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昂扬还在她的身体里,可是却只是这样安分的抱着她,一点动作也没有。
既熟悉又陌生的燥热感让她有些不自在,她明明是被充实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有另外一种渴望烧灼着她。
她有些心神不宁,可是天生的羞怯与放不开让她只能紧咬着下唇,佯装什么事情也没有。
不一会儿,苏远拿着充满泡沫的沐浴球拂上了她的背。
她缩了一下背脊,小小的身躯也蠕动了一下,那莫名的快意让她忍不住逸出。
“细细,你可以先动啊,我不介意。”他慢条斯理地为她擦洗着身体,动作缓慢得几近挑逗。虽然下身的几乎已经快要忍受不住,可是他还真爱看她把持不住,细声娇啼的模样。
“我……”她浑身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苏远在她身上缓慢的滑行的大掌和他身下充盈着她的部分都让她好不安,但她才一挪动,就感觉到苏远倒抽了一口气。
“你不舒服吗?”
“没,我没有不舒服。”而是太舒服了……苏远咬牙,硬是憋住了后头的话。
他可真是自讨苦吃,偏偏要这样折磨她,没想到最后竟然是折磨了自己。
狐疑地看着苏远复杂的表情,单纯的韩细细突然开了窍,听懂了他的话。
她一直觉得自己好像没办法为苏远做什么,总是只能承受着他所带给她的温馨感受,承受着他的细心呵护与照顾,还有……他所给予的欢愉,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也能让他感到欢愉。
为了确定刚才苏远的反应不是她的错觉,她硬着头皮又轻轻的动了一下。
果然,这次苏远虽然刻意忍住了拙气声,仍然出现了刚才那种好像很舒服又好像很难受的表情。
“细,别玩火。”
他这句阻止的话,更是鼓舞了韩细绳。
“嗯?玩火吗?我没有玩火啊。”发现自己从盼盼那儿偷学来的无辜表情非常有用之后,偶尔韩细细也会刻意像这样对苏远装傻,苏远也每次都上当。
“那就好。”苏远眯起眼睛盯着她,他知道她学盼盼撒娇的模样越来越自然了,也知道她有点传染到小露的耍赖,虽然他明知道她别有所图,却还是没有办法阻止。
也或者,他根本就不想阻止。
细细太单纯,心思也太简单了,一眼就可以看透,也就是因为这样,她也才那么惹人怜爱,轻轻松松就博得全家的欢心,现在苏家上上下下都将他心爱的小妻子当掌心中的宝贝般小心呵疼着。
他没有辜负韩老,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誓言。
韩氏,他一定会尽自己所能的保住,而细细,他则会尽己所能的照顾她、爱她……
等苏远回过神时,身上的衬衫扣子已经被亲爱的妻子解得七零八落了。
她好像很紧张,小手虽然努力在他胸前解着扣子,却好像左手跟右手会打架一样,忙了老半天就是解不开。
苏远又好气又好笑,为了避免她再扯下去,他这件衬衫就要报销了,他笑着拉住了她的手。“让我来吧!”
他俐落地褪去衣裤,两人就这样在浴室里缠绵了起来,简单的冲澡搞了一个小时还洗不完。
韩细细鼓起勇气尝试着取悦他,他则被她有些生疏而稚嫩的挑逗逼得理智全失,只能一再的攻占她。
直到两人终于离开了浴室,上了床,韩细细已经累得昏昏欲睡。
她躺在丈夫的怀抱中,幸福得像是终于找到了家的小鸽子,佣懒得说不出话来。
可是,充塞在她心中的那股莫名的感受,那从她很小的时候就存在着,越埋越深的感觉,突然间有了个名字。
没有多加思考,话已经来到她嘴边。
此刻她已昏昏然,只能任由那些话脱口而出。
“远……苏远……”
她低喃着,声音极轻,苏远得很仔细的听才听得到她讲话。
他真的把她累坏了吧。他噙着笑,佣懒地抚摸着她裸露在棉被外的手臂。
“爱……”
“嗯?”闻言,他忍不住屏息。
“我爱你……”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浓浓的鼻音,却轻得像梦呓,又重得令苏远的心房一震。
强烈的狂喜袭来,苏远正想抱着妻子,给她一个火辣辣的吻时,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刚才那句,是她睡着前不小心说溜嘴的话吧!
他觉得既幸福又满足,好像过去忙碌了一、两个月都已经有了报偿。
苏远咧开嘴,笑得极为灿烂,轻轻靠向她的耳边,落下一句话。
“小公主,我也爱你。”
第10章(1)
那个假日之后,苏远和韩细细之间仿佛加温不少。
苏远虽然一样忙得早出晚归,但是每天晚上回来,都会吻得韩细细天旋地转,好几次都吻得她羞得连脚趾都红遍了。
而且,他虽然忙碌,仍然每日充满干劲,让全家都很惊异。
梁盼盼曾好奇的问韩细细,她究竟是对表哥做了什么,他为什么会那么兴奋?但韩细细根本不知道原因,当然也无从告诉梁盼盼了。
韩细细曾经怀疑,是不是她曾说了什么梦话,才会让苏远这么开心。
那天在那场冗长却甜蜜的浴室欢爱后,她做了一个很幸福、很幸福的梦。
梦中有苏远,她则抱着小孩,依偎在苏远怀中。
她梦见自己自然的对苏远吐露爱意,苏远也说爱她……可是,那应该只是梦吧?
她也不太确定,不过,她确定自己是真的很爱、很爱苏远。
她爱他的温柔体贴,爱他的细心照顾,爱他给她那么多关怀,给她这些一样爱她的家人们。
七夕情人节这天,正好是假日。
因为苏远还是得加班,所以接近中午时,韩细细就请苏宅的司机载她到公司来,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韩氏的办公大楼位于市区,虽然周围办公大楼林立,但因为是假日,因此路上的车辆和行人都不多,显得有些空荡。
司机将车子开进地下室的停车场后,韩细细便捧着包装好的巧克力踏出车门。
她手上拿着专属电梯的磁卡。
那是爷爷生前就交给她的,方便她到公司来时可以直接从地下室搭专用电梯上顶楼找他。
现在,爷爷过世了,顶楼的办公室已由苏远使用,但她手上这张磁卡还是让她可以通行无阻。
韩细细刷了卡,电梯,按下楼层按钮。
一会儿后,电梯门在顶楼缓缓地打开,她踏出了电梯。
眼前的一切跟爷爷在世时并没有什么不同,除了现在办公室外头空无一人,其他的摆设都跟以前一样。
她才刚走近办公室,一阵低低的交谈声就传进耳里,其中好像隐隐约约夹杂着女子的啜泣。
“……我真不该……真不该……”
韩细细从门缝清楚的看见,苏远靠在办公桌旁,一个长发披肩的高姚女子正靠在他怀中,低低啜泣着。
“远,如果我们当初没有分开该有多好……我真后悔……”
“嘘……你别难过,我现在还是在你身边啊。”苏远敛着眉,轻轻拍抚着怀中的女子。他十分温柔,就算女子已经哭湿了他的衬衫,他也丝毫没有不耐烦的表情。
但隔着一道门,韩细细的脸色却刷地惨白。
那种感觉,就和新婚那夜听到他讲电话时相同。
只是当时她还懵懵懂懂,不知道那椎心的痛苦到底是什么,而现在,她懂了。
冰冷与痛楚一瞬间笼罩着她,她太过惊愕,以至于浑身僵硬,像是瞬间变成了石像,只能呆立着,无法有任何反应,喉咙更是紧缩得连一点声音都挤不出来。
苏远的神情好温柔,他安慰着怀中的那名女子,就像当初——
安慰着失去了爷爷的她一样。
那高姚的女子,一头乌黑的青丝,还有女子口中所说出的话,所有的线索串在一起,韩细细几乎连思考都不用,女性的直觉就告诉她,对方是楚艳。
是他在电话中亲昵地喊着的小艳。
是周刊上明白指出他们曾有一段过去的女子。
也是他“不能没有”的人……
天啊!老天为什么这么残忍!
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楚艳跟苏远除了公事上的往来,并没有其他的关系,苏远会在那个晚上特地与楚艳通电话,只是为了请她来韩氏帮忙而已。
她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己的啊!
为什么幸福这么难?为什么她又要失去一个她所爱的人?
韩细细颤抖地退了一步,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她双手发冷,抓不住手上的巧克力纸袋。
纸袋掉落在地上,她没有办法弯下身捡起,事实上,她连自己该怎么反应都不知道,只能跌跌撞撞地走向电梯,抖着手按开电梯门跨了进去。
电梯门缓缓地合上,载着她下楼后,她才在电梯里崩溃的大哭。
同时,另外一部电梯的门跟着在顶楼开启。
邢礼昂臭着一张脸,踏出电梯。
他神色凝重地走近办公室,虽然看见了里头的苏远与楚艳,他还是尽量维持礼貌,以粗鲁的手劲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