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住心思,封千旭很快决定暂时还是别告诉她。 “美国是个人人可以拿枪的社会,你说危不危险? 这女人还把这里当作是台湾吗7
是啊,所有人都能拿枪,怪不得会在街头上演枪击案。
“不也是要持有执照吗? 她记得要拿到枪不是那么容易。
“照你这么说,那些集体斗殴或帮派分子的枪难道是政府核发的? 说她精明有时候又会出现随T=1说说的言论。
“算了,我又不是美国公民,知道那么多做什么。”说不过别人,她只好耍赖。
看穿她的心思,封千旭也不多追究。”
“我走了,睡前门窗记得上锁。”他将防身用具放在床头,往常敏捷的步履故意拖出低沉的脚步声,让浴室里的她知道自己已经离开。
直到脚步声完全消失,魏咏然那张被水气氤氲地泛红的唇瓣才轻启,吐出字句——
“早点回来。”
翌日,魏咏然中午醒来,优雅的打了个呵欠,发呆;待神智清醒后,拉开棉被探出两条腿试试温度,随后慢条斯理的下楼来到厨房。
“冷气跟暖气堪称最伟大的发明。”走在温暖的室内,她喃。喃自语。。 前一晚她不知发了什么神经,当真在洗完澡后上床睡觉,这一睡还给她睡到了快中午,时钟不知不觉走超过一圈的时间,睡得她精神超好。 “
大概是他细细叮咛的声音刻印在她的心版上,让她感到安心的关系,昨晚她并未失眠。
她打开冰箱翻找着前一天没喝完的鲜奶,取出后,重新关上冰箱门。
“吓!”
一回头就看见封千旭站在旁边,悠然自得的神情像是已经看了她许久。
抚抚左胸前,她埋怨道:“你在家不会出声告诉我呀。”
她还以为今天又是她一个人看家。
“我一直坐在客厅你都没发现,还怪我?”他可是从头到尾看着她下楼梯,走过客厅,然后再到厨房的,到底是谁比较不应该。
他凌晨三点结束工作后回家,确定她乖乖留在家里才小睡了一下。
“我这个人在达到目的之前,都是“专心一致”啊!”
封千旭看她拿着鲜奶猛灌,轻啧道:“一早起来就喝冰的。”现在可是冬天。
“怎么?你想喝?”她硬是曲解他的意思,还刻意递上鲜奶给他。
半挑眉的表情没有喜怒之分,他伸手接过鲜奶罐,随即往旁边的水槽倒“咦,你!”魏咏然往前一扑,只来得及解救尚未扔进垃圾桶的空罐子。“你不喝拉倒,干嘛倒光我的鲜奶!”
糟蹋呀!真是糟蹋!
“我这是为你的身体着想。”没有半点良心不安,他一副理直气壮的姿态。
凤眼一瞪,她的不赞同全写在脸上,“赚的钱多,也不懂得节俭,将来有一天你会变成要饭的。”
谁管他说啥,她只知道现在又得重买了。
封千旭耸耸肩,随她去说。
“去准备一下,半个小时后出门。”
原本还在哀悼空空如也的空罐子,下一刻魏咏然的脸上闪着不敢置信的光芒,“出门?”
他终于良心发现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是不对的?
“不想去? 他挑起眉。
废话!当然想!
即便心情飞上天了,魏咏然还是轻咳几声,故作犹豫,“锇今天本来有想看的节目……”
这女人还敢拿乔。
“放心,我不勉强你。”封千旭打断她,一脸体谅她的表情。
切!没听见她说:本来”了嘛!那就代表她要去厚!
“不过好像也没那么想看,我就跟你出去好了。”高高在上“的表态完,她回房准备的速度可不慢。
呵,想去又不肯说实话的小骗子。
封千旭笑开来,朗声道:“我只等半个小时,晚了,你就等着看你想看又不太想看的电视节目吧。”
“哇!没风度。”这个男人肯定没有女朋友,连女人喜欢摆撄架子都不知道。
想归想,魏咏然可不敢怠慢,就怕晚了他真的把她丢下。
不过,他如果是打着她会迟到的如意算盘,那可就错了,想她当记者这么多年,每每跑新闻上镜头的时间都很赶,她早练就一身快速打理仪容的功力,况且他家又没有女人用的化妆品,少了化妆的时间,她更快。
果然,不出十分钟,魏咏然一身轻便的打扮出现在客厅。
“咦?人咧? 不见他的身影,令她担忧。“不会是偷跑了吧!
就在她准备回二楼寻找他的踪迹时,屋外的汽车发动声,告知她封千旭的去向oJ
魏咏然啪嚏啪嚏的冲出去,连鞋子都只来得及拎在手上。大力踹开门,冲进车子的后座,如连珠炮般的怒骂窜出。
“才不到十五分钟,时间根本就还没到,你急什么?说话不算话!”吓死她了,如果她再慢一步,车子不就开走了?
“这种天气总要先暖暖车。”他文风不动地开口。
从后视镜里瞥了他一眼,她压根不信,“骗人。”
没答腔,封千旭转动掌下的方向盘,将车驶上道路,而魏咏然则忙着穿她的鞋。
“喂,我们要去哪?
浅绿色的眼眸里漾着一抹佣懒,“需要我告诉你我的名字吗?”
懒得跟他辩论,魏咏然乖乖改口:“封千旭,俄们的目的地可以麻烦你告诉我吗?”
“是我听觉有问题,还是你喊我时咬牙切齿?”懒洋洋的笑挂在嘴边,拥挤的路况让他有心神和她抬杠。
“我想是你耳朵有问题。”咬牙切齿又怎样?他们本来就不是感情好的朋友,难不成要她亲密的喊他“千千”或是“小旭”吗?
嗯!光想她就鸡皮疙瘩掉满地。
第5章(2)
“嗯哼。”后视镜光滑的镜面反射出她百变的表情,光看便让封千旭觉得好玩。
没注意到他带着玩味的目光,魏咏然的视线被车窗外经”过的景物给吸引。
她有点了解虞飞鸟所说的,风景都像月历上照片的感觉了。这里虽然都是街景和人来人往的画面,但活脱脱的——就是纽约。
“呵,如果是英国,应该是大笨钟吧。”想起虞飞鸟,她不自觉的牵起微笑。
不大不小的声音正巧被封千旭接收。
大笨钟?她说的是伦敦钟塔Big Ben?
“你不喜欢纽约?”
“怎么说? 她不懂他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事实上,我还满喜欢这里的,至少这里的步调很快,英国那种优闲的享受下午茶的闲情逸致,比较符合阿飞那种人,我喜欢被时间追逐的感觉。”
她是个道地的都市人,优闲的日子只能出现在她的休假时间,如果要她一辈子都优闲的话,她可能会成为史上第一个被“优闲”杀死的人。
“那为什么想去英国?”
“机票是阿飞寄给我的,反正有免费的可以玩,为什么不?”只是那个呆瓜寄错了机票,应该到英国,却买到美国的机票。
这种乌龙事件,简直像极了“小鬼当家”堕会出现的桥段,小孩子永远和父母走散,虽然可笑,却无法否定的发生了。
简单的说,她就是贪图免费就对了。
“当记者的薪水这么少?”根据他几个记者朋友的生活情况来看,并不到无法负荷出国旅行的地步。
“我才想问你当警察薪水那么多咧!”魏咏然白了他一眼,因为他的话刺耳极了。
平平都是卖力工作,这世上就是有抹煞不掉的贫富阶级,每每看到那些大企业家参加什么时尚派对或是身价比一比,仿佛是在嘲笑他们这些市井小民再努力也没用。
封千旭搔搔下颚,对于壅塞的车潮,他开始不耐烦。“当警察的薪水是不多。”
“不多?”不多都住得起那样的房子,那多是怎样?“我看如果你再立下个大功,多逮捕几个要犯,升等加薪的话,很快你就可以跟唐纳川普平起平坐了。”
呵呵,她的口气很酸喔。
“如果是我堂哥的话还办得到。”他不过是个警察,又不是“房地产大亨。
“南绮学姊的老公?封苍征?”很少接触到,只吃过几次饭而已。
四年前报导南绮被绑的新闻,虽然她是唯一有幸见到本人的记者,却因为是自己的学姊,再加上虞飞鸟嫁给封士泉后,大家牵来牵去有了姻亲关系,所以她只交了篇跟各家报社差不多的新闻稿,结果被上头削了一顿。
“不然还有谁? 他反问。
“锐得也是。”封苍征目前可是全球首富,未来她回台湾后仍找不到工作的话,不知道可不可以借用南绮学姊这层关系,捞到个混吃混喝兼打屁聊天都没关系,股市分红照领的职位。
“对了,你还是没告诉我目的地是哪儿?”她将话题兜回原本的事情上。
“纽约。”听来即知是敷衍的答案。
“纽约的哪里?”他最好不要考验她的耐性,因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通常没有耐性可言。
“纽约就这么一丁点大,能去哪里?”说到底他就是没打算告诉她。好吧,那她换另一个问题。
“去干嘛?”这个问题可以回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