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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听说佐木裕美来找你,她想做什么?”立浪问,“是业务上的事吗?”

  “私事。”他说。

  “私事?”立浪挑挑眉,“我还真不知道你跟她有‘私事’呢。”

  他眉心一拧,不悦地抬起眼帘直视着她。

  看他的表情,立浪知道自己不该自讨没趣地惹他生气。话锋一转,她问:“你明天开始休假!是吗?”

  “唔。”

  苏菲亚的手术已经成功,虽然后续还需要追踪及觐察,但他的任务算是圆满达成了。也因此,印念道武希望他能放自己几天假,好好跟沙罗相处。

  相处?哼,他也希望自己能跟她好好相处,但自从苏菲亚的手术成功后,她就每天闷闷不乐,甚至刻意对他回避疏远,教他如何跟她相处?

  人家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正好是他现在的心情写照,因为在这时候,他竟意外地知道她十七岁时的秘密。

  他在意的不是她的身体曾经属于另一个男人,而是现在她的心属于谁。

  每个人年轻时难免会行差踏错,或是做一些蠢事,他不是那么老古板的人,也见过了太多世面,自然不会在意那种事情。

  但一想到她曾经张开双臂接受某个男人,而如今却对他悍然拒绝,他就忍不住……

  “我待会儿就下班了,要不要去喝杯酒轻松一下?”

  他微蹙起眉头看着她,似乎有所迟疑。

  “放心,只是喝酒。”她一笑,“我知道你是已婚男人,我保证不会像‘上次’那样,试图跟你再续前缘,好吗?”

  他看着她,思索了一下。

  也许他现在真的需要一点酒精的麻痹,他不能太清醒,因为太清醒,他就会不断想起沙罗,而当他想起她,他的心就会痛。

  他是心脏外科的权威,治好过不少人的心病,但他治不了自己的,他知道……

  “好吧。”他说,“待会儿停车场见。”

  ** ** **

  已经十二点多了,沙罗不只一次起身看着床边的闹钟。

  她知道他今天很早就没有班,也知道他从明天开始就“奉命休假”,只需偶尔到医院去关心一下她妈妈的术后状况。

  他不回来,她应该比较轻松安心的,因为那表示她不必面对她无法面对的事情。

  但不知为何,当他这么晚还没返家,她又不禁开始想着他现在在哪里,跟谁在一起这样烦人的问题。

  突然,她听见大门打开,然后再关上的声音。

  她知道他回来了,但……她到底要不要起身?要不要像妻子一样,替他更衣奉茶,或是放洗澡水……

  正想着,她听见木头家具移位的尖锐声响——

  老天,他在拆房子吗?她心头一惊,连忙起身并走出房间。

  来到留了两盏昏黄灯光的客厅,她立刻闻到了酒味。

  他去喝酒了?跟谁?又是立浪吗?他们除了喝酒,还做了什么?很快地,这样的想法占据了她的脑袋。

  她走近一看,发现他瘫坐在沙发上,而刚才听到的尖锐声响,似乎是因为他撞到了沙发旁的小边桌。

  这次,他喝得更多更醉了。

  不自觉地,她皱起了眉头,心里既懊恼又难过。

  就这样,她沉默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发现了她——

  “是你?”英臣抬起迷蒙的眼睛看着穿着睡衣,明显已上床多时的她。

  “你喝了很多?”她问。

  他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迳自松开领带并取下丢在一旁。

  突然,他将两脚往茶几上一抬。“替我脱鞋。”

  她一怔,惊疑地看着他。她惊讶的不是他没在玄关将鞋脱掉,而是他竟然以命令的语气要求她这么做。

  一般来说,身为妻子的她为丈夫做这样的服务也无不可,但他像是主子命令仆人般的语气,却让她很不舒服。

  “怎么?”他看着木木站着的她,唇边是一抹冷冷的微笑,“你不会连这么一点点的‘义务’都不愿意尽吧?”

  “你醉了。”她态度坚定而强硬地说。

  “如果我醉了,不会知道我在做什么,即将做什么。”他说。

  她心头一震。这话听起来别有含意,但她不懂他在暗指什么。她只知道,今天晚上的他有点可怕。

  “你不应该喝醉,而且……”她眉心一蹙,“你还自已开车回来……”

  “我没开车。”他说,“有人送我回来。”

  她一怔,定定地望着他。谁开车送他回来?跟他一起喝酒,度过这数小时的人?

  “你跟谁一起喝酒吗?”她觉得自己不该好奇,不该多问,但她想知道,她想更加的确定。

  他瞥了她一眼,毫不思索地回答:“立浪,你应该见过。”

  “你上回也是跟她一起喝酒?”

  “嗯。”他一脸的不在意。

  “除了喝酒,你们还做什么?”她眉心微微拧着。

  她想,她现在有一张妒嫉的脸,但她尽量不表现得太明显。

  他微顿,然后抬起眼帘,不在乎地勾唇一笑,“你在吃醋吗?”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但她脸上却写着:是的,我在吃醋。

  英臣真的醉了,他并没有发现。“你不会吃醋,你应该是不在乎的……”

  她很生气,不是气他夜归,不是气他对待她的态度及方式,而是他竟然又是跟立浪在一起。

  就算他不爱她,就算他们的关系及气氛是如此糟糕,他都不该背着她跟前女友藕断丝连。

  “够了。”她气愤地喊,“我要去睡了。”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开。

  “不准离开。”突然,他伸出手将她一把抓住,并扯到沙发上。

  “啊!”她惊叫一声的同时,已被他压在身下。

  她惊讶又气恼地瞪着他,“放开我。”

  他身上有浓浓的酒味,但却意外的没有女人的味道。他跟立浪在一起,却没有香水的味道?立浪没有使用香水的习惯?

  不!她记得立浪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水味。

  “放开?”他将她牢牢地钳制住,“不,今天我不会放开你。”

  迎上他的眼睛,她心头一惊。今天的他,眼里有一种她感到陌生的异彩……

  “手术已经成功了……”他的声线压得极低,低得让她背脊发凉,“你没有借口再拒绝我。”

  她一震,“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今天。”他微泛着血丝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今天我要你乖乖地躺在我身下。”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或是……”他唇角一撇,冷然一笑,“你喜欢在上面也可以。”

  闻言,她耳根一热,脸颊一红,羞恼地抵住他的胸膛。“你发什么酒疯?放开我!”

  “随便你怎么说。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清川沙罗’。”

  他强调着她已经是清川沙罗,而非印念沙罗,像是要告诉她……她已经是他清川英臣的妻子。

  俯身,他欲亲吻她的唇,而她将脸一别地躲开。

  他懊恼地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回来,然后强势地、重重地、惩罚似地在她唇上狠狠一吻。

  “唔!唔……”她不断地拍打他,但她推不开他也挣脱不了。

  她觉得自己快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不……这根本不是吻,他只是在提醒她,她是他的,而他可以对她做任何的事,即使她不喜欢、不愿意!

  他的手揉着、掐着她的柔软身躯,像野兽般的可怕。

  虽然他平时是个令人望而生畏的人,但她从来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害怕过他。

  今晚的他给她一种感觉,像是只要她拒绝他、惹他不悦,他就会拿出手术刀把她大卸八块似的。

  她既羞恼也恐惧,她想悍然地拒绝,又怕她的抵抗会更激怒他。

  “啊!”突然,她惊觉到他的手竟探进她睡衣里,而且掌握住她柔软的胸脯。

  她满脸通红,惊羞不已地抓住他的手,“不要!”

  他两只眼睛直盯住她,眼底燃着她害怕的火光。她觉得他似乎被她激怒了……

  就在此时,他霍地起身,然后将倒卧在沙发上的她拦腰抱起。

  “啊!”身子突然腾空,教她忍不住惊叫。

  她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抱着她朝主卧室而去——

  ** ** **

  沙罗觉得自己是被抛上床的,她一阵头昏眼花,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英臣已制住了她。

  她感觉他胡乱地揉她、捏她、扯她、吻她,她既不舒服也害怕,因为这让她想起那一年,在仁科老师家所发生的事……

  虽然那一次仁科老师并没有得逞,而她也在事后被迫转学,从此不曾再见到他,但恶梦却紧紧纠缠了她两三年。

  “不要……不要……”她挣扎着,“求求你不要……”

  他是她的丈夫,但她不希望他以强迫的手段逼她就范。

  尽管一开始是因为谈妥了条件而结婚,她对初夜这种事也没有存有幻想,但在跟他结婚后,她真的希望他们是在相爱的情况下拥有彼此。

  现在不是时候,真的不是,因为她心里对他还有太多的疑问。在她完完全全属于他之前,至少要听他说一声“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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