亲用这种方式爱着他唯一的孩子,只因他是亡妻唯一留下的宝贝了。
“在理丝过世后,我母亲一方面等着我生出别的继承人,一方面又得拿元朗当备胎培养,在元朗不愉快的成长过程中,我母亲一直希望能摆脱他,但她这辈子注定要失望了。”
“您用这个方式保护他,好了不起。”
“这是我唯一能替元朗做的事,除非我母亲愿意让非穆姓人接掌‘穆氏’你也知道元朗有好几个表兄弟吧?”
“嗯。”
“但她非常顽固,所以应该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曾笑着说:‘我的家庭真甜蜜,只出现在儿歌里。’”
“他是有资格这么说。”
“伯父,这没什么好骄傲的吧?”她蹙眉看着他。
“这倒是。”穆继之扬起嘴角也笑了。
“我们家不穷却也不是富贵人家,家人间意见不合时常吵架,如今也没住在一起,但家人间谈超过往,所有不愉快都消失,心中只剩下对家的依恋,算起来,我是个很幸福很幸福的人。”
“是呀,所以你才能拥有这么清澈纯净的笑容,就如同理丝一般。”
“伯父,伯母最后有见到您吗?”她只知道她是坠马而亡,但她是带着遗憾还是爱离开人世呢!
“有,她在我怀中带着微笑过世的。”
她红着眼眶,扬起嘴角笑道:“那就好。”
“希培,请你给元朗幸福好吗?”穆继之正色的拜托她。
方希培瞠大眼看着他,她能吗?
坐上车回到别墅后,方希培仍在想着这问题。
幸福岂是说给就能给的,她能给他什么幸福?他们甚至连关系都是骗人的,幸福离他们很远很远吧。
穆元朗忙完公事,踏进她的房间,就见她趴在躺椅上,望着窗外发呆。
她在大宅里又被欺负了吗也许他该带着她回西班牙,别再回来了,“穆氏”算什么?不要也穆元朗在她身后坐下来,俯身啄上她的肩,轻轻的,一口接着一口,沿着她纤细的臂膀一路下移,直到他牵起她的小手,一根一根都舔过了,她却依然恍神没反应。
他见机不可失,整个人挤进躺椅,进行更大胆的偷香行为,他吻上她的胸口,还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露出大片春光养他的眼。
看着他一脸贼笑的吃她豆腐,这样他算幸福吗?若是,那么让他吃个过瘾也无所谓……咦?她在想什么啊方希培总算回神了,连忙拉住他的手,这色胚居然把主意打到她裙子上了。
“你神游太虚回来啦?怎么不玩久一点?”他一脸的遗憾。
“你在胡说什么?”她想起身,但他摆明了别想,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把春光包回衣服里。
“我没吃到真正好料的。”他的头又埋回她的肩窝,品尝着她的甜美。
“你把我当食物吃啊?”她直接送他一拐子。
“你该觉得荣幸。”他闷哼一声,这女人真狠,再多吃一点当利息好了。
“听你在鬼扯。”她要不要跪下来谢主隆恩“刚刚在想什么?居然任由我吃豆腐,还是你想了半天,终于愿意承认爱上我了?”“我只是在想你快乐吗?”
“你觉得我快乐吗?”穆元朗微讶地看着她,今天在大宅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不说,老爸也没提。
“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知道呢。”
“笨,不会观察呀?”
“也许吧。”她想了想才道。
“真没慧根。”说了跟没说一样,她到底懂不懂观察“那你满意现在的生活吗?”
“满意呀!”尤其是有了她之后,真是满意得不得了。
方希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迟疑地张开口,却又闭上。她到底该不该问他幸不幸福,她有资格关心吗“还想问什么?大爷我今天心情不错,就让你问个够吧。”他细吻着她纤细的肩头,而她依然没反抗,惊喜于她的“屈服”,他的吻更态意了。
“你说和穆老夫人之间的角力是游戏,所以应该不算是太重要的事吧?”
“是呀,所以最近股价狂跌,我都没到医院挂急诊,瞧,一点都不重要。”
他痞痞地笑着。
“你还真不留情。”原来他真的出手了。
“若真是不留情,就会真的玩垮它了,岂是跌几天了事的。”见她推着他想起身,穆元朗干脆将她抱进怀里,改而咬上她的后颈肩。
“好吧,我想问的不是这个。”她拍开他想探入衣里的狼爪。
“哦?”他却轻轻握住,送到嘴边咬个过瘾。
“原来你真的有咬人的癖好。”她蹙起眉头,虽不会痛,但他一直咬害她都分心了。
“这有什么好想的?想咬直接抓过去咬呀!”他自动送上两手让她一次咬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