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穆元朗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瞧了下来电是谁后,拍拍方。
希培的肩,要她暂时自立自强,才走到不远处接听电话。
穆老夫人当然不放过这大好机会,准备好好修理方希培一顿。
“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是为了钱接近元朗的吧?”
“唔……”也不能说全错啦,她的确是为了一千八百万不得不跟在穆元朗身边。
“说中了?真是没格调。”穆老夫人冷哼一声不屑至极。
“其实真要我说,我会希望他穷一点。”那样她就不会打破她赔不起的花瓶了说。
“是实话,至于老夫人信不信则是您的事了。”她可以毫无负担地应对,是因为没有嫁不嫁的压力,反正她只是角色扮演,忍过了就算了。
她实在很想奉劝许家珍,就算煞到那尊假希腊神只,也该考虑一下现实环境,嫁那个混血男却要附带这种长辈,势利又傲慢的她真能忍受?
她想就算是圣母玛丽亚降世都无法跟这种人和平相处吧。
“几天不见,你倒是变大胆了,是元朗给你什么承诺了吗?”穆老夫人只猜得到这个可能。
“您说是就是了。”方希培笑得阳光灿烂,穆老夫人的威吓只限用在对他有所图的人身上,而她只求别陷落芳心,所以,呵呵……完一全无效。
穆老夫人气恼地瞪着她,这笑容……这笑容好碍眼,就好像那女人……那抢走她儿子的可恶女人一模一样。
“同样的贱女人!”她气得狠敲一下拐杖。
方希培不解地看着她,同样?她指谁“同样笨的父子才会被同样的贱女人骗,你别以为我会让你们这种人再次得逞,你抢不走的。”
“老夫人在说谁?”方希培心中隐约有了答案,却很希望猜错了。
“还会有谁,当然是那个不要脸的西班牙女人。”
“您该不会在说元朗的母亲吧?”她小心翼翼地问。
“就是她!看到你这恶心的笑容就让我想起同样不要脸的她。”
“老夫人,您这么说太过分了,她毕竟是元朗的母亲。”方希培一脸的不悦,这对婆媳关系有这么差吗?都过世的人了,骂起来居然一点颜面都不留,太没口德了。
“就是有那种不要脸的母亲,才会生出喜欢你这种女人的儿子。”
穆老夫人恼恨不已,为何她只有一个孙子,现在才会受制于他。
“全世界就只有你没资格辱骂她,你最好小心你的言词。”穆元朗森冷如修罗的声音,由树后传来。
穆老夫人愣了下,没想到被方希培惹出来的气话会被孙子听见,却刚强的不愿示弱。
“我想骂就骂,那女人本来就……”
“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做过什么龌龊事。”穆元朗冷得连一丝温度都没有的眸子紧锁着她。
穆老夫人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怔住了。
方希培也错愕地看着他,现在是怎么回事潘济玫朝方希培同情地点点头,立刻拉着许家珍匆匆离开,这种别人的家务事,她们不该再参与下去。
“或者,你很希望我们现在就摊牌?”穆元朗气势迫人地凝视着穆老夫人。
“哼!就凭你想跟我摊什么牌?”
“就凭我足以搞垮你的‘穆氏’!”
芳希培张大了嘴,只是吵架不必搞这么大吧?她担心地扯扯他的衣袖,偏生他理都不理她。
“你敢?”穆老夫人气得直发抖。
方希培很想同情她,但她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同情不下去,她只是暗叹在心中,好羡慕潘济玫她们可以离开。
“你以为这世上有我不敢做的事吗?”
“穆元朗!你给我滚!”
“你等着看‘穆氏’消失吧!”
第5章(1)
“我们回家。”
穆元朗的愤怒已到抓狂的地步,方希培很努力地把他塞进车里,抢了他的车钥匙,飞快将他载回别墅。
“你干嘛把我拉回来?真该放火烧了她家才对!”穆元朗凶恶地吼着。
“不行,那是公共危险界,要坐牢的。”她开了罐冰啤酒给他降火。
“要坐牢也是她去坐,那个杀人凶手!”穆元朗气得甩掉那罐冰啤酒,怒不可遏地定上二楼,还一路搞破坏,摔坏不少摆饰品。
佣人们都吓坏了,方希培只好请他们收拾善后。她吞吞口水上去探看情况。唉,她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人干的差事,居然还扯出什么杀人凶手来了。
穆元朗上楼了还在搞破坏,把他房里不少东西都砸坏了,方希培躲在门口除了叹气还是只能叹气。
“你躲在那里做什么?”他不爽的想找人吵架。
“你到处丢凶器,我可没笨到进去当受害人。”她很委屈的。
“过来。”
“呃……你不会再把光碟当飞镖射了?”
穆元朗眯起眼,准备自己过来逮人。
“喂!”方希培还来不及转身落跑,就被拎回他房里,门还被落了锁。
“她还说了什么?”他愤恨地扯着她的手臂。
“唔……就那样了。”
“什么就那样了?一定还有别的。”他远远的就看到她变了脸,甚至有了怒容才快步赶回的,本以为奶奶是在骂她,走近才发现被辱骂的人是他已逝的母亲。奶奶不该踏入禁区的,她该知道为了母亲,他可以狠到什么地步。
“其实你奶奶本来是在骂我啦,你别气了,算来是我不好,若我乖乖让她骂一骂就没事了,偏偏我应了她几句,因为恼我,你奶奶才会扯到你母亲那边去。”
“谁说你该乖乖被骂?”
“呃……你就别气了。”
“在奶奶眼里,你们有什么关联,为何会扯到我母亲?笑容!她提到笑容。”穆元朗自己找到了答案,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庞,是呀!母亲爽朗耀眼的笑容,几乎重现在她的脸上。
突然他将她拥进怀里,紧紧地锁住。
方希培肺里的空气差点被挤光,从听见穆老夫人无情的辱骂,到穆元朗升起漫天怒火,她终于明白一切的症结点全在他母亲身上,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的心跟着痛到现在,让她忍不住想替他分摊一些,但她什么都不是,能做的只是让他抱一下。
穆元朗本来只是想感受一下她的馨香,缓和胸中的怒火,但埋首她的颈间却让他想要的更多,他贪恋地吻上她无瑕的皓颈,一路或啄或吮,时而狂烈时而轻柔,终于找到她诱人饱满的红唇,立刻狂野地贴合。
方希培被他强烈的索求吓到了,但她却无法也不想拒绝。好吧,若让他吻一吻,可以减轻痛苦,她也可以配合一下啦“噢!”她突然哀号一声。
“怎么了?”穆元朗正在脱她的衣服。
方希培望着前方才发现看到的是天花板,她什么时候被压在床上的?而她的手又是什么时候圈上他脖子的“怎么了?”他停下手又问了一次。
“你的床上有凶器。”她的背顶到什么东西了。
穆元朗瞧着两人现在的姿势,她的上衣被扯掉一半,露出她粉色的胸衣,雪白酥胸上有点点点吻痕,而他跨压在她身上,一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态势,他是气疯了吗真要她,也不该在这种情况下。他叹口气将她拉起来,还帮她把衣服穿好,当他转身,才瞧见一屋子的狼籍,不禁扬起一丝苦笑,他果然是气疯了。
方希培望着他的背,他已经冷静下来了她不确定若他刚刚持续疯狂的行径,她会不会拒绝?理智上也许会,但她很明白,在她心中某个角落并不想拒绝他。
她完蛋了穆元朗拉起她的手往门口走。
“去哪?”
“你房间。”
“喂,拆完你的,现在要去拆我的?”她瞠大眼。
穆元朗回眸赏她一记性感的笑容,拉着她来到她的房里,他躺上她的床,望着天花板许久才开口。
“谢谢你为了我母亲生气。”
“那……嗯。”任谁都无法坐视不管吧。
“想不想知道当年的事?”
方希培没想到他会主动提起,来到床边,她俯身专注地看着他,见他眸里已不再有戾气,她才点点头,在一旁椅子上坐下等着他开口。
“我母亲是坠马过世的。”
她瞠大眼,从马上摔下来?好可怕。
“当初我父亲在西班牙和我母亲一见钟情,三个月就闪电结婚,让我奶奶很不高兴,因为她早在台湾帮他挑了个对象,不过因为我母亲的娘家挺有钱的,所以奶奶虽然讨厌我母亲,倒也没逼他们离婚。”
好势利!方希培张嘴无声地道。
穆元朗瞧见她的嘴形,轻笑道:“你说得没错,她的确势利得让人想吐。”
“然后呢?”
“我母亲个性很奔放爽朗,对人向来直来直往,而爱摆架子的奶奶几次去探望,都自觉不受尊重,于是更嫌弃我母亲了。在我母亲把产业都过到我父亲名下后,我奶奶开始逼我父亲离婚,我父亲当然不肯,到后来甚至不肯回台湾,把我奶奶气疯了。”
“因为他是唯一的继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